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岑妙被家裏人叫迴了家,程佑跟牛濤出去吃飯,很意外地,碰見了陸成業。


    當時程佑跟牛濤剛從酒店餐廳出來,在門外抽煙。


    而陸成業跟一群人也剛好從車上下來,跟幾年前一樣,身邊男男女女鶯鶯燕燕圍著他,好不風光。


    程佑一眼就看見了他。


    同樣,陸成業也看見了他。


    隔著幾個人,他和陸成業都恨不得掐死對方的氣場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


    程佑緩緩地站起了身,嘴裏的煙燃了半截。


    牛濤看他往前走,試圖攔他,最後手剛伸出去就縮迴來了。


    心想:怕什麽,人活著不就是活一口氣嗎,以前都不怕,現在怕什麽。


    陸成業突然停下,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發現,他身體僵直明顯是在警惕什麽。


    而且臉色很難看,目光一直盯在朝他們走過來的那個人身上。


    眾人跟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人,發現那人挺高大的,一臉高冷嚴肅,看著挺邪乎挺不好惹。


    程佑目不斜視走過去,靠近後突然他腳步放緩,迎著眾人注視的目光,他視線緩緩下移,看到陸成業下意識往後退的兩條腿,便很輕地發出了一聲嗤笑。


    陸成業眼神頓時變得兇狠。


    但他什麽都沒做,看著程佑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有人好心問道:“這人誰啊?看著挺屌啊。”


    陸成業狂躁症發作,瞪著那人沉聲罵道:“你祖宗,要不要跟上去給他磕個頭?”


    那人縮著脖子沒再說話。


    陸成業這人是得罪不起的,除了有陸家這個強大的靠山家世顯赫外,這人還相當記仇。


    別看他現在能跟你一塊吃肉喝酒當狗肉朋友,但是翻臉不認人時,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喊爺爺也不是他幹不出來的事。


    所以,跟他玩著的這些人,一般都捧著他,很少有人主動招惹他。


    有時候一看情形不妙,躲的一個比一個快。


    陸成業帶著一夥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餐廳,程佑跟牛濤則上了車。


    牛濤說:“陸成業這一年還算消停,也沒上門找麻煩。”


    程佑哼笑了一聲:“他忙著發大財,可顧不上找我的麻煩。”


    不過,今天狹路相逢,今後可就不一定了。


    牛濤也很疑惑說:“你說這小子到底在做什麽生意,金海地產現在經濟狀況不好,他也沒那個腦子投資什麽賺錢的項目吧?怎麽這日子還越過越風生水起,聽說他給那些網紅小明星光投資打賞都是上千萬。”


    程佑說:“你不用再打聽他的事了,好好做你的生意。”


    牛濤說:“那你也得小心點,陸成業這人你也知道,就喜歡趁人不備的時候搞偷襲,這人可夠陰毒的。”


    程佑說:“嗯。”


    牛濤問:“你晚上去哪?住我那?”


    程佑從兜裏摸出手機說了個地址,說:“送我去那兒吧。”


    牛濤隨口一問:“你女朋友住這兒?”


    “嗯。”


    牛濤驚訝地轉過頭看他:“她自己的房?那可是好地方啊。”


    程佑沒說話,示意他開車。


    牛濤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女朋友到底什麽背景?該不會是什麽牛逼大佬的女兒吧?”


    程佑輕歎了口氣說:“你沒事少談點戀愛,多看看新聞。”


    “臥槽。”牛濤說:“真是大佬的女兒?”


    程佑也不說什麽了。


    牛濤邊開車邊細細地品了品他這幾句話,一轉頭“嘖”了一聲說:“不對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程佑嗎?女朋友家這麽有錢,怎麽聽著你還挺上趕著去人家家?”


    程佑說:“沒有吧。”


    牛濤自顧自地說:“果然,吃軟飯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程佑:“......”


    牛濤開車到達那個小區的時候,岑妙還沒到。


    他們坐在車裏又聊了會兒天,一直到晚上十點鍾岑妙才從家裏跑出來。


    程佑從牛濤車上下去的時候,聽到牛濤又歎了口氣說:“程兒,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那是相當複雜啊。”


    “複雜什麽?”


    “不知道,就是有種類似於……嫁兒子的感覺。”


    程佑下了車,隔著車窗冷冷說了句:“滾吧。”


    上了車,岑妙埋怨他:“你怎麽不直接上去?幹嘛在小區外麵一直等。”


    程佑說:“為了看上去不那麽像個情夫。”


    岑妙哭笑不得,逗了逗他:“怎麽?剛一天就不樂意了嗎?還是剛一天就覺得這情夫當的有些吃力?”


    程佑沒理她。


    兩人一塊進了家門,剛進去岑妙就被程佑頂在牆上問:“怎麽出來的?”


    岑妙手被他按在頭頂上,先交代了一番:“我爸去出差了,我媽媽睡的早。”


    她說:“放心,今天晚上不迴去也沒事。”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岑妙迎著他的目光往他身上靠了靠,扒著他衣服,親在他脖子上。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男性幹燥的荷爾蒙氣息,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程佑低頭看著她,評價:“真是又菜又愛撩。”


    岑妙手肆無忌憚地從他領口的衣服鑽進去,微微有點涼的手心碰到他滾燙的皮膚,立刻變得燥熱起來。


    程佑手托著她腰,問:“還來?不哭了?”


    岑妙說:“看你啊。你可以我就可以。”


    這話真的很欠。


    她今天穿了長褲,是一條寬鬆休閑的直筒褲,解開紐扣直接到腳下。


    前後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她作死被他壓製的死死的。


    程佑對著這具彎曲柔美的身體,展現出了強勢又柔和的力量。


    他沒敢停留太久,就抱著她轉移了陣地。


    浴室裏,她趴在他身上看著浴缸裏攪動的水說:“程佑,我都不想讓你走了。”


    程佑說:“留下來當你的專職情夫嗎?”


    岑妙低喃:“不好嗎?”


    他說:“我應該還不至於混到需要靠這個謀生吧?”


    岑妙笑著說:“那你會發財。”


    他惡狠狠地掐了掐她。


    岑妙閉著眼睛,氣息微亂。


    過了會兒,她說:“明天我們出去約會吧,隨便去哪裏逛逛。省的老做這種事,讓你誤會我隻是看上了你的皮囊。”


    他笑了下:“難道不是嗎?”


    她聲音變啞,無力地搖頭說:“不是,我更愛你強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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