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齊鼎源照常迴到家,齊鼎源的家就像他的學堂一樣普普通通,完完全全融入這個小山村。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迴家後就開開心心地玩鬧,今天迴到家後出奇的安靜,爸爸媽媽也感覺到了他的狀態不對,就問他出了什麽事,小鼎源緩了緩神,看著爸媽將今天張老師在課堂上講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他父母對他能將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一點都不吃驚,因為這孩子早慧,平常的孩子一周歲以後才會開口說話,但小鼎源不同,他剛出生時除了比一般的孩子個頭大,更加活潑好動,臉上光滑,無一絲褶皺,他笑著出生,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個月後就開始開口說話。齊鼎源繼續說著,還將自己在腦海中想象的龍的樣子也描述了出來,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父母猛然抬頭相視一笑,他爸爸抬起小鼎源的手腕,輕輕按住感受了一下,他內視到小鼎源的心髒表麵有金龍印浮現,身體內氣血濃厚,奔騰不倦,小腹丹田之中那廣闊無邊的世界上空電閃雷鳴,雷雲之中似有金龍盤繞,隱隱伴有龍吟之聲,額頭的精神世界中不在是一片混沌,元神若隱若現,還未成型。


    齊鼎源的父親叫齊盛國,母親叫薑柔。齊盛國慢慢地放下小鼎源的手,心跳加速,他快步走到薑柔麵前,顫聲將剛才所見告訴了妻子,他知道在小鼎源身上所發生的正是屬於族人修煉前該有的真正覺醒。薑柔聽了他的話,笑著將小鼎源攬入懷中,一隻手撫摸著小鼎源的頭,臉緊緊地貼著小鼎源的臉,不一會兒,小鼎源感覺到自己貼著母親的臉龐濕潤了,那是媽媽的淚。


    齊鼎源不知道為什麽爸爸這麽激動,媽媽突然間抱著自己然後流淚,他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讓媽媽抱著。過了一會,媽媽鬆開了他,雙手分別抓著他的胳膊說到:“答應爸爸媽媽,今天的事情包括爸爸媽媽說的話都不要說給其他人聽,知道嗎?”小鼎源不解地轉過頭看著爸爸,希望爸爸能給他一點鼓勵,爸爸也點了點頭,然後他轉過頭望著媽媽說到:“我答應爸爸媽媽,今天的一切我都不告訴其他人。”爸爸媽媽聽到他說的話笑了,媽媽鬆開了他的胳膊,爸爸上前彎腰,寬大的雙手放在小鼎源的肩膀上鄭重地說到:“從今天開始,爸爸教你修行!”“爸爸,什麽事修行?”齊鼎源不解地問道,“你在學堂紮馬步,打拳就是修行,張老師告訴你的元皇、天皇、地皇、武皇、太皇,他們就是修行的人,你要是一直修行下去,總有一天,你也會像他們一樣厲害,”齊盛國希冀地說道。齊鼎源很是小心地問道:“好的爸爸,我隻要努力修行,就能像他們一樣厲害嗎?”齊盛國肯定地說道:“當然,隻要你努力修行,就一定會的,爸爸媽媽永遠相信你!走,吃完飯,爸爸就開始帶你修行。”


    一家人吃完飯後,齊盛國就帶著小鼎源來到山後開始修行,這裏山野寧靜,不聞鳥鳴,不見獸影。站定後,齊盛國說到:“爸爸指導你修行的方式和你張老師不同,會更加嚴厲,你害怕嗎?”“不怕,我想變強!”齊鼎源堅定地說道。齊盛國聽後欣慰地說道“那好,從現在開始,爸爸開始教你,你張老師已經給你們說過了修行境界的劃分,現在由我來細致地給你再講解一下。”


    “正如你老師所說,現在我族還在繼續修行人皇經書的人大體分為兩個體係,以修習武皇經修煉氣血為主的修身派,以修習太皇經修煉元神為主的養神派,但不論是修身還是養神,各自修煉到極致都會直追武皇、太皇,達到他們那樣的高度。武皇經中將修身按照境界劃分,由低到高分別是:立身,靜伏,化雨,驚鳴,勁綿,炎盛,衝鬥,攬天,星晝,宇高。太皇經中將養神按照境界劃分,由低到高分別是:丹分,靜氣,凝神,釋融,春生,通明,平雲,九天,豐神,宇高。”齊盛國停頓了一會,繼續看著小鼎源又說到:“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修身和養神這兩派最後一個境界為什麽都是一樣的對不對?”小鼎源點了點頭,他很想知道為什麽,但接下來父親的話讓他失望了。齊盛國平靜地說道:“這個問題你暫時不需要知道,你距離這個境界還很遠很遠,等你不斷修行,慢慢地接近這個境界,你自然就知道原因了。接下來,你聽好了,今後每天早上去學堂前和你放學迴家吃完飯後都要到這裏來練習我交給你的任務,晚上迴家後進行藥浴,然後閉目進行養神修行,明白了嗎?”齊鼎源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因為父親說的話而萌生退意,他反而渴望修行,他渴望得到那個問題的答案。


    齊盛國看著小鼎源說到:“現在,你開始做今天第一個任務,圍著這座山,順著山腳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至於那些樹木溝壑擋住你了,你想辦法解決,跑完後就迴到這個位置,順著這個台階跳躍至山頂,如此往複十來迴後,在這個廣場上舉石直到天黑。”齊鼎源順著父親的手指的方向並沒有看到台階和廣場,當他正想說出疑問的時候,隻見他父親伸出的那隻手,兩指並攏,朝著前方的山來迴揮動了幾次,前方蔥蔥鬱鬱的山上就出現了台階和廣場,廣場上也出現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塊。齊鼎源還沒有從驚訝中醒過來,就聽見他的父親說到:“想獲得這樣的力量,現在就去完成今天的任務吧,總有一天你會獲得這樣的力量並超越我。”齊鼎源聽了父親的話,興奮地說道:“好的父親,我現在就去。”說完,他就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齊鼎源在長滿樹木的山林裏奔跑了起來,他沒有去省力氣,就像父親說的那樣,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鋒著,遇到窄點的溝壑他就跳過去,遇到寬點的山澗他就衝下去,然後再迅速抓住一切可附著的點攀爬上去,待到他全力繞山腳跑完十圈後,他的額頭已經見汗,臉頰潮紅。他沒有停歇,順著台階,揮動著雙手不斷地向山巔跳躍著。齊盛國沒有跟隨,他相信小鼎源不會偷懶,也不擔心過程中會摔倒磕碰,受點傷算什麽,摔倒了,再爬起來就是了。當齊鼎源跳躍完這十來迴台階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額頭上的汗水也不停地流淌,他還是沒有停歇,徑直來到廣場上走到那塊最小的石塊前,這塊石頭有二百斤重,他分開雙腿,彎下腰,雙手緊緊地抓住著力點,然後發力,顫顫巍巍地舉起石塊,直過頭頂,稍稍停頓之後再慢慢放下來蹲下,然後再舉起來,如此往複地坐著。


    齊盛國從小鼎源開始奔跑時就來到高空,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兒子,他不是要監督兒子,而是想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辰,此刻的齊鼎源明顯體力不支了,舉石的速度越來越慢,但他還在咬牙堅持,就這樣繼續堅持了一個時辰,他還是在放下石頭的刹那雙眼一黑倒下了。齊盛國從他倒下的那一刻就瞬間來到了兒子身邊,兒子倒進了他的懷裏,他抱著兒子,看著兒子結著血痂和鮮血的雙手,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在兒子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走,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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