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淩風二老動作迅速,沒有絲毫猶豫,雙雙伸出一臂,兩股勁力瞬間覆蓋了這位士兵的身體,還未等這士兵狀態穩定,就被兩人扯到了身邊來,直到這一刻,淩風二老才算鬆了一口氣。剩餘還未搶到血戰衛士的三方明顯慢了一拍,等他們反應過來,這士兵已經距離淩風二老不足一米,他們就算是再想出手已經晚了,要是強行奪取一是壞了規矩,二是此次前來的重點是靜神石精粹,所以,一個個雖然不甘心,但都按奈了下來。


    雷老頭有些不悅地瞥了淩風二老一眼,現在大局已定,他也沒必要為這點小事糾纏,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淩風二老此時雖然有些春風得意的樣子,但還算克製,沒有表現的多過分,更沒有在這個時候挑釁大家的意思。飛瀑儀式主持完畢,齊鼎源便假裝脫力倒在了大石上麵休息。此時誰還顧得上他,知道他並無大礙,便各自吩咐自己的奴仆向他傳達了一道命令。六位穀主躍上山頂,來到他身旁。他們看著躺在地上的七穀主,臉上盡是不屑,眼神中還透漏著一絲貪婪。齊鼎源瞬間就明白了那股貪婪的神情是什麽意思,這六個年輕人很可能將自己得到精元石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要真是如此的話,這一次他不僅要死,還要被剝的一幹二淨才行,這些家夥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


    齊鼎源就在地上靜靜地躺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直到六位穀主傳達完命令後,這六人才深深地瞥了一眼他才離開。命令很簡單:他醒過來後就開始同六位青年進行比試。這些人是不會給他喘息機會的。因為這道命令的另一層次含義是:立馬給我活過來,被耽誤大爺們的正事。所以,他如果還想繼續“苟活”,就必須馬上恢複過來。


    此時已接近正午,按照七穀主的恢複能力,起碼還得一個時辰,所以他必須得等,他不想漏出一絲破綻,尤其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哪怕一會過去的時候被他們數落一頓,不過他相信就算他現在多推遲一個時辰,一會去也沒有人會責怪他,畢竟現在的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處的。他靜靜地躺在大石上,元神之力透過山石直達靜神石精粹的位置。這塊大如磨盤的寶貝此時還懵懵懂懂,它根本不知道這一次穀內來這些任務都是為了爭奪它,然後帶走它,最後消磨掉它。這寶石全身乳白,與其說它是一塊石頭,不如說它表皮堅如磐石,十公分的表皮內部全是膠質狀的精華,這些東西不僅可以化入表皮,也可以直接服用,沒有一絲副作用,這樣的東西交由他們實屬浪費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身為地仙的齊鼎源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在不傷及這片地脈的前提下能取出這塊寶石。要想最大化的利用這塊寶石,就是當他將元典三層修煉圓滿的時候就可以通過改變這片地脈,將精粹中的一些精華順著暗流帶出來。由此可知那幫家夥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的,他們要的隻是自身的強大罷了,至於別人如何與他們有什麽相幹!


    足足兩個時辰,齊鼎源才從大石上站起身來,他搖搖晃晃地朝廣場走去,今天沒有士兵在此訓練,飛瀑儀式結束後,這些人也就被解散迴到自己的營帳中去了,後續的比試這些士兵是不被允許觀看的。當他晃蕩著身體來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高坐在這裏等待他了。他們看著台下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沒有任何神情,六位穀主此時也沒有了昔日的欺壓和嘲笑的姿態,反而十分平和。就在這時,十一位老者連帶六位青年點頭後,大穀主這才向這些人帶著笑臉征得同意後,看著七穀主說道:“七穀主,此時讓你到此是有重要任務的,一會你要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和六位大人比試,明白了嗎?”


    “明白!”齊鼎源拱手彎腰,答應的甚是幹脆。


    “明白就好,第一場你和我們許少主進行比試,十分鍾後就上場吧!”大穀主宣布完後,立即對許俊微笑著,然後快步退下,站在了淩風二老的身後,眼光灼灼地看著七穀主,好像七穀主身上所有的精元石都是他的了,但他總算沒有失去理智,感到自己的失態後,立馬變成了平時那個嚴謹萬分,神色泰然的大穀主模樣。


    齊鼎源怎麽可能真的休息十分鍾,他向大穀主告謝,然後朝著許俊的方向拜了拜,這才向比試場地走去。那許俊根本就不在乎,對於他的禮數也全然不見,就和昨天晚上表現的一樣傲慢。齊鼎源對這些完全不在意,當他知道所有人的來意,並有了這樣一個計劃的時候,他就想到如何去做了,今天就讓大家看看,那個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七穀主到底是什麽實力!


    齊鼎源站在場中,等待著許俊的到來。這許俊此時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東西,還是在養神。隻見時間一到,這個麵相十分普通的年輕人立馬雙眼漏出精光,準備隨時都要撕碎對手似的,隻見他一個縱身躍起,就從自己的座位上跳到了場內,然後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眼前頭發有些灰白的老者甚是不屑。七穀主本身修煉的功法很是普通,這就是南大陸軍中那些教官修煉的,要是在這上麵沒有一些新的理解和突破,那是不可能同這六位青年進行過招的,不過這些年來,七穀主備受壓製,此人本就是狠辣之人,豈能甘願久居人下,所以他私下裏也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打敗六穀主或者五穀主,四穀主、三穀主、二穀主也不是不可以碰一碰,至於大穀主對他來說確實太強大了,真要這麽想的話,別人肯定認為他瘋了,不過齊鼎源認為這個家夥頗有瘋狂的意味,因為他對自己夠狠。不過今日畢竟是他在和這幾人進行對戰,隻要模仿到位,這幾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想要靜神石精粹,必須得先過他這一關才行!


    這局比試由大穀主主持,他站在場外,一直麵帶微笑地關注著許俊的一舉一動,當得到許俊的示意後便通知比試開始。


    “許少主,老朽這次受各位大人所托,必須全力出手,要是我不使用全力,恐怕今天過後就沒命了,要是一會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許少主原諒!”齊鼎源朝許俊拱手一拜,誠懇地說道。


    “哈哈,笑話,就憑你也能能傷我,要是今天你能傷我,我立馬退出爭奪靜神石精粹的資格,而且保你不死如何?”許俊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齊鼎源自然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先動手,如此自負的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即便他處於禮遇不出手,在許俊那裏換來的隻有更多的鄙視,所以他笑了笑,直接幻化成血霧,將整個場地包裹了起來。六位穀主見此都搖了搖頭,他們自然見過七穀主這招,隻不過對他們來說太缺少攻擊力了,而且隱身效果也很差,看來許俊可以速勝。


    隻見許俊嘴角彎起,背負的右手緩緩抬起,然後手掌正對向前方,他的手掌慢慢地變成了紅色,周邊的血霧在這紅色手掌出現的那一刻,便快速消失不見了,緊接著這紅色的手掌猛然間向外擴散出紅光,周邊的血霧以許俊的手掌為中心,快速地朝四周消散不見,原本朦朧不清的場地重新恢複了清明。許俊見狀,冷笑了一聲,然後收起右手,重新背在身後轉身準備下台。旁邊的大長老看到這個結局高興異常,他準備開口宣布比賽結果了,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隻聽見“撲通”的一聲,原本已經轉身的許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隻見許俊的右手掌依舊通紅,好像那熾熱的高溫並沒有散去,台下的淩風二老盯著許俊那通紅的手掌皺起了眉頭,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許俊如此。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下一秒的變故告訴大家,輸的人似乎並不是七穀主,而且他還沒有死!那通紅的手掌像是被蒸煮了一半,通紅發紫,片刻之後開始腫脹不堪,又過了些許時間,這手掌開始恢複,隻不過在恢複的過程中伴隨著血霧的出現,整個場上再次被血霧籠罩,當台上已經無法再用肉眼看清的時候,這些血霧瞬間消失,台中央站著一個人,那人正是七穀主!


    七穀主站立了一息時間,然後猛然咳嗽了一聲,鮮血即可從其口中奔湧而出,灑落了一地,看來他“受傷”也十分嚴重,盡管如此,但這場比試的結果卻是七穀主勝了。此時的淩風二老有些難以接受,他們先前得到二階戰血衛士的興奮此刻已經蕩然無存,這要是被主人知道了,那他們定然吃不了兜著走。此時最為高興地自然是雷老頭,這個老家夥完全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肆無忌憚地大笑著,就差出言譏諷了。剩餘的五位青年見許俊落得如此下場,此時才將七穀主這個人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老家夥隱藏的夠深的,要是他真有如此實力,那前麵贈送的精元石豈不是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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