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過隔岸觀火,隔岸觀水今天還是第一次。”


    聞言,王沐笑了笑,“凡戰者,無不以正合,以奇勝。”


    “今日之所以說觀水無非是因為張言軍用的是水攻,若是用的火攻,那便就是隔岸觀火。”


    隔岸觀火指站在對岸觀望火災;用來比喻對別人的急難不加救助,而采取看熱鬧的態度。


    “話說你知道這個詞的出處嗎?”王沐問道。


    “出處?”相欣搖了搖頭,很幹脆的說道,“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嗎?”王沐問道。


    “不想知道。”相欣說道。


    “不,你想知道。”王沐認真的說道,她不清楚相欣在她的麵前是否都是偽裝,但是該說明的她都是要說明的。


    接下來的日子她要在宛城待上很長一段時間,荊南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無法掌控。


    “你要離開我了嗎?”相欣有些失落的問道。


    “隻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王沐說道。


    “不能帶上我嗎?”相欣問著。


    “你走了,誰來約束部下?”王沐反問道。


    相欣不理解王沐的想法,她又問道:“不能一起帶著去嗎?”


    王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說道:“不能,我隻有孤身一人,才能夠不被鉗製。”


    “......是我們拖你後腿了嗎?”


    “並不是。”王沐搖了搖頭,此刻稀稀疏疏的雨水已經落下。


    兩人並非撐傘,也未著甲。


    雨水浸透了王沐,讓她倍感清爽。


    “這世間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我覺得這句話並不對。”


    王沐撩起一縷發絲,狠狠地一捏,雨水從中逼出。


    “這句話應該叫非我鄉黨,其心必異。”


    “......我聽不懂。”相欣出聲說著,手伏在了額頭上,看著遠處即將爆發戰鬥的戰場。


    “聽不懂也好,聽著就行,你以後會聽懂的。”


    王沐聳肩表示無所謂。


    她本來就沒有指望相欣能夠聽懂,但是實際上她覺得相欣應該是能夠聽懂的。


    嗬嗬,那就直接裝吧!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有的是耐心。


    相欣若是想翻起什麽浪花,她也可以及時逃走,然後費些時間平定。


    她既然都說出非我鄉黨,其心必異這種話,那麽就表明她無比認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話語的精妙之處便在這裏。


    她要給相欣講隔岸觀火,不是她想講隔岸觀火,而是她要相欣做到隔岸觀火。


    若是她不在意“非我族類”,那麽也不會去同化這些人。


    按照她的安排,隻要循序漸進,將這些蠻夷同化隻是時間的問題。


    王睿本人都心高氣傲,他的女兒又怎麽會平易近人呢?


    一切盡數是些虛假的東西。


    “我走後的一切基本上都已安排妥當,但還有一件事情我並不放心。”王沐說道。


    “什麽事情?”相欣問道。


    “有些害怕你一時衝動,聽見些風聲就帶著部眾去戰場。”王沐說道。


    “啊?”相欣疑問。


    “經營好荊南,你是我唯一的退路。”


    王沐看上去很是真摯,但她明白自己這句話是一個謊言。


    她不想玩了可以直接迴琅琊王氏,然後就是銷聲匿跡。


    當然,她可以將相欣看成一個她可以失誤一次的資本。


    隻是,相欣願不願意幫她那是另一迴事。


    不過,她怎麽會有失誤呢?


    區區一個孫堅而已。


    “荊南必須牢牢控製在我們的手中,不能夠讓劉表那群人沾染分毫!”王沐堅定地說道。


    相欣後退了幾步,她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我不行的吧?”


    “有軍隊就行。”王沐指向了東邊宗賊的營地,此刻張言軍已經開始了行動,暴雨如瀑布一般衝刷而下。


    兩人站在地勢稍高的地方,王沐繼續說道:“那些宗賊就是你牢固荊南的關鍵,同時還需要提前一步結交山越,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我已派人通知山越各首領,你隻需和劉表一樣玩一場鴻門宴即可,你大可放心,那些人我還是能夠請的動的,有什麽不懂的就問那些宗賊就好,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沐說著,似乎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我知道了......”


    相欣說著,王沐也開始了對隔岸觀火的講述。


    “對於隔岸觀火呢!在漢之前的天下是一個名叫秦的國家,再之前是一個名叫周的國家。”


    “這個周的國家有許多附屬,其中有一個叫秦,一個叫趙,還有一個叫韓。”


    “秦將武安君白起在長平一戰,全殲趙軍四十萬,趙國國內一片恐慌。”


    “白起乘勝連下韓國十七城,直逼趙國國都邯鄲,趙國可以說是指日可亡,情勢危很急。”


    “平原君的門客蘇代向趙王獻計,願意冒險赴秦,以救燃眉,趙王與群臣商議,決定依計而行。”


    “蘇代帶著厚禮到鹹陽拜見應侯範睢,對範睢說:‘武安君這次長平一戰,威風凜凜,如今又直逼邯鄲,他可是秦國統一天下的頭號功臣。我可為您擔心呀!您如今的地位在他之上,恐怕將來您不得不位居其下了。這個人不好相處啊。’”


    “蘇代巧舌如簧,說得範睢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蘇代有何對策。蘇代說:‘趙國已很衰弱,不在話下,何不勸秦王暫時同意議和?這樣可以剝奪武安君的兵權,您的地位就穩如泰山了。’”


    “範睢立即麵奏秦王:‘秦兵勞苦日久,需要休整,不如暫時息兵,允許趙國割地求和。’秦王果然同意。結果,趙國獻出六城,兩國罷兵。白起突然被召班師,心中不快,後來知道是範睢的建議,也無可奈何。”


    “兩年後,秦王又發兵攻趙,白起正在生病,改派王陵率十萬大軍前往。”


    “這時趙國又起用老將廉頗,設防甚嚴,秦軍久攻不下。”


    “秦王大怒,決定讓白起掛帥出征。白起說:‘趙國統帥廉頗,精通戰略,不是當年的趙括可比;再說,兩國已經議和,如今進攻,會失信於諸侯。所以,這次出兵,恐難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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