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了十個小時,這會兒已經是晚上12點了。


    他以為予予會在他的公寓裏的,但是予予還是下落不明。


    蘭燁已經讓人去追查那輛麵包車了,但是那人中途棄車跑了。


    那人進了一個胡同後,就再也沒出來。


    或許是躲在胡同裏,或許是喬裝打扮後離開了。


    蘭燁在長興路從頭到尾找了一圈,沒找到予予,就去別的街區找了。


    顧傾洲迴到公寓後,將公寓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


    他知道的,予予有時會躲在他的衣櫃裏。


    他不僅翻了衣櫃,甚至連廚房的櫃子都找了一遍。


    根本找不到人。


    如果予予最後下車的地點是長興路。


    從ethan發給他的照片來看,距離他的公寓,最起碼要走十分鍾。


    予予是忽然被人帶走的,肯定沒戴腿部支撐架。


    他就算想來他的公寓,也不一定能走到這裏。


    或許予予還在附近,隻是那些人找得不夠仔細。


    顧傾洲迴到江蘭予下車的地點。


    今天早上,a市下了雨,或許予予隻是找了個地方避雨。


    顧傾洲沿著長興路找人。途經一個公園,看見了公園裏的各色設施。


    上次他和予予一塊來公寓的路上,也經過了這個公園。


    予予看著公園裏玩耍的孩子,眼裏的羨慕滿得快溢出來了。


    予予說:“我都沒玩過這些,你玩過嗎?”


    予予說:“小時候容易生病,爸爸不讓我去外麵玩。”


    予予就像是生活在象牙塔裏的王子,他擁有象牙塔裏的一切財富,但是他得不到象牙塔之外的快樂。


    予予會在這個公園裏嗎?


    天幕陰沉,不見月光。


    路燈照在潮濕的地麵上,反射出點點星光。


    “喵”的一聲,一隻貓朝著他弓起了背。


    那隻黑貓似乎不想讓他靠近前麵的半球體設施。


    那設施對於孩子而言很大,應該能同時容納十幾個孩子躲在裏麵。


    顧傾洲又往那個半球體設施走了兩步。


    那隻黑貓後退了半步,兇狠地瞪著他,喵嗚喵嗚叫得很兇。


    黑貓的後麵是半球體躲避設施的門洞。


    為了確認予予在不在裏麵,顧傾洲蹲下探頭看了一眼。


    裏麵很黑,看不清楚。


    “喵嗚~,喵嗚~。”


    黑暗中傳來奶貓的叫聲。


    黑貓瞪著他的眼神更兇了,“喵”的一聲朝他撲了過去,亮出了它鋒利的爪子。


    但它低估了s級alpha的反應能力。


    亮爪的瞬間,他的後頸皮被揪住了。


    被揪住後頸皮後,黑貓瞬間乖巧,可能是感覺到了實力的懸殊,討饒似的小聲喵嗚了一聲。


    顧傾洲一手拎著貓,一手掏出懷裏的手機開了手電筒。


    燈光亮起的那刻,他陰霾了一整天的心也跟著亮了。


    他的予予真的在裏麵,懷裏還抱著一堆“黑煤球”。


    “予……”


    顧傾洲想喊江蘭予,想起脖子上的防咬項圈,頓住了。


    半球體躲避的洞太小了,他鑽不進去,索性抬手將其掀翻了。


    顧傾洲朝著江蘭予走去,手上的黑貓甩動著四肢掙紮著。


    他怕黑貓的爪子誤傷予予,將黑貓放進了右側的灌木叢,又將予予懷裏的“黑煤球”一隻一隻拎到一邊。


    將江蘭予抱在懷裏時,他感覺到了予予明顯過高的體溫。


    予予身上的病號服濕了一大半。


    顧傾洲將自己穿的深灰色t恤脫了下來,將予予身上的病號服換了下來。


    他讓ethan將江蘭予的情況轉告蘭燁。


    送江蘭予去醫院的路上,ethan將蘭燁的原話轉了給他。


    蘭燁說予予發燒的症狀和omega發.情很像,予予燒了四天,隻有聞到他的信息素時體溫才會下降。


    蘭燁還說那個想將予予從醫院帶走的人還沒找到,為了安全起見,讓他先把予予帶迴家。


    顧傾洲將車開迴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將人帶迴了自己的公寓。


    臥室內,顧傾洲抱著江蘭予坐在沙發上,釋放著安撫信息素。


    予予的體溫果然降了一些。


    “唔……”江蘭予輕喃了一聲,在顧傾洲的頸側蹭了蹭。


    “予……”


    為了予予的安全,他暫時不能讓外公發現予予和他在一起。


    或許得改個稱唿了。


    “寶貝。”


    江蘭予半夢半醒間聽見有人喊他“寶貝”,下意識地以為那人是蘭燁,糯糯地喊道:“爸爸。”


    顧傾洲知道予予這會兒意識還不清醒,喊錯人了。


    但這一聲“爸爸”還挺好聽。


    他竟然大逆不道地還想再聽一次。


    於是他又低頭在予予耳邊喊道:“寶貝。”


    “爸爸。”


    江蘭予喊完第二遍“爸爸”人就清醒了,揉了揉眼睛,在顧傾洲懷裏坐直了身體。


    “顧傾洲,你……”迴來了?


    江蘭予還沒問完,嘴就被柔軟的唇瓣堵上了。


    顧傾洲的手輕輕地握著他的後頸,加深了親吻。


    玫瑰糖的香甜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江蘭予起初還很配合,顧傾洲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漸漸地,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顧傾洲上頭的時候,手上沒輕沒重的,掐得他腰好疼。


    “唔…你弄疼我了。”


    江蘭予小聲控訴著,試圖推開顧傾洲。


    “對不起,寶貝。”


    顧傾洲輕輕地捏著江蘭予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蘭予,但是他很難在和他有親密行為時控製好自己的力度。


    剛剛要不是予予推他,他都沒反應過來他又掐疼予予了。


    江蘭予想起自己剛剛好像認錯人,喊了顧傾洲“爸爸”,羞恥地攥緊了顧傾洲的手指。


    隻有爸爸和爹地這麽喊過他“寶貝”。


    顧傾洲怎麽忽然也開始喊他“寶貝”了?


    而且顧傾洲跟他說話的聲音真的好小,每次都貼著他耳朵說,唿出的氣燙得他耳朵癢癢的。


    江蘭予想起顧傾洲讓他等三年,還不許他給他打電話這事就委屈。


    “你不是說三……”年後才迴來嗎?


    後半句話又沒來得及說完,又被按在懷裏親了一通。


    為什麽他一說話顧傾洲就親他?


    “顧傾洲,你為……”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啊?


    江蘭予:唔,又被親了,腿軟,不想跟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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