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睡在我們酒吧二樓,之前怎麽也趕不走,不過他每天總會帶上三四隻獵物供給我們酒吧的夥食,我們酒吧最近的肉食都是他狩獵的。”伊頓臉上的脂肪聚成一塊,咧嘴笑道。這件事省去了他們酒吧不小的開銷。


    埃德加點了點頭,抿了口熱水,沒說什麽。


    伊頓又說道:“他身手不錯,可以保護我們酒吧不受劫匪、小偷、惡棍侵擾,要不是他是個旅行家,四處流浪,我都想讓他一直留在我們酒吧裏。”


    “你在這等等,我去叫醒他。”


    流浪者?埃德加下意識排斥這個自稱旅行家的家夥,他並不想離開他的父母太遠,又重新考慮起要不要做那個男人的學生。


    過了一會兒麵容冷峻,眼神中帶著一絲滑稽,胡須濃密淩亂,紮褐色馬尾的男人出現在埃德加麵前,男人理了理他的頭發問:“你同意了?”


    “你是四處飄蕩的人?”埃德加問道。


    “怎麽?不滿意?旅行是我的愛好,更是我的圖騰的需要。”男子沒去管埃德加聽不聽得懂圖騰的意思,似乎能在麵前這位小男孩麵前保持些高級感。


    沒想到他也有相應的圖騰,埃德加無聲暗歎。


    埃德加又問:“那……你以後旅行時還會迴到這裏來嗎?”


    “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什麽時候去,就是什麽時候去。”男子不甚在意這個問題。


    “如果每個月都迴到這裏一次,我答應你。”埃德加做好了條件的準備,應聲說道。


    “我還能在這待一個月,你如果要和你的至親告別,還有準備的時間,我不能保證每個月都迴到這裏,那樣我就不能旅行太遠。”男子的目光望向男孩沉聲說道。


    這樣嗎……“那你什麽時候會再迴到這裏?”埃德加又問道。


    “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甚至更久。”


    埃德加思慮一下,決定和父母商量,父母同意了男子的要求,第二天埃德加來到男子麵前。


    他鄭重做出決定,行了一禮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您的學生埃德加.布朗。”


    男子笑了起來,拍了拍埃德加說:“你的老師金猴仲棧空。”


    金猴仲棧空?這是什麽奇怪的名字?埃德加皺起眉頭來。


    “嗬嗬,我是半大陸的車鹿人和莽大陸夫胡人的混血兒,車鹿那裏的名字就是這樣。或者你能叫我的夫胡名安德萬伊.伊斯布雷坦.巴列卡諾夫可汗。”男子咧咧嘴。


    車鹿和夫胡皆是這個世界上的強勢種族,莽大陸位於北邊,西臨八環洋,東臨地緣洋,是世界上最大的大陸,夫胡占據莽大陸的西岸和中部大片的領土,埃德加所在的北極冰原位於莽大陸的北邊,半大陸則位於西南邊,西臨地緣洋,東靠人間海與焦大陸隔海相望,和莽大陸交於鳳喙半島,中間隔了一棵世界之樹“幾何雅利”,車鹿國位於半大陸的世界最高山脈天山右側,臨近人間海。


    “您的名字真是一個比一個複雜,猴老師。”埃德加略感無語,同時也為金猴仲棧空取了綽號。


    “你既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同伴,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就叫我仲棧空吧。”仲棧空笑笑。


    “好的,猴老師,是的,猴老師。”埃德加無情的重複著。


    “我即將行動,你也和我一起。”仲棧空指了指酒吧角落的一個房間說:“那裏麵有狩獵的拖車,布,繩子,弓箭,你去準備好,這是你行動的配置,而我,隻需一把劍。”


    劍?在哪?難道他背後的不是刀?而且他怎麽知道我一般用弓箭?埃德加無聲嘀咕到。


    二人出了小鎮,向雪山深處前行,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


    “你怎麽不對我好奇?”仲棧空率先打破沉默的尷尬。


    “確實好奇,但您的行為都很怪異,我也不知道該好奇你那一點。”埃德加迴應著。


    “你就不對我說的圖騰是什麽東西好奇?難道你知道什麽是圖騰?”仲棧空理了理他的淩亂的褐色胡須說。


    “那什麽是圖騰?”埃德加正好也有這樣的疑問。


    “嗬嗬,圖騰是一種特殊的符號信仰,也是科技屬性的集成,一般來說,我們生活的世界由能量、物質、精神構成,物質和精神一般人應該能理解,能量卻比較複雜,能量可以轉化成科技與函數,前者是成型的一種技能,由前代掌控著非自然力量的人研發,後者則有很多旁門左道,非常危險。”仲棧空邊說邊望向埃德加迷惑帶思考的眼神接著說:“圖騰劃分了科技的界限,帶來非自然力量的同時也穩定了科技反噬的危險,是一種信仰,它會使人按照其精神內核去走。”


    “所以您的圖騰的精神內核是旅行?你真的擅長用刀?”埃德加問道。


    “我的圖騰名為‘漫遊劍客’,是劍士裏的遊俠,旅行家裏的劍聖,刀劍是相通的,我可以教你刀法。”仲棧空邊走邊說。


    仲棧空不等埃德加再次詢問又解釋道:“我家祖傳了一把寶刀在我手裏,我每天背著都很累,賣又賣不出去,隻好教一個用刀的學生,你似乎並不喜歡旅行,所以你應該不會選擇‘漫遊劍客’這個圖騰,倒是有另外兩個圖騰適合你,不知道你會不會走圖騰這條路。”


    “對了,您自稱是劍客,那您的劍呢?”埃德加又問道。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仲棧空故作神秘道。


    二人來到了一片峽穀,一條小溪滾滾流淌著,清澈地反射出兩岸的雪山,有魚兒靜止一陣,又倏忽間遊動起來。


    “這裏是獵物常常聚集的地方,我在附近挖了個隱蔽的山洞,我們進去耐心等著。”仲棧空吩咐道。


    埃德加點了點頭跟隨仲棧空來到了隱蔽的山洞,在黑暗中呆了會兒,仲棧空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悄聲說:“來了,你去看看。”


    埃德加理了理裝束,躡手躡腳的前行到洞口前,發現不遠處一隻白背黑腹的雪狐狸在河邊清理自己的毛發,埃德加旋即準備弓箭,蓄勢待發。


    “嗖—”


    一支利箭飛了出去,射到了河裏,狐狸驚動,慌忙逃竄遠去。


    這時仲棧空奔出山洞,向狐狸追去,速度絲毫不比雪狐慢,他身旁忽然多了一層劍形的透明水紋,並飛快凝聚成型,仲棧空握住了那把成型的劍,此時狐狸正在他身旁,他揮出了利劍,瞬息間雪狐脖子噴出鮮血,一陣淒厲尖叫響徹天空,雪狐應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埃德加跟了過來,他沒有太驚奇於剛才仲棧空的表現,而是反問:“您的劍隻有凝聚成型才能用嗎?”


    “你真是無聊,不該先驚歎一下你的老師的能力嗎?”仲棧空沒理埃德加的問題自顧自說道。


    “猴老師,您真棒。”埃德加麵無表情地誇讚了一句。


    “沒意思,我的劍平時隻能以精神狀態存在,隻有我念頭動了它,它才會出現,這是‘漫遊劍客’的科技點之一‘無形威懾’。這個科技點除了帶劍方便點,對我來說沒什麽用,倒是適合刺殺任務。”


    “這和漫遊似乎沒什麽關係。”埃德加說。


    “這可不一定。”仲棧空伸直了脖子說。


    “有什麽關係?”埃德加問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但圖騰的科技點都是和它的精神內核有關的。”仲棧空模糊地說著無用的話。


    “猴老師,您點亮了多少個科技點?”埃德加問道。


    “不多不少,三個而已,我現在學了兩個技能,以前覺得‘無形威懾’聽起來很酷就學了,結果發現這技能除了戲劇效果很好沒有別的用了,第二個技能是‘空間跨越’,非常好用,能夠瞬間轉移到某個地方,縮短不小的距離,我已經在空間跨越上升到了二階,能夠自由跨越一千米左右的距離,這是六本以下最強力的技能了。”


    “那你為什麽不用‘空間跨越’去追趕雪狐呢?”


    “你能走路走一個小時去城鎮何必要累著自己跑去城鎮呢?”


    “這樣啊。”埃德加有所明悟。


    “‘空間跨越’要消耗不少的能量,在你能追上雪狐的速度前不要輕易損耗能量。”仲棧空又補充說。


    “你剛才說的‘六本’和‘二階’是什麽意思?”


    “擁有圖騰點亮了科技點的人是存在等級的,點亮三個科技點最高擁有五個等級,就是五本,點亮四個科技點的人總共有十個等級,也就是十本,這是最高本,而技能也是隨著等級的提升而進階的,六本以下最多兩階,到了七本才有晉升三階的機會,六本是非常高的等級,是我一生永遠不可能觸及的目標,總共掌握了兩個二階技能、一個一階技能和一個必殺技,必殺技是六本的強力科技點,非常厲害,到了六本便和以下的等級有了本質差距。”


    不等仲棧空吩咐,埃德加就洗幹淨了雪狐的血,包裹好了雪狐,他問道:“我能擁有自己的圖騰嗎?”


    “別著急,你現在年齡比較小,身體還不適應圖騰帶來的變化,先和我鍛煉幾年再選擇也不遲,但是你可以先選擇一個圖騰信仰。”


    仲棧空收迴手中的劍,劍變得如水紋般虛幻,然後消失。


    “以預先適應圖騰帶來的變化。”仲棧空拍了拍埃德加勸慰說道。


    “你的圖騰選擇有兩種,一種是‘兵器大師’,另一種是‘削王’,前者需要熟練運用各種兵器,後者隻需要用刀削削削。你選哪個?”


    “削王。”埃德加不假思索地迴答。


    “嗬嗬,很符合你的個性。”仲棧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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