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鮑忠有些錯愕。


    要知道眼前這可是汜水關啊!


    此處若失守,那麽洛陽將沒有任何險地可以據守,董卓將直麵諸侯大軍。


    這麽重要的地方,守軍竟然直接棄關而逃,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說明我軍軍威旺盛!銳不可當!敵軍不戰自退!”鮑韜說的十分威風,讓士卒們不禁拍手叫好。


    鮑忠說不出哪裏有問題,也說不出哪裏沒問題。


    士卒們並不清楚什麽陰謀,他們隻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和自己聽見的聲音。


    在他們的眼中,董卓軍就是害怕了,就是棄城而逃了。


    “既然如此,那就入關吧!”鮑忠下令道。


    就這樣,汜水關竟不費吹灰之力地被鮑韜、鮑忠兩人占領。


    坐在關內,鮑韜也是跟鮑忠說了實話,“其實,我並不清楚這關內有沒有危險,也不知道這守軍到底是不是棄關而逃。”


    “啊?”鮑忠有些驚訝,此時的鮑韜和關下的時候不大一樣。


    “軍隊的士氣是很重要的,我方才隻是為了保住士氣不下滑才那麽說的。”


    鮑韜歎了口氣,這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兵書上從來沒有寫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但也保住士氣總是沒有錯的。


    “現在派出斥候去探查敵情,加強戒備。”鮑韜說道,“董卓軍可能是想趁著我們放鬆警惕之時將汜水關再奪迴來。”


    “我已經給兄長寫信,讓他將事情告知其他諸侯,隻要大軍兵至,不管對方有什麽陰謀詭計,也難以施展開來。”


    汜水關在兩人的軍令下有了那麽一絲的生機。


    可這夜,卻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汜水關的東麵,張言帶著一萬人駐守,他距離汜水關還有一條汜水河。


    “鮑信軍入城了。”張言看著遠處的汜水關說道。


    “等一等舞蝶的情報,汜水關不會這麽容易被占領的。”郭神琳說著看向自軍搭建的營寨,“這營寨不錯。”


    “你能猜到現在董軍在做什麽嗎?”張言問道。


    “休息。”郭神琳沒有賣弄關子,直接說道。


    “夜襲最重要的是保證補充的體力,董卓軍是不會輕易放棄汜水關的,因此他們此刻正在休息。”


    關於這一點郭神琳敢斷言,無論何時發動攻勢,董卓軍此刻都在休息,這個時候是鮑信軍警惕性最高的時候,董卓軍是不會發動奇襲的。


    “那他們會如何重新奪迴汜水關?”文聘站在兩人身後問道。


    “這要看鮑信軍要如何應對,所謂對弈也就是見招拆招,等舞蝶的情報就行。”郭神琳站在汜水之畔,靜靜地等待著。


    不多時,一抹火紅從夜色中浮現。


    黃舞蝶駕駛著燎原火淌過汜水,來到三人跟前,然後扔下了兩支槍,整個人直接從馬背上翻滾了下來。


    “舞蝶!”郭神琳撿起那兩支槍,抬頭看去時,張言已經扶起了黃舞蝶。


    “我沒事!”黃舞蝶喘著氣說道,“血都不是我的。”


    “喝水緩緩。”張言接下水袋,遞給黃舞蝶。


    “聽我說,將所有斥候、探子全部收攏,速度!”黃舞蝶表現的很焦急,語氣很是急切。


    “照她說的做。”郭神琳對著文聘說道。


    文聘隻是點了點頭,照做去了。


    黃舞蝶喝下幾口水後說道:“鮑信軍入城後,加強了戒備,我已在城內看過,沒有董卓軍埋伏,董卓軍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在汜水關西麵不遠處休息,一部分在牛口渚,一部分在汜水發源口。”


    牛口渚是汜水與黃河的交匯之處。


    董卓軍這是想幹什麽?


    “鮑信軍派出四周派出了斥候打探情報嗎?”郭神琳問道。


    “對,但那些斥候都死了。”黃舞蝶看向郭神琳手中的槍說道,“都被這兩類槍殺死,屍體也被拖走。”


    郭神琳點了點,“很好,我知道董卓軍想幹什麽了,但我不想告訴你們。”


    “畢竟我們的目標是將董卓軍大規模殲滅,而不是攻占汜水關,現在要占領並持有汜水關簡直輕而易舉。”


    隨後,郭神琳蹲在河畔思考對策。


    張言拿過了那兩杆槍,兩杆槍的長度還不一樣。


    “這兩杆槍,長的是刺馬槍,短的是破甲槍。”黃舞蝶介紹道,“要使用這槍,必須要有一定的臂力,你用不來這槍。”


    “是襲擊你的人?”張言問道。


    “我都沒說我被襲擊,你怎麽知道不是我襲擊了別人呢?”黃舞蝶反問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


    “那我是什麽樣的人?”


    “你不會無緣無故去襲擊別人,是你感覺到了危險。”


    “危險,也談不上多危險,就是領頭那個人眼神比較恐怖吧!”


    “恐怖?”張言想不出什麽對於黃舞蝶來說才算是恐怖。


    “怎麽說呢?”黃舞蝶抬頭看天,但天上黑漆漆的一片。


    “那種眼神我隻在常山見過一次,但我確定那個領頭的人不是她。”黃舞蝶說道。


    “那個領頭的人比我還小,而且打法還不要命,我不想就在這裏停下腳步,於是我直接甩開了他們。”


    “也不是說我打不過他們,主要是他們人多。”


    張言點了點頭,看向郭神琳,“想出對策了嗎?”


    “在那裏,需要建造堤壩。”郭神琳指著汜水上遊的位置說道。


    她說著又指向了下麵一點的位置說道:“或者在這裏修一座橋。”


    “再或者,我們需要大量的木筏和竹筏。”


    她補充了一句,“三種辦法隻要做好一種辦法,就能夠將鮑信軍給救下來。”


    “修堤壩是想用水攻?”張言看著上遊問道。


    “堤壩是用來阻止水攻的。”郭神琳糾正道。


    “堤壩怎麽能夠阻止水攻?”黃舞蝶有些疑惑,這不合常理。


    郭神琳沒有迴答,她的目光看向上遊,她仿佛看見了一道堤壩炸開,然後將逃散的鮑信軍一舉衝散。


    可若是在這道堤壩的下麵再修一座堤壩,那麽水勢便會減緩,鮑信軍也不至於陷入崩潰。


    但其實這樣程度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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