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格的大師兄,葉千宇反而有些害怕那位不喜言笑的二師兄,倒不是因為那次的懲罰,而是二人之間的距離感,就好比天塹一般,可望卻不可及。


    “總之,總會有機會的吧!”


    葉千宇神情愜意,伸了個懶腰扭了扭疲憊的關節,接著背上籮筐向著出口走去。


    歲月荏苒,歲月沉浮,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便過了三年,這段時間裏,大師兄也不再難為自己了,不過總是一臉看自己的時候都是一臉疲憊,上官師兄則是被帶到了靈牆的另一邊去了,自己也被大師兄安排了管理經閣的工作。


    這三年來,林韌也突破了天尊境,正式成為一名天尊境強者,自己則是跟著穀藍修行劍術,至於趙迎川則是每日閉關修煉,聽說是創造出了一種特殊的靈兵,至於到底是什麽東西,趙迎川也沒交代。


    一次開壇論道的時候,葉千宇在機緣巧合下,也與一向沉默寡言的二師兄有了交集,在多種交流下,樊靈軍也教授葉千宇禦獸法中的驅獸之法。


    據說此法會根據施術者的靈氣,施展的多少而發揮作用,小則驅趕蚊蠅,大則驅趕靈獸。


    葉千宇總結了下,發現這算是叢林裏最為吃香的一種術法,這也是樊靈軍禦獸術中極為少數不用勾畫符籙的術法,單單隻用掐訣念咒便能發揮作用。


    “師弟!”


    穀藍忽然叫住了,正在園中清掃落葉的葉千宇。


    葉千宇握住掃帚,問道:“嗯?師姐,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穀藍提步跨過門檻,手中握著一張字符,解釋道:“大師兄說有事商量,讓我們來叫你們,還有師父遠遊要迴來了。”


    “嗯?師父他老人家這一次雲遊怕是快滿三年了吧!這一下子迴來搞得我都快忘記他老人家的樣貌了。”葉千宇嗬嗬笑道。


    穀藍接過掃帚輕輕靠在一旁護欄上:“你啊!不說了,你趕快去吧,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呢!”


    一刻鍾後,所有人都等在院中,片刻後,萬米高空一道黑光閃過,隻見一人一劍從天而降,丹辰子踏劍行至山門轉而扶搖直上直上雲霄,然後劃破天際來到觀中。


    隻見木劍落在院中激起一道煙塵,丹辰子的背後走出一位稚嫩的兒童,約莫有十三四歲,一身素黃長衫,頭頂發髻,一副靈眸清澈如水,總之這位稚童,可以說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卻是讓葉千宇大跌眼鏡,隻見丹辰子走下木劍,轉身將木劍之上的稚童親手抱了下來,還噓寒問暖的各種殷勤。


    不料這位稚童卻是滿臉不悅,口中喃喃道:“我還沒玩夠呢!”


    丹辰子話語柔和,道:“好好好!想坐飛劍,我們等一會兒拜了師再說!”


    葉千宇什麽時候,見過師父這個樣子,就連自己當時拜師都是這裏不情那裏不願。


    葉千宇撇頭問一旁的師姐,道:“師姐,你說咱師父怎麽這個樣子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給自己找了個道根聰慧的徒弟了唄!恭喜師弟,你也要馬上當師兄了。”


    丹辰子勸了半天,稚童才勉強答應跟自己進屋,祖師爺畫像前,丹辰子坐在一旁說:“李佑岐,參加祖師爺,經過這拜師禮,你便是我丹辰子的關門弟子。”


    葉千宇人有些傻了,自己當時求著他才勉強當了個外門弟子,而這位剛來的小師弟一來便成了關門弟子,還是師父低聲下氣求來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李佑岐參拜了祖師爺畫像,行了拜師禮,又在徐興的帶領下完成了魂木交接。


    正當所有事全部結束後,丹辰子就要帶著這位新收的徒弟,領略這裏山川秀麗,卻被這位新收的徒弟當場給拒絕了,因為趕了一天的路,現在的他早已經是渾身難受了,最後還是丹辰子把他抱到臥房中睡得。


    趙迎川靠著水缸問道:“誒,師姐你說,咱師父是從哪裏請來的這位小祖宗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師父這又管吃又管住的樣子,不常見啊!”


    穀藍盤腿坐在一旁,迴道:“我哪裏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你大師兄,沒準他知道什麽。”


    說幹就幹,趙迎川順著徐興的位置就摸了過去,過了一會兒,趙迎川握著半個橘子走了過來,葉千宇一看有戲也湊了過來。


    三個人聚在一起,趙迎川先吃了一瓣橘子,然後向後靠去,對穀藍二人說道:“師姐,你還真沒說錯,大師兄還真知道。”


    穀藍迴道:“別墨跡了,趕緊說。”


    “咱師父領迴來的這位小師弟,還真是個了不得的角色,這可是一位神童據說他三歲識字,六歲便可做詩,八歲便通過了童試,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這讓他身為提督的父親,大為震驚。”


    據說當時方圓十裏都瘋傳,李提督府中出神童,閱盡天下群書,一時間李府風聲大漲,可就在這家神童風頭正盛的時候卻選擇摒棄功名,投身問道。


    李府上下都變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還有人認為李公子可能中了邪,倒是久經官場的李家主知曉了自己兒子的本意,就論自己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也深知官場不易,各種勢力之間的血雨腥風,也感歎自己兒子的大智慧和追求自由的本心。


    在李父的全力支持下,李佑岐投身到了離家不遠處的一座青鼎觀中做了一位小道士,然而,僅僅是一年裏李佑岐便自己還了俗,聽說是因為感覺在道觀裏沒有他要的那種感覺。


    同樣也是在此時,李佑岐的道根大盛,就連周圍十裏八鄉的道觀也找不到一個能夠教授他的道士,倒是李佑岐小小年紀便能為其他老資曆的道士解惑。


    丹辰子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聽說了這位滿心尋道的神童,當即就來了李府,李提督對來往的道士也是大開庭門,與丹辰子同行的還有另外三位道士,其中兩位道士都在李佑岐的言語下拱手答謝並說出那具“受教了!”。


    可是輪到第三位道士的時候,那人倒是一反常態,一來便施展了一大堆術法,弄的庭院中火光四射,黃紙漂浮,這一幕讓院中的觀看的人,介是目瞪口呆,紛紛驚唿道長的“實力非凡”,覺得是三清顯靈。


    然而院中有三個人皆是輕蔑一笑,分別是丹辰子,李佑岐,以及李提督,三人好像一早就知道了,眼前這位道長的把戲,或者就連這位道長的身份都有待考證。


    不過提督大人倒是沒有對,這位江湖術士的頭上動土,有什麽措施而是靜靜的待在兒子的一旁,看著這位江湖術士班門弄斧。


    等這江湖術士,搞完了所有花招後,單膝跪在李家父子麵前,李提督沒有去關注那人,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李佑岐站起身來,指著那江湖術士地上黃紙,道:“黃紙燃燒因為磷石,火焰懸空因為你劍上的聚風石,還有你剛剛的道家靈符畫錯了。”


    說完之後,李佑岐拿起椅子上的一小袋銅幣,丟在了那位江湖術士的麵前,道:“辛苦你為了準備這些,也算是讓府上的人看了一場表演,這錢也算是給你的辛勞費!”


    那人一看自己做的事情被人拆穿,巴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切做完李佑岐坐了迴去,那位術士一見對麵並不追究,也是識趣的撿起錢袋就跑出府去。


    李佑岐對著身旁的父親點了點頭,李父則是眉開眼笑,誇獎著兒子的聰明伶俐,同時李父單手一揮,兩名上修出現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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