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林小郎的傷勢怎麽樣?”


    看著正在給林恆診治的李郎中,曹萱急切的問道。


    “可謂是,吉人自有天相,林小郎受了三處傷,最嚴重的,當屬左臂這道傷口,深可見骨,卻沒傷到骨頭。”


    “他當下這種狀況,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休息休息,吃點滋補氣血的藥,不需多少時日,便可痊愈。”


    聽聞此話,屋內其他三人,也是放下心來。


    雖然這李郎中就是個普通的鄉村郎中,別說,醫術還真不賴。


    隻見他手掌上下翻飛,上藥、縫合、包紮一氣嗬成。


    “好了,去我那裏,抓幾服滋補氣血的藥,讓林小郎服下。”


    李郎中拿起一塊幹毛巾,擦了擦手,向著張伯吩咐道。


    聞言,張伯去自己屋內,取了一吊錢,便跟著李郎中走了。


    “姑娘,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小郎這邊,先拜托你了。”


    王伯向曹萱告退,在得到曹萱的答複後,便離去了。


    王伯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個姑娘,雖然麵部有道傷疤,醜了點兒。


    論長相,肯定比不得自家豐神俊朗的林小郎,不過這姑娘,身段窈窕,皮膚白皙,更難得的是,那股子臨危不亂的氣度。


    自家小郎救了她,她不該,戲文裏唱的那個叫什麽來著?


    哦,對了,以身相許。


    屋內的曹萱,哪知道王伯有這麽多彎彎繞。


    她隻知道,林恆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沒有丟下自己離開,甚至為了救自己,受了重傷。


    自己好好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經過李郎中的治療,林恆現在的情況也算穩定下來了,所以曹萱也就任由林恆睡一覺,休息一會兒。


    看著在自己麵前睡的像個嬰兒般的林恆,曹萱不由得有些癡了。


    “宅心仁厚,為人善良,才華出眾,樣貌俊朗。”


    “就算我不毀容,能嫁給這樣的男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吧!”


    “可惜,我毀容成這個樣子。”


    “林小郎對我好,是因為他善良,他肯定不會喜歡我的。”


    “哪怕,我是建德將軍曹操的女兒。”


    想著想著,曹萱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喜歡他呀!”


    “那天在許昌城的青龍大街,林小郎為什麽要揭榜呢?”


    “他應該知道,我被毀了容的事情啊?”


    “我得找個機會,問他一問。”


    此刻的曹萱,已經相信,林恆並非貪圖她父親大人曹操的權勢和地位,但是還是好奇,林恆明明自身條件不差,卻要娶一個,已經毀了容的女子為妻。


    “這林小郎,長得蠻俊的嘛!”


    雖然之前接觸過幾日,但是礙於男女有別,曹萱很少敢正麵去看林恆,此時,林恆睡著了,自己可以看個夠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曹萱的雙手,已經握住了林恆的左手,許久不舍得分開。


    “藥煎好了!”


    “扶小郎起來吃藥。”


    張伯的聲音傳來,同時推門而入。


    這一下,把曹萱嚇得不輕,迅速鬆開了林恆的手,裝作無事發生。


    “也不知道,張伯有沒有看見...”


    曹萱緊張的想道。


    “算了,如果我和林小郎真的成親了,那看到不看到,又有什麽關係呢?”


    “如果,林小郎嫌棄自己毀了容,不跟自己成親,那,此生恐怕再也不會見到張伯了,也沒有什麽關係。”


    曹萱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和張伯一起,把林恆叫醒,貼心的曹萱,還在林恆身後墊了個枕頭,這樣,哪怕林恆坐不住,也能舒服一點。


    “來,小郎,把藥喝了。”


    “李郎中說了,你這是吉人自有天相,沒有傷到骨頭,最多幾天,你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剛才去取藥,李郎中也詳細的跟張伯說了林恆的病情,當下,張伯也是放心了不少,安慰林恆道。


    “好的,張伯,丁小姐,你們費心了。”


    病中的林恆,依然彬彬有禮。


    “快別這麽說,你都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你要是不管我,自己走,那頭野豬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曹萱愧疚的說道。


    “丁小姐言重了,見死不救,豈是我大丈夫所為。”


    林恆抬起手,本來想擺一個帥氣的poss,告訴張伯和曹萱自己沒事,沒想到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快別鬧了,來,趕緊把藥喝了,上次的蜂蜜還有沒有了,我給你加點進去,就不會那麽苦了。”


    曹萱想起,上次自己生病,林恆給自己的藥裏加了蜂蜜,確實是好喝不少。


    “不用了,我受得住。”


    林恆抓起藥碗,大口喝下。


    “對了,張伯,我的神臂弩,還有那頭被我殺死的野豬,都在那片林子裏,一會兒你和王伯去給取迴來。”


    不能不去取啊,那把神臂弩,是自己花了好幾天時間做出來的。


    至於那頭野豬,把自己害的這麽慘,哪能輕饒了它?


    剛才自己告訴張伯和丁小姐自己沒事,是怕他們擔心。


    實際上,林恆作為一個現代人,何曾受過這麽重的傷?


    林恆心裏,恨死那頭野豬了。


    古人怎麽說的來著?


    哦,對了,某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食其肉沒問題,但是,豬皮可不能寢,要不,一起吃了吧!


    “林小郎,你要神臂弩我理解,帶那頭野豬迴來,是何意?”


    曹萱聽聞,林恆要把那頭野豬帶迴來,不解的問道。


    “這頭畜生,差點要了你我的命,不該讓它付出點兒代價嗎?”


    “某準備,將其帶迴,分而食之。”


    “古人不都說了嗎,恨到極致,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林恆憤憤不平的說道。


    曹萱顯然被林恆的腦迴路驚奇到了。


    嘴巴已經咧成了“o”形,呆呆的問道:“豬皮,也能寢?”


    曹萱自幼生在官宦之家,也見過不少人把老虎、豹子的皮放在榻上,豬皮,從沒見過!


    “傻丫頭!”


    看著曹萱呆萌的樣子,林恆不由得輕笑出聲。


    “豬皮是不能寢,不好看。”


    “不過,還有別的用處。”


    “待張伯迴來,扒下豬皮,某給你做頓好吃的。”


    前世,林恆還挺愛吃豬皮凍的,所以,也特意跟人學過製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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