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妙也沒叫別人,就她們兩個人去附近的幾個景點逛了逛,一直到天快黑了兩人才迴來。


    迴來後,鬱夏說想去酒吧坐會兒。


    她是無酒不歡的人,想喝點酒解解乏。


    岑妙來這以後,也幾乎沒去過什麽酒吧,於是就在網上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店直接開過去了。


    店挺大的,一樓有年輕人蹦迪,二樓比較安靜。


    岑妙開了個包間就給程佑打電話,讓他多帶幾個朋友一塊過來。


    上了二樓,兩人參觀一圈先去上了個衛生間。


    岑妙出來的時候看到鬱夏在抽煙,她很早就學會抽煙了,爺爺奶奶寵她,她父親對她更是放養式教育。


    所以,她從小思想就很“前衛”。


    小麥色皮膚讓她看著比白皙柔弱的女孩更健康、也更有活力。


    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曾經被同學嘲不白,她為了抗衡這種變態的“美女就是要白”的文化,而故意美黑過一段時間。


    她喜歡戶外運動,喜歡黑色,也喜歡挑戰一切酷的東西。


    她交過幾任男朋友,具體幾個,恐怕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反正她對這種事情一向看的都很淡。


    就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讓岑妙常常覺得自己作為一朵溫室裏的花朵太缺乏曆練和風吹雨打。


    但鬱夏總說,人生就是要選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否則,那就是在吃苦受難。


    從衛生間出來,經過男廁時,從裏麵出來兩個人。


    岑妙和鬱夏目不斜視地走過去,突然鬱夏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另一個男的迅速竄到了岑妙麵前,盯著她。


    鬱夏拉了拉岑妙胳膊,眼神淡淡地掃過來問拽她的那男的:“有事?”


    那男的嘴唇上有一道疤,身材並不高大,所以看著不兇悍,反而挺賊眉鼠眼的。


    “沒事,就是想請兩位美女喝個酒。”那男的說。


    鬱夏嗤笑了一聲說:“想請我們喝酒的人可不少,得排隊。”


    那男的說:“行,排啊,前邊有幾個人?”


    鬱夏笑了笑,想到了岑妙昨天說的五個伴郎隨便選的事,說:“最少也得有五六十個吧。”


    說完,她拉著岑妙就走。


    結果那男的沒完沒了,堵著她倆,猥瑣一笑:“這麽多男的,也不差我一個吧?”


    鬱夏笑容一斂,胳膊把人往旁邊一推,冷聲說:“這就沒意思了吧?”


    那男的順勢抓著她胳膊,試圖將人往懷裏摟,旁邊圍著岑妙的那男的看疤痕男一動,他也動了起來。


    他手剛伸過來,岑妙轉過頭就是一聲喊:“你幹什麽?”


    岑妙剛喊完就輪到了疤痕男喊了一聲:“啊——”


    鬱夏拽著疤痕男手腕直接在身後轉了半圈,岑妙都聽到了“哢哢哢”幾聲響。


    疤痕男吃痛,另一隻手反手朝鬱夏扇過來,鬱夏往後一躲,拽著他胳膊又繞了半圈繞迴來,麵朝著她。


    接著,她抬起腳淡淡地說了聲:“別欺負女人哦,因為會踹你小雞雞。”


    說完,她抬腳就踹了上去,接著雙手一鬆。


    “啊——”


    疤痕男跳起來,雙腿加緊,立刻緊緊捂住了襠。


    反觀岑妙這邊就不好了,她沒鬱夏那兩下,這男的長得還挺壯,不過還好,她平時喜歡美甲。


    漂亮的一雙手,手指上都是金光閃閃的水鑽。


    她上去就給人一頓撓,指甲抓著那男的脖子和臉狠狠地摳。


    恍惚之間,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自己曾經還非常深惡痛絕來著,結果轉眼就學會了。


    果然好的不容易學,壞的一學就會。


    那男的被她又撓又摳,直接火了,眼看著一個大逼鬥要揍她,岑妙對著樓梯大喊了一聲:“程佑。”


    那男的也跟著轉頭看向樓梯,岑妙趁機甩開他就打算跑,結果,沒跑出兩步,被人一抓又抓了迴來。


    鬱夏剛脫困,正準備收拾這男的。就看到樓梯口“噌”地竄上來一個人,他捏緊雙拳,沉默又冷酷地衝過來,出拳一拳比一拳狠朝岑妙旁邊那男的砸過來。


    那男的先用胳膊擋了擋,最後抱著頭背過身,表情痛苦難耐但還是一聲不吭地忍了好幾拳。


    直到,岑妙抓著程佑胳膊說了聲:“好了。”


    剛好樓梯口又上來幾個人,都是程佑叫過來一起玩的朋友。


    那兩個男的一看情形不對,立馬準備開溜。


    旁邊捂著小雞雞的男人跳起來喊著:“你他媽等著,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


    鬱夏衝他比了個中指。


    等人走後。


    岑妙扁了扁嘴,抬眸一臉委屈地看著程佑。


    程佑低頭看著她,問:“沒事吧?”


    岑妙見狀立馬緊緊地抱住他,腦袋貼在他胸口,小聲說:“沒事。”


    鬱夏對著他倆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棄地說:“咦......肉麻死了。”


    岑妙不動聲色地衝她翻了個白眼。


    程佑叫過來的那些人就是平時玩的那幾個,老董,白靈,還有店裏幾個小弟,除此以外,倒是還多了個徐正陽。


    他們停好車上樓的時候,也是戰鬥剛結束的時候。


    徐正陽在鬱夏經過時,眼神看似很淡,其實目光帶著觀察和打量。


    鬱夏直覺敏銳很快察覺到了,餘光也朝他漠然一掃。


    迴到包間,白靈坐在岑妙旁邊偷偷地看著鬱夏說:“你朋友好酷啊。”


    她不好意思大聲說,湊過去在岑妙耳邊小聲嘀咕。


    結果鬱夏聽到了,探出頭笑了笑說:“謝謝。”


    白靈:“......不客氣,嘿嘿。”


    鬱夏問:“你就是白靈?”


    白靈化身小迷妹:“對,我就是。”


    鬱夏說:“恭喜你啊,過幾天去喝你的喜酒。”


    白靈:“嘿嘿,歡迎你哦。”


    這邊三個女的,岑妙夾在中間,平時這兩個人左一句髒話又一句髒話說的比誰都溜,現在卻一個比一個禮貌。


    岑妙:“......”


    那邊幾個男的在喝酒搖骰,鬱夏湊過來問:“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五個伴郎選一個?”


    岑妙:“怎麽?你還看不上?”


    “你倒是挺會挑啊。”她抬了抬下巴問:“那男的幹什麽的?看著挺裝啊。”


    岑妙朝她的目光看過去,說:“是個警察。”


    她話音剛落,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門口五大三粗站著好幾個人。


    一個男的扒開人群擠進來說:“就他們。”


    岑妙抬眼一看,被踹了小雞雞的男人帶了幾個人過來了。


    別人都不認識,她就認識其中一個人是那什麽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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