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孩提時,麵對周圍陌生的一切事物,總是纏著父母刨根問底地問個不休,總想弄清楚我們所看到的一切;當我們上學時,麵對浩瀚的知識海洋,總想弄清楚所要探尋的一切未知;當我們上班後,麵對新的環境,總想弄清楚單位的人事關係。


    從孩提、上學到上班這段時間,尤為好奇的是“難得清楚”。而對一些事物要想獲得“清楚”實屬很難,這樣便產生了“難得清楚”。固然,“難得清楚”是人生必走的路徑,但是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會忽然發現“難得糊塗”要比“難得清楚”好!


    “難得糊塗”是指一個人處於某一成熟年齡段,對一些事情原本心裏十分“清楚”但又不想“清楚”就想“糊塗”。常說“看破”不“點破”也就是“清楚”裝“糊塗”。這樣與己可明哲保身,與他人可相安無損。實際上有些事“清楚”不如“糊塗”好,過分的“清楚”是一種“煩惱”,不如苟得一時殘喘,方得“糊塗”高忱無憂。


    比如,去醫院體檢,查出癌症。如果親人沒有告訴你實際情況,隻告訴你患得是一般疾病,你會心情好地配合治療,或許會出現奇跡;如果你“清楚”地知道患有癌症,你就會意誌消沉必將一蹶不振;此時“清楚”不如“糊塗”好。抽煙者常自嘲所雲:“抽煙時吐出的煙霧籠罩著我,我願讓煙霧包圍著我,讓我眼前模糊,因為我不想看清這個世界。如若‘清楚’隻能讓我孤獨痛苦,還不如‘模糊’好讓我心中無憂。”由此可知,當你達到一定的年齡時,又經過社會無數次厲煉和洗禮後,對一些“清楚”的事隻好裝“糊塗”,也算是一種人生自我安慰吧。


    此時,我想起了由“清楚”到“糊塗”的楊州八大怪之一的鄭板橋先生。有一年,鄭板橋到山東萊州雲峰山觀摩鄭公碑,晚上在山下一老儒家中借宿,老儒自稱糊塗老人,但是鄭板橋卻發現他言談舉止高雅不凡,兩人十分投緣,一見如故。老人家中有一塊特大硯台,石質細膩,鏤刻非常精美,鄭板橋看了大為讚賞。老人請鄭板橋留下墨寶,以便請人刻於硯台背麵,鄭板橋深感糊塗老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便題寫了“難得糊塗”四字,並蓋上了自已的名章“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進士”。


    硯台有方桌大小,還有很大一塊空地,於是鄭板橋也請老人題寫一段跋語,老人也不推辭,隨手寫道“得美石難,得頑石尤難,由美石轉入頑石更難。美於中,頑於外,藏野人之廬,不入富貴之門也。”寫罷也蓋了名章,印文是:“院試第一鄉試第二殿試第三”。鄭板橋看後,便知老人是一位情操高雅的退隱官員,頓生敬仰之意。見硯台還有空隙,便又提筆補寫了一段文字:“聰明難,糊塗尤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安心,非圖後來報也”。鄭板橋是清代的退隱官員,又偶遇情操高雅的退隱官員老儒先生。他們均看“清楚”了清朝腐敗的社會現狀,不得不選擇退隱來“糊塗”自己,以求退而保身方得安寧始終。“難得糊塗”是他們的人生大智慧。


    “難得糊塗”是一種人生境界。糊塗不是傻而是大度;糊塗不是蠢而是智慧。糊塗一點做人,人脈就廣了;糊塗一點做事,麻煩就少了;糊塗一點相處,關係就近了;糊塗一點生活,心情就好了。凡事別較真!做人別太精!


    成立農業合作社袁崇山,與胡文勝成了酒友,在胡氏集團當了一個部門經理,他把黑手伸向徐家坳村,非法為胡氏集團融資。


    非法融資是指未經有關部門批準,並以吸收公眾存款的名義,向社會不特定對象吸收資金,但承諾履行的義務與吸收公眾存款性質相同的活動。


    非法融資一是未經有關部門依法批準,包括沒有批準權限的部門批準的集資;有審批權限的部門超越權限批準集資。二是承諾在一定期限內給出資人還本付息。還本付息的形式除以貨幣形式為主以外,也有實物形式和其他形式。三是向社會不特定的對象籌集資金。這裏“不特定的對象”是指社會公眾,而不是指特定少數人。四是以合法形式掩蓋其非法集資的實質。五是和非法集資一樣,集資方式變換多樣,多種犯罪行為相互交織。


    徐家強與袁誌國在預製件廠辦公室議論,徐家強說:“村民們法律意識淡薄,他們看不透不良人的心機,必定會在咱們村掀起一場金融風波。”


    “村民們存取款自由,咱們無權管村民們理財或投資,明知道這是個‘坑’,咱們也阻止不了那些想‘發大財’村民們。”袁誌國無奈地說。


    “這個事情我們想方設法也要阻止。”徐家強說。


    “古語不但有‘勸賭不勸嫖’,還有‘不擋官路和財路’。”袁誌國說。


    “那怎麽辦?眼睜睜地看著村民們跳‘火坑’?”徐家強問袁誌國。


    “這件事情不能用村委名義去管,最好以私人感情去遊說他們,這樣不會妨礙村委正常工作,同時也盡到一個黨員的職責。”袁誌國說。


    “黨員職責內容包括認真學習、貫徹和領會上級各項方針、政策、法規;維護黨的團結和統一,對黨忠誠老實,言行一致;密切聯係群眾,向群眾宣傳黨的主張,遇事同群眾商量;自覺遵守黨的紀律,模範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嚴格保守黨和國家的秘密;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在一切困難和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英勇鬥爭,不怕犧牲。”徐家強說。


    “我們就是不怕困難,不怕犧牲,也很難阻止那些愚昧村民,這是考驗我們的時刻到來了,如何四兩撥千金,是你我工作以來遇到的最大難點。”袁誌國說。


    “咱們先在小範圍內對信任咱們的人剖析厲害關係,然後在再大範圍內達成共識,最後合力革除這個‘腫瘤’,使村民們不要跳‘火坑’,無聲無息地保護村民們的合法權益和財產。”徐家強說。


    “行,書記,聽你的,咱們來一場無聲的戰鬥。”袁誌國說。


    這場無聲的戰鬥徐家強和袁誌國取得勝利,袁崇山在徐家坳村集融資“不理想”。


    合法集資是指公司、企業或者團體、個人依照有關法律法規所規定的條件和程序,通過向社會公眾發行有價證券,或者利用融資租賃、聯營、合資、企業集資等方式,在資金市場上籌集所需資金。融資本身並不是違法的,但融資行為不當有可能造成違法和犯罪,例如非法集資、貸款詐騙等就屬於違法犯罪的行為。


    金融機構或有人民銀行等國家主管部門認可的融資行為時受保護的,但實際上都是在灰色地帶進行融資。比如民間借貸,就是屬於國家不鼓勵,不打壓的一種行為。很多人融資後,並未將融得的資金拿來用在正道上,或未按承諾進行正規的投資或理財,而是轉移了,用在其他地方,這個就涉嫌金融詐騙了,是違法的。


    這個過程難以監管,所以很難說哪些融資是合法,哪些融資是非法,主要看用途了。


    胡氏集團集融資以後,不到三個月宣布破產,很多人追悔莫及。徐家坳村醒悟過來的人感激村支書和村主任,紛紛與袁崇山的農業合作社結束合作,將損失降至最低點,是在桃江縣胡氏集團“集融資風波”中損失最低的村。


    徐家坳村損失最多的袁崇剛直接把袁崇山的聯合收割機開迴家,自此袁崇剛與袁崇山叔兄弟斷絕了來往,幾乎成了仇人,袁氏“樹”字和“堂”字分為兩支。


    袁樹名和袁樹財兄弟一支,袁堂華、袁堂山和袁堂輝兄弟一支,袁堂茂與袁堂續兄弟分支,袁樹堂自己一支。


    袁樹名這一支下麵有袁誌國、袁誌超、袁誌強、袁誌江兄弟四人;袁堂華沒有兒子,隻有一女叫袁春芬,招贅女婿叫範文傑;袁堂山的兒子叫袁崇乾,袁堂輝的兒子叫袁崇燦;袁堂茂的兒子叫袁崇剛,袁堂續的兒子叫袁崇山;袁樹堂有一子一侄,叫袁誌福和袁誌祥。


    下麵的袁氏宗族七家十一支,人口約800人,比徐氏少360人,占徐家坳村40%的人口。


    袁堂續為了兒子的事情氣出病,每天在衛生室打吊瓶,而且隻能賒欠衛生室的醫藥費,搞得老人在村裏抬不起頭。


    “春芬,我這病什麽時候能夠好?”袁堂續問袁春芬。


    “叔,你安心靜養,病很快就能夠好了。”袁春芬說。


    “春芬啊,我現在還是沒有錢,等秋後再一塊給你算賬。”袁堂續說。


    “行,叔,錢的事情你不要著急,什麽時候有錢就什麽時候給我。”袁春芬說。


    “謝謝大侄女,我走了。”袁堂續說。


    “叔你慢點走,記得按時吃藥。”袁春芬說。


    “好的,我知道了。”袁堂續答道。


    看著袁堂續離去,範文傑問袁春芬:“春芬,堂續叔的血壓老不穩,與他的心情有關,心病還須心藥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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