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秀珠的腳


    京城·金公館·七房。


    晚間,金燕西洗了澡之後進門,就看到嬌妻早就坐在床前等候了,白秀珠是很在意金燕西的一舉一動的,早就叫槐花去大門候著,所以知道金燕西已經迴家了。


    金燕西先被小紅叫去了上房,在金母的叮囑下了解了白秀珠為婆婆洗腳的事,這才去洗澡更衣。


    金燕西一屁股坐在白秀珠的旁邊,勾起她的下巴,羞的小媳婦把緋紅的小臉扭到一旁。


    金燕西調笑道:“喲,這麽賢惠的小媳婦,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白秀珠解釋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是母親把我當成了小紅,連眼睛都沒睜就要我做事,要是後來沒發現是我呀,指不定她還要我做什麽事呢。”


    金燕西感激道:“還說不是為了我,堂堂白家大小姐,出嫁前什麽不是下人伺候著,竟然心甘情願去給老太太洗腳,你放心,我一定做到和你不離不棄。”


    白秀珠憂慮道:“我並沒那麽樂觀,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原以為京城是安全的,原以為什麽動蕩都波及不到我,可現在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金燕西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


    白秀珠迴答道:“你和父親還有我哥哥商議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咱們的形勢很不好對不對?”


    金燕西安撫道:“親家老爺的整編第三師天下無敵,況且還有盧世叔的整編第十師扼守淞滬,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雖然知道自己男人是在安慰自己,但秀珠還是選擇了相信,她靠在金燕西的肩上,幽幽一歎。


    白秀珠幽幽道:“風雨飄搖,悲歡離合,燕西,你不要離開我。”


    金燕西保證道:“這一點我保證,再說一年半載也分不出勝負,就算最後一敗塗地了我也有後路,別擔心,沒事的。”


    (金燕西:常瑞清雖然統一了閩浙讓段老虎很頭疼,但離常瑞清有能力北伐還要等上兩年,恐怕到那時候執政已經不是段老虎了。)


    這時鳳兒端進來了一盆洗腳水,是金燕西事先吩咐想投桃報李一下,鳳兒卻機靈的選對了時機,給姑爺機會哄自家小姐開心。


    金燕西吩咐道:“鳳兒,伱下去吧。”


    言畢金燕西起身麵對著秀珠,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蹲在她麵前,將她腳上的繡花鞋去了,又把另一隻也去了。


    白秀珠本能的縮了縮自己的腳,但她的腳踝卻被男人抓得很緊,金燕西輕輕將白秀珠那幹淨的水晶絲襪褪下,露出那白皙光潔的腳丫。


    即便金燕西不是第一次欣賞白秀珠的纖足,此時也不得不感歎,白秀珠性格上雖有些驕縱,但是這身子卻是沒的說,由上至下,全身的肌膚猶如凝脂一般。


    金燕西蹲在白秀珠麵前,將她的一雙腳丫輕輕放在水中,輕重有度的給秀珠按捏起來。


    金燕西和金德海學了八卦掌,對人體的穴道有所知曉,所以循著穴道的捏腳很是舒服。


    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是真的將自己視為珍寶,在這個男子將女子視為玩物的年代能有這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丈夫,她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呢?


    (金燕西:你太低估自己了,這隻是娶到天仙的正常反應。)


    (白秀珠:……)


    想到這裏,白秀珠本來因為伺候金母洗腳的一絲不滿和委屈都衝散了,心中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秀珠於是徹底丟開瑣事,後撐著手臂坐在床上,臉紅紅的享受金燕西高超的手藝,甚至沒忍住呻吟了出來。


    白秀珠呻吟道:“呃~夠了,不要了……”


    看到這樣神態的白秀珠,金燕西哪還把持得住,頓時撲了上去,全然不顧她濕漉漉的雙足會打濕床單了。


    ……


    京城·金公館·上房。


    第二天一早,金燕西夫婦起來,洗漱幹淨,吃過早飯,喝過早茶之後,收拾一番,金燕西出門又打了一套八卦掌。


    身體再好也要練武,要知道天下的美人可不止一個白秀珠,遠的不說,小憐還排隊等著呢。再說金燕西不光是身體素質好,反應、記憶等與學武息息相關的東西可全都具備,學起武功來非常迅速。


    雖然在槍械的世界武功用處不大,但誰還每個武俠夢呢,而且這個世界可還有燕子李三的傳說,萬一真有超越常人的武功呢,證據就是這八卦掌也是頂級功法,這讓金燕西已經對內勁初窺門徑了,所以金燕西對自己的優質身體能將武功修煉到何種境界還是很向往的,就算練不成,能延年益壽也好啊,總比唱京劇吊嗓子靠譜吧。


    金燕西在花園裏鍛煉了一會兒,便去了上房。


    老不正經的黑豹子才剛起來,就這身子骨還不悠著點,看來戒煙戒酒都沒用了。


    金燕西進門道:“哎喲,三姨娘你這粥是拿給父親的吧。”


    翠姨把粥交給金燕西道:“是呀,你拿過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翠姨很機靈的把房間讓了出來,見金燕西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金銓看他那大大咧咧的樣子,肯定要調侃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金銓招唿道:“是燕西呀,過來坐。”


    金燕西放下粥碗道:“父親,你就不問問我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也太不關心兒子了。”


    金銓問道:“那你幹什麽去了?”


    金燕西迴答道:“去劉寶善他們家鬼混了。”


    金銓點破道:“別用裝成不爭氣的樣子來教育你老子,你想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用自己的樣子來警示我,對不對呀。”


    金燕西奉承道:“父親真是英明神武,句句話說在我心坎上,既然你心裏有分寸,那孩兒也就不必多說了。”


    金銓問道:“行了,不用拍馬屁,你今天有什麽事找我呀。”


    金燕西迴答道:“正是為了那個劉寶善而來,我還在密約之中,但昨天我還是應邀去了,我想著朋友一場,應該給他一次機會,沒想到昨天他找我全無正事,隻是激我徹夜不歸,來證明自己不懼內。”


    金銓責備道:“看看,這就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現在認清楚他們的荒唐了吧。”


    金燕西認同道:“荒唐一點也就算了,可經我調查,這小子多年貪的錢已累積十萬多大洋了,現在他和鑄幣局的局長有些關係還能蒙混過關,可這樣下去早晚得暴雷。”


    金銓驚訝道:“你說什麽,他一個小小鑄幣局的科長居然敢貪十萬大洋!”


    金燕西為難道:“是呀,這事現在進退兩難,我和他畢竟是盡人皆知的朋友,如果動了他,又怕別人說我無情無義,可不動他,將來我會不會受到他牽連呀。”


    金銓當機立斷道:“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給你處理。”


    金燕西致謝道:“謝謝爹。”


    雖然被麻煩給兒子擦屁股,但金銓還是很開心的,認清朋友是否真心,又果斷決策且不失情義,說明金燕西還是有些心智與手腕的。


    (金銓:雖然燕西交友不慎,但他還是個好孩子啊。)


    (金燕西:……)


    ……


    京城·金公館·七房。


    劉寶善家是個五進的院子,但這裏都快成了平日裏專門招待紈絝少爺們的俱樂部。


    劉寶善終年到頭陪著金家少爺們玩,許多請客、打牌不方便的事情都安排在他家。


    但這個高級幫閑竟然狐假虎威,仗著金家的名聲謀私利,所以金銓辦他是天經地義,且金銓沒有淡化處理,而是與白雄起聯名強勢處理,直接給造幣局調來一位新來的雷局長,這事自然隻能公事公辦了。


    要說這辦事能力還得說黑豹子,他把劉寶善說成了散播金燕西懼內的元兇,讓白雄起把妹妹委屈自己給金母洗腳的賬全算在了劉寶善身上。


    這也是金銓與白雄起聯手的一次行動,可謂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對外人亦是一種震懾。


    白秀珠放下報紙道:“燕西,你真的為了我把劉四爺給辦了。”


    金燕西說道:“也不全是為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早就該辦他了。”


    白秀珠感歎道:“你說他一個小小的科長,怎麽能貪到十萬大洋。”


    金燕西諷刺道:“經我調查,鑄幣局經常全天歇著,工人隻能在廠房裏擦機器,不是他們偷懶不幹活兒,是實在沒活兒可幹,銀料到廠裏打一個轉就不知道賣到哪裏去了,其實誰都知道,讓他們倒賣了唄!”


    白秀珠說道:“現在好了,我哥哥這次發了狠,絕不會放過這些人。”


    白秀珠跟金燕西的立場與他人不同,老百姓在這件事兒裏更像是一種局外人,懲惡揚善就已經覺得很好了,至於懲到什麽地步,是不是要親自來懲,倒是沒什麽執念。


    但白秀珠跟金燕西與老百姓不一樣,黑豹子是國務總理,該說不說的,有心人都明白,這就是二皇上,金白兩家的人都很有家天下的自覺,自動把別人貪汙的錢代入成了自己的錢。


    白秀珠之所以也這麽生氣,是因為覺得欺天了,朕的錢你們也敢動。


    權利真是一個美妙的東西啊,金燕西現在都有些沉迷金銓帶給自己的便利了,甚至有些舍不得了,可是金燕西明白,北洋這艘破船保不住,就算吳秀才換掉段老虎同樣會翻船,所以隻能選擇另謀出路,好在金燕西早有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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