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沒有選擇使用門鈴,飛鳥信采用了原始的通知方式。


    “來了,還請稍等片刻。”


    青蔥而有活力的聲線自門後傳來,飄散在無言的雨聲之中。


    哪怕不用腦袋想,飛鳥信都能知道,議員的女兒正在透過貓眼看著自己。一個渾身濕透還在晚上亂敲門的家夥。


    因為每戶人家在遷入一個地方居住時都要拜訪鄰居,所以她絕對知道他不是鄰居,而是別的什麽身份。


    但出乎飛鳥信的預料,沒有什麽遲疑,門後的女孩就打開了門,毫不顧忌地將他請進了家門。


    “哎呀,渾身都濕透了,快進來躲會雨,考考身子,別把自己弄感冒了。”


    雖然長得並不必五條悟要差,但飛鳥信很清楚,此時他的樣子可不算好,和落湯雞也沒差多少,帥氣的容貌根本不會起多少的作用。


    隻能說明是少女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打擾了,謝謝你的幫助,我是飛鳥信。一位旅客,暫時居住在這個世界上。”


    飛鳥信禮貌地表示感謝,將自己的純白雨傘收起,按照少女的指示,掛在了牆邊的一排鉤子上。在那一排的鉤子上,有著兩把灰色的條紋雨傘,顯得沉穩而莊重。有兩把同樣純白的雨傘,和少女一般純潔無瑕。還有著兩把紫色的傘,妖嬈而時尚。


    這六把傘,大概就是這一家人平常所使用的傘。


    飛鳥信換上一次性的拖鞋,隨著少女的步伐一起走入這間別墅。


    “我是野上泉,好像沒什麽特別好說的,不好意思哈。”


    少女,不,是野上泉的笑容,帶著一絲的靦腆與不好意思,打量著飛鳥信,這個在晚上敲她家門的少年。


    因為有著父親在家,加上從貓眼看到的是一個不過比她高上一點(指不超過一個頭)的少年,她才敢毫不猶豫地打開門。


    “吃飯了嗎,飛鳥君?沒吃的話可以來和我一起吃,剛好我也是才在吃飯。”


    麵對野上泉直拳式的發言,飛鳥信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走。


    “在下還未能果腹,不知泉小姐能否給在下一點飯食。”


    他的目的是順利接觸到作為議員的野上澈,而非是想要和議員的女兒打好關係。


    “跟我來吧。”


    她扯著他的手,沒有多少不好意思,卻仍麵色羞紅。來自她的第六感告訴著她,他將會是她的一生中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伴侶,再沒有任意一人能夠超過他。


    飛鳥信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倒也不算是個普通人,算是潛在的咒術師。


    如果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刺激,或是收到咒物以及咒術師的引導,她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成為咒術師。但這並不影響她正常生活,反而會對她有所裨,能夠避開一些危險的咒靈。


    在她的引導下,飛鳥信緩緩坐到座位上,注視著正端坐在椅子上一絲不苟地吃飯的野上澈。


    看到野上泉同樣坐到了作為上,還給他盛上了一碗米飯,飛鳥信才打了個響指。


    “你在幹什麽,咒術師,你不應該對普通人出手。”


    雖然早就看透了來者身份,野上澈見到女兒在對方一個響指之後就昏迷不醒後還是有些慌了神。


    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暗麵“咒術界”,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知道咒術師不可以隨意向普通人下手。


    但看到飛鳥信的所做所為,他的心還是吊了起來。如此果決的手法,不免讓他懷疑是政敵請了“詛咒師”來處理他。


    “放心,我不是詛咒師,隻是個普通的咒術師,這次前來,隻是想幫你一把。”


    飛鳥信不緊不慢地端起碗,用筷子夾起一塊豬扒放到自己的碗裏,慢條斯理的說道。


    “閣下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如果是為錢而來,在下還算是小有資產,願意出錢,隻希望閣下能放我們一馬。”


    一滴滴冷汗從野上澈的額頭上滴落了下來,他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激怒了飛鳥信,將他全家一掃而淨。


    “不,野上先生是誤會了我了,鄙人飛鳥信,在咒術界多少算是個人物,這次前來,確實是心血來潮,想要挑個順眼的議員扶持。正好,我就看你比較順眼,所以呢,你懂的。”


    三兩口解決完豬扒,飛鳥信開始處理接下來被醬汁充分浸潤後的米飯。


    “這……唉,願為閣下驅使,隻是不知可否避開小女,不要讓她知道此事。”


    野上澈鬆了底,沒有想要反抗的心思,隻是央求著飛鳥信不要將野上泉牽扯進來。


    隻可惜,晚了。在發現將她弄昏的那一刻,她就正式成為了一名咒術師。從今往後,她將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直視著世界的醜陋。


    “抱歉,你的女兒本來就有成為咒術師的潛質。現在,她已經覺醒了。她的生活再也迴不到過去了,你覺得她還能忍受平庸嘛?”


    具現出一副眼鏡,飛鳥信將眼睛扔給野上澈,示意他將眼鏡帶上,好好的看著這個真實的世界。


    剛一帶上眼鏡,野上澈就傻了眼,在他眼中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塵埃的溫馨小家,在這副眼鏡之中,居然潛藏著許多青灰色的奇形怪狀的小東西。看上一眼就讓他感受到不適。


    “這些都是蠅頭,最弱小的咒靈,正常的咒術師碰上都不屑於浪費體力去清除的。”


    “為什麽說清除它們是浪費體力?”


    “因為這些東西哪怕清除了,再過上兩天一樣會到處亂爬,還不如等它們成長到更高一點的級別再清除。”


    “……”


    野上澈無言以對,因為他多少也是知道咒術界人手不足這件事。沒有力量的他也不好對擁有著力量的咒術師指手畫腳。


    “咒靈的根本來源是負麵情緒,你們我問你,那個群體提供的負麵情緒最多?”


    吃完飯,給自己舀了一碗味增湯,飛鳥信繼續發問。


    “是社畜團體。”


    能夠做到議員的位置,還如此年輕,野上澈多少也算是個聰明人,立馬就道出主要人群。


    “那麽,他們負麵情緒的來源是什麽?”


    “工作不順心,工資太低,上司打壓、壓榨,夫妻不和,家庭……”


    許許多多的問題,如同一柄重錘,敲在了野上澈的心頭。仔細想想,或許飛鳥信的目的他已經猜到了。就是重塑上層建築,將蛋糕重新分配一便,來減少負麵情緒的產生,最終達到減少咒靈數量的目的。


    “看來你已經明白我的目的了。沒錯,我要讓咒術師成為這個國家的掌權人,將那些資本家處理掉,資本家死,總好過咒術師死,你說呢,野上先生?”


    盡管內心有所猜測,但聽到了飛鳥信的發言,野上澈同樣大吃一驚,表示願意幫助飛鳥信實現目標。


    沒辦法,現在性命掌控在別人的手裏。屬於形勢比人強,不得不臣服。何況,按照飛鳥信所言,他的女兒,野上泉。也將會是未來的既得利益者之一。他又有什麽理由好拒絕呢?


    “願為閣下盡忠,在下一定會幫助大人實現目標的,隻是小女的安全。”


    “我會把她帶在身邊,安全的事不用你來擔心。把要處理的家夥的名字寫下來,明天早上交給我,你這裏應該是有空房的。”


    “是,飛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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