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外麵有兩個匈奴首領求見。”
季飛燕有些詫異，端起桌子上的佩刀就出去了。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看到季飛燕揣著刀，二話沒說，直接跪在季飛燕麵前一丈遠，然後就在那磕頭。
“大總管大人，小的二人願率部族子民並入雁門關，還請大人準許。”
季飛燕倒是有些轉不過彎：“你當真願意？”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
“你可知道並入我雁門關，可沒有什麽優待，除了不繳了你的個人財富之外，你就沒什麽高人一等的權力了。”
“小的願意。”
此事他們早就已經知曉，不過主動並入和被動的被兼並性質可不一樣。
別看他們平日裏打打殺殺，可是真到要命的時候，他們也不一定就真莽到底。
生死大恐怖，就算是這些莽夫也知曉其中利害。
所以說，不怕死的終歸是少數。
“你們部族各有多少人，牛羊馬各多少。”
“小的是大吾部族首領，人十二萬，牛兩萬頭，羊二十五萬頭，馬五千匹。”
“小的是天漢部族首領，人十萬，牛兩萬頭，羊三十萬頭，馬一萬匹。”
“怎麽你這個天漢部族的人少，卻比她大吾部族還要富有？”
“平日裏出來打劫，出的人多，收獲的自然也多。”
“罷了，既然你們誠意要並入我雁門關，那就甩人遷移過去。”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忙活了一整日，再次被季飛燕招到近前。
“我爹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兩個首領對視一眼，隨後大吾首領就將實情說了出來。
季飛燕用看煞筆的眼神看著這兩位，或者說是從他們身上看匈奴人。
原本孟野還隻是打算用鈍刀子慢慢的熬死你們。
結果你們自己把脖子伸過來。
他們以前倒是挺聰明的，知道刀在手，道理就是最大的。
所以過去他們劫掠中原百姓，從來不去講什麽道理。
可是自從處於弱勢後，被孟野欺壓後。
他們似乎就變得特別蠢，總想著委婉的耍一些見不得人的詭計。
原本的孟野計劃是奪走他們的牛羊馬，然後他們的部族就會餓肚子，餓肚子後自然需要跑去雁門關找活計。
等他們的人口少了，再奪走一些他們的牛羊馬。
人口越少兵力就越少，兵力越少話語權就越少。
就這麽鈍刀子慢慢的割肉，如此這般幾年下來就會，匈奴人就會分崩離析。
可是這次匈奴人顯然是激怒了孟野。
“現在王庭裏還有多少兵力多少人？”
“已經沒了兵力，人口的話，大概有三十萬吧。”
“你們手頭有多少兵？”
“這……我們沒有。”
“辦好了事，以後我讓你們做將軍，繼續過著人上人的日子。”
“我們手頭加起來有五萬。”
“一個人把王庭的人口全部遷走，另外一個人追上你們的老上單於，讓他去和東胡王庭拚命，另外，將周邊所有部族都召集起來，帶去雁門關。”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要釜底抽薪，將整個西王庭直接搬空啊。
季飛燕預估過，這半年他們的糧食會非常緊張。
不過他們的肉食、蔬菜、水果非常充裕，所以餓不死人。
隻要堅持過半年，那麽等到秋收之際，就能完全供應所有人的飲食。
不過如今雁門關內的人口占比，匈奴人的占比太高了。
雁門關內加上代縣秦人人口，才三萬多。
可是匈奴人如果算上這次遷移過去的，將會超過八十萬。
這麽低比例的秦人人口，那麽將會對社會結構產生巨大的影響。
看來這次迴去後，要和孟野商量一下這件事。
如今的雁門關政策就是大幅度的吸收人口。
可是他們如今行事，在秦國之中屬於隱秘，所以不方便大肆宣傳。
反而是匈奴這邊，都知道雁門關是人間天堂。
突然，季飛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可以大量吸收人口，卻不會被秦國朝廷注意到。
……
“單於，單於……”
老上單於停下戰馬，迴頭看向從後方追來的大吾單於。
“我不是讓你留在王庭中嗎？你怎麽來了？”
“單於，那雁門關大總管說要您將季布帶迴來，如果季布帶不迴來，就將東胡均汗於單帶迴來，如果兩個人都沒帶迴來，那麽您就別迴來了。”
老上單於氣的滿臉通紅：“知道了。”
此刻他和一眾首領都特別後悔，為什麽要出這種餿主意。
本是想看雁門關與東胡拚個兩敗俱傷，他們坐收漁利。
誰知道雁門關卻根本就不和他們講道理，直接和他們抄刀子。
老上單於臉色陰晴不定，可是最終還是決定往東胡王庭走一遭。
老上單於和幾個首領帶著十萬匈奴兵，一路向著東湖王庭過去。
他們是希望能夠在途中遇上均汗於單，可是都已經越過了乾山，依舊沒見到均汗於單的身影。
隻怕他們是迴到東胡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的綁票勒索的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
在接近到東胡王庭兩百裏外的時候，東胡利紀單於就率領著十幾萬大軍攔住了老上單於的去路。
“老上，你們西庭帶這麽多人來我東庭做什麽？”
“利紀，將均汗叫出來。”
“均汗？均汗不是去了你們西庭做生意嗎？”利紀單於不解的問道。
“他前些日子抓了一個秦人，然後就逃迴了你們東庭。”
“區區一個秦人，抓了就抓了，即便是走商也無甚要緊的，而且他現在還沒迴東庭。”利紀單於不屑的說道。
“你可知道他抓的是什麽人？”
“不就是一個秦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抓的人是雁門關那邊的秦人，而且還是秦人國柱的親信，如今秦人國柱已經發話，要麽將你兒子交出來，要麽將秦人交出來。”
利紀單於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當然知道雁門關，知道秦人國柱。
那真的是一根擎天巨柱，曾經的冒頓就是不信邪，然後為他們這些人做了表率。
所以去年即便他們東胡王庭這邊鬧雪災，他都沒敢帶人繞過雁門關，即便是自己麾下的族人餓死凍死數萬人，他都沒敢接近雁門關。
“均汗還未歸來。”
“放屁，他當晚劫了秦人後，就往東庭這邊來了，你現在說他沒迴來？”
“放屁的是你，是不是你將均汗殺了？然後跑到我們東庭賊喊捉賊？”
就在這時候，一支箭矢朝著利紀單於的方向射去。
利紀單於一時不察，胸口中了一箭。
這一瞬，雙方都愣住了。
可是老上單於反應極快，立刻大吼一聲：“殺！！”
季飛燕有些詫異，端起桌子上的佩刀就出去了。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看到季飛燕揣著刀，二話沒說，直接跪在季飛燕麵前一丈遠，然後就在那磕頭。
“大總管大人，小的二人願率部族子民並入雁門關，還請大人準許。”
季飛燕倒是有些轉不過彎：“你當真願意？”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
“你可知道並入我雁門關，可沒有什麽優待，除了不繳了你的個人財富之外，你就沒什麽高人一等的權力了。”
“小的願意。”
此事他們早就已經知曉，不過主動並入和被動的被兼並性質可不一樣。
別看他們平日裏打打殺殺，可是真到要命的時候，他們也不一定就真莽到底。
生死大恐怖，就算是這些莽夫也知曉其中利害。
所以說，不怕死的終歸是少數。
“你們部族各有多少人，牛羊馬各多少。”
“小的是大吾部族首領，人十二萬，牛兩萬頭，羊二十五萬頭，馬五千匹。”
“小的是天漢部族首領，人十萬，牛兩萬頭，羊三十萬頭，馬一萬匹。”
“怎麽你這個天漢部族的人少，卻比她大吾部族還要富有？”
“平日裏出來打劫，出的人多，收獲的自然也多。”
“罷了，既然你們誠意要並入我雁門關，那就甩人遷移過去。”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忙活了一整日，再次被季飛燕招到近前。
“我爹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兩個首領對視一眼，隨後大吾首領就將實情說了出來。
季飛燕用看煞筆的眼神看著這兩位，或者說是從他們身上看匈奴人。
原本孟野還隻是打算用鈍刀子慢慢的熬死你們。
結果你們自己把脖子伸過來。
他們以前倒是挺聰明的，知道刀在手，道理就是最大的。
所以過去他們劫掠中原百姓，從來不去講什麽道理。
可是自從處於弱勢後，被孟野欺壓後。
他們似乎就變得特別蠢，總想著委婉的耍一些見不得人的詭計。
原本的孟野計劃是奪走他們的牛羊馬，然後他們的部族就會餓肚子，餓肚子後自然需要跑去雁門關找活計。
等他們的人口少了，再奪走一些他們的牛羊馬。
人口越少兵力就越少，兵力越少話語權就越少。
就這麽鈍刀子慢慢的割肉，如此這般幾年下來就會，匈奴人就會分崩離析。
可是這次匈奴人顯然是激怒了孟野。
“現在王庭裏還有多少兵力多少人？”
“已經沒了兵力，人口的話，大概有三十萬吧。”
“你們手頭有多少兵？”
“這……我們沒有。”
“辦好了事，以後我讓你們做將軍，繼續過著人上人的日子。”
“我們手頭加起來有五萬。”
“一個人把王庭的人口全部遷走，另外一個人追上你們的老上單於，讓他去和東胡王庭拚命，另外，將周邊所有部族都召集起來，帶去雁門關。”
大吾首領和天漢首領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要釜底抽薪，將整個西王庭直接搬空啊。
季飛燕預估過，這半年他們的糧食會非常緊張。
不過他們的肉食、蔬菜、水果非常充裕，所以餓不死人。
隻要堅持過半年，那麽等到秋收之際，就能完全供應所有人的飲食。
不過如今雁門關內的人口占比，匈奴人的占比太高了。
雁門關內加上代縣秦人人口，才三萬多。
可是匈奴人如果算上這次遷移過去的，將會超過八十萬。
這麽低比例的秦人人口，那麽將會對社會結構產生巨大的影響。
看來這次迴去後，要和孟野商量一下這件事。
如今的雁門關政策就是大幅度的吸收人口。
可是他們如今行事，在秦國之中屬於隱秘，所以不方便大肆宣傳。
反而是匈奴這邊，都知道雁門關是人間天堂。
突然，季飛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可以大量吸收人口，卻不會被秦國朝廷注意到。
……
“單於，單於……”
老上單於停下戰馬，迴頭看向從後方追來的大吾單於。
“我不是讓你留在王庭中嗎？你怎麽來了？”
“單於，那雁門關大總管說要您將季布帶迴來，如果季布帶不迴來，就將東胡均汗於單帶迴來，如果兩個人都沒帶迴來，那麽您就別迴來了。”
老上單於氣的滿臉通紅：“知道了。”
此刻他和一眾首領都特別後悔，為什麽要出這種餿主意。
本是想看雁門關與東胡拚個兩敗俱傷，他們坐收漁利。
誰知道雁門關卻根本就不和他們講道理，直接和他們抄刀子。
老上單於臉色陰晴不定，可是最終還是決定往東胡王庭走一遭。
老上單於和幾個首領帶著十萬匈奴兵，一路向著東湖王庭過去。
他們是希望能夠在途中遇上均汗於單，可是都已經越過了乾山，依舊沒見到均汗於單的身影。
隻怕他們是迴到東胡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的綁票勒索的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
在接近到東胡王庭兩百裏外的時候，東胡利紀單於就率領著十幾萬大軍攔住了老上單於的去路。
“老上，你們西庭帶這麽多人來我東庭做什麽？”
“利紀，將均汗叫出來。”
“均汗？均汗不是去了你們西庭做生意嗎？”利紀單於不解的問道。
“他前些日子抓了一個秦人，然後就逃迴了你們東庭。”
“區區一個秦人，抓了就抓了，即便是走商也無甚要緊的，而且他現在還沒迴東庭。”利紀單於不屑的說道。
“你可知道他抓的是什麽人？”
“不就是一個秦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抓的人是雁門關那邊的秦人，而且還是秦人國柱的親信，如今秦人國柱已經發話，要麽將你兒子交出來，要麽將秦人交出來。”
利紀單於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當然知道雁門關，知道秦人國柱。
那真的是一根擎天巨柱，曾經的冒頓就是不信邪，然後為他們這些人做了表率。
所以去年即便他們東胡王庭這邊鬧雪災，他都沒敢帶人繞過雁門關，即便是自己麾下的族人餓死凍死數萬人，他都沒敢接近雁門關。
“均汗還未歸來。”
“放屁，他當晚劫了秦人後，就往東庭這邊來了，你現在說他沒迴來？”
“放屁的是你，是不是你將均汗殺了？然後跑到我們東庭賊喊捉賊？”
就在這時候，一支箭矢朝著利紀單於的方向射去。
利紀單於一時不察，胸口中了一箭。
這一瞬，雙方都愣住了。
可是老上單於反應極快，立刻大吼一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