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仲雲是安排薑星宇送盧林去乘船的,這邊去渡口不遠,二十裏地不到。


    路上薑星宇問道:“盧林,隋州那邊能不能買賣臨江坊的貨物?”


    盧林說道:“那邊是沒有人做這個買賣的,有誰要做這個買賣?”


    薑星宇有些臉紅說道:“是我剛定親未過門的妻子家,她家是隋州的,來過一趟這邊,到坊市看了看,對百寶箱這些極有興趣,就問過她家那邊可不可以做這些買賣,你來了我就剛好問問……”


    盧林笑道:“兄長,這邊的事情向來都是優待的,都是自家人,肯定沒什麽問題的,你給少掌櫃去一封信就可以了,他也知曉我來這裏了。”


    薑星宇說道:“那就好,迴頭我就去給少掌櫃寫信。”


    盧林摸了摸腰間玉帶,問道:“兄長,這玉帶的來由你可知曉?”


    薑星宇羨慕道:“這玉帶是有來頭的,是大伯母嫁給大伯時帶來的嫁妝,玉帶是二百年前首屈一指的玉匠蔡大師製作的,在玉器一道蔡大師是名聞天下的大師,在世之時製作出來的玉器,有明確記錄下落的有一百餘件,件件都被人爭相求購收藏。


    大伯母的先人兩百年前是明月朝的大官,也是大才子,和蔡大師相交甚篤,得了這一條玉帶,可惜子嗣不盛,到了大伯母這一代就隻有一個獨女,家中最珍貴的就是這玉帶了,而且這玉帶如今是蔡大師製作僅存於世的三件玉器之一。”


    盧林聞言問道:“不是說有一百多件麽?”


    薑星宇說道:“那是二百年前有這麽多,二百年過去了,很多不知所蹤了,還有些損壞了,這如今存世完整的就三件了,這玉帶是一件,在宮裏也有一件,是皇上用的鑲金玉如意,每日上朝的那些人都看到,第三件是一對雞血石印章,據說是被當朝翰林院大學士收藏。


    這對雞血石印章,色澤鮮紅,印身分別雕刻著一對鳳凰,鳳作盤旋展翅飛舞,垂首俯視之狀,底部刻有四字陽文【鳳凰來儀】,凰則作盤踞展翅欲飛,昂首仰望之態,底部刻有四字陰文【景星鳳凰】,並在一起仿若鳳求凰之狀,鳳和凰的爪子,配合羽毛雕琢為印紐。”


    盧林摸了摸這玉帶,鑲金玉如意沒什麽,想象了一下這鮮紅的雞血石印章,雕刻這麽一對鳳凰不知會是何等模樣,若是有機會的話去見識一番。嘴裏說道:“兄長,這玉帶如此珍貴,應當給星輝兄長才是。”


    薑星宇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沒見伯父佩戴過幾次,今日大伯母親自給你佩戴,你就好好珍惜就是。”


    盧林說道:“兄長說的是,平日習武練刀是不能佩戴的,鑄造更是不能,等上了船我就取下放置起來。”


    薑星宇笑道:“這坐船無妨,你平常收著也好,但是你見到星冉之時可要佩戴著去啊。”


    盧林問道:“這是為何?”


    薑星宇說道:“這我就不說了,等你見到星冉就知道了。”


    盧林聽得這話有些納悶,但是想這也算不得什麽,見了薑星冉再說,也就十來天了。


    不過兩刻鍾就到了渡口,已經有船停泊在岸邊等著了,是薑家的貨船,本是上午發船的,早上薑仲雲讓薑星宇去安排了,就等著盧林一起去,艙房都安排好了。等到盧林上了船,薑星宇就調轉馬頭迴去了。


    盧林在艙房沒人來打擾,吃飯的時候都有人送來飯食,天黑前到得淮水靠岸歇息,第二天未時,到得濠水,下了船,盧林先將玉帶解了下來,用小木盒裝好,然後騎馬去往朱氏。


    到得朱氏之前,遠看這一帶,盧林覺得這觀感似乎有些不同,去年來的時候是重陽之後微雨深秋時,此時是猶有烈日的仲秋之後,雖說是天氣不同,但是去年來時盧林感覺朱氏是有些隱忍之暮氣;如今再看,外麵人來人往,臉上神色似乎都振奮了一些,蓬勃朝氣了一些;這或許和春日朱氏去西關祭祀有關了。


    朱慈和朱烈都在,見到盧林過來都很欣喜,待得坐下之後,盧林說起來意,兩人聽了更是驚訝大喜,沒想到盧林這小小年紀竟然能夠練成【明玉十八手】,他們這一年來也照著王妃留下的練了,隻堪堪練成第十七式,十八式還沒有眉目。


    說起來還得益於今年春天去西關一趟,朱慈見識到了西關的邊塞風光,和淮水鍾離這邊是迥然不同,而且王妃本就是在西胡悟出完整的【明玉十八手】,朱慈迴來後對於王妃的【明玉十八手】的記載多了些感悟,朱烈是去年年底去的西關,同樣是有所感悟。


    對於盧林信守承諾來朱氏傳授【明玉十八手】,朱慈和朱烈都極為感謝,盧林也說起想看看關於明月朝立朝時的記載,朱慈說沒有問題,明天就可以帶盧林去看;盧林沒想到三叔還真判斷的很準。


    小桃桃聽得盧林來了,和洪桂也找過來了,小桃桃見到盧林很高興,說道:“小林叔叔總算來看桃桃了。”


    盧林笑道:“答應過我們小桃桃的,肯定要來的。”


    小桃桃獻寶式的說道:“小林叔叔,朱爺爺教我的武功我已經練到第十招了,怎麽樣,很厲害了吧。”


    盧林摸了摸小桃桃的頭說道:“嗯,我們小桃桃很厲害了,不過呢,盼盼練到十二招了。”


    小桃桃“啊”了一聲道:“盼盼姐姐這麽厲害啊。”


    盧林說道:“桃桃就是比盼盼學得晚了兩年,慢慢就會趕上來的。”


    小桃桃說道:“上次雲英姐姐來了說我可以去和盼盼姐姐一起練的,小林叔叔,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啊?”


    盧林說道:“我也不知道,等我見到你翰叔叔再說,可以去的時候他就會來帶你去。”


    小桃桃問道:“小林叔叔,那翰叔叔什麽時候來?”


    盧林想了想,說道:“要來的話,應該和你箴言姐姐一起來。”


    小桃桃聽了點了點頭,記著這事了。


    接著盧林打開木匣,把帶給小桃桃的那些小物件都拿了出來。


    小桃桃見到這麽多禮物,高興得很,將珊瑚珠和貝殼戴在脖子上,還將孔雀翎插在耳鬢發際之間,得意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問洪桂和朱慈、朱烈好不好看,三人都說好看,看得出朱慈和朱烈對小桃桃是很不錯的。


    隻是小桃桃對朱慈和朱烈依舊是喊爺爺,一個大爺爺一個二爺爺;洪桂進來喊的是大哥二哥來著,盧林想想這些稱唿是挺亂的,隻能說是王妃輩分太高了,朱慈和朱烈一大家都敬重王妃,他們不在意也無所謂了。


    說來這些東西本來上次走鏢朱箴言也都可以帶的,隻是她是要跟著翰師兄去見大姑姑,沒有直接迴來,隻將購買的各種香料、檀木、布匹這些托送迴來,這些小物件就顧不上了,盧林讓小桃桃明日也分給小夥伴一些。


    晚飯的時候,令狐雍也迴來了,如今他在坊市那邊做得是得心應手了,一家三口在這邊也都熟悉了,令狐雍春天跟著朱慈去了西關,和家人說及過這邊的情況,一切安好,洪家和令狐家在西關也還不錯,去平山村祭奠王妃之時,令狐雍也帶著禮物去宋家看過了,生活都一如從前,有幾個陌生人在他們走後兩個月來過幾日就走了,並沒有胡人和山賊前來騷擾過,元山村和長山村也都一樣。


    一共是十人吃晚飯,除了令狐雍一家三口,還有四個是朱慈的堂弟,也是朱氏長老,席間談論最多的自然是【明玉十八手】了,洪桂如今練到了第十六式了,那四個朱氏長老都練到第十七式了,朱慈說明日一早請盧林來演示,盧林自然是沒問題。


    吃過晚飯,盧林帶著小桃桃到四處轉了轉,確切說,是小桃桃帶著盧林去轉了轉,盧林看了看,如今朱氏確實是麵貌一新不同以往了,去年初來朱氏,盧林也是第一次見識了一下世家風範,這剛從薑氏過來,明顯看出不一樣,都有底蘊,薑氏強過朱氏太多了。


    戌時過半迴來後,盧林拿出六子聯方和連環鎖給小桃桃,示範了一遍,小桃桃頓時覺得好玩,盧林讓她拿迴去玩,就在房間玩,別拿出來,等這邊有賣了再拿出來玩。


    小桃桃走後,盧林洗漱了,坐在桌前,拿出三叔給的紙箋又重新看了一遍,尤其是三叔寫有備注的地方多看了幾遍,明日去看朱氏族譜之時可以多看這些地方;至於當年這幾方驅逐胡虜的勢力,互相之間的恩怨都是後麵的事情,最初的時候互為支援共同禦敵的,經常相互支援的。


    .


    次日,盧林起來後,就去了朱氏的練武場,還沒有人來,先練了會刀法,一刻鍾後朱慈和朱烈過來了,見到盧林這麽早,都誇盧林勤勉,然後帶著盧林去了裏麵的小練武場,場地不大,朱慈說這是去年隔開來的,可容二十人左右習武,能來這裏的,都是從朱氏挑選出來的弟子,在此修習【明玉十八手】和王妃的劍法等武學。


    朱慈先讓盧林先演示了一番,兩人看後都覺得不過癮,要和盧林切磋一番,都控製在五脈修為。這時洪桂帶著小桃桃也來了,那四個長老也來了,還有七八個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此間就這麽多人了。


    盧林沒有客氣,先是和朱烈切磋,前麵十二式朱烈是極為熟悉了,王妃的前麵十二式是將【神霄十二式】精煉過了的,朱烈修習了數十年,再學王妃的就容易多了,到了後麵三式就差了一些,第十六式在盧林看來是馬馬虎虎,至於第十七式隻能說是勉強練成了。


    等到朱烈使完這十七式之後,盧林見識過了,便由得朱烈再來一遍,再到最後十七式的時候用同樣的招式將朱烈擊敗,暗自還估摸了一下,朱烈是六脈,自己就是五脈也能夠擊敗他的。


    朱烈輸了毫不氣餒,反而是麵有喜色,在朱氏可沒人有這水平的【明玉十八手】,有這樣的機會他是獲益不少的;朱慈隨即和盧林切磋了起來,盧林同樣是先見識一番朱慈的【明玉十八手】前麵十七式,比朱烈是要強了三分,第十六式有模有樣了,第十七式可以說是練成了,隻需再有時日可以大成。


    盧林和朱慈這番交手切磋用時就比朱烈長了近一倍的時間,朱慈雖然是控製在五脈,但是根基是比朱烈渾厚多了,盧林感歎這八脈的就是不一樣,最後擊敗朱慈了,心中估計了一下,勉強可以和朱慈七脈一爭,八脈是不行的。


    隨後盧林和朱慈、朱烈講述了一番,然後就由得他們去迴味思索,接著去教洪桂和小桃桃練【明玉十八手】了,這一別近一年了,母女二人都進益不少,小桃桃進益更大,確實天賦很好,盧林想著在神龍溪穀時大姑姑說寫信給翰師兄,讓翰師兄帶小桃桃去跟盼盼一起練【明玉十八手】,翰師兄是收不到信的,等去了神都告訴翰師兄來一趟朱氏帶小桃桃去神龍溪穀。


    辰時三刻吃過早飯,小桃桃要跟著夫子去讀書了,朱慈帶著盧林去了朱氏祖祠;盧林恭恭敬敬先給王妃敬了三柱香,然後跟著朱慈去了偏房,進去一看,裏麵堆滿了書冊,都是朱氏曆年的族譜和族中大事以及一些江湖大事的記載,新舊都有,朱慈說每隔二十年就要整理一次,那些存放出現朽敗腐壞的,需要重新謄錄存放。


    朱慈帶著盧林來到一排書架前,說道:“盧公子,這書架上的書冊就是當年立朝時的記載,不知你要查看哪些事情?”


    盧林說道:“我就是看看當年和朱氏先祖一同驅逐胡虜的那些先輩事跡記載,了解一下當時的一些事情。”


    朱慈說道:“那就都在此處了,盧公子盡管在此看就是了,外麵有弟子守候的,有事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他們,我就不奉陪了。”


    盧林拱手說道:“多謝朱叔了,我就在這看,朱叔去忙不用管我。”


    朱慈拱了拱手就走了。


    盧林坐了下來,慢慢翻看了起來,看了一個多時辰,這前麵的記載都很三叔紙箋上寫的差不多,隻是記載的更為詳實,很多事情都比較詳細,各種戰事也都有詳細說明勝負損失;還提及在冶城、南劍州一帶有歸順胡人的一部軍馬,領頭姓陳。


    看得有些口渴了,盧林起身和朱氏祖祠外守候的弟子說要點茶水,午飯也可以送到這裏來吃,然後又繼續看了起來。這一天看到酉時,盧林也隻看到了朱興宗、誠王、漢王先後稱王之時。


    第二日早上依舊是和朱慈、朱烈切磋了一番,教了教洪桂和小桃桃,然後早飯也沒吃,讓人送點麵點到祖祠這邊來吃的,繼續埋頭看了起來。


    午時左右,看到朱興宗和漢王大戰,次年漢王次子出降;其實當時徐真逸勢大得很,還占據了西南大部,有明氏領軍,在漢王殺害徐真逸後,明氏得知此事,便移檄四方曰:謝氏弑逆其主徐,當討之。同年明氏也稱帝。


    漢王在和朱興宗剛開始相鬥之時,同時西南也和明氏相鬥,冶城、南劍州陳氏也趁機攻打漢王,奪取了汀州一帶,隨後又完全占領了越州一帶;鄱陽湖水戰是在朱興宗立明月朝前五年,漢王身死第二年,漢王次子降朱興宗,被封侯。


    朱興宗徹底滅了漢王後,又用三年時間滅了誠王,隨即攻打方氏,同年方氏私鹽販子歸降,又繼續揮師南下,攻打陳氏,次年滅了陳氏,立明月皇朝;在誠王兵敗被俘身亡那年,西南明氏在同年春天就病故了,其子十歲繼位。


    明月皇朝第二年,朱興宗先是遣使勸降,明氏其子不從;朱興宗不以為患,先是北逐胡人出了九州後,於明月皇朝第四年派大軍征討明氏,明氏遂降,其繼位之子被封侯。


    明氏其子和漢王次子,兩人的父親本都是在徐真逸麾下共事,先後都稱帝,還互相廝殺,如今這二人都是降帝,反而同病相憐,在京都屢有怨言,朱興宗聽聞後說:“此童孺輩言語小過,雖不足為怪但恐為小人瞽惑,不能保始終,宜處之遠方,則釁隙無自生,可始終保全矣。”於是將二人打發去了高麗。


    看到此處,盧林愈發認真看了起來,明氏其子在高麗娶妻生子,但不到四十就死了,其後人倒是都在高麗為官,就此在高麗開枝散葉了;漢王次子卻是窮困潦倒,卻比明侯活得長了二十年左右,娶妻李氏,記載有一子,散落在高麗民間了,但又有傳聞說有兩子。


    再往下看,此事不能確認,隻是懷疑有漢王部下餘孽帶走了一子;記載有說起漢王當時有有四大家臣,分別是陳氏、覃氏、張氏、趙氏,是陳氏、覃氏暗中帶走了一子;陳氏、覃氏、張氏、趙氏在漢王身亡國滅後,曾經刺殺過朱興宗未果,朱興宗在世之時曾經派人追殺過這四家人,滅了張氏、趙氏,陳氏和覃氏不知所蹤。


    朱興宗駕崩後,明月皇朝高宗繼位後,依舊繼續追查過此事,但都沒有結果,待得高宗駕崩後,此事就漸漸淡忘了。盧林迴看朱興宗那句話【恐為小人瞽惑,不能保始終,宜處之遠方,則釁隙無自生,可始終保全矣。】想著怕是真有其事了。朱興宗能夠戰勝漢王,對漢王肯定是極為了解的,朱氏族譜記載此事應該當時是有根據的。


    盧林再看這陳氏和覃氏,忽然想起八寶閣百餘年前叛逃的師徒二人,覃化和陳炳德,姓覃姓陳,莫非就是這覃氏和陳氏後人?覃化收養陳炳德,難得是漢王這個不見記載的孫子被陳氏和覃氏帶走了,然後改姓陳了?


    想到這些,盧林隱隱覺得似乎有可能,三叔讓他來查看這些,莫非是在臨江坊看過書樓的八寶閣典籍記載有所發現,知道有這麽個事情但是不詳細?盧林出去喊那弟子送來紙筆,記錄下了這些,然後接著看了下去。


    後麵主要是去看關於誠王的記載,之前三叔寫的紙箋隻是說了誠王妻子劉氏在城破後,積柴薪於樓下,令人縱火焚樓,劉氏自己則是自縊而死,當時誠王二子年幼,清掃場地未曾發現幼兒屍骸,問也不知所蹤。看朱氏記載也是這麽說的,但是後麵還有一段推測。


    誠王有一月妃,性格明敏,姿容妙麗無雙,天賦奇才,自幼從其母學,能誦經史百家之書,精於占卜與醫術以及兵法陣道;並屢次為誠王預言福禍而應驗,時常勸諫誠王要嚴明綱紀,約束軍士將帥善待百姓;可惜誠王兵敗被俘前,月妃已經身亡了,如何死的,原因不詳,但月妃其母尚在,最後也不知所蹤,朱興宗懷疑劉氏是將二子托付給月妃其母,變幻了容貌,帶著兩個孩子就此出城,然後逃匿於民間。


    記載中對於月妃還有一番解說,當初韓劉起事,被尊為明王,然失敗明王身死,立其子為小明王,而明王曾經給兒子定過一門親事,就是這月妃,據說若是小明王這邊得到月妃幫助,韓劉這邊不會出現趙大禍亂之事而落敗,也就沒有後麵朱興宗什麽事了,隻是不知為何月妃早早落入誠王之手。


    這明月皇朝之名也得自於這明王月妃之說,至於月妃身死的原因,誠王被俘後也沒有問出來,朱興宗圍困誠王於城中八月有餘,也是想得到月妃,對外宣稱是為小明王尋迴月妃,具體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朱興宗滅了誠王後,懷疑月妃其母帶著的誠王兩個幼子之中,年幼的那個是月妃所生,隻是直至朱興宗駕崩也沒有結果。


    記載中說及誠王能夠成事,是因為得到月妃之故,若非月妃助誠王,誠王早就敗於胡人之手了,月妃最初是跟隨在誠王母親曹氏身邊的,曹氏發現月妃才能不凡,於是告訴了誠王讓誠王啟用月妃,月妃是東海人氏,有先人曾做海運買賣,來往扶桑高麗之間。


    雖然月妃的才能沒有具體事例記載,但是朱興宗一直追尋,朱氏族譜鄭重記載了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麽疑問。月妃是在誠王這邊,誠王沒有對外說過,就是被俘到身死也沒說過月妃之事,看來還有隱情。月妃姓李,其母姓金。


    至於月妃亡故的時間,朱興宗推測可能是漢王被滅那年,原因是月妃若在,必定不會坐看漢王被滅,當初誠王派軍突襲蓼城,令朱興宗首尾不能兼顧,若是在和漢王鄱陽湖大戰之時,再出兵,那真不知道會是什麽結局;至於誠王突襲蓼城是為了幫漢王,還是月妃為了小明王之故,或者二則兼而有之,如今都死了,誰也不清楚了。


    盧林看完這些,想不出什麽來,老老實實的抄錄了下來,明天寄送給十三姨去,對於覃化和陳炳德的猜想也打算寫在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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