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正康四十六年秋,自濱州楊延政義軍被沈家黑甲軍剿後,各地時局動蕩不安,加之秋季糧食收成一年比一年少,國庫欲發空虛,朝廷根本拿不出大筆銀子發放軍餉,靖德帝為了擴充國庫,便盯上了掌管大商錢糧府庫的陳家,而陳家最富有的便是蘇州第一富商陳謙,為了拉攏陳謙,靖德帝決定將陳謙的嫡子陳淩招為駙馬!


    名悅樓二樓雅間,蕭璟玄正和秦弋、曹文譽兩人喝茶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皇上要將陳謙嫡子陳淩招為駙馬了。”


    曹文譽看向秦弋問道,“你從哪知道的消息!”


    秦弋賊笑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打聽點朝廷之事,花花銀子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嘛。”


    曹文譽狐疑道,“你不是沒銀子了嗎?誰給你的銀子?”


    秦弋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蕭璟玄道,“除了大哥,還能有誰。”


    蕭璟玄淡淡道,“給你那麽多銀子,就打聽到這麽點消息?”


    “當然不是,你們猜猜這次皇上要給哪位公主招駙馬?”


    曹文譽搖搖頭,蕭璟玄晦暗不明的看向秦弋,秦弋悻悻然道,“是昭仁公主!”


    聞言,曹文譽不禁有些同情陳淩,以周元卿的手段,怕是活不過一月了,而蕭璟玄則是微皺著眉頭道,“周元卿知道嗎,”


    秦弋道,“皇宮到處都是她的眼線,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曹文譽問道,“那公主什麽反應?”


    秦弋冷哼一聲道,“還能什麽反應,當然是……”


    另一邊,公主府上周元卿得知靖德帝要將她嫁給陳淩時,“啪”的一聲,將府裏貴重瓷器全都摔了個粉碎!


    “這個陳謙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本宮身上,他是嫌自己活膩了嗎?!”


    站在一旁的白七看著勃然大怒的周元卿,忐忑不安道,“公主,陳謙上奏皇上指名要您嫁給他兒子,分明就是受陳仲指使……”


    周元卿冷哼一聲道,“陳仲這個老狐狸,本宮這次若是不讓他陳家滅族,又豈能對得起他這麽精心的籌謀。”


    白七問道,“公主可有對策了?”


    周元卿冷冽道,“趁父皇聖旨未下之前,本宮要親自去一趟蘇州,你去通知江城,讓他拿著本宮的令牌去一趟乾州李紹將軍府上。”


    與此同時,茶樓裏蕭璟玄自信道,“若是我沒猜錯,周元卿定會親自去蘇州。”


    秦弋好奇問道,“她去蘇州作甚?”


    蕭璟玄意味深長道,“想知道?跟著她去不就行了!”


    “啊?!”


    “啊?!”


    曹文譽和秦弋驚訝的異口同聲。


    幾日後,三人在趕往豫州的路途中山脈崎嶇、天氣炎熱,眼看水和幹糧很快就要消耗殆盡,秦弋一路上叫苦不迭,蕭璟玄和曹文譽甚是無奈,隻得找個地方休息……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費那麽大功夫讓大哥幫我出城了,真是閑的沒事幹了!”


    曹文譽說道,“行了,你就別在那抱怨了,既來之則安之。”


    秦弋癟了癟嘴,看向站在小溪邊的蕭璟玄問道,“大哥,你在看什麽了?”


    蕭璟玄看著小溪對麵的小路笑道,“以我們的腳程,周元卿的馬車應該比我們快不了多少。”


    曹文譽走到蕭璟玄身旁,看著他微勾的嘴角說道,“你不會是想打公主的主意吧?”


    蕭璟玄轉過身拍了拍曹文譽的肩膀笑道,“知我者,莫過文譽了。”


    秦弋走到蕭璟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道,“大哥,自從上次你從公主府迴來後,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


    蕭璟玄微微皺眉道,“有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有!”


    蕭璟玄一噎,有些心虛道,“哪裏變了,我一直不是這樣嗎?”


    秦弋繞著蕭璟玄走了幾步道,“你對昭仁公主的事兒是越來越上心了,別人對她那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你倒好,還巴巴的往上湊…”,秦弋說到這,想起當日在曹府周元卿看蕭璟玄的那個眼神,又想起在九淵閣蕭璟玄說他喜歡的女子模樣,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昭仁公主吧?!”


    蕭璟玄用手裏的扇子拍了拍他的頭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她了?”


    秦弋摸了摸頭道,“在九淵閣說的!”


    蕭璟玄看了一眼曹文譽心虛道,“……我那是瞎編的。”


    秦弋驚訝道,“瞎編?那日你說的可是有鼻子有眼,一點兒也不像瞎編啊!”


    曹文譽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對秦弋說道,“你以後可別跟你大哥不學好,尤其是這種瞎編的話。”


    秦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


    “……駕!”


    這時,從山林裏隱約傳來一女子的趕馬聲,蕭璟玄看向曹文譽意味深長道,“文譽,咱仨能不能坐上公主的馬車,全靠你了!”


    曹文譽挑了挑眉,都知道他之前曾替周元卿辦過事,是他們三人中和周元卿關係最好的,所以當日在曹府他才敢替秦弋向周元卿求情。


    正在駕馬車的白七突然緊勒韁繩,大喊一聲“籲”!


    馬車遽然停下,裏麵傳來一個清脆冷冽的聲音說道,“嗯?怎麽迴事?”


    白七支支吾吾道,“公、公主,有人攔住了馬車。”


    周元卿冷冷道,“殺了就是!”


    白七看著前麵擋路的三人,忐忑道,“不敢殺……”


    “也殺不了!”


    周元卿聽這聲音很像秦弋,便起身猛然打開車門一看,


    “怎麽是你們?秦弋,你還敢出現在本宮麵前,就不怕本宮把你殺了?”


    秦弋看著站在馬車上的周元卿傲嬌道,“有大哥和二哥在,公主殺不了本世子!”


    周元卿看了眼蕭璟玄和曹文譽說道,“你們怎麽會在這?別跟本宮說這是巧合!”


    曹文譽笑了笑道,“正是巧合,文譽是奉家父之命到蘇州尋一幅王羲之的字畫,無奈帶的幹糧不夠,馬兒也累倒了,正好聽到有馬車路過的聲音,就想著看能不能跟主人商量商量順路搭個車,不曾想這馬車竟是公主的。”


    周元卿看向曹文譽諷刺道,“曹公子,才幾月不見,你跟著他們兩個竟變得如此巧舌如簧。”


    曹文譽不以為然道,“文譽就當公主是誇讚我了,不知公主可否讓我們與您一同去蘇州。”


    周元卿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蕭璟玄,淡淡道,“本宮不喜與人同乘一輛馬車!”


    秦弋看到周元卿和蕭璟玄看彼此時異樣的眼神,便說道,“公主此言差矣,有我們這京都三俊陪您上豫州,那是豐都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想必公主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對吧!”


    周元卿眯了眯眼,他們三個同時出現在這裏定然不會是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本宮倒想看看他們去豫州究竟有何目的?


    未等周元卿說話,秦弋便毫不客氣的走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的白七憤憤道,“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公主還沒同意了。”


    秦弋鑽進馬車裏說道,“她會同意的……”,話說一半,秦弋不禁瞪大了眼睛,這馬車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大的足夠能裝下十幾人,中間木桌上吃的喝的一應俱全,車窗旁還設有棋盤,這那像出門辦事的樣子,分明就是踏春巡遊!


    “大哥二哥你們快進來,這馬車好大好豪華啊!”


    曹文譽與蕭璟玄對視一眼,又看向麵色平靜的周元卿,厚著臉皮也跟了進去,隻有蕭璟玄站那一動不動。


    “大哥,你杵在外麵幹嘛?快進來啊,裏麵還可以下棋,來跟我對弈一局!”


    聞言,蕭璟玄勾了勾唇也上了馬車,白七見三人都上了馬車,抬頭看向周元卿說道,“公主,這……”


    周元卿不置一詞,隻是淡淡扯了扯嘴角,也鑽進了馬車,白七不禁驚訝的低聲喃喃道,“是我看錯了嗎?公主竟然笑了!跟在公主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笑,莫非……公主也喜歡美色?”


    馬車裏的周元卿對白七說道,“嘀咕什麽了?還不快駕車!”


    白七應聲便駕著馬車啟程,周元卿看向一旁正在下棋的蕭璟玄和秦弋,又看了眼另一旁悠然搖著扇子喝茶吃點心的曹文譽,不禁氣笑道,“你們仨什麽時候跟本宮如此熟絡了?同乘一輛馬車居然如此不客氣?”


    蕭璟玄輕笑了聲,秦弋口無遮攔道,“公主,我和二哥可是聽說了,大哥獨自一人深入龍潭虎穴,猶入無人之境般,要不是公主你偏心,大哥怎能安然無恙的從龍潭虎穴裏走出來!”


    周元卿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龍潭虎穴?你說誰的地方是龍潭虎穴?”


    秦弋捂嘴噤聲,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曹文譽。


    “公主,子然就是這種說話口無遮攔的直性子,您如此寬宏大量、豁達大度,想必不會跟他斤斤計較的吧!”


    秦弋附和道,“就是就是,至少本世子從未說過你是禍國殃民的妖女!”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看向秦弋,秦弋委屈巴巴的看了眼蕭璟玄和曹文譽,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周元卿冷淡道,“少拍馬屁,本宮不吃這套!”


    曹文譽繼續說道,“文譽可不是那種會拍馬屁之人,文譽說的都是事實,公主跟文譽相識甚久,難道公主還不知道文譽的為人嗎?”


    周元卿意味不明道,“寬宏大量、豁達大度?曹公子即與本宮相識甚久,應當知道本宮殺人時,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女,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作刑獄閻王!”


    “那都是些禍害百姓的奸佞權臣,殺了便殺了,公主又何必妄自菲薄!”


    曹文譽和秦弋驚訝的看向蕭璟玄,秦弋盯著蕭璟玄暗自腹誹,大哥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幫公主說話,看來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周元卿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蕭璟玄,不置一詞,便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一旁的曹文譽嘲諷道,“沒想到公主居然還會看書?”


    周元卿瞥了眼曹文譽,把書丟到他麵前說道,“曹公子不妨也看看。”


    曹文譽拿起書打開一看,疑惑道,“蘇州縣誌?公主看這個有何用處?”


    周元卿故意說道,“蘇州刺史朱恆曾是前任刺史手下的一名司兵,可就在半年前,朱恆一夜之間便晉升為刺史,前任刺史也在當天夜裏無故暴斃,而且朱恆的妹妹還嫁給了豫州首富陳謙為妾,你們不覺得此事甚為蹊蹺嗎?”


    秦弋說道,“有什麽可蹊蹺的,不過官商勾結罷了!”


    周元卿搖搖頭道,“本宮所說的蹊蹺之處在於,前任刺史的死因竟是突發心疾而死,本宮曾派人前往豫州調查過,前任刺史常年習武、身體健碩,從未聽說他有什麽心疾之症,本宮調看了大理寺相關卷宗,可謂是嚴絲合縫,滴水不漏,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曹文譽嚴肅道,“公主是懷疑蘇州隱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被前任刺史發現後,他們……殺人滅口?”


    蕭璟玄淡然道,“想知道真相,去查一查陳謙便什麽都清楚了。”


    秦弋恍然大悟道,“隻要坐實了陳謙殺人的罪名,那公主和陳淩的婚事就告吹了……公主去蘇州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周元卿狐疑道,“這件事父皇明麵上並未同意,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


    秦弋不以為意道,“誰不知道啊,這事豐都城都傳遍了。”


    周元卿不悅道,“此乃宮闈秘事,是誰傳的?!”


    秦弋一驚,心道一聲,“完了”,這事就是他傳的,要是被公主知道了,他可就真的要被抓去刑獄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蕭璟玄打岔道,“聽聞公主自小熟讀各種兵書,而且棋藝精湛,璟玄自小也讀過一些兵書,不如公主與我以棋為兵對弈一局,如何?”


    周元卿狐疑道,“蕭六公子怎有如此雅興,要與本宮對弈?”


    蕭璟玄淡然道,“好奇罷了。”


    周元卿對蕭璟玄也甚是好奇,正所謂觀棋風如是觀人,從博弈者落子的風格便可窺探其品行,倒可趁此機會試探一下蕭璟玄是什麽樣的人。


    思及此,周元卿便與秦弋換了位置。


    一炷香後,周元卿看著棋盤眉頭緊皺,蕭璟玄看似處於下風,但她卻無從落子、進退不得。


    蕭璟玄看著周元卿手猶豫不決的樣子,便說道,“公主,還沒想好走哪嗎?”


    周元卿看了一眼蕭璟玄,謹慎落下黑子,蕭璟玄淡然一笑落下白子,


    “公主,你輸了。”


    周元卿不服道,“才一局而已,再來。”


    不多久,蕭璟玄落子笑道,“公主,你輸了……”


    “公主,你又輸了……”


    “公主,你……”


    周元卿氣憤的把棋子扔在棋盅裏,她本想試探一下蕭璟玄,可沒想到蕭璟玄比她想象的還要謹慎,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兒端倪。


    一旁的曹文譽和秦弋驚訝的看向蕭璟玄,才半個時辰,周元卿竟然連輸六局,大哥不愧是大哥,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蕭璟玄見周元卿不悅,笑了笑道,“公主,棋場如戰場,走一步需得看十步,人人都想要贏,可既是博弈,輸贏就都是常態,公主又何須介懷了?”


    周元卿意味不明道,“看來蕭六公子在雲州學的可不少啊。”


    蕭璟玄挑了挑眉道,“不多,君子六藝皆會一點兒。”


    秦弋驚訝道,“這還不多?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能全部學會的在大商隻有寥寥幾人,大哥,小弟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蕭璟玄看向周元卿意味不明道,“這君子六藝女子八雅,不知公主占了幾雅?”


    周元卿微微皺眉道,“本宮……”


    未等周元卿說完,便傳來白七抱不平聲音,“我們公主除了酒和花,琴棋書畫詩茶、騎射武藝樣樣精通,可比豐都那些嬌貴的小姐們強上百倍!”


    周元卿看了眼三人,對白七佯裝訓斥道,“有你什麽事兒,不好好駕車,插什麽嘴。”


    白七停下馬車,打開車門說道,“公主,馬兒跑累了需要歇歇,你們要不要也下來走走,散散心?”


    四人下了馬車後,周元卿獨自站在懸崖邊觀望,白七剛從飛來的信鴿身上拿到一張紙條,便走到周元卿身後說道,“公主,飛鴿傳書!”


    周元卿轉身拿過信條掃了一眼嚴肅道,“讓李將軍在蘇州十裏外紮營,等待本宮的命令!”


    白七應了聲,周元卿繼續說道,“還有多久到蘇州?”


    “迴公主,最快明日天黑之前便可抵達蘇州。”


    “太慢了,明日午時之前必須趕到蘇州!”


    白七憂慮道,“可是公主,越到蘇州邊界,道路越是難走,如此著急趕路,怕是會有危險!”


    周元卿看了眼疲憊的白七,又看向坐在對麵喝酒吃燒雞的三人諷刺道,


    “你們三人倒真會享受,讓一個女子日夜兼程的駕車趕路,身為七尺男兒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蕭璟玄和曹文譽一同看向秦弋,秦弋看著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虛道,“你們看我作甚?”


    蕭璟玄挑眉道,“這種小事,用不著大哥親力親為吧?”


    曹文譽說道,“二哥不會駕車,這你是知道的。”


    秦弋指著兩人憤然道,“你們……”


    白七見三人不願,便說道,“公主,還是讓白七來吧,再怎麽說三位公子也是身份尊貴之人,豈能……”


    周元卿不悅打斷道,“他們身份尊貴,你身份就不尊貴了?好歹也是大商第一名將白修齊將軍之女,身份那點比他們低了?”


    秦弋驚訝道,“什麽?!你居然是名將之女?可我記得白將軍的女兒叫白靈汐,不叫白七!”


    白七不悅道,“白七是公主為了區分黑影衛首領取的,我本名就叫白靈汐!”


    秦弋不可置信的看著白七,白修齊將軍在世時與他秦家可是世交,白將軍又是一位聲名遠播的豪義名將,作為名將之後,她怎會與周元卿為伍?


    “你即是白將軍之女,為何會跟在公主身邊當一個侍衛,還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白七委屈的看向秦弋怒道,“在公主身邊當侍衛怎麽了?當年我父親被突厥包圍在峽穀關,我求遍了朝中所有大人,誰都不願在皇上麵前為我父親說一句話,可唯有公主!在天下人眼裏十惡不赦的公主!是她不顧皇上反對出兵峽穀關的!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要不是公主,我怕是連父親的屍首都找不到!”


    秦弋看著眼眶微紅的白七焦急道,“你別哭啊……這樣吧,馬車我來駕,你去馬車裏休息還不成嗎?”


    白七仰著頭說道,“不稀罕!我自己能行!”


    “行了,你也別逞強了,就讓秦世子來駕車,他能者多勞”,周元卿看向秦弋壓低聲音道,“對吧,秦世子!”


    秦弋別過臉,一副不屑的樣子,白七收拾好情緒後說道,“公主,我去給您拿吃的。”


    白七從馬車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湯盅,大步走到周元卿麵前遞給她,周元卿看著手裏的小湯蠱憂愁道,“本宮何時才能不吃這東西?”


    白七心疼道,“公主……”


    周元卿將小湯蠱塞到白七手上,“本宮不想吃!”,又看向秦弋說道,“秦世子,事情緊急,麻煩您在明日午時之前趕到蘇州,要是晚了……您就準備迴京衛司蹲大獄吧!”


    說罷,便走上了馬車,坐在一旁的蕭璟玄和曹文譽也起身上了馬車,隻留下一臉憤憤不平的秦弋。


    在秦弋精湛的駕車技術下,幾人在第二日午時前終於抵達了富庶繁榮的蘇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本王的病嬌美人女帝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落珈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落珈藍並收藏本王的病嬌美人女帝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