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喝得酩酊大醉,唿唿大睡的婁小樓,東山直搖頭道:“我出錢,還得我來收拾,失策了!”東山扛著樓小樓,放到黑芝上,牽引著來到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家集鎮,投了客棧,將婁小樓放在客床上。


    近距離接觸下,東山發現樓小樓喝醉之後身體氣機依然流轉,暗道:“果然不簡單,自己眼光還是很好的,雖然在錢上吃了虧。”然後閉上眼睛,盤膝靜坐,吐納修行。


    第二天,日上三竿,婁小樓蘇醒,起床看到東山在一旁,早餐也備好了,歉意道:“昨日有勞雲青兄了!”東山道:“無妨,吃早點吧!”


    雲青與婁小樓結伴,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相談甚歡。二人不知不覺談到了國事,東山問道:“小樓兄對當前朝局有何看法?”


    婁小樓慷慨直抒道:“如今朝廷情況很是不容樂觀。主弱母強,還有那混賬國師當道,不行造福百姓之為,偏行那殘害忠良,據利為己之事,以致忠誠有才能的不得重用,朝綱崩壞。尤其在當今修道之風興盛的情況下,那朝廷所設的良道衛,吸收了許多三教九流之人物,不僅不除魔衛道,反而與百姓為難,實在是令人憤慨!”


    東山道:“沒想到小樓兄修道之人,既然也關心國事至此!”婁小樓道:“說道此,我更是有話說。如今許多山上之人,隻顧靜修大道,隻念成就超凡,隻想追求長生,卻視天下黎民百姓之苦難於不顧。依我看,他們的道,不休也罷!”


    東山道:“小樓兄此言,甚得我心。我小之時,向往成為超凡,如今我明白了,我之超凡要以天下百姓為基。總之一句話,長生非我願,但願海波平。”婁小樓道:“雲兄此言,乃知己之言!”二人相談投機,互相引以為知己。婁小樓見東山長相成熟,便以兄長相稱。


    婁小樓道:“我觀雲兄神華內斂,步態輕盈,舉止瀟灑,定是不凡,我都有點心癢癢,想和雲兄比試一番腳力。”東山低頭看了看黑芝,道:“不如把黑芝賣了換酒喝,然後再比試!”黑芝似乎聽懂了,對東山昂昂直叫,表示強烈不滿。


    婁小樓道:“雲兄說笑了。黑芝伴我一起長大,我不會將它賣了的。雲兄,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請你大醉一頓!”聽小樓此語,東山想起了雲天,於是笑道:“小樓,我等你成為乘龍快婿的那一天!”


    婁小樓臉色有點窘,道:“雲兄莫說笑。對了,雲兄,不如你再勻我點酒!”東山道:“小樓,我已經給你買了好幾次酒了,現在你連我的你還想要,不行!”婁小樓道:“雲兄,你看你喝的又不多...”東山打斷道:“那也不行!這不是喝的多少的問題。”


    二人一驢說說笑笑,來到了青神縣所屬之青山鎮。見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車馬粼粼,人流如織,小樓道:“距離都錦城越近,這人氣也是越來越足了。”於是二人欣然遊街。


    正在此時,一小孩頭破流血,哭喊著跑道:“來人啊,救命啊,出人命了!”後麵跟著兩彪形大漢,喊道:“小崽子,給我站住!我看你往哪兒跑!”周圍的人見是這兩人,都噤若寒蟬,自覺讓道。


    東山與小樓對望了一眼,然後一人攔住兩彪形大漢,一人將小孩護在一旁。東山對著小孩道:“小孩子,別怕,告訴哥哥,出什麽事情了?”小孩止住哭聲,理順氣息,道:“哥哥,他們把我姐姐搶走了,還殺了我爹爹,打傷了我娘親!”


    小樓原本隻是攔著,聽了言語,紅著眼睛道:“這小孩所說是否屬實?”彪形大漢道:“你敢與我們.....”不等他們說完,小樓出手,瞬息間將兩個彪形大漢揍得鼻青臉腫,放到在地。


    東山內心憤怒不已,決心要打抱不平,便安慰小孩道:“別哭,你帶我去,哥哥替你主持公道!”小孩帶著東山,小樓雙手各擰一個彪形大漢,幾人穿過兩條街道,來到一處農家院子前。隻見院內像被打劫了似的,桌椅、菜田都東倒西歪,院中躺著一具老農的屍體,一個農婦正在哭天喊娘,咒罵世道不公,整個一人間慘劇。


    小孩哭著道:“這是我父親,他已經死了。還有我姐姐,被那強盜抓走了,哥哥求你快去救救她!”東山忍住心中的怒氣,道:“好,我帶你去救你姐姐!”小樓問一個彪形大漢人往哪裏去了,得到答案後順手結果了兩人。


    東山抱著小孩,和小樓一起展開身法,朝東北官道掠去。過不多時,東山便瞧見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身邊跟著八位彪悍護法,衣服跟那兩個彪形大漢的一樣。東山一個閃身,出現在馬車前麵十餘米處,問小孩道:“是他們嗎?”小孩道:“就是他們!”


    見東山、小樓攔路,當先的四個護法喊道:“前麵何人擋路,想死嗎!”東山懶得廢話,直接原地起飛,將前麵四位踢下馬來。雖然這幾位在武林都是好手,可是在東山麵前實在是太不夠看了。這邊小樓也解決了另外四個,並一腳直接把馬車的車身踢飛了。


    馬車上是一位身穿華服、一臉驚恐的男子和一位被綁且堵住嘴的俊俏女子。小孩指著女子道:“姐姐!哥哥,你們快救救我姐姐!”東山阻止了小樓意欲動手的想法,對著華服男子,寒聲道:“是你綁了她,殺了她父親?”


    華服男子慌亂道:“不是...是我!”東山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華服男子慌亂道:“大俠饒命!我不是有意的,我不過想娶她為小妾而已,哪想她不從,以致於失手傷了人,我不想害人的!”


    “難道這些富家子的世界觀已經歪曲至此了嗎?”東山用一副很怪異的眼神看著華服男子。


    小樓替女子解了綁,取出了嘴裏的棉布。女子立馬解釋道:“這位公子,他在說謊。他聲名狼藉,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凡是在他手裏的女子,都沒有好下場。他想強搶我為小妾,我自然不從,於是他就派人到我家裏來搶,還打死了我父親,望公子明察!”


    小樓憤恨道:“如此人渣,看一眼都嫌,還跟他廢話作甚麽,一劍打殺了算了!”華服男子道:“你們不要傷我,如今我兄弟便在我家裏,他是神宵派弟子,我這番搶她,便是送給我兄弟的!”


    東山道:“既然還有幕後主使,幕後主使還是玄門正宗,有趣!小樓,留口氣!”啊!啊!痛苦的聲音不斷傳出。東山隨手指了一人,道:“滾迴去,把那神宵派的人喊來,我們在她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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