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勇者汙其智?”張言皺眉,這個世界和他知道的不一樣,他也不敢斷言什麽呂布有勇無謀之類的話。


    “不錯,雖說外界傳聞其有勇無謀,但‘謀’這種東西實在不是能夠直接觀察到的。”


    龐德說點頭繼續道:“並州軍可以說是沒有損失,如此擅於保存兵鋒的人,絕非無謀之輩。”


    “說起保存兵鋒,龐將軍倒也是很擅長呢!”張言突然說道,“這汜水關一戰,貴軍可是沒有絲毫的損失呢!”


    “畢竟現在這一切都是為聯軍做事,何必拚力賣命呢!”龐德幽幽地說著,“如果不是貴軍身陷包圍,也大概會和我軍一樣呢!”


    兩人都是會陰陽怪氣的。


    “不管如何,今天還是謝謝令明。”張言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救。


    “你心裏清明,對我也有好處,所以不必多謝。”


    張言走到帳外,龐德佇立在帳口算是送了他一程。


    亂世如同泥潭一般,誰能夠獨善其身?


    要經過這亂世,就要做好裹泥的準備,沒有人能夠避免。


    一步一步踩踏著一個又一個泥人,沾染上數不上數的汙泥,然後爬出泥潭,換上幹淨的衣服。


    最終,做出一副從未沾染過汙泥的姿態。


    張言早該明白,隻是他不太想明白......


    ......


    洛陽城的夜晚,也如汜水關的夜晚一樣。


    今夜的月在此刻已經破雲而出,不顧人世間的悲歡而自我運轉。


    張言和李儒第一次見麵的花園內,賈詡正和李儒在下棋。


    賈詡持黑落下一子後問道:“聯軍不日將逼近洛陽,對呂布的布局怎麽樣了?”


    李儒笑了笑,直接反問道:“聯軍和呂布是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如果。”賈詡看著棋局,“如果呂布的背叛是受丁原指使,目的是為了誅殺董相國,那麽你要如何應對?”


    “當時丁原憑借呂布,破城輕而易舉,丁原是絕對不會如此行事的。”李儒肯定地說道。


    賈詡點了點頭,“但這並不重要,世人又不清楚這其中的曲折,隻要呂布這麽說,在誅殺了董相國之後,世人就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董相國的輿論並不太好,千裏草何青青呢!”賈詡玩味地說著。


    “這是我散布的童謠,對了最近的童謠是你散布的嗎?”李儒問道,“就是那首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賈詡搖頭,“難道不是你散布的?”


    李儒歎了口氣,“情況突然,我還沒來得及散布,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察覺到我們的意圖。”賈詡將李儒下麵的話補充完畢。


    “子儀還沒有這麽大的力量,我調查的結果將矛頭指向了韓馥。”李儒說道。


    “韓馥?”賈詡皺起眉頭,“我印象中這個人也不過是一個誇誇其談之輩,應該是沒有這般本事的。”


    “袁紹。”李儒吐出一個人名來,“但袁紹沒有很強烈的理由這麽做。”


    “其實我們沒有必要思考這些。”賈詡說道,“對呂布的計劃如何了?”


    “早已經準備充足,隻是並沒有能夠殺死呂布的把握,隻能夠驅逐他。”李儒道。


    “將他驅逐到關東禍害那些諸侯吧!”賈詡提議道。


    “正有此意呢!”李儒點了點頭,“就往袁紹那裏趕吧!”


    “有點難度呢!”賈詡頓了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讓他往袁紹那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你有把握?”


    “沒有。”


    賈詡的幹脆讓李儒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我的計劃是派遣一名謀士去呂布身旁,至於聽不聽,那就不太能夠確定。”賈詡說道。


    “是你跟著李肅一同去遊說呂布的那個人?”李儒問道。


    賈詡點頭,“不錯!”


    “隻怕是能力不足,無法說服呂布。”李儒有些擔憂。


    “隻要呂布在掌控之中就沒有什麽問題,如今呂布在明,我們在暗,這點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賈詡很安心,他覺得呂布掀不起什麽大浪。


    “你相信子儀嗎?”李儒問道。


    “你都選擇了相信,我還能怎麽辦呢?”賈詡笑眯眯地說著,“除了天真一些,迷茫一些,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好說的地方。”


    涼州人要加入體製。


    涼州人一直以來都是被排除在體製以外的。


    涼州有三明,皇甫規、張奐與段熲。


    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熲字紀明,因為三人的表字都有個“明”字,又都在治羌中立功揚名,故而時被稱為“涼州三明”。


    皇甫規、張奐讚同“撫”,而段熲則讚同“剿”。


    這便是涼州最初開始的兩方下注。


    隻可惜由於朝廷對待羌人的態度搖擺不定,沒有一個固定的國內民族政策,導致皇甫規張奐的方法無法見效,而段熲的方法因為過於血腥,也為廣大士族反對。


    涼州三明皆走後,在中平元年,羌人北宮伯玉、李文侯反叛,自立為將軍,殺死護羌校尉泠征。


    北宮伯玉等人又劫持邊章與韓遂,讓兩人統領軍政,一同作亂隴右,而這兩人均是被形勢所迫不得已。


    涼州刺史左昌派蓋勳率軍駐守阿陽縣,邊章等人見阿陽縣無法攻破,便轉向攻打金城郡,斬殺金城郡太守陳懿,攻燒州郡。


    這讓剛平定黃巾之亂的朝廷又開始手忙腳亂。


    邊章又率軍包圍州治冀縣,左昌向蓋勳求援。


    蓋勳率援軍抵達冀縣,斥責邊章等人背叛朝廷。


    邊章、韓遂都說:“左昌當初要是早聽您的話,派兵來救援金城郡,或許我們還能改過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


    於是,邊章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對冀縣城包圍,後又包圍護羌校尉夏育。


    來年三月,邊章等率領數萬騎兵打著誅殺宦官的旗號入寇三輔,侵逼園陵。


    漢靈帝遣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及中郎將董卓征討,不能取勝,而邊章、韓遂等實力進一步擴大,擁十萬之眾。


    就在此時,朝內爆發出了一種聲音,那便是放棄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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