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想當年,大陳憑借著先主英明治國的方針,忍辱負重,默默周旋於各國之前,短短三十年就成功休養生息,一躍成為當時的霸主,打起戰來驍勇無比,勝多敗少,一時間周邊各國都要忌憚大陳幾分。


    金廉記得很清楚,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在大周的地盤撒野,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尿!


    也就不會有自己迫於權勢和親異國的狗血事件。


    如今倒是風水輪流轉,居然被作得就快要亡國了?


    金廉一度懷疑虹餘氏是不是他們派過來的臥底,充當著亡國妖孽的角色。


    不,這妖孽實在太過逆天,先朝也有女色誤國的事,但人家好歹堅持了三十來年才漸漸衰落,最後被新朝取代,但這才多久,就快不行了。


    可見這妖孽實力之強,黴運之厲害。


    “可見光有野心還是不夠的,不會治國,就算拿到了寶座也坐不長久。”


    烏延小心的覦著桑鬼的臉色,生怕她暴躁起來六親不認。


    桑鬼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是難以接受。


    雖然她從未放棄奪權之意,但一個好端端的國家被作踐成這個樣子,實在難以令人接受。


    她打得從來都是以最小的代價完成奪權,而不是等國都快滅了,自己再接手這個爛攤子。


    見桑鬼臉色,金廉成功誤會她對餘虹傑還留著舊情,不由說話都有些酸溜溜。


    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論起來,他才是這女人的原配丈夫,又是同甘共苦,共用一條命的,怎麽就成了胸口上的蚊子血,而對方奪了她的位置,還下手殺她,追得她狼狽不堪到處逃命,還依舊是那道白月光。


    真是不服啊。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桑鬼也不知道金廉這是抽的哪門子瘋,好端端的怎麽念起詩來了。


    見桑鬼沒有絲毫心虛愧疚,金廉隻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桑鬼不明白他幹嘛生氣,隻覺得這男人不可理喻得很。


    烏延見倆人又鬧別扭,立刻知情識趣的偷偷開溜,說什麽也不做那出氣包。


    與他們光為公事頭疼不同,烏延最近也遇到了一件煩心事。


    她被人給盯上了。


    不是那些為了將她從現在這個位置扒拉下去的盯上,而是男人盯上女人的那種盯上。


    烏延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像尋常女子一樣被人催婚。


    為著出入方便,她在城內租賃了一座小宅子,裏頭隻有三間房,一個小院子,大門一關,連個後門也不沒。


    她已經盡量低調,將自己打扮成窮鬼的樣子,但卻依舊沒能抵擋得住街坊鄰居那些熱心的嬸娘們。


    是不是女人過了四十都熱衷給別人說親?


    烏延好不容易從那群熱心地嬸娘們中掙脫出來,但沒想到這城裏頭的男人居然臉皮厚至如此地步,虎視眈眈地找上門來。


    烏延不好當眾動武,隻能言語上爭一爭,等人散去了,再找那些厚臉皮的算賬。


    她揍人十分講究,一時間倒讓城中的醫堂生意興隆。


    沒多久,那些人就不敢打她的主意,紛紛退避三舍。


    但也有例外。


    就比如眼前這個男人。


    烏延忍不住頭疼,齜牙咧嘴地收迴了剛還算燦爛的笑。


    好不容易休沐的快樂沒有了。


    說沒有就沒有了!


    烏延哀怨地盯著他,但卻難得沒有動手。


    “烏姑娘,我說過,我會迴來的。”


    對方微微一笑,如果忽略掉包著紗布的額頭,胳膊,還有腿的話。


    額頭上的傷,是昨日添上的。


    胳膊上的傷,是上個休沐日打的。


    至於腿,那是他追人的時候,被對方砸的,與自己無關。


    “我說小捕快,同春堂的大夫這個月沒少掙你銀子吧,怎麽還是不長記性呢。”


    烏延雙手環著胸,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考慮待會一言不合起來,自己該衝哪下手。


    這家夥叫劉能,是城裏頭李捕頭家的侄子,沒錢沒房沒家底,主打就靠臉皮厚混日子。


    “我說過,再讓我看到你,連你叔叔一塊揍!”


    烏延挑了挑眉,十分嫌棄地瞪著他。


    “烏姑娘,我對你是真心的。”


    劉能也不在意她的惡語相向,哈哈一笑,拄著棍子就要往前走。


    “放你娘的狗屁!我說過對你這樣的沒興趣。”


    烏延覺得對方十分聽不懂人話,要是死纏爛打管用的話,那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能娶上媳婦了?


    “你該不會是嫌我窮吧?”


    劉能十分無恥,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雖然是比不上那些人有錢,可我長得俊啊,人家都稱我為泰城第二帥呢?”


    烏延被他逗笑了,還泰城第二帥,之前不是稱自己是第一麽,怎麽現在降價了?


    似乎是看出烏延對於自己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劉能也不惱怒,隻要能讓他娶到烏延,他甘願當個癩蛤蟆。


    “之前不是沒見到大人麽,見了大人才知道什麽才是天下第一帥,那我隻能甘拜下風,當個第二了。”


    劉能獻媚似地掏出懷裏的油紙包,這是城裏頭做點心做的最好那家的招牌小點,雖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但卻十分稀罕。


    “這東西雖不值錢,但卻十分搶手,還沒到中午就賣光了,我可是一大早起來排了老半天才搶到了。”


    看著油紙包著的點心,烏延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狗東西不僅摳,還喜歡說謊,還真以為她不知道那家點心鋪子的老板是他親舅舅,隻需他頭一天晚上說一聲,就會給他留一份,根本不用排隊。


    “你以為我是缺這點心吃的人?”


    “我現在換了口味,就喜歡吃那鴛鴦樓裏頭的金鉤翅湯還是燕窩羹,你什麽時候肯花十兩銀子買一份,再來煩我吧。”


    烏延懶得跟他廢話,雙腿一蹬,飛快地消失在了巷子裏頭。


    但她走的方向並不是往家的方向。


    眼看著好了不到半天的心情徹底毀了,烏延現在心裏頭十分窩火。


    迴家還得自己開灶做飯,等做完飯,吃飽喝足又得浪費不少力氣,還是去別人家吃吧。


    聽說夫人那新來了個廚子,做得一手好菜,就幹脆去她那蹭些飯食好了。


    烏延一邊跑一邊揚著脖子,飛快地選定了蹭飯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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