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是不厭惡你……”


    但不厭惡,確切來說是有一點喜歡的!


    最主要,秦嫵很吃他的顏!


    都說日久生情,欣賞的是內在!


    一見鍾情,折服的是顏!


    初遇赫連夙 ,秦嫵隻是覺得他的顏值逆天!


    後來的相處當中,秦嫵發現,這老男人很有魅力!


    舉手投足的優雅,言談舉止之間的風度。


    尤其是在她遇見危險的時候,赫連夙拚了命護她,那一刻,秦嫵的心裏,變生了一種萌動。


    “不厭惡?”


    難道不應該是喜歡嗎?


    他本以為 ,阿嫵對他,沒有男女之情。


    還是清風與他說,聽說他情況不好,秦嫵焦急萬分!


    “不厭惡就是有點喜歡!”


    赫連夙瞬間歡喜,沒想到這小丫頭是個實誠的!


    滿腔的歡喜,還未溢出,便又聽見了這小丫頭的後話:“可是,你我二之間,身份懸殊!


    您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而我,曾經是你的侄媳婦,如今更是和離之身!


    於禮不合!


    你我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你若向我走近,會曆盡千辛萬苦,還要忍受著世人的指指點點……”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我既已對你表明心跡,力排眾議,是我要做的!


    至於外麵的流言蜚語,肯定會有,但是阿嫵放心,有我在,絕然不會讓外麵的那些閑言碎語,傷你分毫!


    你要做的,隻是堅定信念,與我在一起!


    好不好?”


    赫連夙的語氣,溫柔淺淺,又透著幾分卑微。


    秦嫵並沒有被眼前的男色迷惑,依舊是異常冷靜道:“如果我說,等你什麽時候排除萬難,能夠讓我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公之於眾的時候,再選擇接受你,你會接受嗎?”


    赫連夙雙眸之中的熱切,仿佛是被澆了冷水,卻依舊篤定的執住秦嫵的手。


    “你的顧慮,是應該的!


    相信我,阿嫵成為太上皇妃,一定是光明正大,眾望所歸的!


    我定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說著,赫連夙抓住秦嫵的手,掌心之中有一些冰涼,秦嫵低頭,看見掌心裏,多了一枚青玉戒指。


    這一枚戒指,與他平日裏佩戴的那枚扳指,成色大抵相同,應該是出自同一塊料子。


    “這是我母妃,去世之前留給我的!


    說這一枚戒指,是要給他未來兒媳婦的!”


    “這東西太貴重……


    若是之後,我們沒能有個好結局……”


    “不可能!


    我赫連夙,此生隻認定阿嫵你,是我唯一的妻!


    除你之外,不會再有旁人!”


    不容分說,赫連夙便將那一枚青玉戒指,套在了秦嫵纖細的指間。


    隨後,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了大掌之中。


    秦嫵心中,有許多種的情緒奔湧,交織,更多的還是歡喜。


    赫連夙歡喜離開沒多久,便有一道綠色的身影,追了過來。


    不白落在了赫連夙的肩膀上,小爪子不斷的抓撓。


    香噴噴的炒鬆子,還是剝了殼的,小鸚鵡跳到了男人的掌心中。


    赫連夙嘴角上是饜足的笑:“你這小東西,辦事兒倒是牢靠!


    日後,我與阿嫵之間的鴻書傳情,就都靠你了!”


    不白鳥裏鳥氣的怪叫:“剝了殼兒的炒鬆子管夠,萬事好商量!”


    “倒是個會討價還價的!”


    “太上皇調教的好!”


    赫連夙滿意,今日這番衝動之舉,也是受了清風的鼓動。


    他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成人,便成仁!


    過程是衝動的,結局卻是令人滿意的!


    清風看見自家主子笑的意氣風發,便知道這事兒是成了!


    卻還是忍不住多嘴:“主子,秦姑娘是和離之身,您和秦姑娘之間,這才踏出第一步,日後難著呢!”


    單是秦嫵曾經與豫南王有過那麽一段,便是他們二人之間,最大的鴻溝!


    犀利的視線掃過來,赫連夙嘴角上的笑意收斂:“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曹雲柔的身份,你可去調查了?”


    “是,那進宮之前,負責照顧的婆子已經找到!


    在潛邸候著,等您問話!


    還有,卑職也命人去查看過賀綰青的墓地,裏麵的確是有一具白骨!


    至於是不是賀綰青,也實在不好說!”


    赫連夙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鬱。


    那一夜,曹雲柔給他下了雲暖香,她的一舉一動,以及說話時候的語氣,當真像極了當初的賀綰青!


    今日他便讓人去了賀家的墓地,隻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


    三年過去了,賀綰青的屍身,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根本無從查證!


    隻是,曹雲柔的行為舉止,都不正常。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她到底是何人?真實身份又是什麽?


    這一夜 ,二人都是輾轉難眠。


    赫連夙的嘴角上,始終掛著神秘莫測的笑。


    這接連兩日,清風都沒有休息好,頂著一雙黑不溜秋的熊貓眼,看著月光下,自家主子時不時的傻笑。


    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平日裏,赫連夙鮮少對人笑,即便是笑起來,也是高冷莫測的。


    清風在暗處瑟瑟發抖,主子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這也太嚇人了!


    秦嫵是被不白吵醒的,它的爪子,在昨晚上的宣紙上不停的抓撓,發出來的聲音,著實討厭。


    “死不白,你別鬧騰了!”


    不白迴來了!


    秦嫵倏然間睜開了雙眼,動作麻利的下了床榻,一把將不白小小的身子,攥在掌心裏。


    “啊……


    女人,你快把我捏死了!”


    “太上皇的扳指呢?


    你給藏到哪兒去了?


    那東西貴重,你可不能隨便兒亂放!”


    “不知道放哪兒了!


    捏死我你就更找不到了!”


    秦嫵磨著後槽牙,這鳥,好似成精了!


    如今都學會了威脅人!


    著實可恨!


    “鬆開我,要不想不起來東西在哪兒!”


    秦嫵氣不過,被一隻小鸚鵡拿捏,說出去可真是丟人的!


    那青玉扳指,對赫連夙來說,很重要!


    秦嫵也隻能暫時鬆開了手,卻還不忘記,把不白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用力的薅下來!


    “啊……”


    小鸚鵡一聲慘叫,在桌子上打了兩個滾兒,腳脖子上拴著的紙條,落下來。


    秦嫵狐疑,拿起紙條,鋪展開來。


    看見上麵的字跡,秦嫵忍不住唇角上揚。


    “一重山,兩重山。


    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見字如晤”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碧桃端著盥洗的水盆,看見自家小姐,正對著一張紙條傻笑。


    “小姐,你醒了!這一大清早的,傻笑什麽呢?”


    秦嫵將紙條收好,隨即看向碧桃。


    今日的碧桃,穿著往日她最喜歡的淺紫色對襟褙子 ,小丫頭臉上都是青春洋溢。


    看上去格外舒坦。


    “碧桃,你今日可真好看!”


    碧桃詫異:“奴婢每日都是這身裝扮,小姐都不曾誇獎!


    今兒這是怎麽了,一大清早就這麽高興,莫不是撿到了狗頭金?”


    秦嫵笑著捏了捏碧桃的鼻子:“若是真的撿到了狗頭金,那小姐肯定分你一半!”


    碧桃莫名。


    “對了小姐,今兒清風護衛來了,說是太上皇邀您,今日去一趟潛邸!”


    “清風有沒有,太上皇找我有何事?”


    “那倒沒說!


    隻說讓您過府一聚,說有要事相商!”


    秦嫵梳洗,碧桃挑選了一身水藍色的緞地繡花百蝶裙,上身是一件緞織掐花素色對襟外裳。


    清新脫俗,別致淡雅。


    青絲盤繞,一支鈴蘭花的簪子,點綴發間。


    整個人都是清新脫俗的。


    看著銅鏡裏,女子溫婉嬌俏的臉,碧桃道:“小姐,今日可真好看!”


    秦嫵忍不住逗她:“平時你家小姐不好看?”


    “平時也好看,隻是今日格外得容光煥發,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枯木逢春被滋潤了似的,從裏到外都透著鮮活!


    是不是……昨天夜裏太上皇過來,跟您暗地秋波?”


    秦嫵吃驚,伸手捂住了碧桃的嘴:“什麽枯木逢春被滋潤了,什麽暗遞秋波,你這丫頭,別胡說八道的!”


    碧桃掙紮,她力氣大,很快就掙脫了秦嫵的小手:“您臉紅什麽!


    太上皇每日都穿的花枝招展,跟隻求偶的孔雀似的,閑來無事,就飛簷走壁到您院裏,那不是對您有心思是什麽?


    奴婢雖說頭腦簡單, 卻也不是個傻的!


    這太上皇,九成九的是想要勾搭您!”


    秦嫵隻覺臉頰滾燙,卻不知臉上,已經是紅雲一片。


    “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奴婢胡說八道,小姐,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幹什麽!


    莫不是被奴婢給猜對了?


    哎呀呀,世人都說,太上皇清冷孤傲,不與美色為伍,奴婢瞧著,世人都是胡說八道,不知其中真相!


    我瞧著,太上皇每次見您,都滿眼欣喜,十分歡愉!


    他是不是對您心懷不軌?”


    秦嫵羞憤交加,追著去打碧桃,主仆二人的歡聲笑語,彌漫在整個院子裏。


    潛邸


    廳堂裏


    赫連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看似心不在焉,一下接一下的。


    “清風,讓你傳的消息,你可傳到了?”


    清風不敢表現出來煩躁,這一早上,同樣的一個問題,主子已經問了不下幾十遍!


    這有了鍾情的姑娘,到底是不一樣!


    黏黏糊糊的不爽利,囉裏八嗦的,十句話裏,九句半都是在詢問秦姑娘!


    剩下的半句,是旁敲側擊!


    清風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


    清風:真的心好累!


    “清風……”


    “卑職這就去看看,秦姑娘來了沒有!”


    說罷,清風腳底生風,快步朝著外麵走,去迎麵看見了那一道娉婷嫋娜的身影,走了過來,剛才她身後的,還有一道淺紫色的嬌俏身影。


    “秦姑娘,您可算是來了,太上皇等您許久,您請進!”


    碧桃乖巧的站在門外,清風也識趣的沒有再進廳堂。


    “碧桃姐姐,您今兒瞧著,氣色可真好!”


    清風沒話找話,之前幾次在力量上,被眼前這小姑娘“羞辱”,勝負欲作祟,讓他好幾次想要表現自己的驚人魄力。


    隻可惜,有些事情,不是逞強就能夠贏得了的!


    碧桃姐姐的力道,那是與生俱來的!


    碧桃沒拿正眼瞧清風:“你這意思是往常我氣色不好?”


    噗嗤——


    將人迎進來的明月,見清風獻殷勤,被小姑娘懟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清風看向他,眼神帶著警醒:“你笑什麽?”


    “我笑了嗎?沒有吧!”


    說著 ,明月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門口一邊,碧桃站在他對麵的位置。


    小姑娘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就是總擰著眉頭,他一直奉命暗中保護秦嫵,因此對著小姑娘也算是熟悉。


    在紫雲山莊的時候,這小姑娘,可不是這般警覺,繃著一張臉,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鬆弛感 。


    擺明了是防備著主子。


    清風還總是自不量力的,找人家搭腔!


    真是看不了!


    主子看見秦姑娘,就像是蜜蜂見到蜜!


    清風比主子,強不到哪兒去!


    都是一丘之貉。


    “碧桃姐姐,你這一身的脾氣,是如何練就的?”


    碧桃板著臉:“天生的!”


    “姐姐……”


    “清風護衛,你難道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實在不行,就去給我們家的馬,添點兒飼料!


    再不濟,就去把你們家的小鷯哥看管好,沒事別讓她總去紫雲山莊,勾搭我們家不白!


    弄得不白,總是大半夜的迴來!


    還往家裏頭,叼些個亂七八糟的玩意!


    弄得我們家小姐睡也睡不好,總惦記著跟個事兒似的!”


    清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事,我記在心上了,碧桃姐姐別氣!


    我這就去給馬添飼料!”


    說著,清風離開,碧桃一翻白眼,視線落在明月身上,身形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襲銀色鎧甲,臉上還帶著飛鷹麵具。


    碧桃知曉,這人便是偷偷跟在他們身邊,保護她家小姐的暗衛。


    平日裏見不著身影,但凡小姐有個危險,這人便是第一時間衝出來!


    雖隱形,卻實用,比那個隻會耍嘴皮子,卻跟個小弱雞似的清風,要強上那麽一丟丟。


    秦嫵進門,原本正在廳堂當中,踱步的男人,瞬間麵露欣喜之色,快步朝著她走過來。


    “阿嫵!”


    赫連夙上前,秦嫵看見男人上翹的嘴角,根本壓不下去,嘴角上,亦是蕩起淡淡淺笑。


    “你來了!”


    “這麽急著喚我來,是有何事?”


    “帶你去見一個人!”


    秦嫵好奇,卻還是跟著赫連夙出去,二人一同去,到了一處別院。


    二人並排走著,赫連夙的腳步輕盈,看就滿心歡喜。


    二人抵達一處別院,有暗衛在外麵守著。


    見赫連夙,那暗衛便對著他們行了一禮,打開門。


    屋子裏


    秦嫵看見了一名衣衫襤褸的老嫗,藏在了角落當中,仿佛是受到了驚嚇,蓬頭垢麵,銀絲淩亂。


    “這是……”


    秦嫵話音未落,那老嫗便像是瘋了一般,朝著門口跑去:“我不知,我什麽都不知,你們別抓我……


    救命啊,殺人了……”


    赫連夙蹙眉,沒想到讓人好生看護的婆子,竟然瘋癲成了這般!


    反應過來之後,偉岸的身軀 ,直接講秦嫵,護在了身後!


    那老嫗儼然是失心瘋,秦嫵並不畏懼,隻是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手中催了麻醉劑的金針飛射而出,精準的沒入了老嫗的身體當中。


    搖晃著身體,老嫗倒了下去!


    赫連夙讓人將人安頓在了床榻上 ,順勢將手腳捆綁住。


    秦嫵給那老婦人,注射了一些鎮定劑,神色凝重。


    “這老婦人是誰?”


    “曹雲柔在莊子上生活的時候,使著婆子負責照顧她!


    人們喚她慶嬸!


    尋迴來的時候,便是瘋瘋癲癲的!


    隻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人,沒嚇著你吧!”


    秦嫵搖頭:“無妨,她這是應該受到了驚嚇,才會變得舉止異常暴躁!


    不過,她如今變得瘋瘋癲癲的,隻怕也問不出什麽來了吧!”


    “她這瘋症,可能緩和?”


    秦嫵沒涉及這一類病症 ,但是秦紀堯從年輕的時候,就有過針灸治療這一類病情的經曆。


    尤其是慶嬸是受了驚嚇,才導致精神失常的,若是能夠解開心結,說不定她還是有恢複的可能性!


    門外,清風的聲音響起。


    “主子,宮中來人了!”


    赫連夙看向秦嫵 ,二人對視一眼。


    “何人來的?


    可說是有何事?”


    “是皇上身邊的德福公公 !”


    赫連夙來到了廳堂當中 ,德福公公上前,行了大禮:“奴才拜見太上皇,太上皇萬福金安!”


    “皇上讓你過來有何事?”


    “這幾日,欽天監夜觀天象,紫微星閃動,說是西南方的帝王之氣 ,有危險攢動!


    太上皇所處的方位,正是欽天監所掐算的方位!


    皇上擔心太上皇龍體有恙,想讓太上皇暫且去宮中小住,以方便照顧!”


    赫連夙蹙眉:“這是文帝的意思?”


    “是貴妃娘娘提議!


    這也是皇上的一片孝心……”


    德福公公解釋 ,赫連夙卻下意識的蹙眉。


    “貴妃娘娘?”


    “嗯,太上皇有所不知!


    前方來了捷報,曹太師的長子曹清駿將軍,擊退了迴鶻汗國的進攻,又立軍功!


    曹太師趁機提出,恢複柔貴妃的位份,以撫慰軍心……”


    德福公公往後的話沒有繼續說:“太上皇,您看……”


    “我知曉了,你迴去複命吧!


    晚些時候,我會入宮!”


    “喳,老奴這就迴去複命!”


    德福公公離開之後,一抹纖瘦的身影,便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


    秦嫵入目,便看見了男人不滿陰鷙的那一張臉。


    猶如陰雲密布。


    “曹太師還真是不老實,竟然以關外的軍功,給曹雲柔複位,無非就是想要通過她,來控製皇上!”


    “擊退迴鶻汗國的進犯的人,當真是曹清駿嗎?”


    赫連夙看向秦嫵,眼中都是狐疑:“阿嫵,你這話是何意?”


    “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去紫園山莊,我在普陀山腳下救了一人!”


    “那人……”


    “那人是國公府的大公子!”


    “孟或?”


    赫連夙的眉頭,擰作一團:“他不是迴家省親?,


    為何被人追殺,傷到這般嚴重!”


    “孟副將本是迴京述職的 ,卻不想在離開之前,發現了軍中的一些秘密!


    於是一路逃竄,從關外迴到京中卻不想,在城外,遭到了埋伏!


    萬幸之中,拚死殺出重圍,,才撿了一條性命!”


    “走,我去見一見孟或!”


    秦嫵頷首,二人悄然離開了潛邸,迴了紫雲山莊。


    孟或的底子不錯,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調養,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看看赫連夙,滿臉震驚之色,隨即跪在地上:“微臣拜見太上皇!


    不知太上皇聖駕……”


    “孟副將不必多禮,你身上還有傷,趕緊起來!”


    孟或起身,看向秦嫵,他倒是不知,秦嫵與赫連夙,竟然有私交!


    “太上皇,您與孟副將先聊,臣女在外等候!”


    說罷,秦嫵便退出了房間當中。


    孟或見赫連夙,深感意外,一時之間竟是沉默。


    倒是赫連夙,開門見山。


    “孟副將,你這一次進攻述職,到底是所謂何事?”


    孟或臉上的猶豫神色隻有片刻,隨即跪在了地上,對著赫連夙叩首:“太上皇明察!


    曹氏一脈,狼子野心!


    勾結外敵,籠絡藩王,三番五次引著迴鶻汗國入我大雍朝邊境!


    如今,關在軍心渙散,百姓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那曹清駿,手握兵權,在關外儼然成了土皇帝!


    微臣這一次進京,是想要冒死覲見!


    若長此以往下去,大雍朝邊關,被那一群蠻夷踏破 ,國破山河碎,我朝危在旦夕!”


    “這便是你一路被那些刺客,圍剿追殺的原因?”


    “正是!


    微臣手中握著那曹氏一脈勾結迴鶻汗國的證據,這才被一路追殺!


    幸不辱使命,撿迴來了一條命,隻是苦於無法進宮麵聖!


    曹氏一脈在宮中,眼線頗多,就連皇上,亦都被柔貴人的美色所迷惑,微臣死不足惜,卻懼怕關外滿天兄弟,因此丟了性命!


    微臣懇求太上皇 ,迴到朝中主持大局!


    大雍朝絕不能淪為那些蠻夷之地的奴隸!


    大雍朝決不可破!”


    孟或慷慨陳詞,眼尾泛著潮濕,不必想便可,知關外如今是何等慘烈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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