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土在杭州城待了好些天。


    姓王的常來找他帶著去看看城裏的一些事物。


    這一迴帶他看看杭州城的新式學堂。


    閏土也想看一下,畢竟這裏是江浙的省會城市。


    兩人到了一個課堂中來。


    一個講師在授課,下頭有著幾十個學子在認真傾聽。


    一旦聽了,就不能隨意走動離開,要一直聽下去,直到講師講完,講究的就是個尊師重道。


    是新式學堂,但是今天的先生講的國學。


    講心學。


    老先生講課都是挺專業的,講的都是一些要義包括自己的見解。


    在這個新式學堂中,閏土還看到了兩個老外。


    杭州城的老外比會稽的多。


    黃頭發,藍眼睛,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是個老外,至於哪個國家的就不知道了。


    兩個異族人,在竊竊私語起來,“what to say?在說什麽?”


    他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不知所謂。心學?哲學家,在我看來莎士比亞才是最偉大的哲學家。”


    “i think so.我認同。”


    這兩個老外說話的聲音較小,閏土還是聽到了。


    “課堂之上不許喧嘩。”


    老先生看了下去,發現是那兩個老外在講話,不好說什麽。要是國人的話,少不得來上一戒尺。想著那些異族,還尚未開化,沒有教訓他們。算是嚴於律己,寬於待人了。


    兩個老外用著蹩腳的中文說了下抱歉之類的話。


    然後又用英文罵了好幾句,“shit.草。”


    半個時辰過去,結束了講課。


    閏土走到了那兩個老外身邊:“兩位,入鄉隨俗,就要講我們華夏的規矩。尊師重道,相信貴國的教育應該也是這樣。”


    兩老外有些懵逼,眼前的這個人想要做什麽。不過他們也不隨意的得罪人。


    老外說著:“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來了華夏好幾年了,也學會了中文,隻是不夠流利。


    閏土:“why did you just curse.你們為什麽罵人。”


    把旁邊的老王看的一愣一愣的:“若鬆兄還會這些鳥語,可出乎了意料。”


    也出乎了那兩個老外的意料之外。


    他們來到了華夏這麽久,除了那些個專門的外交官還有留過洋的會點英文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了。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


    這一下子就猜到了閏土應該是剛剛聽到了自己說話罵人的聲音。


    老外:“沒想到你竟然也能懂我們那裏的語言,不過我還是讚成我的觀點,莎士比亞絕對是最偉大的哲學家,比剛剛所講的心學強。”


    企圖偷換概念。


    閏土是在追究他們罵人的事。


    他們一轉頭就把矛頭引導到了學術上麵來了。


    不過更嚴重。


    這時候來聽課的人,可都是認可崇拜心學的。


    說老外的書比心學強,可把他們氣的,雖然這是新式學堂,但現在上的是國文課。一個個的怒氣衝衝的看著這兩個老外。


    要是他們不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外,“莎士比亞,你們知道莎士比亞嗎。”


    大多不懂英文,即便有書他們也看不懂。現在翻譯過來的外文書還比較的少。


    上的是新學,主要教的格物,算術。洋文學的少。


    “既然都不知道,沒看過,那你們就沒有資格辯駁我剛剛的言論。”


    也算是個理由,不過有些歪論。


    這時閏土又向前邁了一步大聲說著:“知道什麽事情是應該做的一樣容易,那麽小教堂都要變成大禮拜堂,窮人的草屋都要變成王侯的官殿了。......年輕人是一隻不受拘東的野兔,它會跳過老年人所設立的理智的藩籬。he hath disgraced me,......and if you wrong us, shall we not revenge?”


    分別用中文和英文說了一大段。


    閏土:“兩位,這是莎士比亞所著,我用中文和英文都通讀了一大段,現在我可有這個資格了。莎士比亞確實是一個偉大的人,和陽明先生不好做類比,自古以來就文無第一,各有說法。但我要說的是,你們剛剛為何要辱罵人,用汙言穢語去攻擊上課的先生。”


    “什麽,他們還敢罵先生。”


    一眾學生都有些義憤填膺,擼起來袖子準備打人。


    “什麽莎士比亞?這麽直白的言語,怎能及陽明先生。異族人真是坐井觀天,大言不慚。”


    一聲聲的怒罵開始。


    “揍他。”


    一個看著暴躁點的學子,直接上去給其中的一個老外掄了一拳。


    要是正經的學術討論,還好。


    辱罵先生,那萬萬不能容他。


    天地君親師,看的特別重。


    有了第一個打人的,又有好幾個湊了上去,把這兩個黃毛打了個鼻青臉腫。


    挨了一頓毒打的兩個老外,趕緊先離開。


    “若鬆兄,你留過洋?”


    “沒有,在會稽的時候跟一個洋先生還有一位留過洋的沈先生學過些。”


    在學堂逛了一下。


    這兒的學生比會稽的多了很多。


    年齡十歲到二十歲的都有。


    因此閏土他們這個年紀的人看著也不是太突兀,就像是高年級一點的學生。


    逛了一會兒再次到怡紅院去。


    比會稽的花樣多。


    到了入夜的時候,怡紅院裏還搞了個猜燈謎的遊戲。


    叫了兩個妹子過來相陪。


    “若鬆兄,論排名,你比我還高了好些,來猜猜這幾個燈謎。”


    “遊絲一段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是風箏。”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謎底是風。”


    閏土:“無風才到地,有風還滿空。緣渠偏似雪,莫近鬢毛生。這是柳絮。”


    閏土一連迴答出了好些個燈謎。


    現在快要接近過年了。


    怡紅院裏才舉辦了一些熱鬧點的活動。


    閏土:“眼似真珠鱗似金,時時動浪出還沈。河中得上龍門去,不歎江湖歲月深。是鯉魚。”


    “若鬆兄,果然才思敏捷,佩服。”


    姓王的也能猜到,但是絕對達不到閏土的這個速度。


    太快了一點兒。


    主要是閏土用了空間能力。


    百倍的時間流速。


    外頭隻有十來秒。


    但是他在空間裏頭已經琢磨了十幾幾十分鍾。


    思考時間很夠。


    在他們的眼裏閏土僅僅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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