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職工子弟入學的問題,林文靜問徐家強:“你什麽時候迴來?”


    “等我把飼料廠的事情理順了就迴來。”徐家強說。


    繼續在飼料廠當“保姆”的徐家強與工人們打成一片,“老徐”成了員工們眼中的“老大哥”,都尊敬這個人,有時員工會讓他幫忙幹活。


    有一天包裝車間主任莫小吉問徐家強:“徐叔,有沒有看見叉車工?”


    “沒有。”徐家強說。


    “唉,叉車工有不知道溜到那裏去了,現在客戶等著裝車,真是急死人了。”莫小吉說。


    “要不我去開叉車?”徐家強問。


    “徐叔,你開過叉車?”莫小吉問。


    “十幾年不開了,不過裝貨不成問題。”徐家強說。


    “好,徐叔,你先去裝貨,我去機修班找孟慶貴,他叉車開得好,一會換你。”莫小吉說。


    “行,我先去。”徐家強說。


    等孟慶貴急急忙忙來到倉庫後,徐家強已經裝了兩車貨,隨後孟慶貴開著五噸的叉車與徐家強協同裝貨,直至發貨完畢。


    貨發出以後,莫小吉高興地說:“徐叔,阿貴,謝謝你們。”


    “曹恪運人呢?”孟慶貴問莫小吉。


    “叉車工歸你們動力部管,你問我我問誰。”莫小吉笑著說。


    “叉車班長林湘軍呢?”孟慶貴又問。


    “我也沒有找到。”莫小吉說。


    “可能送曹霞去醫院了。”倉管員石小紅說。


    “看來他們一家去醫院了。”莫小吉說。


    “但是沒有看見曹恪運的請假條。”孟慶貴說。


    “也許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請假。”石小紅說。


    “為什麽?”莫小吉問。


    “曹霞到了預產期,說不定去醫院生孩子去了。”石小紅說。


    “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等林湘軍迴來以後就明白了。”孟慶貴說。


    下午上班孟慶貴看見曹恪運,看見他笑嘻嘻地,孟慶貴問:“曹恪運,曹霞生了沒有?”


    “生了,使七斤八兩的大胖小子。”曹恪運說。


    “好,這是咱們廠第一個員工寶貝,得讓林湘軍請客。”孟慶貴說。


    “必須的。”曹恪運說。


    “你的事假條補交了沒有,如果不補要依據規章製度處罰,算你曠工。”孟慶貴說。


    “還沒有,因為我沒有找到李經理。”曹恪運說。


    林湘軍陪產假期間,動力部經理李忠強讓孟慶貴代理叉車班長,一個月以後,林湘軍上班,孟慶貴與林湘軍辦理了交接。


    林湘軍說:“阿貴,晚上去沿河餐館喝酒。”


    “行。”孟慶貴答道。


    林湘軍夫婦請同事們喝兒子的“滿月酒”,李忠強,湯春明、孟慶貴、莫小吉、穆鐵軍等人都有隨禮。


    滿月酒,是指嬰兒出生後一個月而設立的酒宴,古代,漢族人認為嬰兒出生後存活一個月就是度過了一個難關。這個時候,家長為了慶祝孩子渡過難關,祝願新生兒健康成長,通常會舉行滿月禮儀式。該儀式需要邀請親朋好友參與見證,為孩子祈禱祝福,這就是“滿月酒”的來源。現如今,人們為慶祝寶寶出生一個月而設立酒宴,這個儀式便稱為“滿月酒”。


    被邀請的親朋需提前準備禮物,待“滿月酒”當天送出。賀禮通常以奶粉、衣帽、長命鎖、項圈手鐲等物品為主。很特別的是,外婆會給剛出生的寶寶送來閹雞、雞蛋等食品做禮物。“滿月酒”上親朋好友一同舉杯,慶祝新生兒能健康成長。宴會結束後,有的家長會邀請專業理發師為孩子剃發,也就是俗稱的“滿月頭”。


    徐家強也隨了禮,林湘軍按年齡把徐家強排在首席。


    徐家強拿出一個金鎖說:“這個孩子是在咱們廠第一個出生的嬰兒,我老徐為你們高興,送他一個吉祥物,保佑他富貴吉祥,長命百歲。”


    “徐叔,這使不得,禮物太貴重了。”林湘軍說。


    “送給孩子的,你們一定要收下。”徐家強說。


    “徐叔,您的心意我們領了,這金鎖太貴重,請您收起來。”曹霞說。


    “禮物送出去了,豈有收迴之理,等孩子長大了能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知足了,收下。”徐家強對曹霞說。


    “那好吧,謝謝徐叔。”曹霞說。


    席間,林湘軍酒了徐家強很多酒,徐家強來者不拒,真是“眾人皆醉徐家強獨醒”,最後林湘軍搖搖晃晃去買單,沿河餐館的老板薛明琦告訴單已經有人買過了。


    翌日,林湘軍問妻子:“昨晚花了多少錢?”


    曹霞笑著說:“你是不是還沒有醒酒,自己買單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昨晚我買單的時候薛老板說已經買過了,難道不是你和恪運買的?”林湘軍又問。


    “不是。”曹霞說。


    “昨晚李經理也喝醉了,湯春明不可能會買單,會是誰?”林湘軍再問妻子。


    “我也不知道,看來是有貴人助咱們。”曹霞說。


    “你看會是誰?”林湘軍接著又問妻子。


    “會不會是徐叔,我看見他出去了。”曹霞說。


    “不可能,昨晚酒席少說也有一千多塊錢,不可能是徐叔。”林湘軍說。


    “你知道徐叔送給咱們兒子的金鎖值多少錢?”曹霞問。


    “這個我不知道,你在首飾公司幹過,你看值多少錢?”林湘軍反問妻子。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這個金鎖是純金的,現在市值不好說。”曹霞說。


    “你估計值多少錢?”林湘軍追問妻子。


    “值這個個數。”曹霞伸出三個指頭說。


    “三百!”林湘軍說。


    “不。”曹霞搖搖頭說。


    “三千!”林湘軍說。


    “也不是。”曹霞說。


    “不會三萬吧!”林湘軍說。


    “嗯,值三萬。”曹霞說。


    “這麽貴重的東西咱們不能要,找個機會還給徐叔。”林湘軍說。


    “行,過幾天咱們請他時吃飯單獨還給他。”曹霞說。


    “這麽貴重的東西咱們不該收。”林湘軍說。


    “怨我昨晚沒有看清。”曹霞說。


    “不說了,我該上班了。”林湘軍說。


    上班以後,林湘軍沒有看見徐家強,問停車場的保衛,保衛都不知道。下午林湘軍問保衛部經理王維軍,王維軍告訴林湘軍老徐調到集團公司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廠內放假過中秋節,林湘軍對曹霞說:“你晚上多炒幾個菜,我去請徐叔過來吃飯,咱們一起過中秋。”


    “行。”曹霞抱著孩子說。


    林湘軍去集團公司沒有找到徐家強,迴來後給孟慶貴打電話來宿舍吃飯,孟慶貴告訴在穆鐵軍家已經開始吃了。


    又約了幾個人,他們都有酒場,最會隻有曹恪運和石小紅在他們宿舍吃飯。


    林湘軍與曹恪運剛剛喝了兩杯,突然接到孟慶貴的電話,電話中孟慶貴告訴林湘軍老徐請客,地址在蓮湖的遊船上。


    林湘軍高興地說:“去,馬上去。”


    當林湘軍在蓮湖見到孟慶貴,孟慶貴說:“就等你了。”


    “還有誰?”林湘軍問。


    “湯春明、穆鐵軍和我,再加上你。”孟慶貴說。


    “好,咱們進去。”林湘軍說。


    進到房船內部,林湘軍看著一桌子菜肴,禮貌地與徐家強打招唿。


    “徐叔,下午我去集團公司找您,但是沒有找到您,忙什麽去了?”林湘軍問。


    “有事。”徐家強說。


    “怎麽沒有在家過中秋?”林湘軍又問。


    “兒子都不在家,一個人喝酒不盡興。”徐家強說。


    “那好,我們今晚陪您喝高興,一醉方休。”林湘軍說。


    “行,一醉方休。”徐家強說。


    是晚湯春明、孟慶貴和林湘軍都醉了,徐家強讓徐熙顏給三人安排船屋休息。


    林湘軍一覺醒來,發現找下已經染紅了湖麵,與湯春明和孟慶貴匆匆吃了一點早飯上班,早上例會開始前雖人趕迴飼料廠。


    動力部經理李忠強簡短分派完工作以後去了廠部,孟慶貴在車間巡視完迴到機修房喝水,林湘軍開著一台叉車來到機修房充氣。


    “昨晚喝多了,現在還難受。”林湘軍說。


    “我也是。”孟慶貴說。


    二人在機修房剛剛抽了半支煙,湯春明拎著水杯進來倒水,他邊倒水邊說:“下迴咱們再喝酒得注意了,看來我們三個也喝不過老徐。”


    “昨晚咱們五個人喝了四斤,隻有老徐沒有醉,看來老徐深藏不露,我總覺得老徐不是凡人,但具體的我又說不出來。”林湘軍說。


    “我第一次見到老徐是,咱們廠長跟他在一起,看來老徐大有來頭,說不定是集團公司那個老總的親戚,否則不會幹了沒有兩個月就調到集團公司去幹。”孟慶貴說。


    “看來老徐與集團公司關係很好,否則五十多歲了不會被調到集團公司保衛部工作,我去過集團公司,那裏的員工都很年輕。”湯春明說。


    “湯主任,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二車間三號烘幹機得停機檢修,你不能再安排三號機生產了。”孟慶貴對湯春明說。


    “阿貴,停機維修需要多長時間?”湯春明問。


    “兩個班次。”孟慶貴說。


    “行,我安排。”湯春明說。


    “林班長,三號機維修需要一個五噸的叉車協助,叉車班哪個叉車有空?”孟慶貴問林湘軍。


    “倉庫的那台叉車,讓曹恪運協助你。”林湘軍說。


    “行。”孟慶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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