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閑的沒事的飛鳥信沒了生命威脅,就不想呆在五條悟的身邊。


    常言說得好,有威脅時,父親就是保護神,沒有威脅時,父親就是最大的威脅。


    五條悟同樣適用於這樣的道理,如果不是特別缺少安全感,飛鳥信其實不是特別想和五條悟呆在一起。


    這個家夥,那裏都好,就是長了一張嘴,說起話來一套又一套,讓人血壓止不住地往上漲。最重要的是你還打不過他,這就很氣。


    所以,與那個頭上有著疤痕分別沒有多久,飛鳥信和五條悟分別,表示想要一個人單獨走走,享受一下個人空間。


    老師和這些人呆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吃住都在人五條家。知道的人明白是這是在保護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五條悟包養了呢。


    聽到他的請求,五條悟也是爽快地答應了,知道飛鳥信這些天關久了,想要出去自由自在地瘋一把。不然整個人都快要悶出病來了。


    於是,就有了飛鳥信一個人穿行在東京的街頭,與五條悟背道而馳。


    五條悟順著人流,飛鳥信逆著潮汐,他們都走在自己的道路上。行走的民眾成了背景板,也就隻是背景板。他們都會選擇保護普通人,但是用各自不同的方法。


    君子同而不和,說的也許就是未來的他們。


    離開了五條悟,飛鳥信覺得空氣都變得清新。就連最不喜歡的陰雨,也變得順眼起來。


    畢竟,濕潤的雨可以避免,飛鳥信卻不可以將五條悟的話隔絕在腦外,哪怕是左耳進右耳出,也是對自己大腦的摧殘。


    霓虹的燈光將街道照亮,暈染出一片祥和而安寧的夜,淅淅瀝瀝的雨如牛毛般飄落,給天地間罩上一層薄紗。


    沒有撐傘,也沒必要撐傘,飛鳥信站在這場下雨之中,感受著雨絲在肌膚上滑落的冰涼。


    耳邊傳來了街道口一家居酒屋的吆喝聲,這些夜晚才剛開店的酒家常常是酒鬼們的最愛,也是那些為生活所迫的人兒放鬆自己的場所。


    一天到晚,幾乎要將整個人拆散掉,融入到什麽所謂的公司、集體、還有不知道究竟是幹些什麽的團體之中。普通的人那還有屬於自己可以放鬆的空間?隻能是在居酒屋內一嘴方休,然後迎接下一個沒有希望的明天。


    飛鳥信此時成了看客,但又不僅僅是看客。因為他與他們的心或許是相同的,或許是因為他也知道所謂的上層人究竟有多麽的腐敗。


    一千個人一年減少的碳排放,還抵不過一個有錢人一天所增加的碳排放量。


    喜歡的姑娘最後在金錢的異化下成為資本社會的行屍走肉,為滿足自身的欲望而不惜一切。


    美好的事物被金錢所汙染,純真的東西被惡意所玷汙。


    這樣的社會,就是過去的日本,現在的日本,還有可能的未來的日本。


    你說,這樣的日子,作為人類組成數量最多的集體——普通人,能不對這個社會產生負麵情緒嗎?


    所以在飛鳥信看來,導致咒靈層出不窮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在於上層人不把下層人當一迴事,肆意地剝削、揮霍著從底層個體身上掠奪來的財富。


    就像是今年夏天突然冒出的那麽多咒靈一樣,其國民負麵情緒的來源是源於經濟的不景氣,是上層分子對下層人的收割。


    有識之士不會管,因為他們也是既得利益者;咒術師不會管,因為他們不習慣於打破規則。


    那麽,這個現狀,就由他飛鳥信來改變。


    具現出一把雨傘,飛鳥信撐開這柄雨傘,將其打在頭頂。


    純白的傘麵,與這漆黑的雨夜,或許算是某種對應。但他不在乎,因為沒有人會在意這麽一個渺小而不起眼的人。即便是被人所記住,在這個物欲橫行的時代,如果不能給他人帶來利益,那麽很快就會被遺忘在這個


    世界。


    誰又能反駁呢?


    是芸芸眾生,還是高高在上的人?


    但在飛鳥信看來,誰都不能決定,唯一重要的,其實是實力。


    因為五條悟有實力,所以他不僅能保下他自己,還能將夏油傑和飛鳥信一起保下,沒有被冠上詛咒師的名號。


    因為夏油傑是貨真價實的一級咒術師,在未來可能會達到特級,所以,夏油傑不必被人監視,被關禁閉。


    而飛鳥信,因為明麵上的實力隻有二級,潛力也被五條悟想辦法掩蓋過去。在那些高層的眼中,不過是可以被犧牲掉的一部分。


    打個比方,如果放到火影中,那麽五條悟就是所謂的“火影繼承人”,未來的掌門人;夏油傑就是“長老候選”,未來輔助“火影”做決策的角色;而飛鳥信就是數量不多也不少的“上忍”,能算是接觸到了上層的一些東西,但話語權沒有多少,隻能算是高級炮灰。


    也正是如此,五條悟,夏油傑,飛鳥信三人才會想要推翻現有高層的統治,重新製定規矩。屬於他們的規矩。


    隻是五條悟雖然在小事上不拘小節,比較莽撞,在大事上卻粗中有細,滴水不漏。


    而夏油傑更是以現有實力不足,隻能和高層兩敗俱傷,拜拜便宜了咒靈,影響到整個咒術界的安定為由,勸說他們不要冒進。暫時蟄伏,默默地積蓄力量,以求萬無一失之時。


    所以,知道現在不能成事的飛鳥信隻能在這東京內隨意走走,想方法發展一些和他理念一致的同伴。哪怕是普通人他也不在乎,隻要能給他的目標添磚加瓦,他不會在乎身份。


    這個時間段,是一般人家迴到家團聚的時刻。卻是咒術師們出任務,祓除咒靈的最佳時間。


    沒有普通人會打擾,可以很順利地清空任務場所,沒必要營救誤入的倒黴蛋,更不用擔心處理完咒靈後被受害人的家屬質問……總之,這是個很好的時間段,對任何一人都是如此。


    而飛鳥信此行的真實目標,也在這迷茫細雨中迴到了自己溫暖的家,正準備和家人度過這個美好而溫馨的夜。


    飛鳥信沒有在乎身體的饑餓,區區胃酸腐蝕胃壁的痛楚,比起死亡時的冷寂簡直是不值一提。


    他撐著傘,飄在空中,從窗戶口凝視著目標——議員,野上澈。


    通過這個新晉的議員,他大概率能順利達成自己的小目標,小概率能


    完美地達成合作。


    但人性二字,誰也說不清,誰也說不準,隻有自己能知道,或者,連自己也不清楚。


    雨珠順著傘麵滑落,滴露在花園的草坪上。半身濕透的飛鳥信將頭發捋向一邊,露出了自己的眉毛。


    等下他要登門拜訪,可不能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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