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嫵在宮中三日後,便接到了蕭嬙的消息,說此事妥了,她唇畔含笑地將信件給折疊成了小條子,然後放到燭火上炙烤,沒一會兒功夫,那紙條便化為了灰燼。


    春意見蕭嫵這舉動,忙用一旁的手絹將那灰燼給擦拭了幹淨。


    “春意,明日去拜托蘇公公替本小主辦一件事兒。”蕭嫵勾了勾唇角道,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春意頷首,聽蕭嫵吩咐完所有事宜便出去辦了。


    待春意離去後,蕭嫵的唇畔還噙著一絲笑意,連進殿來的聽心都覺得蕭嫵美得不似凡人,更重要的是,她許久都沒見過小主這般開心了。


    她笑了笑,忙在蕭嫵跟前福身,且待身旁的宮女將安胎藥放到了蕭嫵的跟前後,她解釋道:“小主,這是今兒太醫院剛送來的安胎藥。”


    蕭嫵接過那安胎藥,然而不等她用下去,她卻是淺笑著將那安胎藥放迴了桌上。


    她看向了聽心道:“本小主瞧著今日送藥的小宮女長得有些麵生呢。”


    聽心聽了這話後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她麵上依舊保持著笑意解釋:“往日來送藥的晴天今兒身體不適告假了,所以太醫院派了個新人來,許是她不熟悉吧。”聽心說完這話後對著那宮女道:“你先下去吧。”


    那宮女抬眸,看了一眼放置在蕭嫵身側的那碗漆黑湯藥,眼底裏有幾分異樣的心思閃過,但她依舊是轉身出去了。


    而就在她出去後不久,聽心也追了出來,隻見她給了院內的幾個小太監一個眼神,那幾個小太監立刻一擁而上抓住了那宮女。


    那宮女一下子被人撲倒在了地上,她心底一橫,剛要嘴上用力之時,一隻有力的大手鉗製住了她的下巴。


    周榮海捏著那宮女下巴的手勁兒可不小,他冷笑著說:“在招出你背後的主子之前,可別想著咬舌自盡!”


    “嗚嗚嗚……”那宮女還想說什麽,可周榮海死死捏著她的嘴就是不讓她有所動作。


    不管是她要說話還是要自殺,都不會給她一絲機會。


    這時,蕭嫵在聽心的攙扶下緩緩從殿內走了出來,她看了地上的宮女一眼,唇畔掀起了一絲冷笑。


    許是惠妃自盡的事情給了嬪妃們打擊,這段日子裏大家都風平浪靜的,她還以為諸位都累了呢,誰知道今日還是對她下手了。


    蕭嫵看了看她那纖細的指,許久不出門的肌膚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白皙,她開口道:“周榮海,查!”


    “是。”周榮海答應下來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張厚厚的棉布,塞進了那宮女的嘴裏近乎喉嚨的位置後這才帶人押著那宮女下去了。


    聽心待周榮海離開後,忙跪在了地上抬起手便朝著自己臉上招唿:“奴婢該死,竟然連這絲意向都沒有察覺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蕭嫵看著聽心抽了自己兩巴掌後這才叫停了下來。


    “這藥用得很隱蔽,光是聞味道你是聞不出來的。”蕭嫵說完後給了一旁的宮女們一個眼神,那宮女便立刻上前將聽心給攙扶了起來。


    別說聽心了,她若當初不是跟在呂後身旁,學習了各類藥草知識,隻怕今日也是中計了。


    蕭嫵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隆起的小腹,眼底閃過一絲冷漠,“聽心,你與周榮海一道,今晚晚膳之前,本小主要得到你們的迴複。”


    “是。”聽心聽了這話後忙答應了下來。


    她今日竟然將那般有毒的東西端到了小主跟前,當真是罪該萬死,她一定要查出來這事情的真相,否則的話,她真的是萬死難辭了!


    ……


    那宮女的身份也很好摸清,然而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這宮女竟不是任何嬪妃宮中的人,而是來自於浣衣局。


    浣衣局與她親近的一個宮女都被周榮海叫出來詢問了一番,後來隻能從線索裏看出,她曾經受過莊淑容的恩惠。


    至於這位莊淑容。


    蕭嫵記得,她是後宮之中唯一一位有子嗣的女子。


    不過,她近來都在台山陪太後吃齋念佛,犯不著會冒這麽大的風險……


    武良人來徽音閣做客時也聽說了這件事,她思忖片刻後開口:“姐姐,許是受人鼓動了,栽贓嫁禍給莊淑容。”


    武良人心思向來敏銳,不過不用她說,蕭嫵自然也猜測到了這般。


    她把玩著手裏的一枚金簪道:“這些人當真是有趣,剛閑下來,竟又想玩這些把戲了。”


    “許是嫉妒姐姐。”武良人說完後又吩咐一旁的春意道:“春意,你幫我取脈枕來,讓我替姐姐看看脈相如何?”


    春意頷首,剛要去取時,卻見婉婉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衝著蕭嫵與武良人福身道:“小主,明兒是中秋佳節,皇後娘娘請您去赴宴,還說太後娘娘千秋節之前沒辦好,明晚也一並補上。”


    太後千秋節,既然是要補辦,那太後定然已經從台山迴來了,那莊淑容也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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