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須得再嬌蠻一些,好讓傅遠庭知難而退。


    舒緩了自己的心緒,寧遠柔整個人都放鬆了,連帶著搭在傅遠庭腿上的雙腿都放鬆了下來。


    這一變化自然是逃不過傅遠庭的感知的,正是因為知道,才讓他緊張了起來。


    竟不知她想要玩什麽花樣。


    傅遠庭愣著,寧遠柔想通了便也頤指氣使起來。


    “愣著幹什麽?快按啊!”


    傅遠庭看了她一眼,寧遠柔眼神不躲,甚至還多了些挑釁。


    你有本事就對她生氣,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呢。


    哪知,傅遠庭竟一言不發的繼續按了起來。


    寧遠柔:“……”


    她總感覺她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


    寧遠柔幹脆閉起眼來假寐,時不時的挑一下傅遠庭的刺。


    不是說下手重了,就是說輕了,要麽就是說按的不如意。


    也虧得傅遠庭脾氣好任由她在那裏無理。


    “現在可以了嗎?”


    傅遠庭十分好脾氣的問著,手下的動作不停。


    寧遠柔十分鬱悶,傅遠庭他變了。


    聲音悶悶道,“嗯,就這樣吧。”


    傅遠庭不發脾氣,她怎麽進行下一步?


    怎麽和他吵架?


    怎麽吵著吵著就去解除婚約?


    坐在外麵的周爍川一直聽著溫寧郡主對著自家世子挑剔來挑剔去的,世子居然也不生氣?


    周爍川不解,這溫寧郡主何時如此嬌蠻了?


    本來在假寐的寧遠柔聽到了街上的吆喝聲,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就來事了。


    輕輕的踢了一下傅遠庭,“傅遠庭,你去幫我買點板栗吃吧,我想吃。”


    傅遠庭抬頭看向寧遠柔,就見寧遠柔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停下手下的動作。


    “好,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就迴來。”


    說著,傅遠庭將寧遠柔的雙腿輕輕的放在一邊,而後掀開簾子出去了。


    寧遠柔張大嘴巴,不是吧?


    傅遠庭是被下降頭了?


    怎麽那麽聽話?


    寧遠柔快速的掀開簾子,往外看去,就看到傅遠庭站在賣板栗的小販前,芝蘭玉樹,身姿修長。哪怕是處在這麽喧鬧的街市中也怡然自得,引得周圍的女子對他秋波頻送。


    寧遠柔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不知道是誰瘋了,反正她快瘋了。


    見鬼,她居然那一瞬間會覺得嫁給傅遠庭也不虧。


    畢竟長這麽好看的可沒有多少個。


    寧遠柔叫了一聲周爍川,“哎,你家世子經常去買東西啊?”


    周爍川瞥了她一眼,瞧您這話說的,能讓世子去買東西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稟郡主,這是世子第一次去排隊買東西。”


    這廂因為周爍川的話驚訝的一直看著傅遠庭,不停的眨巴眼睛。


    騙人,周爍川一定是在騙人。


    寧遠柔坐迴位置上,思考著自己這麽跑掉的勝算有多大,還沒等自己算好,傅遠庭就迴來了。


    寧遠柔隻好放棄了自己跑掉的想法。


    “你要的板栗。”


    見到寧遠柔又要開口,估計是想刁難自己要自己幫剝。


    傅遠庭直接就從紙袋裏麵拿出來,“我幫你剝,你等著吃就是了。”


    寧遠柔:“……”


    把她的話堵得死死的。


    不給她留一條活路。


    你行,你可以的,傅遠庭。


    剛出爐的板栗燙得很,但是傅遠庭就跟沒感覺一樣,麵不改色的剝好一個,遞給了寧遠柔。


    “趁熱吃。”


    見寧遠柔接了過來,傅遠庭就接著剝下一個了。


    於是,一個人專心投喂,一個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傅遠庭的服務。


    你還別說,傅遠庭要一直都是這樣子能讓她使喚的話,和他成親也未嚐不可。


    悄悄掀起眼簾看了一下正在專心剝板栗的傅遠庭,別的不說,傅遠庭真的是自己兩世為人見到過最好看的男子,他要不是自己的冤家……


    忽然,寧遠柔想到了什麽,神情戚戚。罷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他一直苦找的仇人,怕是能新賬老賬一起算。


    寧遠柔推開傅遠庭遞過來的板栗,搖了搖頭。


    傅遠庭放下板栗,神態自若,“不吃了?”


    “不想吃了。”


    得到寧遠柔的迴答,傅遠庭極為自然的就把手中的板栗往自己嘴裏送。


    甜甜糯糯的,不知道哪裏好吃了?


    他一貫喜歡鹹香的點心,對於這種甜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隻是這位世子爺習慣了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並沒有表現出來。


    寧遠柔打了一個哈欠,“還沒到嗎?”


    傅遠庭默默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在心裏估算著,“快了。”


    果然,就在傅遠庭說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這馬球賽的舉辦地方在東市一塊很寬闊的地方,那是為了馬球賽專門圈出來的。


    北疆因為天氣氣候的原因,很適合玩馬球來舒展一下筋骨。


    所以,馬球賽是北疆這裏最常舉行的活動。


    隻是平常的都是大家的一些小玩鬧,由朝廷舉辦的馬球賽一年隻有一次,得勝的那一支隊伍還會得到皇上親自賞賜的東西。


    不說別的,就為了皇上賞賜,那也是莫大的殊榮。


    所以,這一年一次的馬球賽是極為隆重的。


    等他們到的時候,馬球賽已經開始了,那看台還有場外都站滿了人。


    看席之上分為了男眷和女眷觀看的位置,都是為了那些皇親國戚還有達官顯貴的人安排的。


    至於普通的人當然隻能在那些寬大的看台和場外觀看了。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大家夥看馬球賽的熱情。


    傅遠庭從馬車上麵下來,便馬上有負責人上前行禮。


    “見過世子。”


    傅遠庭沒有理會來人,而是把手伸向了馬車,等著寧遠柔出來。


    寧遠柔十分自然的將手放在傅遠庭的手上,由著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帶下來。


    來人悄悄抬眼看去,隻看到一名穿著胭脂紅刻絲繡海棠曳地長裙的女子在傅世子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容貌精致,姝色無雙,就猶如那雍容華貴的牡丹一般。不敢再多看,來人趕緊低下腦袋。


    害怕衝撞貴人。


    寧遠柔把自己的手從傅遠庭手上移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臂釧,嘴裏嘟囔著,“早知道就不穿長裙了,真是行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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