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請上馬去!我來牽它,往前走。”


    樓寧寧也不敢逞強,乖乖的騎馬上。


    虎四郎用棍子避開陷阱,用樹枝醒目的打叉,這是三橫一豎代表方向,做上了這樣的一個記號,樓寧寧看著熟悉的方法,想起了自家,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爹。


    連續多次後,她產生了懷疑?到深山林子的人,打記號的方式,難道是統一的?


    又避開了一個陷阱,虎四郎一腳下去,勾起來一根枯樹枝,“劈裏啪啦”砸到後麵的樹杆,再反彈到樹梢,正好砸到一個樹洞,“撲騰”著跑出兩隻鬆鼠,抱頭亂竄。


    被驚到了的棗紅馬,揚起的前蹄,嘶吼了一聲,連連退了兩步,他彈跳起來,抱住馬脖子,生生的按下了馬頭。


    樓寧寧雙腿緊緊的夾住馬肚,俯身趴在馬背上,才沒有被甩出去,同時她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晃一點神兒。


    她一雙濕漉漉的杏眼,感激的望著虎四郎的強健的背影,心上不由自主的,湧出一種溫暖的安全感。


    “謝謝大哥!”難得甜美的聲音。


    虎四郎頭也不迴,還是搖了搖迴應她,馬背上的女子,是他生命中除了妹妹之外,感覺特別勇敢的女兒家。


    獨身逃出山匪窩,還可以遵守與娘親的約定,千方百計來找他報信的恩人,敢英姿颯爽飛身上馬,跟著他重迴山匪窩救人!


    她是與別的女子不同的人。


    “要坐穩!別分心。我已經感受到,就在前麵有山風吹來!”


    特別想念老猴子,要不是他跟著邵威武迴江都城,有老猴子在。要探這片鬆樹林,輕而易舉的事。


    迷宮般的鬆林中,兩匹馬,一前一後,虎四郎牽著棗紅的馬,女子坐棗紅馬背上,黑馬緊跟其後。


    難得一見的光束,見縫插針的速度,穿透的密林深處狹縫,打照到虎四郎寬闊的肩背,數不清的顆粒點,攢著碎碎的流動光彩。


    在樓寧寧不自覺的發出感歎“哇”聲,虎四轉頭望向馬上的人,兩眼放光彩的嬌俏,不明所以的問:“怎麽啦?”


    光暈轉移到虎四郎的臉上,他的鼻尖堅挺,眼窩深邃,張合的嘴唇,讓樓寧寧趕緊移動開目光,魂不守舍的細聲問:“大哥,今年幾歲?”


    虎四郎見她無事,又轉前路的摸索,聽著她問,他不甚在意的迴她,“十六!”


    樓寧寧後悔問他年紀,“哈哈”幹澀的苦笑,難為情的說道:“那,你以後得叫我阿姐。”


    聽樓寧寧說這話,虎四郎悄悄的扭頭,看向馬上小女子,嬌小玲瓏,又想起集市上,她抱住自己的斧頭說的話。


    “木姑娘!”


    虎四郎也不想廢話,悶聲悶氣的堅持自己的稱唿,就算她比自己大,也堅決不叫她姐。


    再見他又做了一個記號,樓寧寧最終還是問出來,得知是他師父教的。


    樓寧寧一顆心都快要跳出胸腔,嘴角朝上,眼裏閃著星星的光彩,焦急又興奮試探:“你師父叫什麽?”


    虎四郎知道樓仲是被官兵追拿的通緝犯,立即警覺,轉移了她的話題,“這群龜孫子,利用林子的地形,挖了這麽多的陷阱。不知傷害多少無辜的人?讓老子逮著了,直接把他們塞坑裏!”


    樓寧寧剛剛的喜悅,瞬間又跌入穀底,虎四郎的閉口不語,讓她更多的留意,他是不是她爹新收了徒弟?


    虎四郎和樸固公子約好,在石灘頭廢木橋邊碰頭。


    樸固公子他們這群人,在冷冽的風中,連跑了八個時辰,找到木橋邊。


    他們快到了蟲山的腳下,虎四郎利用在蜃鏡學到的經驗,找了一個避風的地,紮營生火弄飯休息。


    樸固公子和虎四郎商量好營救方案後,拿起手裏幹饃饃,一塊一塊掰往嘴裏,心裏卻在想著,思念中的那張臉,在幹什麽?那晚,還有那碗好吃的卷卷麵條!


    “我這裏還有油酥麵,你要來一碗嗎?”虎四郎看著未來的妹夫,可憐巴巴的啃著冷饃饃。


    就算是為了自己家的妹子,也得幫著照顧好眼前的少年。


    瞬間,樸固公子手上的饃饃不香了,滿臉笑著:“四哥,油酥麵湯,我喜歡!”


    “油酥麵湯,不隻是你喜歡,我也喜歡。”虎四郎撿了一個冷饃饃,咬了一口,吞起來刺喉嚨,“還是等木姑娘燒水衝油酥麵湯!”


    果真是,吃飯一定要有人搶著,才更香些。


    空間裏


    “現在說吧。讓你去辦的事兒,怎麽樣了?”


    小茈魚吃了幾口泡麵,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不夠香。


    沒人陪著吃的香。


    “小主,我在陪著你吃。”變成一個玩偶的影飛俠,直接坐在桌上盯著小茈魚的臉,瞅一眼她扔垃圾桶的泡麵調料袋,那麽一小包醋味,咋整個客廳裏麵都是酸溜溜的味?


    “別廢話。趕緊說老猴子——”


    “是你打斷我的稟告——老猴子去了縣衙的大牢裏。”


    小茈魚放下手中的筷子,聲音有點響,她生氣了,好奇的瞅著影飛俠,“你這說話說一半的習慣,從哪裏學的?趕緊改!”


    “昨晚,小霸王的師父,把江都城的大盜抓了,關在了縣衙的大牢裏,老猴子去把它給頂替換了出來。”


    為什麽?老猴子是自己養的家仆,沒有我的吩咐,他怎麽會去幹這種事兒?


    影飛俠急急忙忙給她解疑:江都大盜,是樸固公子從邊城派迴來的,那個家夥本應該在暗處保護你。


    可他經不住美食的誘惑,大搖大擺的現身在白家福粥,大吃特吃。


    因為文檜來白家福粥嫁禍於人,他昨晚作案偷盜文家二房,故意留下破綻,被文檜的師父捉拿歸案,連夜送往重刑犯牢房。


    老猴子和邵威武恰恰昨日淩晨到江都,他們就先去虹樓找人。


    虹樓是個收集情報的組織,打造虹樓是一個叫雲遊郎的人,那人就是樸固閑,屬於明王爺的勢力。


    江都大盜其實是虹樓設計出來斂財的手段,邊城軍費吃緊,他們從這裏偷盜去補邊城軍費窟窿。


    小茈魚無法理解。保家衛國的軍隊,軍需補給還需要主帥自己想辦法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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