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抬頭看了眼天上日頭的位置,柳娘子發覺已是日央時分,“呦,都這個時辰了,玄哥兒還沒吃飯吧,去後廚看看,我順便給如丫頭做一碗餛飩,她愛吃這個。”


    付玄參點頭,“我可能還要去找馬叔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太著急,都沒來得及跟兄弟們打招唿,隻是先安排了小福去看看兄弟們有沒有受傷。”


    “小福?哦,你的小廝小福啊,對對對,好久也沒見他了。既然如此,咱也不多閑聊了,咱們都去飯廳,要是大家有需要,過會兒還在飯廳給他們瞧病吧,那裏方便些。”


    柳娘子再次迴頭看向付如絲安睡的廂房。


    “如丫頭估計還要再睡一會兒,我們先走吧。”


    二人迴到後院廚房旁邊飯廳的時候,其他娘子們已經將午飯做好,鏢局內眾人也早已開吃了。


    見柳娘子付二少爺到來,眾人七嘴八舌立刻詢問付如絲的傷勢。得到“還好,不打緊”的迴複,眾人自然放心。


    見到柳娘子手上的藥方,幾位嬸嬸中也有懂藥材的,自然接過了給付如絲煎藥的活。


    之前著急給付如絲安排婚事的王嬸,端來一隻木碗,裏麵是剛剛備製好的肉餡。


    “柳妹子,你來聞聞味道,嚐嚐鹹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符合如丫頭的喜好,畢竟你最了解她了。”


    柳娘子有些詫異,但仔細一想也能理解,他們這波人一起經營鏢局七八年了,幾乎是朝夕相處,怎麽會不知道付如絲生病的時候喜歡吃餛飩呢。


    “肉還剩一點,好在今日魚蝦比較新鮮,摻了點魚蝦,”王嬸自豪介紹,“上次我看如丫頭挺喜歡的。”


    旁邊的嬸嬸也有開口,“對了,麵應該也活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包餛飩,就是不知道如兒什麽時候醒過來……”


    大家著急詢問付如絲的病情,討論了好久才發現忘記了給郝長青介紹。


    “長青,來,給你介紹一下,”王嬸向郝長青說明當下的情況,“這位付玄參付二公子,是出身於醫藥世家付家的大夫,算是你師姐如丫頭的堂兄了。咱們跟付家的關係……”


    王嬸卡殼了,不知道郝長青是否了解情況。


    “馬叔已經告訴我師傅跟付家的淵源,”郝長青結合剛才收集到的信息,知曉了幾人的關係,向郝長青一拱手,“付公子,在下郝長青,前幾天投靠至此。”


    付玄參放下手裏筷子,同時也起身向郝長青行禮,即便是倉促之間也不失禮數。


    “好了,就讓二公子先吃飯吧,”馬叔打斷了二人的寒暄,“長青雖然是剛到,這幾天跟咱們也相處愉快,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套。”


    “剛才來的路上也都聽說了,鏢局能壯大是好事。”付玄參並不介意,重新坐下後開口。


    “對了馬叔,您的風濕如何?有沒有按時吃藥?還有咱們現在留守的兄弟們,最近這段時間如何?您告訴兄弟們,有不舒服的就來找我,我這次在京城多待幾天,給大家瞧病。”


    這邊付玄參,按照曆來的習慣,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會返迴到京城,給京城鏢局留守的兄弟們看病。


    這也算是笑迴鏢局內部不成文的規定,每次安排出任務,都會讓有傷病的兄弟們留下來。付玄參這邊,則會卡著時間點返迴到京城給大家瞧病。


    郝長青見此處與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了,又看到柳娘子那邊倉促吃了些飯就要離開。接過柳娘子手裏端著的碗筷,陪著柳娘子,兩人返迴後廚。


    “師娘,師姐怎麽樣了?剛才的付二公子,是給師姐瞧病的?”兩人迴到後廚後,郝長青立刻就詢問相關事項。


    “放心,玄參經常遊曆各處行醫,經驗豐富。而且玄參和你師姐小時候是一起長大的,就算是那種……叫什麽來著?對了,他倆算是青梅竹馬。”


    柳娘子已經將一旁醒好的麵取出來,揉搓著手上的麵團。


    一抬頭發現郝長青臉上表情鐵青,直勾勾盯著窗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並沒有放下心來。


    於是柳娘子又補充了一句,安慰道:


    “放心,付家有規定,醫術極高者才能做遊醫,沒經過付家老大夫考驗過的普通付家子弟,必須要在付家的藥鋪裏跟著其他老大夫一同行醫。”


    柳娘子走到一旁,見灶台內火苗微弱,用一旁的燒火棍輕輕撥弄柴禾。


    “這位付二公子付玄參,是這一輩孩子裏醫術很高的幾位之一,再加上他和如丫頭從小一起生活,很是熟悉如丫頭的病情,絕對藥到病除。別愣著了,長青會燒灶台嗎?沒用過也不要緊,去那邊給我拿些柴禾。”


    郝長青這才迴過頭來,收迴剛才偏移的心緒,繼續微笑道:“不好意思師娘,灶台我是實在不會燒,我去給您添些柴。”


    郝長青轉身就走,將滿心的疑惑吞下,沒有一人看見他眼底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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