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設計寶劍外形,在這個時代王弋稱第二,沒人能稱第一。


    他精通古今中外各種寶劍類型,不論是遊戲、小說、插畫,隻要是好看的他都有印象。


    可惜精通並沒有什麽用,在這個時代,人們對好看的東西確實喜歡,但是在寓意麵前,再好看的東西都一無是處。


    而且有寓意的東西一般都不會難看,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有了寓意,一件事物才會變得好看。


    最終王弋不得不去請教黃承彥,他畫了幾十張草圖,可等到分級的時候卻傻眼了,榮譽也有個大小,他憑什麽分啊?


    黃承彥對於王弋的想法非常支持,隻是他算是個雜學家,會的東西很多,精通的卻很少。


    不過黃承彥借給了王弋一部書,讓王弋可以參考書上的學問來命名,這部書就是這個時代的百科全書——《爾雅》。


    王弋沒看過《爾雅》,說實話他本人在不知道《論衡》之前是看不上這個時代科技的,而且這個時代的科技專業術語的晦澀程度比拉丁文有過之而無不及,王弋也看不太懂。


    不過等他讀完《爾雅》之後,感覺自己蠢得無可救藥。


    說《爾雅》是百科全書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內容包含了詞匯注釋、人倫禮法、房屋建築、醫卜星象、天文地理、山川河流、飛禽走獸、花鳥魚蟲、農業畜牧、樂理樂器、家居用品等等一係列的注釋!


    看懂了《爾雅》別的不好說,茶餘飯後街口閑聊吹牛逼的時候你一定是最靚的仔……


    黃承彥推薦的確實很好,王弋也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王弋根據不同等級、不同用途、文臣武將等等因素定下了三十八柄劍,其中分為二十四功劍與十四罪劍,別看聽起來很多,其實細分下來不一定夠用。


    二十四功劍分別為:


    四國劍:蒼天、昊天、旻天、上天。


    這四柄劍取自四時,分別對應的是春、夏、秋、冬,王弋打算拿它們當尚方寶劍用的。


    十文劍:壽星、天根、天駟、大辰、析木、玄枵、降婁、北辰、何鼓、啟明。


    這十柄劍可是費了王弋牛勁才鼓搗出來,其中北辰、何鼓、啟明三個比較特殊,北辰就是北極星、啟明就是啟明星,何鼓是河鼓星座,也就是牽牛星。


    這三柄劍的寓意各有不同,何鼓就是最特殊的那個。何鼓的寓意是軍鼓,有將軍的含義,王弋卻準備頒給文臣。


    至於其他的那七柄,壽星對應的是角宿、天根對應的是氐宿、天駟對應的是房宿、大辰對應的是心宿、析木對應的是萁宿、玄枵對應的是虛宿、降婁對應的是婁宿。


    這些都是寓意比較好的星宿,既讚揚了文臣的能力,也表彰了他們的功績。


    十武劍:大野、大陸、楊陓(yu)、孟諸、雲夢、具區、海隅、昭餘祁、圃田、焦護(hu)。


    這十柄劍對應的是十藪(sou),原文是“魯有大野。晉有大陸。秦有楊陓。宋有孟諸。楚有雲夢。吳越之間有具區。齊有海隅。燕有昭餘祁。鄭有圃田。周有焦護。”


    用這十個地名做為武將彰顯功勳的武劍,王弋的野心是什麽,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


    至於罪劍,王弋用了太歲在天幹的十個方位做為了稱唿,分別是:閼(è)逢、旃(zhān)蒙、柔兆、強圉、著雍、屠維、上章、重光、玄黓(yi)、昭陽。


    天幹自然就是甲乙丙丁這些了,王弋偷了個懶,用天幹分了十級。


    而另外四柄對應的是四災“穀不熟為饑,蔬不熟為饉,果不熟為荒,仍饑為薦。”


    饑、饉、荒、薦這四柄劍是需要謹慎使用的,王弋打算拿它們賜死……


    做完一切後,王弋找了一些和這些寓意相吻合的外形,拿去讓黃承彥看看,希望他能提一些意見。


    黃承彥看著名單先是讚歎,然後是驚歎,再然後是沉默,最後則有些恐慌。


    他指著最後那四柄劍,有些戰戰兢兢的問:“主公,不知……”


    “有什麽你就講。”王弋瞥了黃承彥一眼,話語中卻聽不出喜怒,“我過來就是詢問你意見的,吞吞吐吐是什麽道理?”


    黃承彥臉色頓時大變,冷汗瞬間浸濕衣衫。


    他以為自己暗示的足夠,可王弋非要讓他說出來,這東西真的能講嗎?可別是鑄成的第一柄就送到自己麵前了吧!


    “說啊。”王弋見黃承彥沉默不語並不打算放過他,這幾個老家夥已經惡心他有一段時間了,不收拾一下,他們還真當自己無敵了?


    在王弋那平淡的眼神中,黃承彥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顫顫巍巍道:“主公……賜死……這……這……有失體麵啊……”


    “沒事兒,我可以不要這個臉麵。”王弋的語氣逐漸開始冰冷,眼神卻依舊淡然。


    黃承彥是真的被王弋這種無所謂的眼神嚇到了,他感覺眼前的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是一個陰狠老辣的暴君。


    黃承彥被王弋的氣勢壓迫到十分緊張,手不自覺摸向了茶杯,想要潤潤幹涸的喉嚨。


    可當他拿起茶杯才發現裏麵已經沒有茶水了,他又慌忙想要再倒上一些,卻被王弋起身一把按住。


    王弋按著黃承彥的手,手上的力氣逐漸加大,他湊到黃承彥耳邊低聲說道:“按照輩分我應該稱唿你一聲叔父。黃叔父,我知道你做得不錯,可有人做得不好。我不想怪罪這個,怪罪那個,大家都是要臉麵的人。你看,我若是不要臉,你們沒什麽好果子吃,對嗎?怎麽說你們也是我父親的舊日好友,我父親……哼,給我留下些好念想吧。”


    “喏。”黃承彥趕忙答應了一聲,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看王弋。


    王弋鬆開手,忽然話鋒一轉:“對了,月英那個小丫頭呢?”


    “不知主公找小女何事?”


    “叫出來我看看。”


    “主公,月英已經婚配……”


    “我還不至於看上那麽一個小姑娘!”王弋沒好氣的瞪了黃承彥一眼,“讓你叫出來就叫出來,哪那麽多廢話?我還能將孔明的夫人拐走了不成?”


    “這……喏……”黃承彥不情不願的走向了後院兒,不多時領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


    王弋是第一次見黃月英,說實話,黃月英是真的黑。


    不過這種黑並不是天然的黑色素沉澱,看著黃月英光著的腳丫子和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王弋就知道這丫頭絕對是個皮猴子,滿世界瘋跑被曬得黢黑……


    黃月英倒是不怕人,掙脫父親的手走過來給王弋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問:“月英參見主公,不知主公喚月英何事?”


    王弋一時興起,準備逗逗這小姑娘:“你稱我為主公?怎麽?也想要個官做做?”


    “有何不可?”黃月英也不虛王弋,“孔明都做得,我為何做不得?”


    “呦!這就叫上孔明了?也不害羞?”


    “為何要害羞?男女婚嫁本就應天地定數,合倫理道德,害羞個什麽勁?難道害羞就能不嫁不娶了?”黃月英說的頭頭是道。


    王弋心下有些詫異小小黃月英能說出這樣的理論,不過他繼續逗道:“可是孔明談及你總會臉紅。”


    “哼,那是他心裏有我!”黃月英十分自信,“若是沒有我,自然會閉口不談。若是隨意提及,便是將我等婚事論做聯姻。隻有他心裏有我,才會在談及我時羞郝不已!”


    “人小鬼大!”王弋屈指在黃月英頭上敲了一下,起身說道,“走,帶你去玩兒。”


    黃月英到底還是個孩子,一聽去玩兒立即來了精神,問道:“去玩兒什麽?嬉水嗎?還是爬樹?狩獵?設陷阱?”


    “好家夥!你倒是玩兒得野……”王弋脫口而出,想了想在黃承彥麵前這麽說有些不好,便改口道,“帶你去玩兒電。”


    “電?什麽電?”


    “閃電!走吧!”說著,王弋也不管黃承彥那糾結的表情,示意黃月英跟上。


    電這種東西的解釋大多都與鬼神有關,也不知黃月英到底看沒看過《爾雅》和《論衡》,反正聽到電後雙眼都在放光,跟著王弋一溜煙兒走了。


    再怎麽說黃月英也是許了人家的,王弋也不好和她共處一車,便將這孩子安置在了甄薑的車子裏,一同向浦沅工作的地方行去。


    王弋剛到遼隊就讓浦沅去製作一個微型的手搖發電機,這種發電機的結構十分簡單,線圈什麽的隨便弄弄就行,他又不是真需要這東西發電。


    真正麻煩的是磁鐵和傳動帶,磁鐵是王弋廢了老大勁從自己的倉庫中找到了一些帶有磁性的隕石製作的。


    這些都是甄薑的收藏,說是天外隕鐵有著神秘的力量,是興家旺勢的寶貝。


    傳動帶王弋隻能寄希望於浦沅了,他又沒有橡膠,搞不出來皮帶。希望浦沅做的鏈式傳動能夠結實一些,別搖著搖著就斷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隻要能夠滿足教學內容就足夠了,真的要發電供給他大量使用,王弋肯定要搞個大的。


    不是水字數,不是水字數,沒有水字數!


    我犯不著拿那些生僻字水字數,還要查古籍,還要標拚音,我是瘋了嗎……


    劍命名的出處是《爾雅》第八卷《釋天》和第九卷《釋地》,有興趣可以看一看,裏麵真的包羅萬象,雖然不是很全,但內容涉及麵卻足夠廣。


    最後:老祖宗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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