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十二道鼓聲響徹整個落鳳山山脈。


    蛟龍峰。


    在掌上空間的王義安忽的睜開眼睛。


    在他身上一股浩然的氣息內斂於形,原本遊走在他表麵皮膚的青色微微一閃。


    王義安豁然從靈眼之泉打坐中起身。


    苦修三年。


    他已然邁過練氣八層的門檻。


    渾身氣血法力充沛。


    雖在屋內。


    可茅草屋外樹氣根收割蘊靈草的一幕卻是清晰的映照腦中。


    “這便是神識嗎?”


    王義安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靈識日夜在空間小屋滋補下,在他突破練氣九層,提前築基一步蛻變出神識。


    此時的他。


    已然能將神識外放。


    十幾丈範圍的風吹草動皆了然於胸。


    靈識蛻變為神識。


    不僅是對於鬥法還是製符煉丹都有莫大的好處,以前煉丹丹爐內的火焰溫度隻能根據經驗控製,可如今他卻能“看見”,就算細小的變化也能掌控。


    王義安此時恨不得開爐煉丹一爐。


    可門外響起的鼓聲卻讓他熄了心思。


    十二道鼓聲響起。


    這可是他出生以來,族裏從未有過的現象。


    他連忙起身走出茅草小屋,樹見他出來,收割蘊靈草的氣根頓了一下,蘊靈草乃是二階中品靈草,三年一熟,乃是煉製二階中品蘊靈丹的主藥。


    新長出來的三條氣根揮舞著向王義安纏繞而來。


    如今樹氣根已經集聚五十三條,距離六十條還差七條,他皮膚上顯露的青色便是青木靈身快要凝聚成型的標記,他試了一下,若是自己運轉《萬古長青術》,法力運轉之下,他的皮膚宛若二階中品防禦法器,就算對上風刃術,也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這可是意外之喜。


    相當於他有了一套守護全身盔甲。


    這三年時間。


    他把族裏兌換的【影遁術】也一並修煉成功。


    “嗡嗡嗡”


    空間中的幻玉蜂經過多年繁殖,數目已經近千隻,而且這些幻玉蜂在吞食完凝妖丹後皆進化到了二階中品,他依照《柳氏禦獸術》記載催化靈蜂之法。


    近千隻幻玉蜂開始互相吞噬。


    如今隻剩下一百隻,在吞噬了大量同類後。


    這些幻玉蜂吐絲竟然重新化為了靈蛹,此時正嗡嗡嗡的破蛹而出。


    新孵化出來的幻玉蜂。


    由原來的白色幻化為黑色。


    奇特的是。


    它們竟然統一晉升為二階上品。


    而且。


    在它們牙口中竟然誕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牙齒,亮閃閃一片。


    “這是進化的新技能?”


    王義安咬了咬牙,有些心疼的拋出了一塊閆罡石。


    卻見破蛹而出的幻玉蜂蜂擁而上,攀附在閆罡石上。


    透過神識。


    他能查看到幻玉蜂的白晃晃的牙齒正上下翕動,隨之“哢嚓哢嚓”細碎的聲音響起,轉眼間巴掌大的閆罡石便被吞噬一空!


    閆罡石以堅硬著稱。


    堪比二階上品法器的硬度。


    可這進化後的幻玉蜂牙口卻是吞噬水豆腐一般輕而易舉。


    王義安眼睛為之一亮。


    如此一來。


    他手中倒是多出了一張王牌。


    王義安與不敢在空間多待,神識沒入樹,吩咐它一會把蘊靈草收割完畢後,重新開墾靈田,把新的一批蘊靈草種子撒下。


    意念一動。


    從掌上空間退出。


    王義安推開石門,卻見不止是他。


    王義炫,王義岫及王義寶,王禮毅都已經齊聚院中。


    在他出來的刹那。


    “吱呀”一聲。


    卓玥玥的門扉也隨之開啟。


    王義安神識微微一動,瞳孔一縮,五年時間不見,玥玥竟然從練氣六層直接晉升到了練氣九層,如今的修為已經與他持平,他真真是又驚又喜。


    不過。


    他臉上卻未凸顯半分。


    反而快速對玥玥道:


    “玥玥,運轉斂息功法,將修為壓製到練氣七層。”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王義炫上前拱手恭賀了一番王義安晉級練氣九層後,便憂心忡忡道:“義安哥,族長有令,讓我們即刻前往太乙峰匯合。”


    王義安頷首。


    一行人趕到太乙峰時。


    卻見族中眾人皆已齊聚。


    大家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小聲的議論著究竟發生了何事。


    議事殿門側的童子見到王義安,連忙湊上前來,行禮道:“安長老,族長有令,讓您進殿議事。”


    說著。


    往後退了一步。


    王義安拿起長老令牌貼在大殿之門,大門吱呀一聲向兩邊開啟,卻見廳內父親王仁山端坐上首,七爺爺王天鄲,十三爺爺王天隆,四伯王仁鉄,七伯王仁熵,小叔王仁飛,十一姑王仁卿,十三叔王仁譽,五姐王義嬅皆,六哥王義黙,十六哥王義食皆已經齊聚。


    五姐王義嬅接手族中商務後。


    三年時間。


    在嶗山坊市及黑山城皆設立了王家百寶閣分店,主推王家特色的靈酒,靈丹,符篆及各色靈材,生意很是紅火,算是徹底的站穩了腳跟,故而破格提拔為長老。


    六哥王義黙及十六哥王義食則是已經突破到二階極品煉丹師,二階極品釀酒師,乃是新晉升的長老。


    十三叔王仁譽則是憑借自身練氣大圓滿的修為晉升的長老。


    整個議事殿中。


    他們十三房卻是一門三長老。


    王義安挨著十六哥王義食坐下。


    當日十六哥王義食成婚後,他們哥倆可是快十年未見了,上次築基大典十六哥王義食因為閉關未出,也未能見到,此時兩人有千言萬語不過卻是相視一笑。


    隨著陣法大門光幕緩緩關閉。


    王仁山環視了一圈眾人,肅穆道:


    “留守在千裏山的八哥仁熵來信,千裏山的血色通道突降大雪,一個時辰後,雪花變成血水,整個千裏山方圓百裏鮮紅一片。”


    果然是血色通道出事了!


    王義安臉上並無震驚之色。


    從清虛門的關於千裏山的種種舉措及血色通道的詭異。


    他們王家早已經猜到有這一天。


    卻不知這一天來的那麽早。


    血色通道變異,一場大戰隻怕在所難免。


    下一瞬。


    便聽到上首父親道:


    “半盞茶前”


    “我接到了清虛門的強製征召令。”


    “清虛門讓我們四郡築基家族,築基修士盡數前往,此外族中練氣七層以上修為的族人除了年過九十的,還要湊齊三十人,若是練氣後期修士人數不夠,一個人頭需要上繳一千靈石補齊!”


    此言一出。


    眾人嘩然。


    十三爺爺王天隆吹胡子瞪眼道:


    “這清虛門是打算將我們一族全數精銳一網打盡啊,若是有個什麽意外,我們王氏一族如何在這灤州立足?!族長,可否聯合其餘三家一起找上清虛門,這征召令也太過強人所難了!”


    四爺爺王天鄲卻是歎氣道:


    “十三弟,清虛門是何等存在,那是打個噴嚏便能將我們王氏一族覆滅的強者,既然已經頒發征召令,哪有我們討價還價的餘地,有這個時間,我們還不如想辦法湊齊這三十個人來。”


    若是沒有年齡限製。


    他們這幫活了一把年紀的老不死倒是可以頂上。


    另一側十一姑王仁卿掐指一算道:


    “我們王家七聖拋卻族長六人,加上仁字輩的十人,義字輩的十人,卻是還差四人。”


    說著。


    扭頭看向五姐王義嬅道:


    “義嬅,你商會上麵可否撥出四千靈石頂上那四個名額?”


    王姐王義嬅有些為難的搖頭道:


    “嶗山坊市及黑山城的兩個坊市初期把我們族裏積攢的靈石都投入了進去,現在是剛進入盈利階段,若是把存貨以折扣價售出,勉勉強強也隻能湊齊兩千多靈石,不過如此一來,我們非但沒能盈利,還要搭進去七八百靈石。”


    王義安聽了霎時肉疼不已。


    眼睛一轉。


    開口道:


    “父親,我記得衛家和譚家練氣後期的修士應該有五人之多,非常時期,我們也隻能強行把他們征召頂替上。”


    眾人眼睛一亮。


    倒是忘了兩個附庸家族。


    上首的王仁山敲了敲桌子,沉吟道:


    “如此一來,我們族裏便多出一個人選,你們看看族裏的二十七名練氣後期中,何人可從中擇出?”


    眾人相視一眼。


    此次被征召必定是兇險萬分。


    若是能留下來自然是好事!


    一直沒開腔的十三叔王仁譽,想起出門前柳婉貞的苦苦哀求,掙紮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開口道:


    “義寶這孩子就是丹藥堆砌出來的修為,也是剛剛突破到練氣七層不到倆月,成年後便一直在族中製符,沒有半點對戰經驗,若是可以的話,看看可否讓他留下來,我.....我願意自己私下拿出五百靈石來貼補。”


    在座的。


    五姐王義嬅及六哥王義黙皆是十三叔王仁譽所出。


    五姐王義嬅此手中撩撥著垂下的發絲,沒有半點反應。


    倒是六哥王義黙卻是眼眸一暗。


    在他對策的七爺爺王天鄲看在眼裏,到底是帶在手下二十幾年的孩子,還是忍不住道:


    “義黙這孩子自從下山後,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學習煉丹術,這孩子這麽多年來,除了煉丹便是煉丹,可憐見的,把自己修為落下了也不自知,也是在七日前才堪堪突破練氣七層。”


    一無鬥法經驗。


    二則剛剛突破。


    重中之重的是六哥王義黙還是族裏唯一的一位二階極品煉丹師。


    不管如何。


    六哥王義黙留下的理由與意義都比王義寶要強上許多。


    眾人目光落在十三叔王仁譽身上,王仁譽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義黙為族裏煉丹了二十多年,平日裏又沒有什麽花銷,若是他不想去的話,他自己拿出一千靈石應該不在話下吧?”


    這是柳婉貞和他分析的。


    他也覺得有道理。


    此言一出。


    低頭的六哥王義黙卻是忽的抬起頭來,一拍儲物袋,霞光一閃,哐當哐當幾聲,一堆靈石正偏不移的盡數散落在十三叔王仁譽跟前。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是做父母的隻能偏幫實力不濟的。


    他正想著說幾句。


    六哥王義黙卻是直接起身,幾個閃爍便消失在議事殿中。


    “這孩子.....”


    十三叔王仁譽眉頭一皺。


    作為族中長老總能如此意氣用事。


    王仁山袖子一揮,地上的靈石悉數倒卷落入他腰間的儲物袋中,轉而道:


    “大家對義寶退出可有異議?”


    眾人相視一眼皆搖頭。


    王義安倒是想退出來,可他拿不出一千靈石,之能作罷。


    王仁山見眾人情緒低迷。


    聲音拔高了幾分:


    “清虛門此次的征召令雖說是危險重重,不過清虛門也許下了重諾,此行我們一旦斬殺紅骷髏二千隻,亦或者是綠骷髏一千隻,便可兌換一枚築基丹,也就是說紅骷髏一枚血靈珠代表五個貢獻點,綠骷髏代表十個貢獻點,而相當於築基期的紫骷髏則是二百貢獻點,三種骷髏,總數隻要湊夠一萬貢獻點便能兌換一枚築基丹。”


    築基丹!


    在座的皆是練氣九層及以上修為。


    除了天字輩的。


    誰不想再進一步!


    原本氣餒的眾人一個個坐直了身子。


    紫骷髏他們無法應付,但是斬殺幾百隻一二階的紅骷髏綠骷髏應該不在話下,再和相好的族人湊到一起,一萬貢獻點努力努力,總有機會實現。


    王義安心中一動:“父親,這貢獻點是可否集齊他人的匯總一起?”


    王仁山頷首:“具體清虛門尚未說明。”


    眾人商議了一番。


    王仁山當即讓十三爺爺王天隆把倉庫打開,將族中庫藏的丹藥符篆法器一一分配下去,法器用完則是要歸還給族裏的,至於靈丹與符篆則是以平時一半的貢獻點先行發送下去,貢獻點不夠的便先欠著,待日後再歸還。


    王仁山把落鳳山庶務盡數交到七爺爺王天鄲手上。


    族山的眾人紛紛前來送行。


    一直送到玄天古藤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或許經此一別,便是生死相隔。


    一片輕舟從黑蛟河慢慢飛過。


    晉級築基後。


    王仁山將這輕舟明顯重新祭煉了一番,如今這輕舟可以容納人數變為近百,對於在大家族而言,無疑最為實用,而且此輕舟的攻防功能明顯也得到了提升。


    王義安將輕舟的兩側多出了六個炮筒。


    在輕舟上。


    卓玥玥一並被選上了。


    一行人抵達古崖居時,卻見千裏山方向來來往往的虹光無數,熱鬧非凡。


    眾人在古崖居休整了五天。


    大姐王義娉也隨同門人一起抵達南陽縣,不過讓王義安意外的是,與大姐一起下山的竟然還有祖父王天仁。


    議事廳內。


    王家眾人紛紛起身。


    特別是。


    王仁山臉上也露出激動之色:


    “父親,你不在宗門好好養傷,怎麽也隨著下山了?”


    祖父王天仁臉色看起來並無大病。


    不過。


    在場的都知道。


    王天仁兩次重傷,特別是上次在望廬山一戰,神魂受損,坐化也就這一兩年的事了。


    王天仁走到上首大咧咧的坐下。


    見眾人麵容愁苦。


    嗡聲嗡氣道:


    “一個個哭喪著臉幹甚,我還沒死呢!”


    話畢。


    索性眼不看為淨,把眼睛直接閉上。


    王義娉坐下後。


    直奔主題:


    “千裏山血色通道有一頭血魔,如今正在突破五階,我得到的消息是,宗門打算在血魔突破成功的刹那,啟動煉魔大陣,將它煉製為一枚五階血魔丹!”


    血魔丹。


    那可是古修士用來突破金丹所用。


    清虛老祖坐化在即。


    這一枚血魔丹赫然是為天虛子準備的。


    一旦天虛子能夠突破到金丹,那清虛門的地位便保住,可以續上幾百年的發展時間,若是失敗,那一旦清虛老祖坐化,黑山城的黑山老祖定然南下,一場大戰在場難免。


    眾人聽完後。


    皆是背脊一涼。


    王義安則是冷冷道:


    “大姐,如此說來,清虛門一開始便知道那血魔的存在,可是卻還故意把血色通道開放至今,還重金引誘眾修士進入,為的就是用修士精血喂養那頭血魔?”


    這清虛門所作所為與魔宗有何分別!


    王義娉歎了口氣。


    算是默認。


    她也是在接到門中通知後才恍然明白過來。


    天陣峰急需培養新的陣法築基大師。


    為的並不是參與上宗的秘境之行,而是為了血魔的這枚血丹。


    王家長輩們。


    雖說猜測不到清虛門的最終目的。


    不過一早便約束王世子弟不得入血色通道,也算是避免了損失。


    但,內心還是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王義安越發感覺到隻有成為紫府大修,才能在這兇險的修真界中擁有自保之力,他把心中的雜念拋卻,先下最為關鍵的是,盡可能的多掌握一些信息,從而在這場大戰中,讓自己及族人盡可能的全身而退。


    若是能夠在這場大戰中。


    獲得幾枚築基丹。


    那他們一家在與柳依依相約的開拓南海便多出了幾分實力保障。


    王義安看向自家大姐,問道:


    “姐,依你的意思,清虛門是打算讓我們配合你們修建煉魔大陣?”


    一語中的。


    王義娉欣慰的點了點頭。


    如實道:


    “此次宗門分派給嶗山四大家,及我們四郡王柳李張的任務便是,通過血色通道進入血淵,每一個世家輔助門中的陣法師布下三座祭壇。”


    “血淵?”


    王義安疑惑。


    王義娉解釋道:


    “我們看到的千裏山上千個通道,實則隻是血淵的入口,真正的血魔之地在地底萬丈,那裏不僅有我們平日裏收集到的紅骷髏,綠骷髏,紫骷髏,更有我們之前不曾遇到的魔物,兇險異常。”


    “但是。”


    “在血淵之地也往往生長了我們平日裏找不到的靈花異草,危險與機遇共存。此次不僅不僅是世家,我們宗門子弟也盡數出動,要在半年內在血淵中建造出六十六座祭壇組成煉魔大陣。”


    六十六座祭壇!


    王義安大吸了口氣。


    這血魔赫然比預想中的還要強大。


    上首的王仁山敲了敲桌子,沉吟了一會道:


    “義娉,那我們王家除了跟隨你之外,還需配合哪一位陣法師修煉祭壇?”


    “千藝師姐,還有千孟師兄。”


    千藝與十三叔王仁譽孩子都有了。


    也算是半個王家人。


    不過。


    對於千孟。


    王義安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千孟的母親程秋蟬上一次借刀殺人,差點讓他們祖孫三人命喪望廬山,雖說後來程秋蟬主動賠償,大姐還主動切斷了千孟的幻想,結拜為兄妹。


    可是。


    程秋蟬那女人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王義安忍不住道:


    “姐,程秋蟬可知道這事?”


    “嗯”


    王義娉頷首。


    見王義安憂心忡忡。


    忙安撫道:


    “此次修建煉魔大陣,關係到門中後續幾百年發展,七峰長老皆已發話,門中子弟不得內鬥,世家也不能相互攻伐,一旦發現直接格殺勿論!”


    “而且我如今已經被峰主收為親傳弟子,程秋蟬就算之前對我有所不滿,如今也不敢有所行動。”


    清虛門七峰峰主可都是紫府大修!


    換言之。


    王義娉在清虛門中已然有了靠山。


    相當於。


    他們王家也傍上了一棵大樹。


    這個好消息直接將縈繞在眾人心間的鬱氣一掃而空,眾人喜笑顏開。


    王仁山也直接道:


    “義娉,以後你在門中有何需求,盡管吱聲,我們一定全力滿足。”


    在座的紛紛點頭。


    如今看來。


    王氏一族。


    最後可能踏出紫府大修這一步的便是王義娉,有一位紫府大修作為師尊,開辟紫府則顯得更為容易一些,若是王義娉晉級為紫府,那對於王氏一族自然有莫大的好處,同時也會給族中眾人帶來突破紫府的經驗。


    王義安也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接下來。


    便是如何分配人員的問題。


    進入血淵算上衛家譚家五名修士,一共三十人,也就是每十人分別配合王義娉,千藝,千孟修建布下一座祭壇。


    在座的。


    自然都想著跟隨王義娉。


    畢竟是有血緣在。


    王仁山看向王義娉道:


    “義娉,這人員分配,可是由我們自己說了算,還是清虛門有人統管?”


    “我們王家配合的是我和千藝師姐,千孟師兄三人,隻要三人內部沒問題,宗門不會幹涉我們的分配問題。”


    聽完王義娉的迴複。


    王仁山當即道:


    “那你給你師姐,師兄發訊訊息,讓他們過來挑選,我們王家不幹涉。”


    畢竟進入血淵。


    對於千藝他們來說也是一件險事。


    自然不會由他們王家自己說了算,如其如此,還不如主動賣個好,也能讓他們在進入血淵之地後多加看顧一番。


    王義娉心中鬆了口氣。


    她就怕族裏已經分好人選,她擋在中間難做,實則千藝及千孟已經在古崖居門外等候。


    得到王仁山的答複後。


    王義娉把古崖居陣法打開。


    千藝和千孟走了進來。


    三人商量了一陣,打算眾人按照逐一挑選之法選人,每人一次選一人,重複九次,先後順序也是輪著來。


    “義娉師妹,你先來。”


    千孟還是很紳士。


    王義娉當即沒有客氣,當即便點了站在人群中的王義安,比起其他,她最為擔憂的自然是自家弟弟的安危,放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下一個卻是千藝。


    千藝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十三叔王仁譽。


    反倒是作為唯一一名參戰的築基王仁山落在了最後。


    千孟沒有客氣,向王仁山拱了拱手道:“王族長,接下來還請多多照顧一二。”


    到了第二輪。


    王義安當即給自家大姐傳音道:


    “姐,下一個選玥玥,她是音修,對於群戰助益頗大亦或者先選十一姑。”


    王義娉點頭。


    不過。


    此次輪到了千藝先選。


    十三叔王仁譽看向柳婉貞的方向,明顯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千藝卻是迴瞪了一眼,挑中了十一姑王仁卿。


    進入血淵。


    那可是隨時都要掉腦袋的事件。


    除了十三叔王仁譽。


    他自然要選剩下的最強戰力,她笑著和一旁的千孟道:


    “千孟師兄,聽說王家七聖合體戰力相當於築基修士,你已經挑選了王族長,那剩餘的王家七聖便一起歸於我名下如何?”


    千孟眉頭一皺。


    王義娉也是沒有做聲。


    千藝見此。


    手附在腹中,難為情道:


    “千孟師兄,王師妹,若是按照平時,我千藝也不是胡攪蠻纏,自然是依照公平原則,可我.....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了兩個多月身孕,一身實力大打折扣,還請你們賣我個人情,以後我千藝定當雙倍奉還!”


    “娘子,你懷了?!”


    十三叔王仁譽又驚又喜。


    連忙給千藝把脈。


    轉瞬。


    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


    顯然。


    千藝所言不假、


    千藝懷的也是王家血脈。


    王義娉自然也不想對方有什麽閃失,微微頷首,千孟見此倒也沒有意見,如是大伯二伯九伯,四哥王義斌,小叔王仁飛,十一姑王仁卿及四伯王仁鉄自動歸到千藝名下。


    千藝一下子便滿了八個名額:


    “剩餘的兩個名額便由千孟師兄和義娉師妹挑剩下給我即可。”


    千孟挑了一名築基。


    如今千藝選了七聖,相當於他們一下子把最強戰力可挑完了。


    這會兒也開口道:


    “義娉師妹,你先把你名額挑滿。”


    王義娉倒沒有客氣,微微頷首後,把十二叔王仁烈,卓玥玥,十六哥王義食,十八哥王義坤,五姐王義嬅,柳婉貞,王義鋒還有譚家的兩名練氣九層修士拉到自己營中。


    三方挑好人選後。


    一直端坐在上首閉目的王天仁此時睜開眼睛:


    “義娉,既然人選好了,便走吧,這會兒其餘世家門人差不多已經集結在千裏山了。”


    言下之意。


    王天仁也要進入血淵。


    而他選擇的隊伍赫然是王義娉!


    雖說王天仁一身修為已經不能發揮出九成,可到底是築基後期修士,不管是剛晉級到築基二層的王仁山,還是合體後勉強算是築基初期實力的王家七聖,作為老牌築基,實力肯定比他們要強上一倍不止。


    不愧是養在膝下的。


    老爺子還是更為心疼王義娉。


    亦或者是王義安這位嫡孫


    人群中。


    王義安看著祖父還有一兩年壽元可還是為了子孫下山,心中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心酸,看著祖父的背影,莫名的想起第一世讀過的那篇文章,這一刻總算是能真正的共情到那份感情。


    王義娉領的隊伍走在前頭。


    柳婉貞在隊伍末尾。


    她迴頭看了眼十三叔王仁譽。


    王仁譽想要愧疚不已,想要上前,卻被千藝狠狠的瞪了眼:“給我老實待著。”


    十三叔王仁譽立馬向小狗一樣,耳朵聳耷下來。


    眾人齊聚千裏山時。


    此時千裏山已經分為了一百六十六支隊伍,整齊劃一的排在血色通道前,眾人像是在等候著什麽,除了組建祭壇的,還有一百支隊伍是專門為獵殺血淵魔物組建。


    王義安與大姐王義娉傳音道:


    “姐,此次獵殺血魔,你們宗門的七峰長老也一並下山吧?”


    “自然,煉魔大陣乃是由兩套法陣凝聚而成,我們負責的六十六座祭壇乃是外圍法陣,七名長老已經先我們一步進入血淵布下誅魔陣,截斷血魔與血淵的眾魔物的聯係,如此一來,我們才多幾分勝算。”


    “那我們在等誰?”


    “等掌教!”


    過了一盞茶後。


    卻見。


    頭上的血雨突然停了下來。


    王義安抬頭一看。


    卻見。


    不知何時。


    天邊一隻麒麟奔跑著從仙女峰的方向奔跑而來,初看還是在天邊,可是轉瞬便到了他們跟前,此人渾身修為內斂,宛若凡人一般。


    此人手握拂塵。


    和善親人。


    一副彌勒佛的長相。


    然則。


    他咋一出現。


    眾人紛紛行禮,不約而同道:


    “參見掌門!”


    王義安心中一動。


    這清虛門對於此次獵魔行動重視程度比他想象的還要高上幾分,不僅七峰長老出動,如今掌門也蒞臨。


    吳掌教出現後。


    王義娉小聲的給眾人傳音道:


    “按照門中條例,每逢大戰,必會進行一場祭天儀式,一會你們跟在我身後照做便是,切莫喧嘩。”


    話音未落。


    卻見。


    身著祭服的清虛門弟子魚貫而出,手中拿著編磬、編鍾、鎛鍾等十六種,六十多件樂器組成的中和韶樂,排列整齊,肅穆壯觀。


    此時正是日出前七刻。


    鳴太和鍾。


    吳掌教從麒麟坐騎下至圜丘壇。


    鍾聲止,鼓樂聲起。


    圜丘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給人以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緊接著。


    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饌、送帝神、望燎,隨著焚燒祭品,奏佑平之章,九道祭典程序總算是圓滿落幕。


    一聲令下。


    一百六十六支隊伍有序的進入血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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