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陣時,雙方將領陣前對飲。


    一大奇景!


    在吳修數人的緊張和擔憂之中,吳天祿和唿延烈結束了對飲。


    唿延烈並未對吳天祿出手,而是放任吳天祿迴到岐洲城內 ,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殺了吳天祿一勞永逸,但是出於對這個老對手的尊重,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麽做。


    在吳天祿走進城樓的那一刻,吳修吳楠脂幾人都迎了上去,吳修開口問道。


    “沒事吧!老頭子。”


    吳天祿哈哈一笑十分霸氣的說道。


    “能有什麽事,就算再借他一個膽子,他唿延烈也不敢對我背後使黑手。”


    隻是吳修從他略顯粗重的唿吸中知道,他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輕鬆。


    大笑過後吳天祿振臂一揮大聲喊道。


    “登城樓,準備迎戰。”


    眾人立刻登上城樓,各自把守自己的方位。


    就在這時唿延烈揚起手中的刀向著岐州城用力一揮,同時高聲唿喊道。


    “攻城!”


    他身後的軍隊頓時傳出震天的喊殺聲。


    “衝啊!殺!”


    吳天祿手持一把長弓,拉成滿月,箭矢之上包著一塊浸滿火油的布此時正在劇烈的燃燒。


    待衝在最前麵的那個離蕪國士卒,即將一腳踩破火油溝上麵的偽裝的同時,吳天祿手上的弓弦鬆開。


    那名士卒掉進火油溝的同時,火箭也射擊火油溝中。


    \\\"轟!\\\"


    整個火油溝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將那名士卒點燃。後麵趕來的人見狀想要停住腳步,但是為時已晚。很快就被跟後麵的人撞進了熊熊烈火之中。


    一時間衝在最前麵的離蕪國士卒無一幸免,全部都在火油溝中痛苦的掙紮,一時間淒慘痛苦的喊叫聲漫天,整條火油溝瞬間 變成了九幽煉獄一般,鬼哭狼吼之音不絕於耳,若是僅僅進入火油溝的士卒被點燃也就罷了,但是又由於火油溝中的士卒因為焚燒的極端痛苦使得他們劇烈的掙紮,向著火油溝外跑去,濺起的火油又將還未趕到的士卒點燃,場麵變得極其混亂,不少士卒開始向後退避。


    唿延烈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其聲如洪鍾響徹整個戰場,開口喊道。


    “衝,怯戰者,殺無赦。”


    其實不消他說,因為根本就停不了,雖然最前方的一些人開始後退,但是後麵的人雖然看到燃起的烈火,但是被身後的人推著向前,所以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很快整條火油溝就被離蕪國的士卒的屍體填滿,漸漸的火油開始有了熄滅的征兆。當第一個人衝過火油溝時,吳天祿高聲喊道。


    “放箭。”


    一時間幾十輛弩車,發射出長槍一般大小的箭矢,箭矢衝入離蕪國軍中就像穿糖葫蘆一樣,連刺數人,那些剛剛衝過火油溝的離蕪國士卒瞬間全部被洞穿。


    見狀唿延烈立刻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被北蒼國棄之如敝履的岐州城,竟然還有弩車這種大殺器,這種弩車箭矢大如長槍,或許對於修煉者威脅不大,但是對於普通士卒來說,無疑是夢魘一般的存在。


    其實不怪唿延烈大意,弩車雖說是戰爭中比較常見的器械,但是也有一定的製造難度。對於混亂的岐州城來說不應該有才對。至於岐州城為什麽會有弩車,那就不得不說吳天祿這個軍神的深謀遠慮了。在吳修打敗楚玉欄之後,他在掩日樓中發現數輛破舊的弩車,於是立刻讓吳楠脂找人修複這些弩車,同時又新造了數輛。


    唿延烈立刻高聲喊道。


    “防禦”


    隻見離蕪國前排的士兵,一個個盾牌瞬間如波濤一般立了起來,形成了一堵堅固的鐵牆。弩車發出的巨大箭矢射在盾牌之上,發出巨大的金屬蜂鳴聲。恐怖的力道直接在盾牌之上留下坑坑窪窪的印記,有些箭矢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直接刺穿藏在盾牌後麵的士卒。不過一人倒下之後,便立刻有人撲了上去。由於弩車裝填緩慢,手持盾牌的士卒,趁著間隙緩緩向著城牆推移。


    吳修盯著下麵手持盾牌的離蕪國士卒,開口說道。


    “爹,要不我下去把那唿延烈殺了!”


    吳天祿直接搖了搖頭開口拒絕,他沒有看向吳修而是,和吳修一樣盯著一點點向前移動的離蕪國士卒,開口說道。


    “先不說唿延烈身邊有著近百位二境武夫,就是唿延烈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三境武夫,而且他還有一位軍師,據傳言那位軍師同樣也是龍象中境修士。他雖然遠非同境界的修士可比,但是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想要在數萬軍中取敵方將領首級。根本不可能。”


    吳修自然也知道,此事幾乎不可能,但是情況緊急,他想冒險一試。於是繼續開口對吳天祿說道。


    “爹,你放心,我有保命的手段。以現在的情況下去若是不做點什麽,城樓很快就會被攻破的。”


    吳天祿轉頭看著吳修,微微一笑,語氣十分自信的開口說的道。


    “放心吧!你老子我打了一輩子仗,未嚐一敗,這一次同樣不會。幾萬人又怎樣,一時半夥他唿延烈別想攻上城樓。放心,有爹在呢!”


    吳修還想開口說,卻在吳楠脂的搖頭示意之下忍住了。


    很快手持盾牌的離蕪國士卒,來到了弩車射程的死角位置,開始快速的向前推移,並架著雲梯來到城牆腳下。


    見狀吳天祿,命令弩車停止射擊,同時大吼一聲。


    “落石!”


    一瞬間石頭像雨點般落下,砸向離蕪國的士卒,躲閃不及的士卒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砸的瞬間爆裂開來,血水四濺腦漿迸發。有一些剛剛爬上梯子就被落石直接砸了下去。


    很快城樓之上的石頭就用完了,有不少雲梯都已經架在了城牆之上。吳修開始一道道玄氣射向那些雲梯,被擊中的雲梯瞬間斷裂開來,上麵攀爬的士卒直接從高空摔了下去,瞬間身死。


    吳天祿此時再次高喊一聲。


    “撒石灰!”


    城樓之上的幾百名士卒立刻抓起身邊已經準備多時的石灰袋,向著城樓外撒去。


    一時間城樓外圍白煙滾滾,那些離蕪國的士兵眼睛鼻子接觸到石灰之後瞬間感到劇烈的灼燒疼痛之感從眼睛鼻子嘴巴上傳來,不少雲梯之上的士卒掙紮著摔了下去。


    見狀吳天祿再次大喊一聲。


    “布雨!”


    城樓之上的數百人立刻拿起身邊的盛滿水的木桶,直接向下扔了出去。


    彌漫在城樓下方的石灰遇到水之後,立刻產生劇烈的反應。散發出濃烈刺鼻的白煙。同時產生大量了熱氣,整個城樓下方被白煙籠罩。白煙之中的離吳國士卒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楚,而且滾燙的熱氣在他們裸露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巨大的水泡,這些士卒立刻便慌了神,胡亂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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