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齡一聽便明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是因為頭飾太重了,有些頭重腳輕的站不穩。”


    小餅子道:“奴才……奴才告退。”有什麽事,讓皇後同皇上解釋去,反正他已經稟告了皇上了。


    “身子有些晃………?”蕭令玨好看的眉頭蹙起來。


    沈清齡笑道:“當真是頭飾太重了,不如皇上去掂量掂量那些頭飾,不知能賣多少銀子呢………”


    蕭令玨突然一臉凝重地將手放在沈清齡的肚子上,道:“別動!”


    沈清齡見他突然這麽嚴肅,便停了動作不再動,隻聽蕭令玨仿佛探到了什麽一般,道:“這裏頭應當是有了朕的孩子………”


    “………………”沈清齡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打開了蕭令玨的手,道:“不正經。”


    蕭令玨“嘿嘿”一笑,重新覆上沈清齡的肚子,道:“昨夜也不知有沒有替你清幹淨,說不定已經紮根生芽了…………”


    “身為國君,出言輕佻無狀,抄《君道》十遍。”隨後拿開了蕭令玨的手。


    “不抄,用這時間不如同你去做些更有意思的事。”蕭令玨貼近沈清齡。


    沈清齡用一根手指抵住蕭令玨的胸膛,道:“君子有道,不竊不騙不淫不屈不搶。”


    蕭令玨想了想,道:“皇後且說說朕犯了哪條?”


    “淫。”


    “朕可什麽都未說也未做,皇後便說朕淫?豈非是皇後腦子裏裝的就是淫?所以才看什麽都是淫?”


    兩人以“淫”這個字來扯皮,扯了許久都未能扯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金少辭來了兩人才停止了拌嘴扯皮。


    金少辭進門後先向帝後行了禮,隨後便上前去問沈清齡的身體情況。


    “這幾個月來都未咳過血了,腿腳毛病應當是好不利索了,但是………近來常覺得累。”


    金少辭替沈清齡把了脈,隨後道:“最近房事是否太過頻繁?”


    “..........”


    “.….………”


    金少辭抬起頭重複道:“最近房事是否太過頻繁?”


    沈清齡硬著頭皮道:“好似……有一些。”


    “那還請皇上皇後兩相克製一些,皇後身子剛見起色,眼下還是不要太過勞累,別的倒沒有什麽,待會開兩副藥,飯後喝一下,一陣子以後便好了。”金少辭麵色如常。


    沈清齡雖然尷尬,但還是應道:“好。”


    “現在開春了,早晚都還冷著,要多穿些衣裳,有些體寒,不好好養著老來很難受的。”金少辭關上自己的藥箱子。蕭令玨皺眉問道:“體寒?怎麽說?\\\"


    “怎麽說?老人說體寒捂不熱睡覺都得蜷起來睡,少有人疼的。\\\"


    尚順德本守在門口,不到半個時辰便見金少辭抱著自己的藥箱逃命似的跑出來。


    “公公替我好生照顧皇上皇後啊!我先走了!”金少辭迴了頭又馬上轉了迴去,守著自己的腦袋逃命。


    尚順德滿頭霧水地進了去,隻見到沈清齡拉著一副氣急敗壞看起來像是要衝出去打人的皇上,嘴裏還不斷在勸阻著。


    尚順德一進來蕭令玨便深唿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還不忘攥著沈清齡的手,道:“氣死我了!”


    “皇上息怒,這………這怎麽了?”尚順德兩隻手都不知怎麽放了。沈清齡倒是笑的開心,道:“無事,公公出去吧。”尚順德看了一眼蕭令玨,便低下頭退了出去。


    如此,養心殿中又隻剩兩人了,沈清齡站到蕭令玨麵前用手替他順著氣:


    “莫要總是生氣,對身體不好。”


    蕭令玨捉住沈清齡的手道:“他分明是在咒你,真是該斬!”


    沈清齡笑笑道:“人家開個玩笑便要被問斬了,如此真是冤殺了他。”


    “不行,敢開皇後的玩笑?\\\"


    “………皇上,其實這個稱號我不是特別喜歡,可以居此位,但我畢竟是男子,更願人喊我將軍。”


    喊皇後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明日我便下旨。”蕭令玨將沈清齡兩隻手合在一起用自己的手包裹著他的手,為他暖手。


    “餓了,想吃飯。”


    沈清齡故意動了動手。


    蕭令玨想了想,道:“你現在是我的皇後了,能不能吃飯要看我給不給你飯吃,你若想吃飯,便主動的來親一親我。”


    “卑鄙——”沈清齡說著,可突然一下親上了蕭令玨的臉,一觸即分。


    “……………”蕭令玨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沒想到沈清齡那麽爽快。


    “不行……你親一親這裏。”蕭令玨得寸進尺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沈清齡抽迴自己的手轉身道:“一國之君言而無信我不吃了。\\\"


    “不行,你要吃,你就要吃。”蕭令玨跳到沈清齡麵前伸出手攔他的路。


    沈清齡緩緩伸手撫上他的兩隻手臂,拉著他的手臂慢慢後退,後方就是大床,蕭令玨自然是“心浮氣躁”,被沈清齡拉著走。


    就在沈清齡抵著床時突然發力將蕭令玨轉了個身,將他的兩隻手都背在身後隨後將他麵朝床壓住。


    蕭令玨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動了動手,卻發現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治不了你了?還敢動手?”蕭令玨邊說邊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像條蛇一般,卻起不到任何逃脫的效果。


    雖然無法逃脫,但是狠話還能放,哼哼唧唧道:“你讓我起來,你看我怎麽………怎麽嘿嘿………哎疼!啊疼死了!”


    沈清齡突然用了些勁,蕭令玨便喊疼,這時,送飯菜進來的小太監又好死不死的撞到了這樣的事,這次不往迴跑了,隻是停了腳步,後麵的人停的不及時的便差點又撞上了。


    於是所有的人都抬頭,就看見了眼前極為荒唐的一幕,皇後正大逆不道地將皇上以擒拿之術壓在床上,皇上似乎還在叫疼?這是……應該過去製止還是…………


    “.....….……”


    沈清齡立馬鬆開了蕭令玨,蕭令玨也站起身來咳嗽了兩聲理了理衣服,道:“還愣著做什麽?”


    那領頭的小太監立馬應了一聲,趕緊帶著身後的人上菜去了,沈清齡則替蕭令玨整理著衣服,還問道:“什麽時候傳的膳?”


    蕭令玨張開手任由著沈清齡替他整理衣裳,道:“剛結束就傳了,怕你餓著。”


    “其實現在還不特別餓呢,早上吃的那個糯米飯……還算可以。”還好有那幾口糯米飯撐著,倒不至於太餓。


    那些太監宮女下去了以後,蕭令玨便突然抓著沈清齡的手將他壓在床上,沈清齡沒來得及防備便已被他摁住了雙手,隻能任人宰割。


    “該當何罪?讓朕如此丟臉。”蕭令玨開始興師問罪。


    沈清齡覺著這樣的姿勢不好,便道:“青天白日….....皇上不若先放我起來,我同皇上好好說一說………”


    “想得美!快說,該當何罪,該如何罰?”


    沈清齡剛想答話,嘴唇上便有個溫暖的事物壓了下來,隻略親了親就離了。


    “算了,就罰你這個,等以後慢慢罰你。”說罷又親了一下沈清齡的臉頰便起來了,也不忘順手將沈清齡拉起來。


    封後大典過了以後,沈清齡依舊是一品大將軍,吃著皇後、將軍兩份俸祿,朝中的官員早已換了一批,有許多沈清齡不熟悉的麵孔,但那些人都認得沈清齡。


    沈清齡依舊照常上著早朝,不過每日都是同皇上一起來的,站在第一排,諸位官員們奏些不要緊的東西時蕭令玨便會緊緊盯著沈清齡看,沈清齡受著這樣的目光也是難耐。


    “不要總是看我,你可知今天給你奏春祭的那個大臣臉色有多難看?\\\"


    沈清齡和蕭令玨正坐在轎子上迴養心殿。


    蕭令玨“謔”了一聲,坐直拍了一下扶手道:“大膽,他敢給朕臉色看?”


    “…………皇上。”


    重點可不是這個,蕭令玨有事沒事的就看著他,一開始還好一些,久了以後便覺得不妥。


    “皇後所言極是,隻是他們說的我都知道,就不想聽了,再說,看你又不影響著我聽他們說話?


    每日都是些無趣的東西,誇這個誇那個的,你在下麵站的累不累?我讓尚順德給你搬張椅子去你坐著得了。”蕭令玨倒是會想,倒是什麽都敢想!


    “皇上莫要落人話柄了,若有臣子彈劾你沉迷後宮不思政業便不好了。”


    蕭令玨閉著眼笑了笑,道:“勞皇後管教了。”


    次日,蕭令玨便偷偷的看他,斜著眼的瞥他,導致許多關心皇上龍體的。大臣們都上書讓皇上找太醫來看看眼睛,字裏行間的竟是說他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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