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隨著他侄女的歎息結束,他的刮骨療毒也結束,可問題來了,他的記憶中竟然沒有這位侄女的名字,真是奇怪!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先應對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張言起身道謝,“多謝上工出手相救,未聞上工之名,還請告知。”


    上工是對醫生的尊稱,那人的聲音依舊柔和,沒有什麽改變,“不必多謝,救死扶傷是老夫該做的。”


    “接下來不要做劇烈的運動,老夫在這伏牛山停留已經夠久的,是時候走了。”那人說著,對著屋內另一個人道,“你的病需要千年人參,但因你體弱,老夫為你特製了一味藥方。”


    “待你爹找到千年人參後,大火煎煮兩刻鍾,後小火持續加熱一個時辰,一日兩次,具體的量我已經寫清,兩位小友,我們有緣再見。”


    “仲景先生慢走,咳咳!”另一人出聲道。


    仲景先生?莫非是張機張仲景?


    “你們二位身上都有所不便,不必相送。”張機說著,步伐矯健地走了出去。


    “你是張言嗎?”屋內的另一人說道。


    “嗯?”張言挑眉,“你認識我?你是?”


    “我叫黃敘,不過我並不認識你,但我認識那匹馬,叫賽風駒是吧!”黃敘說著,語氣中盡是肯定。


    張言思索了片刻,“就是你看中了燎原火?”


    黃敘搖了搖頭,“是我妹看中的。”


    “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不知道,但應該是賽風駒尋找氣味找上來的。”


    “從這裏到宛城要多久?”


    “賽風駒能日行八百裏,依靠它的腳力,一天不到便可抵達。”


    隨後,兩人交談了很多,由於滿好感的原因,兩人相談甚歡,就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無二。


    從談話中,張言得知了很多。


    半年前,黃敘染上怪病,他的父親黃忠辭去了北軍射聲營的職務四處尋醫。


    路過潁川時,剛好碰見張言侄女用馬匹送禮開路,得知黃忠曾是射聲營的校尉,順手就將燎原火送給了黃忠。


    並達成了一個契約,隻要黃敘病治療好,黃忠就去宛城保護一下張諮。


    嗯,雖然對這位侄女隻有一個片段的記憶,但張言還是挺感激這位侄女的。


    畢竟要是沒有賽風駒的話,他的小命可就不保。


    而現在,解決孫堅的猛將也到位了。


    隻是如果要等黃敘痊愈,時間上肯定來不及,還需要動一番口舌才行。


    “咦?賽風駒!是雪兒來了麽?”屋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同時還有著些許馬蹄聲。


    一道身影似是蝴蝶一般進入屋內,在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人後,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失落,“你是雪兒什麽人?憑什麽賽風駒送給你?”


    黃敘眉頭微皺,出聲道:“舞蝶,不得無禮!”


    “我是她叔父張言張子儀,你是誰?”張言理直氣壯地說道,雪兒指的肯定是他侄女沒錯,至於舞蝶,應該是黃舞蝶吧!


    “我是您侄女的朋友,您叫我舞蝶就行。”黃舞蝶一改失落之態,“雪兒最近怎麽樣了呢?她及笄稱的字是什麽字呀?”


    “......”這問題問得張言沒法迴答,他隻能說不知道這三個字來,但是說不出還不如保持沉默更好一些。


    “......已經找到千年人參,爹已經按照藥方開始煎藥,兄長的病不久便會痊愈。”黃舞蝶見張言沒有迴答,也不再多說,隻是重現失落之色。


    好真實的女孩子!張言心中暗道,這麵色是說變就變,絲毫不假掩飾,這樣的人容易吃虧啊!


    雪兒的叔叔,能出來一趟嗎?舞蝶有些問題想問問您呢!


    張言看著黃舞蝶好像是在說著些什麽,但卻沒有聽見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那隻是單純上下嘴唇碰撞而成的口型。


    他並沒有讀懂黃舞蝶在說什麽,不過看這意思應該是想要單獨聊聊。


    “屋內悶,不利用傷口愈合,我到外邊看看。”張言對著黃敘說了一聲,然後走出房屋。


    張言站在門口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肺部舒服極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雪兒真的什麽都沒有說?”他轉身看去,黃舞蝶卻是換了一身紅衣,背起一壺箭,手提長弓。


    這話讓張言沒有辦法接,他靈機一動反問道:“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嗎?”


    “說的也是啊!”黃舞蝶歎了一聲,“我一家欠下她六個人情,這債倒是難還,她爹怎麽樣了?”


    “應該還好......”這話張言依舊沒有辦法接,宛城現在是什麽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不好咯!”


    “也不能這麽說......”


    “最近在山中消息不通,外麵發生什麽了?”


    張言終於能詳細地迴答黃舞蝶的問題。


    “邊走邊說。”黃舞蝶指了下賽風駒,自己則騎上了燎原火,“爹,我出去一趟。”


    黃忠沒有迴答,而黃舞蝶也沒有等黃忠迴答。


    兩人走出了用木柵欄搭建的庭院,走出了這坐落在山中的村落,來到了湍河旁。


    陽光之下,張言切實看清了這河,水勢極其兇悍,即便是枯水季也不減分毫。


    昨夜能夠死裏逃生,不得不說幸運二字。


    “六個人情,我可以幫你做六件事。”聽完張言的講述,黃舞蝶看著奔騰不息的湍河說道,“我父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北軍射聲營中我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我父需要時間來凝聚心力,我兄亦要調養身體,所以希望你能諒解一下。”


    “北軍射聲營?”張言並不清楚北軍的構造,隻知道北軍被重編為洛陽禁軍。


    “雲迷霧鎖,可聞聲而射;風瀟雨晦,無虛發之矢。”黃舞蝶微微撇頭,從語言到動作都在暗示著她自己很強。


    張言沉默半響,吐出兩個字來,“狂妄。”


    “狂妄是需要本事的,隻不過我恰好有。”黃舞蝶罷了罷手,示意這些都不算什麽。


    “......你能從這裏一箭解決掉孫堅嗎?”


    “......我若是不能,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人能。”


    “這麽說你能?”


    “當然是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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