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


    付如絲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袋,“你說的是這個嗎?”


    拿起手裏的手袋還有上麵拴著的小兔子,衝著郝長青晃了晃,對郝長青說,“這個小兔子很可愛的,我不記得這是什麽時候的東西了,我小時候就一直帶在脖子上的,長大了,我就把這個用到我的手袋上了。”


    “這個好像是……是木質的嗎?好像不是玉石做的?”兩人間隔一段距離,郝長青看不太清楚,但從顏色上能看出並不是什麽特殊材料,尤其不是玉質的。


    “是,是木頭的,有一段時間了。”


    “那……不好意思師姐,我也挺喜歡木雕的,不知道你這是在哪裏買的呢?”大廳中的舞樂之聲似乎突然大聲了許多,顯得郝長青詢問之聲不是太強。


    “啊?買的?”付如絲很明顯沒有聽見,從口型聽出來這似乎是在問來源,“不是不是,是我從小就帶著的,隻不過,我……我不記得是誰給我的了,我隱約的印象中是我生命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給我的,我小時候的經曆你也知道,小時候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這是隻兔子嗎?”郝長青的聲音還是沒有恢複到原本的音量,伴著大廳中的絲竹聲,似乎詢問的聲音也帶上了點腔調。


    “是呀,我屬兔,所以,我想應該是我的家人給我的?”


    付如絲解釋針對小兔子解釋了,而後又覺得奇怪,“你關心這個做什麽呢?你快去找小二,問問看咱們能不能跟這位麗鶯姑娘約約,稍微聊一聊。快去快去,錢要是不夠,至少先付個定金,他們開出價來,我一定湊齊就是了。”


    付如絲收起手袋,歪著頭說著。昏黃的燈光中,一張笑臉很是閃耀。


    郝長青不舍留戀,站起身來,一步三迴頭。


    轉身後,眼神裏亮閃閃的,滿臉是笑意。


    你竟然還留著嗎?你忘了我的名字無所謂的,你留著就好,真的。


    你不記得我無所謂,我願意做你不知名的家人。


    ————


    郝長青轉了幾個圈,遇上了些京城見過的一些兄弟,有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也有幾位隻是點頭之交。


    郝長青看著幾位都在忙,所以也沒多聊,隻是很快找到負責的老鴇。


    老鴇記住了京城所有的紈絝子弟,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郝長青。


    “呦!!這不是義勇侯三公子!許久沒見您來了!怎麽樣,今天麗鶯姑娘的曲子,還滿意嗎?”老鴇姓張,也算是有點年紀了。


    兩人距離特別近,這下郝長青從張老鴇的身上聞到了濃烈刺鼻的香味,在她臉上看到了厚重的妝容痕跡,甚至有些粉還卡進了眼角的細紋裏。


    郝長青不著痕跡躲開了老鴇的套近乎,臉上還是保持淡定,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是這樣啊,我……我今天有個朋友也來了,在……在那個音律上,有一定的見解,這次想跟麗鶯姑娘稍微在音律上切磋切磋,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麗鶯姑娘稍微約一下?”


    “誒呦,原來是這樣啊,”老鴇的眼中閃爍出了錢財的光芒,“誒呀,今天~麗鶯姑娘,已經……”


    老鴇似乎是想要坐地起價,吊了一會兒胃口,正準備開口,卻聽到大廳裏爆發出了巨大刺耳的絲弦聲音,打亂了院子中原本的絲竹之聲,樂聲一下子就停了。


    兩人轉頭,沒想到竟然是台上原本正在撫琴的琴師突然扯斷了琴弦,並且踹開了腳下的桌凳。


    桌凳從台子上飛出,直接擊向台下觀眾。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影飛出,雖然沒有接下凳子,但用另一個凳子撞碎了飛出的凳子。


    也正因如此,台下觀眾沒有什麽人真的受傷。


    隻是桌翻凳打,桌上的菜肴、茶壺茶水飛濺,周邊被波及的客人還是不少。


    飛出的人影竟然是付如絲。


    也對,原本兩人做的位置,與事發的位置距離差不多。


    “怎麽迴事!”老鴇飛奔過去,定睛一看,大驚失色,“李真!你做什麽?”


    老鴇衝到台上,旁邊的小二龜公們也都穩定大廳內的客人。


    “我的琴!我花大價錢買來的琴啊!李真你做什麽!”


    郝長青見付如絲也摻合進來了,也立刻上前,查看付如絲是否受傷。


    “師姐,你沒事吧?你怎麽不好好坐著呢?”


    “哎呀,我就是看見了嘛,隨手就飛出來了,沒什麽事兒。”付如絲抬手看看,雖說沒事,但左胳膊上還是被飛濺的木屑刺到,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哎呀,衣服怎麽爛了,我就這一身好衣服,這迴去怎麽辦,還不好補呢。這衣服打個補丁也不太好看吧。”付如絲嘴裏碎碎念,扒拉著自己的胳膊上衣服的裂口。


    一旁的郝長青則是生氣的嘴唇亂鬥抖,“你能不能多注意點自己!你沒發現你自己胳膊劃傷了嗎?什麽時候了,腦子裏隻有衣服!”


    一時之間郝長清也顧不得男女大房,拽過付如絲的胳膊,仔細看上麵的傷勢。


    “沒事啦,我都沒覺得疼。”其實是疼的,付如絲自己知道,但是這種小傷在之前的路上也不是沒傷過,更別提自己之前在同樣的青樓場所裏,因為不同的原因受過相似的傷。


    “閉嘴,什麽沒事。”郝長清懟了迴去,再次仔細查看胳膊上的傷勢。


    這下福布斯也發現了,雖然這次劃出的傷口並不深,但這個傷口是建立在胳膊上另一個傷口上的。


    “師姐,你這……這傷是怎麽迴事?”郝長青大驚失色,再次端詳了許久,“不對啊,你這傷勢可不是今天形成的,這種腫脹的傷痕,是鞭子的傷痕呀!”


    付如絲抽迴手,想要掩蓋自己胳膊的上傷痕。“沒事沒事……”


    “說實話!”郝長青很是嚴肅。


    一旁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兩位公子,你們沒事吧?”


    沒想到竟然是剛才還在台上唱歌的麗鶯姑娘。


    “這位公子仗義救人,衣服還破了,請允許麗鶯給公子道謝,略表彌補。”


    這邊麗鶯姑娘,還有付郝二人,彌補補償的話語還沒聊完,那邊台上張老鴇聲音又尖叫了起來。


    “我的琴!我的百年名琴!”


    “李真你怎麽搞的?我請你來給我們麗鶯姑娘彈琴,不是讓你來掀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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