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王宮。


    高高的王座上空無一人,下首卻整整齊齊坐滿了一位位穿戴整齊威嚴,相貌堂堂的臣子。


    呂邪從側門不疾不徐走到王座前,平靜地說道:“殿下今日身體有恙,諸位賢良若是無事……”


    “放肆!”一聲大喝打斷了呂邪,臣子中忽然站出一人喝道:“殿下從未缺席過大朝,即便身體有恙也會提前派發公文知會諸位臣工。一個閹人也敢傳遞如此重要的信息?你算什麽東西!我等要見殿下!我等有要事稟明殿下,否則今日便坐死在這裏。”


    “崔侍中,我確實是一個閹人,但你好歹要聽我把話講完吧?殿下說了,若無事諸位便散去;若有事可讓某通傳。”呂邪沒有生氣,說完反而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哪知這位崔侍中並不買賬,雙目瞪圓咆哮:“你一個閹人也敢妄議國家大事?我等不信殿下會如此怠政。說!是不是你們哄騙了殿下!賊子!”


    “崔侍中!”呂邪豁然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個月前殿下斬了五個貪腐的宦官,某也被打了二十杖,是不是讓你覺得殿下近侍這個位子我們宦官做不得?還是說你禮部看上了少府的權力?某是一個身體殘缺的閹人,聽不得,也議不得政事。所以……殿下讓某將緊要之事代傳,不聽,也不議。”


    “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賊子,就是你們花言巧語誆騙了殿下不來大朝。當初大漢就是壞在你們這群閹人手裏,現在你還敢狡辯?我要見殿下,我等信不過你們這群閹人……”


    “這麽著急見孤做什麽呀?”


    還未等崔侍中的話說完,王弋的聲音便從側門響起。


    見到他出來,朝堂安靜片刻後忽然沸騰,一眾臣子低聲議論不已,看向呂邪的眼神也多有不善,隻因看王弋的臉色和身形,怎麽看也不像是得了病的。


    “崔侍中先別說,孤倒是有些話要先對你說。”王弋走到王座前坐下,手裏甩著一柄蝴蝶刀煞是靈巧,輕聲說道,“崔侍中,君子六藝你學了多少?拳腳會是不會?你看,呂邪呂邪,名字中都帶著邪惡,所做之事必然罪該萬死,十惡不赦。既然你這麽看不上他,為何不學習往日那些賢良,上前將他活活打死,也留個諍臣的名號?是擔心孤怪罪你大鬧朝堂嗎?放心,你打殺奸臣,孤怎麽會怪罪你呢?”


    “殿下……”崔侍中懵了,看了看呂邪幹瘦的身形,又看了看自己略微發福的軀體,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是擔心施展不開嗎?”王弋向前欠了欠身,很是鄭重地承諾,“你放心,現在你就挑選與你誌同道合的人,孤為你清場,讓你們和呂邪在這裏鬥上一鬥,孤做見證,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殿下豈可如此無狀?”這時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慷慨激昂道,“我等苦讀多年研習學問,為的是為殿下排憂解難,助殿下一臂之力,殿下卻想要看臣子互鬥?與那靈帝又有何不同?


    還有,殿下手中所持何物?為何要在大朝之上展示?殿下應以國事為先,克勤克勉,切不可玩物喪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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