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鼎源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子裏,他起身後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適,反而精力充沛,修為略有精進,沒想到那天的台階還有如此大的功效。房間不大,也有八十個平方,不過條件倒是不錯,連浴室都有,這裏讓他意想不到。桌上放了食物,不過量並不大,這是按照常人的食量準備的,可定不夠他吃,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他吃完後,出門想去看看燕長風怎麽樣了,出門後他發現對門上寫著燕長風三字,又看了看自己的門,上方是自己的名字,這倒方便了。他敲了敲門,裏麵無人迴應,於是他推門而入,發現燕長風正躺在床上,唿吸均勻,他將手搭在長風的手腕上,仔細探查一番後才徹底地放下心來,他是因為爬台階脫力太過嚴重,休息充足就會恢複,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他就可以醒過來。他下樓幫他帶了許多飯,這讓大廚吃了一驚,就算是學校的大胃王他也聽說過,不過他拿的也太多了,足有那個大胃王六倍的量,大廚多次叮囑他,不需要拿這麽多,每天的飯菜足夠,他沒有辦法,隻能當著大廚的麵將一半食物吃掉,然後告訴他還有一個大胃王在樓上等著,大廚這才允許他帶走食物。


    齊鼎源將食物放在燕長風的房間之後,這才離開,他向先熟悉一下院內的環境,這裏的任何一處建築之內都是不可以探查的,這應該是書院故意如此,但是公共區域卻可以,他這才知道了書院的大小,它的麵積比武煌城還要大上兩倍,這還隻是可以看見的有建築的區域,至於山裏麵的情況是否有人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裏明顯有些地方不可探查,這就說明了一切。在這這片區域,老師居住之地占了整個區域的三成,學生居住區占了三成,剩下四成則是教學區。他再次來到飯堂,大廚師傅看到他嚇了一跳,直接說今天沒有飯了,他尷尬地解釋道想問問到了書院後如何學習,這才讓大廚放了心,告訴他新生進院不要亂跑,待在自己的房間即可,到時候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齊鼎源謝過大廚,重新迴到了自己房間。剛進入房間後,一個聲音傳來,讓他去樓外的公布牆去看一下進入書院的規定,於是他快速來到這裏。


    上麵刻著:一、凡入院學生必須遵守書院規定,違犯一次規定者被逐出書院;二、入院學生除了基礎課程必須參加外,其它時間自己分配;三、基礎課程兩年結業後考核一次,考核未通過著必須離開書院;四、書院內不可私鬥,如有違犯立即清出書院;五、書院內有練武場,需要切磋,可以向書院申請場地;六、入院兩年考核通過者須前往普通學區擔任講師一年;七、入院六年者通過考核後須入伍服役十年;八、院內有天寶交易區,可自行交易,也可通過書院交易,不過後者需要收十分之一的手續費;九、如果你有一技之長,可以前往書院說明申請,書院給你最公正的待遇;十、入院學習不需要費用,但吃住費用自理。


    齊鼎源看到這些後覺得都沒問題,然後又看到旁邊有一個十平米的展示板,隻有通知兩字,並無下文。齊鼎源直接迴到燕長風的房間守著他,他這次昏睡用了整整兩天時間,就在第二天早上燕長風醒了過來,一樣恢複的很好,兩人飽餐了一頓之後,齊鼎源又給燕長風介紹了一下書院的情況。兩人準備下樓看看展示欄是否有什麽消息,剛一來到那裏,已經站滿了幾百號人,大家相互討論個不停。兩人聽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大家說的就是他們,原因是兩人以一階不到二階的修為進入了甲級班。倆人看了展示欄才知道甲級班這一百人基本都是二階以上的修為,最高的是二階四層,不過裏麵也有一個剛到二階的,他叫魏見興,今年二十歲。齊鼎源看到此人的信息後就將他記住了,此人如此年齡有如此修為和唐山河有的一拚,絕對是個天驕,到時候定要結交一番。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麽大家在討論他們兩人了,就是覺得他們修為太低,不足以進入甲級班,而且有一人直接喊起了魏見興的名字,他瞬間就看到了那個應聲的人。


    那魏見興麵貌粗獷,身材魁梧,完全看不出他隻有二十歲,給他打招唿的是一個修為在二階四層,麵帶桀驁的青年公子,他向魏見興一臉帶笑走了過去說道:“魏兄,你對這兩個修為不到二階就進入我們甲級班這件事怎麽看?”


    魏見興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展示欄看著齊鼎源和燕長風的名字,這兩個名字將他夾在中間,並且挨著,在整個名單裏麵他們三人的名字排在前三位。他平淡地說道:“沒什麽看法,我進書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這些和我無關!”


    那青年公子上前一步,依舊麵帶笑容地說道:“魏兄,這怎麽能和你無關呢?這和我們甲級班每一個人都有關係,書院今年不知道什麽情況,竟然讓修為如此低的人塞進了我們甲級班,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後門,不過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點!”說完他還十分不忿。


    魏見興撇了一眼這青年公子說道:“難道吳秀對我們這些修為低的人不滿,認為我們都是走後門進來的?”


    吳秀趕緊迴話獻媚說道:“魏兄言重了,我哪敢懷疑魏兄的實力,您是我們這一屆的第一人啊,在武煌城青年一代中,誰不知道魏兄您的強大!”


    魏見興瞪了他一眼說道:“吳秀,念在咱們都來自武煌城,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招惹他們,千裏迢迢來書院的沒有幾個會是弱者,但是咱們武煌城內部進書院的人,這些年的確良莠不齊啊!”說完他就離開了。


    吳秀的臉色瞬間變了,低聲說了一句:“臭屁什麽啊,真當自己是武煌城的少年天才不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於我!”


    齊鼎源兩人聽到了魏見興和吳秀的對話,默不作聲,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搖頭準備離開,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讓他倆停在了原地。


    隻聽那吳秀大聲說道:“這齊鼎源和燕長風要是有自知之明,現在就向書院提出申請,自動退出甲班,免得自取其辱。要是他們沒有這麽做的話,明天我親自去請他們出去,誰要是見到他們就把我說的話帶給他們,我吳秀不清理無名之人!”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議論紛紛,還有幾十個人圍在吳秀周邊叫好表示支持,其中一人和吳秀勾肩搭背然後笑著說道:“吳兄,我可聽說了,這兩人當時爬台階結束後竟然暈倒了,還昏睡了兩三天,這樣的弱雞留在我們甲班可真是降低了我們甲班的檔次!”說完後,他們這幾十人開始大笑,緊接著嘲諷之詞不絕。


    齊鼎源看到吳秀的名字在展示欄的五十五名,他的修為在整個甲班最高,排名卻並不靠前,齊鼎源也不明白這個排名次序的依據是什麽,但是現在他們兩人被吳秀一夥架在火上烤,這讓他不可能一聲不吭地離開。他轉過身然後盯著吳秀一夥人,吳秀很敏銳直接和他對視了起來,齊鼎源眼神冰冷然後說道:“吳秀,想把我們請出甲班,我認為你沒這個實力,也不要明天了,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能留在甲班!”


    吳秀看著齊鼎源,然後拍起了手笑著說道:“這位相比就是咱們的齊鼎源小弟弟吧,長得還真俊,我剛才以為是個姑娘呢,原來是個帶把的呀,大言不慚,待會我把你打殘,然後送給吳通兄,他最喜歡你這樣的,哈哈。”他周邊的人也哄笑了起來。


    齊鼎源心中憤怒,但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淡淡地說道:“到哪都能遇到渣子,一個廢物而已,也敢口出狂言,我也不和你廢話,找個地方我讓你開學就躺上三個月!”


    吳秀聽到廢物這兩個字頓時臉色鐵青,他最討厭這兩個字,頓時氣息外放,然後說道:“小子,你想死我一會成全你,可敢同我去練武場一戰?”


    齊鼎源見他如此,不屑地說道:“有何不敢,你順便把錢一付!”


    這時那吳秀收斂了氣息大笑說道:“果然夠狂,不過這樣才有意思,我付錢可以,就當是盡地主之誼了!”說完就帶領一群人朝練武場走去,一群人烏泱泱地跟上,一個個嘲笑齊鼎源找死。


    齊鼎源一笑,然後和燕長風一起上前,燕長風此時倒是興奮,他很想代齊鼎源上場一戰,但知道自己不是吳秀的對手,也就沒有說出來。眾人很快來到練武場,吳秀交了錢,這裏的老師看著多一倍的錢不解的問道為何要多給,吳秀笑著道:“我一位兄弟今天也想找人切磋一番,所以我申請兩場!”


    這時,在吳秀旁邊的一個人站了出來,此人修為剛剛二階,看其樣貌也有三四十歲了,他自顧介紹了起來:“王先生,我叫劉傑,是今年甲班的,我觀燕長風少年英雄,十分敬仰,故想同他切磋一番!”


    燕長風看著劉傑那張笑臉真像打他一巴掌,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不成,也好,剛來此正好和齊大哥一起立立威,王先生看兩人修為差距如此大,本想阻止的,燕長風確笑著開口道:“王先生,我應戰,一會還請劉兄多多指教!”


    本來想說話的王先生現在也無話可說,這是學院規矩,隻要當事人願意,他做好裁判,讓他們適可而止,不出人命就行,熱血的碰撞也是書院提倡的。反而吳秀劉傑一夥人開懷大笑,仿佛看到了齊鼎源兩人躺床養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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