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事情聽過就算了,孟冬瓜和荷花隻一心想著上山采鬆果的事情。


    有了上次賣栗子的事情,孟冬瓜完全相信那鬆子能賣到好價錢。賣到好價錢就離住青磚大瓦房不遠,心裏美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次日早上天才亮倆人就已吃過早飯,各自背著一個背簍拿著一根長竹竿,徑直來到鬆樹林。


    地上已經掉了些鬆果,看來是到了成熟季。荷花削開一個掉在地上的鬆果,裏麵還有鬆子沒脫落,就決定先將地上鬆果先拾迴去。


    采鬆果時,是孟冬瓜爬上樹去,用帶來的長竹杆打鬆果,荷花在下麵拿著竹竿打些低處的鬆果和撿鬆果。


    紅鬆至少都要八十年才結果,所以樹杆又粗又高,即使是孟冬瓜爬上去也是相當的難,於是隻好爬到細一些沒結鬆果的樹上去,再打周圍的鬆果。


    打鬆果和爬樹是費力的活,孟冬瓜爬一棵樹打完周圍的鬆果就得坐下來休息,荷花將帶來的水和幹糧給他,讓他補充體力。


    太陽當頂時,兩個背簍裏都裝滿了鬆果,倆人坐在山上吃幹糧喝水,歇息好才下山來。迴來的時候,在背簍上麵蓋些草或者幹柴,別人看到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迴到家裏,荷花就想將鬆果曬上,才發現家裏的院子全是土,根本不適合曬鬆果。然後立即去老宅,借來簸箕,然後又讓大哥再編些簸箕給他們。


    簸箕是曬東西的必需品,每家都要常備。


    次日從山上迴來,荷花就和孟冬瓜將前日采的鬆果裏的鬆子弄了出來,然後將得到的鬆子泡在水裏,把浮在水上麵的空殼鬆子全部瞥掉,再將水裏的鬆子撈起來,得到的就全是飽滿的鬆子。


    前日倆人從山上大約弄迴來了兩背簍鬆果,大概有五六十斤,得到的鬆子有五六斤。


    一連五六天上山采鬆果,家裏采過鬆子的鬆塔如小山般越堆越高。


    老宅的人剛剛經過種地的勞累,又經曆了秋收的繁忙,這幾天都隻想做些零散的事情。


    那天大嫂做好了一套棉衣,就來讓荷花先試試。不想人不在家,院子卻多了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迴去之後就將此事說了。


    老宅的人詫異得很,都過來看看是什麽東西。最後還是孟興宇和孟興成認了出來,說這東西長在鬆樹包的鬆樹上,就是不知道三弟家將這些東西弄迴來幹什麽。


    程氏知道上次荷花賣毛栗的事情,心裏想著,難不成是這東西也能賣錢?可看這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隻能當柴燒。但還是讓兒子媳婦們先不要說出去。


    下午孟冬瓜和荷花迴來的時候,程氏就等在院子裏。


    “荷花,你後麵地裏的芹菜怎麽長得如此好?”院子裏的怪東西荷花沒有告訴她,說不定是不想告訴她,程氏沒好意思一上來就直接問,就先說起後院的芹菜。


    雖然隻是找話說,程氏也不得不承認,荷花那片芹菜長得整整齊齊的,她種的那塊地就是一塊稀一塊密,明顯很多芹菜籽根本就沒發芽。


    “娘,我這些芹菜籽是經過催芽再撒種的,然後再移栽的。”


    這片芹菜是荷花到這裏種的第一種菜,孟冬瓜沒見她種,但知道她費了些心思,那些日子裏日日查看的。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我種的那一片長得一點都不好。”


    “娘,我也是第一次親自種菜,沒什麽把握就不敢亂說,等下次種的時候我和你一起種。”


    “那自然好。”程氏答道,反正今年再說什麽也來不及了,何況她等在這裏的主要目的不是芹菜。


    “荷花,你這院裏曬的是什麽柴,用這個當柴不太費事了嗎?”


    “娘,不是柴呢,這裏麵有子,都取了出來,”說著拿了一個曬在簸箕裏的鬆果,取出裏麵的鬆子給程氏看,剝開一個給程氏嚐。


    “娘,你別告訴別人,跟那毛栗子一樣,我們想用它來賺一筆錢,外人問的話就說是用來燒炕的,這東西燒炕可好了,燒完都沒有什麽灰燼。”


    村子裏人這麽多,程氏自是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傳出去,到時候別人也搶著弄,就賺不到什麽錢,聽大兒子說那鬆樹包上麵的鬆樹並不多,就一個小小的山頭,那就是說這果子也沒多少,更容不得外人來分。


    “我當然知道,這事絕不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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