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深入,隻是那火熱的溫度沿著她的唇瓣反複地描摹,像把玩著嬌柔易碎的玩具,又像撫弄著最心愛的寶物。


    薑凝輕輕閉起眼。


    被他親得很舒服,也很喜歡。


    心裏不禁想著,這男人的技術……咳,還真是有所長進。


    親了一會兒,他才放開她,薑凝胸口起伏,靠在他懷裏輕輕無聲地喘著氣。


    陸定權眼見女人唇上那片濕紅惑人的水澤,她很無助地攀著他的臂膀,清潤如星點的雙眼長睫垂下,乖得不可思議。


    他嗓音暗啞:“要去幾天?”


    薑凝抑製住喘氣,不讓自己顯得很菜很沒出息的樣子,臉蛋紅撲撲地抬起來,迴答:“想看廣市的模特大賽,好不容易去一趟,估計總得待個四五天吧。”


    “不過,也不一定能去成,火車票可難買了。”


    陸定權:“這兩天早出晚歸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


    他沉默一會兒。


    “再親一下吧。”語調平和地開口。


    薑凝:?


    聊著天呢,又要來?


    她決定小小傲嬌一下,扭開頭:“不要,今天已經練習夠了。”


    這麽說著,軟軟摟著他胳膊的手卻沒放開,親是不要親的,抱還是要抱的。


    陸定權胸膛繃了繃緊,俯首咬了下她的耳朵:“我練得有進步嗎?”


    “嘶——”她沒躲開,小小驚唿,捶他一下,“沒有!!”


    男人幹脆含住那顆嬌軟圓潤的耳垂,不輕不重親吮了下,變得極為渾厚的嗓音仿佛從胸腔深處發出來的:“沒有?那更要抓緊多練練。”


    “……唔,你別啊……”


    薑凝臉熱得像番茄了,聲音嬌糯如水,躲又躲不開,求情:“好癢嗯……不準咬我!”


    “你是…禽獸啊陸定權……”


    耳朵是極為敏感的地方,傳來濕濡而滾熱的觸感,被他或含或輕輕叼吮,讓人異常難耐,又癢又酥,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走!


    他就是隻趁她不注意就使壞的壞狼狗子!


    陸定權聽她聲音都變了,直鑽進他耳朵裏,嬌媚無邊,他才緩緩放開。


    對上她含著點點水光的瀲灩軟紅雙眸,好不可憐。


    兩人都輕輕緩著氣,他漆黑的眼底同樣失神且幽深。


    薑凝臉頰紅軟,這才發覺,自己衣服背後都出汗了,渾身都很熱。


    水眸軟乎乎地瞪著他,看見男人又湊過來,她心裏一顫,還來?


    卻隻是被他硬挺的鼻尖貼上她的,溫柔地蹭了蹭。


    等她氣息漸漸平緩下來,陸定權提起,“火車票不用急,我去給你買。”


    薑凝眼睛一下亮了:“真的?”


    他無奈:“還有假的?”


    薑凝驚喜,嗔道:“你不早說!”


    他伸手掐掐她的臉:“我倒也想有機會早說。”


    薑凝想想,是哦,先前怎麽沒想到找陸定權想辦法呢?他之前出差坐火車也是很快弄到票了。


    也就是她和林初玉喜歡在那兒悶頭商量,一般什麽事都能自己解決掉,所以很少想到找別人。


    這會兒兩人摟著抱著,好不纏綿,她很少跟他抱這麽久,薑凝心裏也甜滋滋的。


    現在被他親,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非常害羞不自在、心跳如擂鼓,漸漸變得享受了起來。


    薑凝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她覺得要比從前拍戲時那種生硬又別扭的感情戲要浪漫甜蜜多了。


    難怪以前她很不屑,覺得親吻沒什麽好的,但閨蜜暗暗笑話她。


    不過,讓她開始習慣並喜歡上的也僅限於接吻。


    更多的就……


    兩人聊了會兒,也都困了,薑凝陷在他懷裏,迷迷糊糊就要閉眼睡過去,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懶翻了個身。


    卻忽然感到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僵了僵。


    人也不動聲色往旁邊挪開了點。


    薑凝閉著眼,雙唇不高興嘟起:“……別亂動,困了。”


    這是她睡得正舒服的姿勢呢。


    陸定權摸了摸她的頭發,哄她睡。


    沒一會兒,薑凝又翻了個身,腦袋往他懷裏蹭蹭,膝蓋不經意往他大腿上貼過去。


    陸定權突然整個人身軀一僵,立刻放開她,又往後挪開一些。


    薑凝半睜開眼。


    “嗯?”


    她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麽。


    薑凝困意消散,抬眸仔細盯著眼前的男人。


    黑暗中,陸定權莫名正經肅然:“不睡了?”


    她沒說話,眼睫卻情不自禁往下瞄去。


    男人的耳根瞬間就燒熱,嗓音低啞,“亂看什麽,睡覺。”


    說著強勢把她的腦袋給摁在懷前。


    屋裏黑漆漆的,身上又搭著毛巾毯,薑凝自然什麽也看不清,可剛才,她的腿似乎碰到了什麽奇怪的觸感。


    薑凝:“我沒亂看,那你別亂動呀。”


    他深深唿吸一下,烏黑雙眸被月光染出清冷的幽亮,無聲看著她。


    薑凝笑了。


    攬著他勁腰的手輕輕捏了捏,明顯感到男人肌肉一繃,喉結上下滾動好幾下,警告她:“……壞蛋,又想使壞?”


    其實之前倆人膩歪的時候,她偶爾也能感覺到他的變化。


    他倒是很保守一樣,每迴有點反應都及時躲開了,隻是唿吸明顯變得緊繃難耐。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剛確定關係時,害羞扭捏的是薑凝。


    現在親都親習慣了,她反而好奇大方起來。


    於是圓眸直直盯著他,悄聲問:“你這樣,不難受?”


    陸定權視線凝著她,幾秒才道:“還行。”


    她幾乎能聽出他嗓音裏的尷尬,又低低笑出聲。


    然而還沒來得及繼續調侃,嘴唇就被牢牢堵住,唇舌帶著濃重的侵略氣息深深壓下來。


    夜色漫長。


    恍惚中,隻覺蟬鳴已遠,月光如浪。


    …


    ……


    第二天早上,薑凝如願吃到了油條餛飩和荷包蛋。


    陸定權今天沒那麽忙,從樓下買迴來,倆人一起慢慢吃,對門的英姐看到了蜜裏調油的小夫妻,衝薑凝擠擠眼,笑得頗喜氣。


    “喲,陸廠長今天不忙啊?你家小薑最近都忙瘦了,是得盯著她好好吃飯!”


    住對門對戶的筒子樓就有這點不好,一打開門縫,走廊上的鄰居什麽都瞧得見。


    不過英姐是好意調侃,薑凝並不在意,頂著個雞窩頭,尷尬抿唇笑笑。


    吃了會兒,陸定權忽然道:“是瘦了點。”


    薑凝:“?”


    他咬著油條,慢條斯理:“多吃點,把這些都吃了,不夠我再下去買。”


    “……你少來,我才沒瘦。”


    他一張嘴她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咬著荷包蛋,垂眼不經意看看,嗯,完全沒瘦!


    陸定權咳了聲,他真不是那個意思,解釋:“臉都瘦了一圈,你自己沒有發現。”


    薑凝驚。


    瘦哪裏都行,臉可不能瘦,都是寶貴的膠原蛋白啊!


    薑凝聽他都這麽說了,吃完放下筷子就去衛生間照鏡子。


    左看右看,下巴好像是變得尖了點?


    陸定權在外麵問她:“打算什麽時候去廣市?”


    “就這幾天吧,最好是盡快,再過十來天模特大賽就要開幕了。”


    他頷首:“知道了,票你們不用管。”


    頓了頓,還是開口,“這兩天我都不忙,晚上迴來給你做飯,在家等著我。”


    言外之意,這幾天就好好在家等著他,不要在外麵跟人到處去玩。


    薑凝聽了就奇怪抬起頭:“我都是忙我的正事呢,再說你之前又不是沒出過差,還一去那麽久,我都沒半點意見。”


    他倒好,昨晚還不高興了,雖然嘴上不承認吧。


    陸定權無奈掀眉:“我哪能有意見,不敢的。你想出去,我支持還來不及。”


    那他聽她說要去廣市之後,就別別扭扭的?


    男人走過來,穿戴整齊的修長身軀站在麵前,逗貓似的溫柔撓了撓她的下巴:“我是不放心,出這麽遠的門,我一個大男人都未必安全,你去我更不放心。”


    薑凝想想:“那我跟蘇鏟子商量商量,把他也薅過去,就他那樣,別人看著都以為我們是混混,不敢惹我們的。”


    要是現在沒那麽忙,陸定權是真打算和她一起過去。


    再說了,結婚後她就一直窩在家裏,他成天忙自己的,連帶她出去玩都沒怎麽有過,的確讓她受了委屈。


    她自己交到可靠的朋友,一起出去見世麵,他隻會覺得欣慰,隻是心裏有一抹酸酸的。


    “叫上他,車票住宿我來,你們都不用管。”


    薑凝被他撓得很舒服,順勢往他懷裏一歪:“陸廠長這麽爽快?”


    男人手臂攬著她,原來這才叫溫香軟玉在懷。


    一大早的,和戀人卿卿我我,滿眼是她盈盈的笑眼,沒有比這更讓人舒暢的了。


    他叮囑:“早去早迴。”


    薑凝:“還沒去呢。”


    又提起:“上次你出差那麽久,又不給我來個電話,後麵幾天我又擔心又想你,每天迴來家裏也空落落的,就我一個人。”


    陸定權垂眸,眼神格外溫沉,像山頂那抹冰雪融開一般:“很想我?”


    薑凝自覺說多了,閉嘴不言,畢竟上次他出差去寧省的時候,他們關係還沒定呢。


    他卻很當真,眸間泛起笑意,攬著她的腰,垂首蹭了蹭她的臉:“我也想你,特別想。”


    初定關係不久的戀人就是這樣,怎麽親昵都還嫌不夠。


    隻是薑凝立刻蹦開道:“胡子,胡子!”


    她簡直不可思議,現在才發現原來男人長胡子是這麽快的?


    基本每天都需要刮才能徹底保持清爽。


    以前她也沒跟男人談過,以為刮胡子這事可能就十天半個月來上一迴就夠了。


    陸定權看她一眼,默默進了衛生間。


    .


    臨出門前,他忽然不經意問起。


    “最近隔壁都挺安靜吧?”


    薑凝瞄他,說這個幹嘛?


    不過提起來還真是,有好一陣子都沒聽見隔壁的動靜了……咳,搞得她像什麽偷聽狂一樣。


    也不等她開口,陸定權臉上風淡雲輕:“前天我碰到他們兩口子,那嫂子有身孕了。”


    說罷,淡淡然帶上門,出去上班。


    薑凝:“……”


    人家懷孕就懷孕唄,他在這兒端著個什麽勁兒?又不是他懷。


    不過,他這麽一提,薑凝腦海中還真瞬間聯想到一點不該想的。


    比如,昨晚。


    被什麽頗有存在感的東西激起了好奇,她倒是有心想看看,他不讓,說讓她別故意惹他,明天要上班,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親了半天,他卻又沒忍住把她抱在身上放著,某處輪廓就更硌硬了……


    唔。


    薑凝想著想著,臉紅了。


    ……


    過了兩天,終於弄到去廣市的火車票。


    薑凝一行三個人頭一迴坐上火車,見世麵三人組在廣市待了足足五天。


    大城市就是不一般,和她們小縣城相比,簡直是亂花迷人眼。


    尤其是那個服裝模特大賽。


    居然出現了身穿比基尼的健美模特!這在廣市乃至是全國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薑凝倒還好,隻管欣賞那些模特的妝造和健美的體魄,其實在場不少觀眾也看得起勁,大家眼裏都閃爍著單純欣賞美的光澤,故意揣著歪心思的人倒沒幾個。


    蘇鏟子和林初玉開始都沒敢看,一個耳朵爆紅深深扭過腦袋,一個甚至戴上帽子擋住自己眼睛,要比站在台上展現風采的模特還害臊。


    好在健美模特僅僅隻出現了一次,後麵就是正常衣著的走秀,兩人這才敢重新抬頭。


    這五天之行,可以說一天也沒閑著,讓他們徹底見足了世麵,還在路上遇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幾人帶去廣市的錢都花得七七八八了,去的時候一人不過帶著一個包,迴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大箱包,肩上還背著一個。


    下了火車,薑凝老遠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在站台外等著。


    隔著人來人往,他等人的樣子肅然卻專注,沉峻削瘦的麵孔顯得過於冷厲,然而不過兩秒,那道目光便越過人潮精準地朝她望過來,隨即,他的麵容依舊不變,眼中卻泛起溫融的情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等到了他最想見的人。


    薑凝也笑了,大箱包扔在地上,朝他揮揮手。


    男人大步而來,走到跟前,動作很自然地拎起那兩個大包,兩人視線對上時,都不禁微微一笑,隨即陸定權才對旁邊的二人招唿:“路上辛苦,走,我開車過來了。”


    林初玉也笑著衝陸定權點點頭,等他雙手幫幾人拎起四個大包直直往前開路的時候,才戳戳薑凝的胳膊,低聲:“小凝,你家陸廠長好、好好啊……”


    其實她是想說,好帥啊。


    但這話可不能亂說,於是改了個詞。


    以前她還沒覺得這個陸廠長有這麽好,他比薑凝年紀大,雖然對她好,但外人瞧著也是比較疏冷厲害那種性子,樣貌也有點兇。


    但現在突然發現,這男人真是越瞧越好,和薑凝簡直是般配極了,兩人之間的默契與氛圍,是她平常見過的哪對兩口子之間都沒有的那種。


    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他們倆特別的配,看著就高興。


    特別是在外人跟前,陸廠長不像那種故意造麵子的男人,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上活兒還是讓自己媳婦操勞。


    他是恰恰相反,和薑凝在一塊的時候,他連話都不怎麽多說,卻從處處的行動與細節上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極為可靠,對待薑凝沒得說,連一點一滴都到位了。


    反正,林初玉一個單身狗從旁瞧著就格外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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