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色連衣裙像是從雨霧中走出,窈窕的身材淺色腰帶束縛著極細的腰身,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皙細膩,緩緩踏下樓。


    烏黑短發爽朗利索,完美的頭顱,五官精致亮眼。


    她跳著從最後階梯下來,裙角劃過空氣弧度輕飄。


    牧岑訣下意識伸手接住,她輕盈的像隻青鳥,蹦躂進他掌心,捏住他的指尖,眼眸笑盈盈。


    “不覺得驚喜嗎?我是女生誒”她歪了點頭,看了毫無反應的牧岑訣有些泄氣。


    他忽的眨眨眼,意識到什麽很配合的露出遲緩,驚訝且猶豫的聲音:“你是——南莯蒔?”


    她瞪了眼睛:“你麵無表情說這句話時一點都不好笑!”


    不會裝可以不裝。


    牧岑訣輕笑:“這麽難哄,以後可怎麽辦”


    頗為寵溺的語氣,眼裏裝滿了她的模樣,掌心貼在她發頂,上身傾向她。


    “——老大”南莯蒔不願,哼哼唧唧,她哪裏難哄?


    “嗯,我在”


    “以後”他拉長了調“讓牧岑訣寵著唄!”


    毫無起伏的念著自己的名字,陌生間又透著好笑。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很早之前,我又不蠢”


    威廉沒動手,血腥味也不是他弄出來的,不過她若是想找他出氣,他就慣著唄。


    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慣出來的性格。


    夜晚抱著她睡,那股血腥味更重,她夜晚會偷偷上衛生間,身子也軟的厲害。


    種種跡象讓他大膽猜測,出來後,才確定結果。


    “你就沒什麽想法?”


    牧岑訣略略思考


    “有,現在能傳宗接代了”他低頭凝視她,透著異樣的語氣。


    南莯蒔:“……”


    “我現在反思自己的年少無知,能從輕處理嗎?”


    “不行,從重處罰”


    啊!


    南莯蒔剛抬眼,他就單手捧住她的臉,輕輕印在她唇上。


    處罰,有點甜,有點膩,有些眩暈。


    “罰你夜晚熬夜伺候”


    嗓音酥耳低沉,南莯蒔臉色染上緋紅。


    ——


    “老大,我爸媽明明給了你戶口本,你還能忍住不求婚?”


    南莯蒔實在憋不住了,隻能親自開口問了。


    抱著手臂,臉蛋氣鼓鼓,“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不是”牧岑訣認真斂下睫毛,看著她“我想娶你,做夢都想”


    “那……”


    “現在的我,配不上你,一窮二白,一無所有”


    “胡說,明明坐擁大筆家產,你當我不知道”


    牧岑訣有些無奈,“你都聽見了”


    那個親生父親,要他迴去繼承家產,資產龐大到擺人麵前幾乎都會動搖。


    偏偏他,拒絕了。


    “老大,你以後會後悔嗎?放棄財富選擇愛情,這在別人眼中,很蠢”


    “不後悔”


    “二選一中沒有你,你永遠是唯一選擇”


    “老大~”南莯蒔抱住他,好開心。


    “那你娶我啊!你是不是還想迴去”她就是要無理取鬧,反正他縱容~


    小a【嘖,一股戀愛的銅臭味】


    【呸,單身狗不配聞,鼻子給我閉上!】


    “女孩子,要嬌養,你更需要”


    “給我些時間,等我將該有的捧到你麵前,我不能讓我的姑娘前半生處於舒適圈的,跟了我後,染上人間煙火”


    她該肆意無憂,滿眼星光,俯視山川河流,仰望星河璀璨。


    南莯蒔想說,她沒那麽嬌氣,是他容不得自己受半點委屈,這世間總會有一人,心甘情願將她捧上神壇。


    ——


    南莯蒔某個時間段特別喜歡城堡的卡通人物,牧岑訣那時工作挺忙,經常世界各地飛。


    因為這隻卡通人物表演時間有限,每星期固定時間段,迴到城市,


    就為了給南莯蒔排隊,因為她電話裏隨口抱怨的一句,排隊很煩。


    幾個小時的飛機疲憊比起排隊的煩躁似乎不值一提,他卻隻是為了拍段視頻,領一張對他來說,認識都不認識的卡通勳章。


    ——


    牧岑訣因為工作性質,接觸的人很多,南莯蒔有段時間挺好奇,有沒有看上他。


    就告訴牧岑訣,要是有人要他聯係方式,就把自己的給別人。


    當時他挑眉看她一眼,神情有些怪異,她也沒當迴事。


    直到那天以後,她的手機莫名其妙收到大量‘人體照’還有‘直勾靈魂’的短信,她麻木了幾天。


    分別從中認出國際女明星,某國家女政客,還有知名藝術家。


    她醋意翻滾蓋都蓋不住,幾天沒接人電話。


    他當天打包將自己從國際上寄迴來,哄了許久。


    明明是自己好奇惹得醋意翻滾,最後哄人的還是牧岑訣。


    “那你之前是怎麽拒絕他們的”南莯蒔瞪大眼睛。


    “不用拒絕,除非工作性質,平時不搭話”


    所以那天他破天荒遞過號碼,她們一臉受寵若驚,惶恐驚喜到了極點。


    “這麽多漂亮姐姐,身材那麽好,誰會不喜歡啊”這話多少有點茶藝在身上,南莯蒔揪著指頭。


    “我”他有些無奈嘴角卻是彎著的,提了提她臉頰上的肉“你若是不喜歡,直說好了,客戶關係你不放心,我可以分男女”


    “男的也不行,你之前就喜歡南暮時”


    她又急了。


    “自己的醋都吃,醋壇?”


    “這樣如何,我不接客戶了,你是唯一的客戶,如何?”


    不算突然的決定,他早就厭煩沒她的無聊日子,現在公司步入正軌,他接不接客戶也不會影響什麽。


    賺夠足夠的物質保障,他也要離他的精神寄托,近一點 更近一點,隻願餘生都能護著她。


    “這可不是我提出來的哦~”南莯蒔眼睛眯了又眯,她的空中飛人終於安穩下來了。


    ——


    安穩第一天,南莯蒔夜晚拉著他去玩,路過廣場有個街舞表演,人很多她擠不進去,踮起腳尖能看清一些。


    正觀望時,她膝蓋突然被抱住,整個人都立了起來往上蹭蹭長個。


    低下頭,是牧岑訣單手將她扛起坐在他肩頭,視野豁然開朗了,她成了最高的,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舉了十幾分鍾。


    最後還是她不好意思自己要下來,太鶴立雞群,有些承受不住那些或好或壞的目光。


    南莯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不行,站在牧岑訣的肩膀上很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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