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終於來了,岑妙看見她就跟看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撲上去先在她臉上“啵啵啵”親了三口。


    車站來往的路人很多,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他們幾眼。


    鬱夏嫌丟人,推開她戲謔地打量半天:“幾天沒見,你變得挺奔放啊?”


    岑妙羞赧地跟她貼貼:“哪有啊。”


    鬱夏也懶得調侃她了,一摘墨鏡拽女人設瞬間崩塌,抱著胳膊:“靠,這兒他媽也太冷了。”


    她穿著短袖工裝褲,褲子也是夏天薄薄的那種。


    剛好今天變了天氣,風一吹冷颼颼的,簡直跟入了冬沒區別。


    岑妙一邊說都告訴你讓你多穿點兒了,你還偏要風度不要溫度,說著就把身上的那件風衣脫了下來。


    兩人裹著一件風衣抱在一起去找車。


    鬱夏問:“程佑呢?”


    岑妙傲嬌地哼了一聲:“我來接你還不夠,你還非得要他來接你啊?”


    鬱夏一聽也來勁了,笑著說:“那可不,女朋友的閨蜜來了,他不得來親自接一下嗎?怎麽?看不起我啊?”


    兩人頂著冷風,終於上了車。


    岑妙打著火說:“滾蛋,我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呢。”


    “什麽意思?你倆玩過家家呢?”鬱夏笑了。


    岑妙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曖昧,曖昧,你懂不懂?”


    “不懂。”鬱夏係好安全帶問:“我住哪?”


    “我家。”


    這兒的高鐵站建在很偏遠的地方,周圍是荒涼的田野。


    鬱夏的視線從窗外轉移到她臉上,噗嗤一聲笑了說:“呦,搞了半天你家在這呢?是找到你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了?還是準備在這嫁人生子安營紮寨了?”


    岑妙氣的不行:“剛見麵,你能不氣我嗎?”


    鬱夏聳了聳肩,拉下擋光板上的鏡子照了照說:“沒辦法,這閨蜜和閨蜜的老公就跟婆婆和兒媳婦的關係差不多,就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岑妙哭笑不得:“那你還讓我把他帶迴北城去啊?”


    “這就是另一種情感了。”她合上擋光板,鄭重道:“那就是......他能遠嫁,但是你不行。”


    岑妙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撒了半天嬌交代她:“當著他的麵你不能這麽說他,要是他不高興了,那我就白費力氣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岑妙妙同誌!”鬱夏忍無可忍。


    “不能,我可稀罕他了。”


    鬱夏再次看向窗外荒蕪的風景,嗤之以鼻:“......放我下車,不跟戀愛腦交朋友是我的人生底線。”


    “靠,誰戀愛腦?”岑妙笑得不行,試圖反駁。


    鬱夏指著她,恨鐵不成鋼:“戀愛腦就是你這樣的,戀愛腦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戀愛腦。”


    岑妙無語道:“什麽戀愛腦,我那是長期投資好不好,虧你還是做生意的。”


    “哼!”


    岑妙歎了口氣,一臉惋惜:“為了報答你不遠千裏來找我,本來我是打算給你介紹個小哥哥的,但既然你不孕不育搞事業,那......”


    鬱夏立馬打斷她:“什麽小哥哥?哪來的小哥哥?”


    “沒有,我開玩笑的。”岑妙說。


    鬱夏坐直了,不依不饒地笑問:“真有小哥哥?長什麽樣?多大了?”


    “過幾天有一個朋友要結婚了,有六個伴郎,其中五個你可以任意挑選。”


    鬱夏下意識問:“那一個呢?”


    岑妙轉過頭,笑嘻嘻地說:“我的。”


    鬱夏:“死戀愛腦!”


    岑妙帶她迴家放東西,鬱夏下車看了一眼小區環境說:“果然,愛情的力量很偉大。你電影裏的男主角住的都比這好。”


    岑妙說:“我在這認識了好幾個朋友,他們也是這麽吐槽我的。”


    鬱夏說:“說明他們是正常人。”


    岑妙:“......”


    他們剛進門,岑妙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就不管鬱夏了,自己去沙發那接電話。


    鬱夏推著行李箱進了臥室。


    “接到人了?”程佑聲音依舊冷冷清清地。


    “嗯。”岑妙嘴角上揚:“她說,女朋友的閨蜜來了,你不去接她,她還挺不高興的。”


    程佑說:“我剛迴來。”


    他停頓一會兒說:“我跟她以前不熟。”


    他當初給裴行舟補課雖說是鬱夏介紹的,但後來一直都沒什麽交情。


    岑妙問:“那你跟我熟嗎?”


    他一本正經問:“你是問以前還是現在?”


    岑妙說:“都問。”


    他說:“還行吧。”


    岑妙樂了一聲,一抬頭看到鬱夏抱臂靠著牆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我掛了。”再不掛,鬱夏要打人了。


    程佑說:“晚上想吃什麽,帶你們去吃。”


    她說:“好,我問問她。”


    掛了電話,鬱夏看著她評價道:“你倆還挺粘糊啊?”


    “黏糊”兩個字讓她想到了一些畫麵,岑妙頓時臉頰發燙。


    她轉過身,拿起兩個抱枕換了個地方放說:“沒有吧?黏......糊那也是這兩天才開始的,之前他都不怎麽理我。”


    鬱夏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


    “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明天帶我逛逛,總不能讓我天天看著你倆膩歪吧?”


    岑妙笑著說:“放心,保證讓你不虛此行。對了,程佑說晚上請你吃飯,你要吃什麽?”


    鬱夏幹脆道:“太冷了,明天吧。”


    “好。”


    兩人晚上直接點外賣吃的,過了剛見麵的鬥嘴期,剩下的時間就是暢所欲言的閑聊時間。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鬱夏突然說:“我找人了解了一下程佑以前的事,你想不想聽?”


    岑妙頓時愣住了,過了一會兒說:“你就把你想告訴我的告訴我就行。”


    鬱夏笑了笑說:“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你跟他相處這麽久,應該比我了解他的為人。”


    岑妙是不太想聊起這些的,但她也知道鬱夏是為她好。


    她歎了口氣說:“如果他真做錯事了,那他也得到懲罰了。如果他沒做錯事,那這段感情依我的性格知道事情真相也隻會同情他憐愛他,我不想這樣。”


    “每個人都有過去,所以我不打算問他那些事,也不想讓他一直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糾纏。”


    “而且......”她看著鬱夏說:“程佑那個人我覺得他也不想讓別人同情他,可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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