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提,她都快忘了。


    “這怎麽能怪我?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而且也不是我推的呀,是她叫我鬆手的。”


    寧遠柔理直氣壯,皇後倒是不解了,“嗯?”


    頂著皇後疑惑的目光,寧遠柔這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整件事下來,皇後竟不知該說什麽好。


    悠悠歎了一口氣,“你倒是實誠的很。”


    寧遠柔乖巧地笑著,“侄女最是實誠了,說一不二。”


    皇後:“你還以為我在誇你?”


    寧遠柔眨巴眼睛,“難道不是?”


    皇後歎了一口氣,不欲與她多說,“聽聞靜安已經清醒過來了,你到底也要去看一下。”


    寧遠柔撇撇嘴,“我去的話,她能氣死。”


    這話倒是實話,五公主現在巴不得殺了寧遠柔。


    她這時候去看她,五公主能立馬從床上蹦起來掐死寧遠柔。


    皇後也知道兩人向來不對付,想到了李貴妃,瞬間興致缺缺。


    “罷了,隨你吧。過兩日宮外有馬球賽,你去看看吧。”


    馬球賽?


    宮外?


    她能出宮了?


    寧遠柔眼睛亮的很,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是,謝謝姑姑。”


    是時候出宮玩一波了。


    等到馬球賽那一日,隻因皇後說找個人來帶她,寧遠柔就等在鳳儀宮門前。


    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的。


    哪知皇後隻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你一個人會安分嗎?不找個人看著你,你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


    那倒不會,高看她了。


    於是寧遠柔隻能老老實實的在鳳儀宮等著來接她的人。


    隻是她千算萬算算不到皇後找的那個人居然會是傅遠庭。


    幾乎是下意識地,寧遠柔轉身就想離開。


    這個馬球賽,似乎沒什麽好看的了。這個宮,也沒什麽好出的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會是傅遠庭來,她都想好了會是太子表哥來接,怎麽會是他?


    寧遠柔轉身離開的幹脆,卻是被快步上前的傅遠庭一把抓住手腕。


    “見著我就跑?嗯?你就那麽怕我?”


    “見過世子。”


    含貽顫顫巍巍的給傅遠庭行了一個禮。


    傅遠庭看都沒看,直接嗯了一聲,盯著寧遠柔。


    別的先不說,那句怕你,寧遠柔不認。


    當即轉身過來,“誰怕你了?”


    傅遠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怎麽見著我就跑?不是怕我是什麽?”


    寧遠柔挑了一下眉,你這純粹是胡說八道。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怕你。”


    “既然不是怕我,那就走吧。”


    傅遠庭由抓著她手腕變成了牽著她的手,寧遠柔渾身一激靈,用力地甩著。


    “你幹嘛呀?去哪?”


    “去看馬球。”


    “我不去。”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傅遠庭!”


    “我在。”


    “……”


    含貽跟在兩人身後,一臉苦瓜相的看著兩人不斷地拌嘴。


    等到了宮門口,寧遠柔就是再想迴去也是不能了,一把甩開傅遠庭的手。


    這次傅遠庭倒是沒說什麽,一言不發的就鬆開了。


    寧遠柔錘著自己的腿,“累死了,剛剛為什麽不坐轎輦出來?走這麽久的路,我的腿都斷了。”


    傅遠庭神情有一絲愧疚,“馬車就來了,等等在馬車上再好好按按吧。”


    話剛落,就有一輛馬車過來了。


    駕車的正是周爍川。


    “世子,郡主。”


    我說怪不得用馬車呢,原來是為了溫寧郡主。


    “上去。”


    周爍川將腳踏放下來,寧遠柔也不矯情,直接就踩著腳踏上去了。


    傅遠庭隨後跟上,隻剩下含貽一個人。


    含貽焦急,郡主不會把自己丟下吧?


    “郡主。”


    含貽開口,傅遠庭才注意到她,“你先迴宮吧。”


    裏麵的寧遠柔想起了含貽,再聽見傅遠庭的話,怒目圓瞪,一把掀開簾子,“喂,傅遠庭,含貽是我的……”


    所有的話戛然而止,隻因為她現在和傅遠庭的距離委實有些近了。


    傅遠庭也沒想到寧遠柔會突然伸頭出來,他正打算進去,這一下子兩個人麵對麵,鼻尖都快碰到了。


    寧遠柔難得的臉紅了,趕緊放下簾子,端正坐好。


    傅遠庭隻覺得好笑,想到寧遠柔剛剛臉色突然紅了起來,心裏熨帖不少。


    “含貽,你先迴鳳儀宮,宮門落鎖前我會把她送迴去。”


    傅遠庭都這麽說了,含貽還能怎麽辦。


    兩人是未婚夫妻,難道還會擔憂他把郡主拐走嗎?況且皇後娘娘也說了,一切聽從世子吩咐,讓郡主和世子兩人好生培養感情。


    眼下不就是個絕佳的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是。”


    傅遠庭一進去就看到寧遠柔十分瀟灑的將腿伸直擱在小幾上,仿佛剛剛那個臉紅的人不是她。


    馬車上應有盡有,而且空間也大,靠墊,枕頭都準備有。


    寧遠柔怕把自己的發髻給弄亂了,就雙手枕在腦後,目光灼灼的看著進來的傅遠庭。


    傅遠庭斂下眼眸,也不介意寧遠柔這絲毫不淑女的行為,徑直在她旁邊坐下。


    寧遠柔斜眼看他,想也不想的就開口了。


    “你把含貽弄迴去了,誰幫我按?我腿還酸著呢,你嗎?”


    論指使人,寧遠柔第二,誰敢當第一?


    話落寧遠柔就後悔了,這像什麽話?這不就等於是和傅遠庭親近了些?隻是她素來好麵子,最是拉不下臉麵來說不必了。


    隻是沒想到傅遠庭同意了,還十分自然的就把寧遠柔擱在小幾上的雙腿放到自己腿上。


    然後真就按了起來。


    寧遠柔現在怎一個震驚來形容,已經是春日,穿的也不厚不多,自然也就能感受到傅遠庭手上灼熱的溫度,以及小腿肚下的肌肉……


    乖乖,好似玩過頭了。


    現在尷尬的倒是她了。


    傅遠庭控製著力道,不輕不重的捏著,倒是寧遠柔極為不適應的動了幾下。


    這怪奇怪的。


    傅遠庭按住寧遠柔想要抽離的腿,“別動,不是說酸?”


    酸是酸,但也不能是你來按。


    本想算了,但是想到她和傅遠庭的婚約……


    若是傅遠庭被自己磋磨多了,他就會受不了去找皇姑父取消婚約了吧?


    這麽一想,瞬間覺得她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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