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钜冷著臉再次閃開晴雨的攻擊,想要反擊時卻又被她的左手劍擋住,錯失攻擊機會。


    不僅如此,在被擋住攻擊後的僵持時間中,晴雨已經空出來的右手劍發動了攻擊,逼得焦钜不能更進一步,隻能向後撤退。


    盯著重新擺好架勢的晴雨,焦钜深吸口氣壓下心中想要使用附魔的衝動,調整好心態,繼續思索應對方式。


    現在的問題還是在狂刀身上。


    他藏在焦钜不知道的某個角落,直到現在都沒露麵。


    因此,焦钜不得不分出一份注意來提防可能出現的偷襲。


    也因此,焦钜不能直接開啟附魔之刃斬殺晴雨。不僅是因為他能量值不多不能持久,也是因為他不想現在就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出來,讓其他玩家心生警惕,導致可能出現的圍攻。


    所以在狂刀出現之前,焦钜都不能附魔,附魔就代表要讓兩人傳不出消息。


    不僅如此,限製焦钜行動的還有他暫時不清楚傷口對狂刀的意義,但他能肯定這能加強狂刀的戰鬥力,身上有了傷口肯定會讓勝利的天平朝狂刀方向傾斜,所以隻能保持無傷。


    而且晴雨的屬性超過一般玩家,稱得上是精英怪。


    但焦钜現在的目標就是在三種限製下完成擊殺。


    他自己都沒太多信心能完成,耗著等到生駒迴來似乎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不甘心……


    或許,還有一種解決方案。


    熟悉對方攻擊節奏的焦钜輕鬆閃開晴雨的攻擊,但反擊依然無效,對此,焦钜不以為意,像是被之前重複的攻擊激怒了一般,找著機會就反擊。


    如此高頻的反擊讓焦钜差點出現失誤,被晴雨的右手劍一劍戳穿。


    但好在,勝利的曙光已然照耀在焦钜身上。


    在如此情景反複出現三分鍾後,場麵依然是你來我往,除焦钜外誰也不知道意外就要來臨。


    在晴雨又接下焦钜的攻擊正要反擊時,一聲脆響傳入她的耳朵,手中陡然一輕。


    下意識將注意力轉移到發出脆響的物體上,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左手劍斷成兩截!


    見狀,焦钜心中計劃已成,轉守為攻,抓住對方愣神的空隙一記直刺。


    晴雨也沒愣神太久,在焦钜發動攻擊後下意識地將右手劍迴擋。


    接著,就是又一次的脆響。


    “是你!”


    晴雨尖叫一聲,但這改變不了她被攻擊的事實:焦钜的直刺隻被斷劍稍微影響導致偏移些許,但最終還是捅入對方的脖頸,斬落她的頭顱。


    “咚,咚……”


    人頭落地的聲音響起,焦钜並沒有放鬆警惕,注視著周圍的情況。


    但想象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隻有駿城在鐵軌上行駛的隆隆聲在耳邊迴蕩。


    是逃跑了?還是之前的刀尖就是幌子,是想讓他以為狂刀在施加壓力讓他無法專心對付晴雨?


    焦钜不知道,此時的他也沒在思考這件事。


    因為他的注意被地上的屍體吸引了。


    眾所周知,玩家的屍體在沒有副本原住民看到的時候是會被遊戲迴收的。


    但此時晴雨的屍體去沒有被迴收。


    是因為有人注意到這裏發生的情況了嗎?


    並不是。


    蹲下身子,焦钜看向脖頸處的斷口,驚訝地發現她的屍體居然沒有流出一滴血。


    這不合理。


    所以焦钜仔細檢查了一下晴雨的身體,最終確定了她的情況。


    “居然是傀儡,難怪不會消失。”


    沒錯,這一直和焦钜戰鬥的晴雨隻是一具傀儡!


    焦钜突然想起她在戰鬥中做出的反人類動作。


    之前還以為她有什麽奇怪的技能能夠讓身體不受限製的轉動,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對方是傀儡所以沒有人類的限製吧。


    晴雨為什麽能做出反人類動作以及為什麽屍體不會消失的問題解決了,但又給焦钜帶來了更大的問題——之前在車頂看到的晴雨是人還是傀儡?為什麽狂刀會讓傀儡來攻擊自己?


    還有最重要的,狂刀到底有沒有來過戰場?如果來了為什麽不在自己占下風的時候偷襲?如果沒來這場襲擊又有什麽意義?


    看來隻能在那點刀尖上尋找結果了。


    走出車廂,不出意料的,焦钜並沒有找到應該插在牆壁上的刀。


    這讓焦钜下定判斷,認為狂刀是來過現場的。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感知會欺騙自己,也不認為副本中有人能欺騙自己的感知。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焦钜知道感知屬性的構成公式:


    30%體質+20%靈魂+50%智力=感知。


    通過這個公式,焦钜能夠知道自己的感知屬性是13.4。


    這個數值已經比不少玩家的主屬性都要高,至少這個副本裏,他並不認為有人的感知屬性能超過他。


    所以,不在現場的刀就是狂刀來過的最好證明。


    那他為什麽不趁著自己落了下風而偷襲?還放任自己解決了他的傀儡,並直接離開?


    焦钜想不通,也不想繼續想。


    沒有線索的事情,除非是神仙直接測算,不然怎麽可能想出來?


    返迴車廂,為了防止狂刀有能夠召迴傀儡的能力,焦钜用黑星將傀儡削成切片丟出車廂,讓對方就算能召迴也隻能得到一片片切片。


    至於地上牆壁上多出來的斬擊痕跡,焦钜無能為力,隻能什麽都不做,靜等生駒迴來後解釋。


    但讓他意外的是,在焦钜完成兌換後他沒有迴來,直至天明後他依然沒有迴來。


    稍加思考,焦钜就大概猜出他現在的到底是什麽情況:


    和原著不同,沒有在眾人麵前展示過卡巴內瑞對鮮血渴望的他,在經過驗證期後理所當然的被當成了人類,自然不會出現和其他人類分居的條件。


    加之最後一節車廂本就是用來儲存雜物的,環境不算太好,能夠在前麵車廂找到床位的他當然不會樂意返迴。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生駒似乎不像是會放棄朋友的人,為什麽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傳迴來?


    大概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又或許隻是太遲了所以不迴來了。


    焦钜隻知道他接下來大概率不會繼續住在這裏了。


    這是好事。


    牆壁上的劍痕不用隱藏,而且他還能做些想做的事情。


    比如找無名來最後一節車廂。


    迎著晨光,焦钜吃過鰍送來的早飯,前往駕駛室尋找無名。


    法陣的訓練已經抵達瓶頸,焦钜想要繼續學習就必須理解法陣中刻畫的符號的含義,臨摹已經無法給他帶來提升。


    現在他沒有這方麵的提升方式,想要讓甲鐵城上的生活不那麽無趣,就隻能找無名來鍛煉一下近戰技巧,想要用這種方式省下一卷技能卷軸的花費。


    接近駕駛室後,焦钜看到不少玩家的麵孔。


    他們大多摩拳擦掌,雙眼放光的等待駿城停下,也不不少玩家無聊的打著哈欠,或是和旁邊的玩家一起打撲克、搓麻將、玩遊戲機等娛樂。


    這些龍套角色,即使一起上,也比不上他昨天晚上經曆的危險,焦钜並不在意他們的情況。


    再往前一節車廂,焦钜熟悉的麵孔就更多了。


    噬麵,狂刀,來棲,吉備土以及生駒都在這節車廂。


    除了生駒外的武士都已經起床,給自己武器做戰鬥前的最後準備。


    “風靈?你來幹什麽!”


    或許是兩天沒見麵,來棲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至少沒有一見麵就將槍對準自己,僅僅隻是站在過道上堵住焦钜的去路。


    既然對方的態度不錯,焦钜也不介意用好點的態度對他:


    “不幹什麽,隻是找菖蒲小姐說些事情。”


    “……”


    來棲似是在確定焦钜所說是否真實,和他對視片刻,最後轉身朝駕駛室走去,同時嘴裏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見菖蒲大人,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聳聳肩,焦钜注意到一旁似乎有視線在看自己,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隻見狂刀緊緊地盯著自己,麵色陰沉。


    看到焦钜轉向自己,他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你,等,著。


    並沒有迴應他的興趣,焦钜迴過頭,跟上來棲。


    半分鍾後,他如願見到菖蒲,以及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黎依與無名。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赤紅居然也跟在菖蒲身邊。


    看到黎依,焦钜就想起自己之前突然多出的130點積分,他認為這是黎依獲得了菖蒲的信任,幫她完成任務後獲得的獎勵——做為她的隊友,焦钜也同樣能從任務中分潤一半積分。


    甲鐵城上玩家數量還不少,焦钜並不打算和她相認,隻是和菖蒲打了個招唿後,跟她提出借無名這件事。


    在生駒幫助她製作貫通裝置的前提下,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無名不是我的下屬,隻要她同意,你隨時可以和她商量。”


    得到應允,焦钜看向無名。


    “有什麽事情嗎?”無名直接問道。


    “隻是希望你能幫我訓練一下,無名小姐的戰鬥方式可是讓我心馳神往。”


    “哧——”嗤笑一聲,無名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但最終還是同意了焦钜的請求。


    帶著無名路過第二節車廂,焦钜理所當然地被其中的玩家注意到,理所當然地被冷眼對待。


    第三節車廂也是如此。


    不過焦钜一概沒有理會,他隻是帶著無名來到最後一節車廂,站在車廂尾部和她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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