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台上有些安靜,大家都在想後麵的比試該如何進行。按照原先的安排,第二個出場的是雷炎,就在雷炎準備上場的時候,淩風二老不願意了:“且慢!這比試我們還是暫停吧,等七穀主養好了傷勢在進行也不遲!”這一次,兩人不再在乎雷老頭的後續行動,直接一步上前,雙手下垂,隨時準備出手強行幹預!


    “呦,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今天倒是挺硬氣,怎麽,怕我們少主打贏了,排擠掉你們許家的資格。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是那許小子親口說的,自己要是輸了就退出,這個你們認與不認?”雷老頭也不甘示弱,一副大不了就動手的態度。


    “少主年少,說句傲氣話很正常,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雷老頭,你也別拿這句話擋我們,這句話少主認,但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不認!”


    “好,你倆真是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舔著臉不要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但你們要是執意如此的話,後麵有你們好看!”


    “雷老頭,你也是一把年紀了,話不要說的太滿,當心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淩風二老怒目而視,直麵雷老頭,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其他四家這時也在思考著後續的比試方法,僅僅是時間的話他們當然耗得起,但是此時上的話明顯更占優勢,誰能快速地贏七穀主,就先有觸碰到靜神石精粹的機會,他們當然不能放過。


    “依老夫判斷,這七穀主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要不這樣吧,我們將原先的比試順序通過抽簽的方式重新打亂,誰能第一個戰勝七穀主,那也算是他的運氣,這個法子可行?”與雷家交好的米家一位老年人思考了些許時間後看著眾人開口提議道。


    “不行,我們不同意現在更改比試順序,就算要更改也得等七穀主傷養好才行,不然不公平,或者等我家少主醒來後,再參加一次!”


    “你們臉呢,還再參加一次,我真想一拳將你們兩個老東西送上西天!”雷老頭聽到淩風二老的提議,瞬間就來了火氣,大聲質問。


    “雷虎,不要仗著自己修為高,就可以三番五次挑釁我兄弟二人,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厲害,咱們比試一場,你敢不敢?”淩風二老喝道。


    “哈哈,有何不敢,你們兩個老烏龜平時待在一起形影不離,不知道這次你們兩個老烏龜是一個人上呢,還是打算兩個人一起上?”


    “既然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個戰鬥時為一體,何必多此一問?”


    “哦?那按你這樣說的話,你們幹什麽事情都在一起了?哈哈!”這句話明顯有些其他意味,在場的老人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傳聞,但今天聽雷虎如此一問,也瞬間勾起了他們的八卦心。


    “哼,齷齪!想比試就放馬過來!”淩風二老不為所動,神色平淡地說道,就連剛才的怒火現在也徹底平息了。


    “哈哈,相比和你們兩個老東西打一場,還不如你們直接告訴我,你倆到底是不是有那種特俗癖好更帶勁,哈哈!”雷虎更加放肆了。


    “好了,雷兄,大家今天相聚於此也十分難得,鬥嘴歸鬥嘴,但這比試還是要進行的,我們還是商量正事要緊!”何家的一位老者此時站了出來,勸說著雷老頭,希望此事就此作罷,不能這樣僵下去。


    “行,今天就給你何聖一個麵子,咱們商討後麵的事情吧!”


    “好,多謝雷兄。其實剛才米宴兄說的那個法子我覺的也不錯,但是畢竟我們中途改了順序,確實對許家娃娃不公平,所以我覺得還是等七穀主養好傷再按照米宴兄說的那個法子進行後續的比試,雷兄你看這樣可行?”何聖說完,看看雷虎,又看看其他幾位老者,期待著他們的迴複。此時大家都在做思考狀,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可以,但是這樣的話,許家娃娃就不能再參加比試了!”


    淩風長老中的一位正想反駁,他的胳膊立馬被另一位拽住了,於是他便不再說話。其他老者思考了片刻後,也紛紛點頭,大家覺得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畢竟待七長老養好傷,誰第一個上還是其它幾個位置上,隻要能打敗七穀主,那除了實力還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裏麵,這個時候就聽天由命吧。


    眾人商定後便讓七穀主離開,可是此時的他就站在台上,佝僂著身子,等候著他們的處置。雷虎看出了他的顧慮,笑著說道:“你放心地迴去養傷,這段時間沒有人敢動你,要是誰敢動你,我敢保證,第一個將他們清除了!”這話既是說給七穀主聽得,也是警告淩風二老的,畢竟這個階段七穀主死了,那麽這後續的事情又不好辦了。


    第一個上還是第二個上,這是一個問題。從今天七穀主的表現來看,這家夥的實力並沒有表麵上那麽不堪。要說今天誰的心情最不好,那當然是許俊,要說誰今天挨批多,那肯定是前六位穀主,是他們告訴自己的主子,這七穀主的實力極差,很容易將他打敗,可是今天他們的臉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這個七穀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兇悍無比,雖然他用的還是原來的招式,但明顯有很大的進步,擱在以前,他是不可能使出那一招的,這讓前六位穀主挨批之後,心裏不斷地嘀咕著,這個家夥平時藏得夠深的!


    這次“養傷”的時間段自然沒有人敢過來見他,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正是齊鼎源樂意看到的,現在的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做。他一個人來到了飛瀑上方的大石頭上,將自己的元神之力一點點地注入到靜神石精粹中,不僅僅如此,整個山脈現在都被他以地仙法術一點點地融合成一體,但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在這裏打坐休養罷了,在他們的認知中,還沒有人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其帶走,除了這些天然因素外,整個山穀還有他們布下的大陣呢,這個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這次為了所謂的絕對“公平”,沒有外人可以接近七穀主,也不允許給他送療傷藥,一切全憑他自己恢複。


    知道了他們如此決定,齊鼎源索性就不迴去了,日日夜夜都盤坐在飛瀑上方,吐納精氣,潛心修行。他體內的元神之力源源不斷地被他輸入到整個山脈之中,一連九天都不曾停歇,這種循環和消耗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反而是一種十分有益的修行。就在第十日的清晨,那靜神石精粹突然出現了一絲意識,一個嬰兒般咿呀的聲音出現在了齊鼎源的腦海裏,他被這的稚嫩聲音瞬間驚醒,因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他差點高興地從飛瀑頂墜落了下來,他趕緊穩定了心神,發覺自己這裏並沒有人監控時這才放下心來。他試著通過元神之力撫摸著靜神石精粹,希望能得到迴應,但它好像睡著了,並沒有發出聲音。


    齊鼎源心神激蕩,他知道剛才的咿呀聲意味著什麽,這樣的天材地寶,竟然在他的麵前第一次出現靈智,那這寶物已經開始脫胎於自然的寶物那種原始的作用了,至於它到底還有什麽其它的作用,隻有這孕育靈智的寶物自身知道。此時的齊鼎源說心裏話是有些矛盾的,天寶隻要生靈智就不好抓捕了,它們可以順著自然環境自行逃離,越是逆天的寶物,產生靈智後越是難以對付。這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東西,他喜歡這個小家夥,但又擔心自己束縛住它。


    一直沒有迴應,但齊鼎源並不打算放棄,他始終盤坐在那個位置,不斷地傳輸著元神之力。自從這石頭傳出咿呀聲之後,它對他的元神之力依賴性就更大了,每天的需求量都在成倍增加,但這也意味著距離靜神石精粹再次蘇醒的時間又近了。想到這裏,齊鼎源加大了自己的元神之力輸入。一連六天持續輸入,靜神石精粹再次傳來了動靜,隻不過很微弱,它隻是有些晃動,但並沒有如同上次那般傳出聲音來。這種晃動,每天都是定時的,就好像小孩子睡醒之後的娛樂一般,稍微折騰片刻,它又會再次安靜下來。齊鼎源從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開懷麵對,他就好像一位奶爸一樣,悉心地照料著自己的孩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吵到了孩子。


    直到第十天,整個山穀都有了些許的晃動,所有人都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原本在練習場上訓練的士兵也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尋找源頭所在,此時整個山穀,隻有齊鼎源靜靜地盤坐在那裏,繼續照顧著那個熟睡的嬰兒。就在十一位老者帶著六位青年和六位穀主來到飛瀑的時候,齊鼎源瞬間睜開了眼睛,他不是因為來人驚醒,而是因為那個他期待的聲音:“爸爸,他們想要殺死我,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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