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竹菊指:梅花、蘭花、竹、菊花。被人稱為“四君子”。品質分別是:傲、幽、堅、淡。


    梅、蘭、竹、菊成為中國人感物喻誌的象征,也是詠物詩和文人畫中最常見的題材,正是根源於對這種審美人格境界的神往,也是詠物詩文和藝人字畫中常見的題材,號稱花中四君子。四君子並非浪得虛名,它們各有特色:


    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是為高潔誌士;


    蘭:空穀幽放,孤芳自賞,香雅怡情,是為世上賢達;


    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清雅澹泊,是為謙謙君子;


    菊:淩霜飄逸,特立獨行,不趨炎勢,是為世外隱士。


    謙謙君子


    “四君子”是中國畫的傳統題材,以梅、蘭、竹、菊謂四君子。是傳統寓意紋樣。


    明代黃鳳池輯有《梅竹蘭菊四譜》,從此,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畫家用“四君子”來標榜君子的清高品德。《集雅蔡梅竹蘭菊四譜小引》:“文房清供,獨取梅、竹、蘭、菊四君者無他,則以其幽芳逸致,偏能滌人之穢腸而澄瑩其神骨。”


    四君子並非浪得虛名,確實各有它的特色: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蘭,空穀幽香,孤芳自賞;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菊,淩霜自行,不趨炎勢。關於梅蘭竹菊對梅蘭竹菊的詩一般的感受,是以深厚的民族文化精神為背景的。


    梅蘭竹菊,占盡春夏秋冬,中國文人以其為“四君子”,正表現了文人對時間秩序和生命意義的感悟。梅高潔傲岸,蘭幽雅空靈,竹虛心直節,菊冷豔清貞。中國人在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中負載了自己的一片真情,從而使花木草石脫離或拓展了原有的意義,而成為人格的象征和隱喻。


    大凡生命和藝術的“境界”,都是將有限的內在的精神品性,升華為永恆無限之美。


    文學寓意


    詠物詩中,很少有以百首的篇幅來詠一種事物的,而對梅花完成“百詠”的詩人最多。梅花最令詩人傾倒的氣質,是一種寂寞中的自足,一種“淩寒獨自開”的孤傲。它不屑與凡桃俗李在春光中爭豔,而是在天寒地凍、萬木不禁寒風時,獨自傲然挺立,在大雪中開出滿樹繁花,幽幽冷香,隨風襲人。


    從梅花的這一品性中,中國詩人們看到了自己的理想人格模式,就是那樣一種“衝寂自妍,不求識賞“的孤清,所以詩人常用“清逸”來寫梅花的神韻,如宋代“梅妻鶴子”的林和靖那著名的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清逸”不僅是古代隱士的品格,而且是士大夫的傳統文化性格。梅花所表現的正是詩人共有的一種品質,因而詩人倍加珍愛。


    梅花以清臒見長,象征隱逸淡泊,堅貞自守。那“高標獨秀”的氣質,倜儻超拔的形象,使詩人帶著無限企慕的心情,以一往情深的想象,盼望與梅花在一起深心相契的歡晤:“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梅花的冷香色,含蘊著道德精神與人格操守的價值,因而深為詩人所珍視。


    梅花的象征意義:


    梅花被譽為花中“四君子”之首,也是“歲寒三友”之一,因其所處環境惡劣,卻仍在淩厲寒風中傲然綻放於枝頭,是中華民族最有骨氣的花,是民族魂代表。梅的傲骨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不畏艱險、奮勇前進、百折不撓。我們更加熟悉那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它的品格與氣節就是民族精神的寫意。


    梅花是中國的傳統之花,堅強、高潔、謙虛的品格為世人所敬重,曆代中引來無數愛梅、讚梅的文人誌士,在文學藝術史上,關於梅的詩和梅的畫數量之多恐怕是其它花卉所不及的。“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首詩詮釋了梅花自強不息的傲雪的精神;“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這說明梅花不與群芳爭豔的高潔之美。


    商代時期便有梅花已有四千年曆史之久,從上麵的顯達人士到下麵的布衣平民,幾千年來無一不對梅花深愛有加。梅花是花中壽星,在中國很多地區存在千年古梅。民間有梅具“四德“、“五福”的說法,梅花的五個花瓣代表著吉祥,為福、祿、壽、禧、財,五個吉祥神;梅花還常被人們看作是傳春報喜的吉祥象征。


    國畫中畫梅的方式有很多種,有圈梅、墨梅、紅梅、粉梅、白梅、赭梅、黃梅、等,其中圈花最難,用筆講究似方非方,大小相襯,前後左右攢聚;畫枝要求勁挺有力,腕力與臂力足夠,要表現出梅花傲雪淩霜之神韻。


    畫中梅花也常以梅蘭竹菊組合形式出現,象征君子品質,正直、純潔、堅貞、氣節。


    梅花與竹子和兩隻喜鵲畫在一起,代表著“梅竹雙喜”。畫喜鵲站在梅梢上鳴叫,寓意喜上眉梢、喜事臨門。


    文化寓意


    空穀生幽蘭,蘭最令人傾倒之處是“幽”,因其生長在深山野穀,才能洗淨那種綺麗香澤的姿態,以清婉素淡的香氣長葆本性之美。


    這種不以無人而不芳的“幽”,不隻是屬於林泉隱士的氣質,更是一種文化通性,一種“人不知而不慍”的君子風格,一種不求仕途通達、不沽名釣譽、隻追求胸中誌向的坦蕩胸襟,象征著疏遠汙濁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質。


    蘭花從不取媚於人,也不願移植於繁華都市,一旦離開清幽淨土,則不免為塵垢玷汙。因此,蘭花隻適宜於開在人跡罕至的幽深所在,隻適宜於開在詩人們的理想境界中。


    宋人鄭思肖在南宋滅亡之後,隱居吳中(今蘇州),為表示自己不忘故國,坐臥都朝南方。常畫“露根蘭”,筆墨純淨,枝葉蕭疏,蘭花的根莖園藝,不著泥土,隱喻大好河山為異族踐踏,表現自己不願生活在元朝的土地上,不與統治者同流合汙的氣節。寥寥數筆,卻筆筆血淚。倪瓚曾為其題詩:“隻有所南心不改,淚泉和墨寫《離騷》。”


    所以,詩人愛蘭詠蘭畫蘭,是透過蘭花來展現自己的人格襟抱,在蘭花孤芳自賞的貞潔幽美之中,認同自己的一份精神品性。


    文化寓意


    竹枝杆挺拔,修長,四季青翠,淩霜傲雨,倍受中國人民喜愛,有“梅蘭竹菊”四君子、“梅鬆竹”歲寒三友等美稱。中國古今文人墨客,愛竹誦竹者眾多。


    竹在清風中簌簌的聲音,在夜月下疏朗的影子,都讓詩人深深感動,而竹於風霜淩厲中蒼翠儼然的品格,更讓詩人引為同道,因而中國文人的居室住宅中大多植有竹子。王子酞說:“何可一日無此君!”樸實直白的語言,顯示出那悠久的文化精神已深入士人骨髓。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涼爽的閑庭中,翠竹依階低吟,挺拔勁節,清翠欲滴,婆娑可愛,既有梅淩寒傲雪的鐵骨,又有蘭翠色長存的高潔,並以它那“勁節”、“虛空”、“蕭疏”的個性,使詩人在其中充分玩味自己的君子之風。它的“勁節”,代表不屈的骨節\/骨氣;它的“虛空”,代表謙遜的胸懷,它的“蕭疏”,代表詩人超群脫俗。


    文化寓意


    如果說,冬梅鬥霜冒雪,是一種烈士不屈不撓的人格,春蘭空穀自適,是一種高士遺世獨立的情懷,那麽,秋菊才兼有烈士與高士的兩種品格。晚秋時節,斜陽下,矮籬畔,一叢黃菊傲然開放,不畏嚴霜,不辭寂寞,無論出處進退,都顯示出可貴的品質。


    兩千多年以來,儒道兩種人格精神一直影響著中國的士大夫,文人多懷有一種“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思想。


    盡管世事維艱,文人心中也有隱退的誌願,但是,那種達觀樂天的胸襟,開朗進取的氣質,使他們始終不肯放棄高遠的目標,而菊花最足以體現這種人文性格。


    詠菊的詩人可以上溯到戰國時代的屈原,而當晉代陶淵明深情地吟詠過菊花之後,千載以下,菊花更作為士人雙重人格的象征而出現在詩中畫裏,那種中和恬淡的疏散氣質,與詩人經曆了苦悶彷徨之後而獲得的精神上的安詳寧靜相契合。因而對菊花的欣賞,儼然成為君子自得自樂、儒道雙修的精神象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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