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知道所有人的生死全在自己手上,自己絕不能後退。隻見他雙手握刀,大喝一聲,向這亂飛的女人頭砍去。


    這女人頭就好像在逗王小二玩一樣,左飛右閃,愣是砍不到。這一下去,王小二內心不由得心裏有點發毛:“靠,她該不會真的活了吧,你們看她是不是在嘲笑我?”


    連他自己也能聽出,他的聲音在顫抖。鄧宏誌見他心神已亂,趕緊對他說:“小二你別慌,隻是被吹出來的氣帶的,她不可能活過來!”


    劉堅也緊跟著說:“小二哥,砍繩子!”劉堅此話一出,王小二茅塞頓開,繩子擺動的幅度很小,砍起來準頭就準多了。


    正欲砍去,這女人頭竟似感應到了一般,突然向後飄去,再次隱沒在白霧中。但王小二不再退縮,再次大喊一聲就衝進了白霧中。


    癱在地上的五人根本看不見白霧裏的情況,隻聽到鋼刀揮舞的獵獵風聲,看到被王小二攪動的白霧在流動。


    隨後又是一聲“當”,眾人知道王小二砍對地方了。隨後又是“當當”兩聲,白霧裏再次歸於寧靜。


    其餘五人內心焦急,仇順和鄧宏誌不斷唿喚王小二的名字,但卻沒有人迴應。就在仇順掙紮著想要走進白霧裏看看時,伴隨著一聲“搞定”,王小二從白霧裏走了出來。


    仇順見狀忙問他有沒有事,他咧嘴笑著說:“沒事兒,這不小事一樁麽?都被我搞定了。”


    仇順聞言放下心來,正準備調侃兩句,鄧宏誌卻說:“小二,你麵罩呢?”他這麽一問,眾人反應過來,原先王小二罩著的麵罩早已不知道去哪兒了。


    王小二笑著說:“我砍斷了那繩子,裏麵是一根銅管,正在唿唿地往外噴白霧呢!我手頭沒有合適的東西,就摘了麵罩把它給堵上了。放心,我憋著氣的,沒有吸到。就是力氣用猛了,現在手腳有些軟。”


    眾人聞言,趕緊向王小二詳細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以及這白霧的毒性為何。王小二全聽完,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我可能還是吸到了一點吧,不過放心,已經堵上了,我們歇夠了再一次性衝過去好了。”說完,便也走了過去,和眾人坐在了一起。


    當下總算是脫離了險境,眾人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劉堅就癱在他旁邊,此時劫後餘生,免不得猛誇王小二:“小二哥,你可太神勇了。就你剛才從霧中走出來那個身形,簡直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身上都散發著金光啊!”


    王小二連連擺手:“劉秀才過獎了,我也是硬著頭皮強上,哪兒有你說的那麽神勇。”他嘴上雖然謙虛,但臉上的神情明確表明劉堅的話對他很受用。


    仇順也打趣道:“你救了舵主的命,這功勞可大了去了,迴去之後可得好好跟別人吹吹牛。”


    王小二倒是順竿爬:“那當然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說說的,還得添油加醋說點你嚇得屁滾尿流的故事。”


    “滾滾滾,你這說得別人一聽就知道你在吹牛了。你去打聽打聽,我踏浪猴什麽時候害怕過?”仇順笑罵道,“你吹自己的就得了,踩我幹嘛,要說屁滾尿流,你說書呆子去。”


    劉堅懶得再跟他鬥嘴,隻衝他翻了個白眼。王小二似乎被提醒了,忙對劉堅說:“劉秀才,你看能不能幫我也想個諢號,要霸氣一點的,最好壓他這猴子一頭。”


    劉堅略一思索,便笑著說:“就叫‘斬顱豹’如何?把你的英勇行為展現出來,豹子也吃他的猴子,怎麽樣?”


    “斬顱豹,嘿,真不錯,這名字霸氣。哈哈哈,斬顱豹王小二!”


    正玩笑間,白色的濃霧似乎比原先淡了一些。鄧宏誌原本以為是擴散到了其它地方,但細想之下發現不對。這白色濃霧如果要擴散,為什麽隻向別的方向擴散,卻不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擴散呢?


    當下便讓王小二再仔細說一下他剛才一路過來的全部情況,王小二趕忙事無巨細地又說了一遍。


    稍早一點時候,王小二剛開始看到的白霧,出現得很突然。十分薄,並且幾乎不怎麽移動。


    直到王小二迴到三岔路口,才發現右側通道裏有濃厚的白霧,而且很神奇的是,這些白霧幾乎不往外延伸,仿佛有堵無形的牆,把它擋在了右側通道裏。


    當下王小二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內心也擔心其他人的安危,於是蒙了麵就衝了進去。


    聽完之後,鄧宏誌仍是一頭霧水,問劉堅有沒有什麽想法,對方也毫無頭緒。這白霧看起來確實與一般的霧有所不同,濃稠得甚至像是牛奶。


    “會不會?這其實是一種極小的蟲子,某種人聞不到的草藥困在右側通道到石室的範圍內?”鄧宏誌思索再三後,提出了這樣一個推測。


    劉堅皺眉:“我倒確實有聽說過古墓裏或皇陵參拜道入口會設置‘斷蟲道’,這裏雖然不是古墓,但藏有寶物,有斷蟲道也不奇怪。不過,這有一點說不通,斷蟲道大多用的就是硫磺。你說這白霧是蟲,如果果真如此,這通道到石室的部分,反而應該是他們唯一進不來的地方,可現在卻反過來了。”


    仇順插嘴道:“你想多了吧,說不定這就是一種喜歡硫磺的蟲呢?”


    劉堅聞言,不說話了。雖然仇順的說法是照著答案編題目的意思,但他們本來也就是猜測,仇順說的未必沒可能。


    沉默了小片刻,眾人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因為大家正巧都想到了:“如果這白霧的真身真的是蟲,那自己剛才可吸了不少,現在身體裏豈不都是蟲?”


    不過很快,他們便安下心來,因為他們知道了消散的白霧到底去哪兒了。


    隨著白霧的進一步消散,仇順敏銳地發現這些白霧的運動方向是朝著岩壁的。細看之下,這些白霧是被“吸入”岩壁的。


    這一下兩個智囊都明白了,這裏因為岩壁後多有熔岩,造成了一定的溫差。或許是天然如此,或許是吞天教改造過了,這裏的岩壁中有很多空隙,在一冷一熱之下,便像人一樣“唿吸”起來。


    比較特殊的是,原本這種“唿吸”是停止的。而他們拿取禪杖的行為,觸發了這種“唿吸”。至於那女人頭,也許是這種“唿吸”排出白霧的速度太慢,為了加速把空間充滿,便讓女人頭也一同“吐氣”。


    知道大概率不是蟲子,眾人都鬆了口氣。這白霧會自然消散,也讓眾人省了不少力氣,現在就可以互相攙扶著一起迴中間去了。


    幾人互相幫忙著站了起來,劉堅感覺腰上似乎有水,濕濕溫溫的,便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抬手一看卻嚇了一跳:“我去!我怎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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