“雲家那邊,還沒有動靜嗎?”黑袍老者淡聲問道。


    上次雲含玉給了30萬,來換雲氏出事。


    本來自己看不上這點兒小錢,可雲含玉承諾,隻要她把雲氏弄到手,就分他一半。


    那可是s市的富豪,雖然在全國算不上什麽。


    但一半的雲氏,不知是多少個30萬,足夠讓他心動。


    他靠大人聯係到一個搞什麽網絡直播的,計劃好久,才趁著雲家那個小少爺高考完,把他誆騙到百人洞。


    本想著一點點瓦解雲家勢力,哪成想,那個雲鬆,身為雲家繼承人,會跟著一個小屁孩兒胡鬧。


    等他感應到施了術法的紅繩,纏上他後,已經來不及更換目標。


    不過沒關係,本來雲崢死了,下一個就是他。


    換個順序而已。


    眼看就要成功,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不僅毀了他要向大人貢獻的靈瓶,還毀了他的本命法器。


    每當想起這茬,黑袍老者就恨的牙癢癢。


    要不是打不過那人,自己何至於偷偷摸摸藏在這裏。


    不過,在雲氏布下的另一招棋,也該生效了。


    雲氏,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


    他心裏正‘桀桀桀’的得意冷笑,就聽鄭新騰戰戰兢兢的說:“雲氏一切正常……”


    黑袍老者心裏的冷笑戛然而止,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愕然。


    他下意識否認:“不可能!”


    他和鄭新騰合作挖的墳,通常是無魂孤墳。


    唯獨那次,他特意找了一座主人魂魄逗留陽世的墳墓。


    沒去正常投胎的鬼魂,必有緣由。若屍身被毀,定然生怨。


    他讓鄭新騰把屍骨磨成粉,想法子加到雲氏的裝修塗料中。


    就安心等著雲氏出醜聞的消息。


    哪知半年過去,居然還沒有動靜!


    怎麽可能!


    黑袍老者眼睛危險的眯起:“你確定當初沒出差錯?”


    會不會沒成功?


    “當然!”鄭新騰見他懷疑自己,極力自證:“當初從磨粉,到塗料上牆,我都在現場親自盯著!”


    換句話說,這流程,絕對一步不差。


    現在想起那些骨頭,被投進石磨機後,揚起的粉塵。


    鄭新騰都止不住的惡心。


    別看他幹的是挖人祖墳的缺德事兒,可現場他從來沒去過。


    都是靠另一波人幹活。


    自從棺材板進了家具廠,他連車間都很少去了。


    可磨粉這件事兒,黑袍老者千叮嚀萬囑咐,必須要他全程盯著。


    他隻能忍著不適與恐懼,盯完全部流程。


    石磨機裏剩下的餘骨灰,還是他用小掃帚,一點點清理幹淨的。


    此刻還要被懷疑,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


    當對上眼前人,毫無感情的眸子,又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頭上。


    “抱歉,我衝動了。”


    黑袍老者咬牙切齒,他就不信,雲氏會一直運氣這麽好。等他將這些瓷罐中的新魂煉製成功,就是雲家的死期。


    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道:“張莊,村耕地西北角,有墳塋。”


    鄭新騰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有一瞬間的遲疑,可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內心無奈苦笑。


    黑袍老者手按在供桌上,今日耽擱太久,這些新魂又不安分了。


    他隨口打發:“你走吧,雲氏有什麽消息,及時通知。”


    鄭新騰輕‘嗯’,算作應答。


    他扶著地站起,因為保持跪姿太久,有片刻眩暈。


    雙手撐在膝蓋上,等眩暈的感覺過去,才慢慢後退。


    小紙人聽見他要走時,也顧不得陰暗爬行,邁著小短腿就往樓梯上跑。


    三言兩語把聽來的消息,告訴夏白。


    夏白聽完,帶著小紙人,隱在房間暗處,看著鄭新騰佝僂著,走出屋子。


    又給雲鬆發短信,告訴他,不用繼續跟著鄭新騰。


    懲罰他的自有法律。


    私自盜掘墳墓,倒賣文物,侵占公共財產……


    不知道這些個罪名,夠他蹲幾年。


    雲鬆沒懷疑她的決定,直接迴複收到。


    隨後,夏白又掏出硬幣,甫以靈氣,將硬幣拋在屋內各處。


    霎時間,陣法成。


    一個看不見的圓形結界,連同地下20米的範圍,都圈在結界內。


    從紙人對黑袍老者外貌的描述,夏白還懷疑,下麵那個人,應當就是解決雲鬆生氣被吸時,被他跑掉的黑袍人。


    就算不是,這麽相似的裝扮,那也是一丘之貉。


    當時那黑袍人動用了陣珠,撕裂空間逃跑。


    以防萬一,夏白布下專克空間之力的陣法。


    不管是誰,都別想跑。


    確認萬無一失,夏白收起紙人。


    打開隱形門,向著地下室走去。


    在她刻意控製下,腳步被放的很輕。


    直到走到拐角處,那黑袍老者,耳朵動了動,還以為是鄭新騰折迴有事。


    “還有什麽問題?”他頭也不迴,沉聲問。


    夏白沒有迴答,視線落在那張供桌,和供桌上的瓷罐上。


    供桌整體呈啞光的黑色,側邊隱約有些凹凸不平的印子,可以看出,上麵似乎原本雕刻了什麽。


    她能看出,這桌子原本不該是這個顏色。


    這是常年累月,浸泡了血液與煞氣,才會盤出這種包漿。


    而那些瓷罐,更眼熟了,當時取迴雲鬆生氣時,那幢樓裏,也擺著這些東西。


    終於,黑袍老者似乎察覺到不對。


    他猛的轉過身,就見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樓梯口。


    正用一種鄙夷的目光,掃過他的寶貝瓷罐。


    這讓他如何能忍。


    當即怒道:“什麽人!”


    “這麽快就不認識了?”夏白詫異,隨後像才反應過來,“忘了,你沒見過我。”


    為了讓他更新一下記憶係統。


    夏白二話不說,直接掐引雷訣。


    如同那天的場景重現,黑袍老者被雷電之力鎖定。


    可這次,沒有定魂幡能替他擋在前麵。


    熟悉的能量,讓黑袍老者驚駭的瞪大雙眼!


    “居然是……”話沒說完,一道雷劈在他身上,本就因為上次被劈,衰老的身體,更加搖搖欲墜。


    他的七竅同時流出黑血,混著血,他說出最後一個字:“你……”


    居然是你。


    顯然,他也從夏白的攻擊中,認出了她。


    他恨恨的盯著夏白,卻不敢動作。


    他清楚,自己全盛時期,都不是眼前人神識的對手。


    更遑論法寶被毀,身體重傷,眼前人本尊還在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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