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城南三虎


    京城·金公館·七房。


    布置溫馨的臥室裏,此時昂貴的地毯上卻還東一件,西一件的扔著些華貴的衣裳、領帶,將本來布置齊整的房間,裝點的十分淩亂。


    白秀珠身心俱足的躺在金燕西的懷中,軟軟的臥著,一隻酥臂抬起,在金燕西半敞的胸懷間摸了摸,又捏了捏金燕西另一邊的胳膊,自家男人這身體太霸道了,肌肉炫酷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金燕西低頭瞅了白秀珠一眼,這個蜜月讓金燕西流連宅居,真是離不開家了,可白秀珠就慘了,雖然自家男人非常克製,盡量珍惜自己的身子,可白秀珠還是直唿受不了,幾次都讓白秀珠忍不住想把小憐叫來替自己分擔了,可為了獨占男人,還是忍過了這個蜜月。


    從金燕西的不軌舉動中,白秀珠已經意識到金燕西有再啟的意思,早上再戰可是自家男人的習慣,可再下去白秀珠真怕自己當場陣亡啊。


    推開金燕西,一點不顧風寒的跳下炕,一邊唿喊著丫頭進來,一邊撿起衣裳就開始往自己身上套。


    金燕西翻身坐起來道:“你跑什麽,你若不願我還能強迫你不成。”


    金燕西起身幫助白秀珠披上衣裳,知道天仙算是徹底怕了自己,金燕西也不會勉強她,而是耐心服侍她穿衣服,直到鳳兒幾個丫頭進來接手,金燕西才去一旁,在小憐的服侍下著裝整齊。


    今天的早餐是稻香村的餑餑,餑餑也是土話,並不是指那種饅頭樣的主食,而是指點心,京城人管點心鋪子叫餑餑鋪子。


    要說吃食中的名菜,京城有這種東西嗎?烤鴨是人家金陵傳過來的,蔥燒海參更是魯菜,結果就剩下這些地道裏的早餐了。


    金燕西這麽長時間也算是把能吃的都吃過了,之所以叫能吃的呢,因為有豆汁等不能吃的,用白秀珠的話說這些東西都餿了,還能吃嗎?


    就連白秀珠這種京城人都不吃,所以京城的早餐也就那麽迴事,要說好隻能說這些幹勤行的人服務好,讓你覺得物有所值。


    吃過了早飯,白秀珠將西服上那根本不存在的褶皺壓了又壓,目送著金燕西驅車離開了金家,畢竟過完蜜月還是得上班的,雖然金燕西有上班的自由,但別動隊那麽多人槍可早就被金燕西視為私人財產了,怎麽能不管呢,而白秀珠在送走了金燕西後還要去睡個迴籠覺,這個蜜月可太累人了,讓白秀珠都在考慮要不要讓小憐今晚替自己上班了。


    ……


    京城·警視廳。


    警視廳位於中華路,原吏部舊址,僅有警視廳的南麵有一條橫胡同,還被稱作富貴街。


    因為巡警職權的複雜性,防火防盜防打架,甚至是清理溝渠、疏通街市,可以說隻要是京城地麵上發生的事,就可以說和巡警有關!


    因為工作的複雜性、多樣性,以及職權範圍廣泛,所以油水是非常足的,就連調到別動隊的軍兵都覺得以前當兵的日子過得太清貧,還是現在跟著燕西少爺的日子好。


    金燕西走進大院發現正在緊急集合,還沒來得及打聽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杜旭千請進了廳長辦公室。


    經過了與白景泗的對談,金燕西方得知事件,原來是當初被劉方子打死的那個馬金剛的家屬把劉方子給告了。


    按理說這種事很難追究,所以對方來路並不簡單,這明顯是看劉方子有錢了,想來個黑吃黑。


    金燕西便打發祥子拿著帖子去查,不一會祥子就調查得清清楚楚迴來了,原來馬金剛的這個親戚叫馬蛟,與馬金剛隻是同宗兄弟,是這片地方的坐地戶,有不少門麵,據說是認識官廳的朋友。


    金燕西嗤笑道:“這個官廳上的朋友不會就是他白景泗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白景泗居然帶頭破壞規矩,黑自己的合作夥伴,我看他這警察廳長是不想幹了。”


    金德海分析道:“按理說這個案子他自己也能處置,可他還是想調動咱的別動隊,看來是想把好處也分咱一份。”


    金燕西問道:“這麽替白景泗說話,他給了你多少錢。”


    金德海拿出紅包道:“茶水費兩塊大洋。”


    金燕西命令道:“真摳,錢你自己留著吧,帶別動隊去一趟的差事也歸你,就當是實戰拉練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體素質再好頭部中槍也會死,這種打槍放炮的事金燕西才不去呢,一個月五十塊錢拚什麽命啊,萬一讓天仙守寡不是罪過大了。


    金德海敬禮道:“是。”


    金燕西問道:“祥子,我之前聯係口外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祥子迴答道:“熱河來過消息,人已經找到了,發現她在以作扒手為生,逮捕時她還正要下貨呢。”


    金燕西吩咐道:“很好,你叫宋世卿去禁煙所打個招唿,詳情聽說……”


    ……


    京城·模範監獄。


    “嘩啦!”


    一瓢涼水澆在了劉方子頭上,這讓他從被打得昏迷中蘇醒過來。


    劉方子在幾日後還是被抓了,不過金德海沒出力,隻是負責外圍警戒,是白景泗又是點煙,又是讓人遞毛巾得求福海去抓人,最後因為劉方子不忍明說福海媳婦為什麽跟自己跑了,被福海逮捕。


    劉方子呢喃道:“福海,福海……”


    見劉方子不說財寶下落,獄警還要再打,可被來人製止了,來得這人正是金燕西,這段時間金燕西可沒少忙活,就等著今天裝十三呢,所以按奈不住,老早就過來了。


    金燕西吩咐道:“伱們都下去吧。”


    金燕西在警界也算是個傳奇了,誰讓他有個黑豹子父親呢,出場自帶特效,想不出名也難,獄警們一看警銜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也不廢話,直接退出審訊室了。


    劉方子也算是個人才,而且有軟肋,很適合收服,讓金燕西起了愛才之心。


    吩咐祥子為劉方子鬆綁,又擺上了酒菜,這才開始交談。


    金燕西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劉方子迴答道:“我在報紙上見過您,您是金家七爺,督察大人。”


    金燕西開門見山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是誰害你,你一定也覺得我也是貪你那點錢吧。”


    劉方子機智道:“哪能呢,您是什麽身份,還能看得上我那點錢,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一定拚命去給您辦。”


    金燕西直言道:“你想差了,我也沒事要你去辦,隻是來告訴你,禁煙所的宋世卿已經帶人破獲了個煙土走私案,賊首馬蛟已經落網了,原告沒了,你這個案子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劉方子懵逼道:“您把我弄糊塗了,我劉方子何德何能呀,讓您為我費這麽大勁。”


    金燕西得意道:“不辦得讓你摸不著頭腦,怎麽顯得我高深莫測呢,不但這事我給你辦了,我還知道你藏錢的地方都告訴你的把兄弟福海了,你信不信,福海一會肯定來救你,絕不會把錢昧下,我看人準著呢。”


    劉方子奉承道:“我信,我信,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能逃過您的法眼呢,今兒個您要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全聽您的。”


    金燕西說道:“你也不用說恭維話,我確實覺得你是個人才,可惜你拐走過兄弟的老婆,不過這次看你寧願被捕也沒說出原因傷害福海,還算有點人性。”


    劉方子詫異道:“您連這也知道?”


    金燕西賣弄道:“我不光知道你們城南三虎的事,我連福海的街坊就是當年救過你的瑞王府格格我都知道。”


    金德海進門道:“七爺,那個福海帶著您說的財寶來了。”


    金燕西得意道:“讓他進來吧。劉先生,我猜的沒錯吧,福海不會因為你拐走人家媳婦的仇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人生中能有這樣的兄弟,好自珍惜吧。”


    劉方子點頭道:“嗯,您說的全是金玉良言,我都記下了,不過您為我解決馬蛟的大恩也不能忘,待會福海拿來的財寶全算我孝敬您的,我是心甘情願的,請您務必收下。”


    福海進門道:“你們這是……”


    金燕西招唿道:“福海呀,過來坐。”


    福海坐下道:“你們這怎麽還喝上了?”


    金燕西告知道:“馬蛟那廝販賣煙土,已經被拿獲了,劉先生的案子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福海固執道:“那不行呀,一碼是一碼,打死人的事總要有個說法吧。”


    金燕西笑道:“那什麽,劉先生保護茶社群眾,打死劫匪馬金剛,又積極配合巡警執法,理應有所表彰,那天帶劉先生迴局子的就是福海你呀,你可以作證。”


    福海不甘道:“可是……”


    金燕西勸道:“別可是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三國演義裏也說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縫,手足若斷安可續,你今天沒有私吞財寶,而是拿來救兄弟,已經說明你心裏還是把劉先生當兄弟的,就念在當年城南三虎結義時的誓言,原諒劉先生吧。”


    福海無奈道:“督察大人,我知道您是個好人,可您說這事誰攤上了能咽的下這口氣啊。”


    金燕西吩咐道:“你還別難為我,我告訴你們,天下就沒有我辦不了的事,不就是一個鄭大妹嗎?我賠給你,德海,把人帶進來。”


    燭光籠罩,一名身材曼妙,麵容姣好的姑娘怯怯地走了進來,囚衣囚褲難掩她的美貌,但金燕西早已經見慣了美人,絲毫不為所動。


    (金燕西:果然是方怡師姐。)


    (鄭大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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