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提示:約翰意外得到了桑切斯先生的幫助,得以在走程序的問題上大開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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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切斯先生和約翰本傑明互相又是一番道謝之後就匆匆地去春宮上班了。約翰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世事無常。凡塵俗世就是這樣,要麽無巧不成書,要麽淡如清水到死。


    約翰的腦海裏就記載了這麽一則笑話。話說一位市政廳的執政官有一天突然決定下班時不坐馬車而是步行迴家。他在市政廳大門外看到排成一排的骷髏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問同樣步行在自己身後的下屬們:“這是哪來的骷髏?怎麽死了這麽多人?”下屬答道:“這是走程序等您蓋章通過的市民。”執政官不高興地說:“這樣影響多不好,趕緊處理掉!”“我們已經在辦這事了”下屬指著其中一具骷髏說,“呶!那個科員就在那兒等您蓋章呢。”


    不過桑切斯先生臨走前的勸告還是很有價值的,約翰打算找個機會以人類的形象出來行動。鑒於魔化人改革中的混亂體製,他們需要多準備一些武力,比如誘拐旅館中的輝夜姬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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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在西北方向的波若夫鎮,日漸消瘦的煉金術教授施密特正坐在一間地下室的桌子旁,靜靜地思索著什麽。


    “教授,我是朱莉,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了悅耳的少女聲。


    施密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目光不敢看向門那邊。


    “您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哦!”門把手轉動後,門外走進來一位高挑的少女,但她此時卻外套一件灰色長袍,兜帽遮住了她的臉龐,僅僅從邊緣能瞧見裏麵綠色的發絲。她的身材如此的挺拔,以至於略微有些受驚而站起來的施密特先生要比她矮上一頭。施密特先生在魔化人中算是平均水平了,有些發白的鬢角,淡淡的憂鬱,配著五尺的身高可以說是本族人中蠻有魅力的美男子。時光給他的臉上添加了一些不自然的細紋,這對小女生來說反而更具吸引力。


    這位少女“朱莉”,可是有六尺高,除了大法師傑拉德那個變態恐怕魔化人中很難再找到這樣身高的人了。


    “你…你又來做什麽?我說過了,我對你說的那些不感興趣。”施密特先生語氣堅定地迴答,假如他的目光不盯著自己的腳尖就更好了。


    少女輕快地繞著他轉了一圈,輕笑著答道:“哎呀,教授,不是那些事啦!人家不是說過嘛?你自己決定就好,沒人敢催你的啦。”


    “那你來做什麽?”


    “心愛的弟子來看看敬愛的老師就不行嗎?”少女擺了個心碎的姿勢,不過她的服裝看起來很不適合撒嬌。


    “那你趕緊出去吧,我需要安靜思考。”


    “嗬嗬嗬,好啦好啦,人家不逗你了。”少女又一轉,一下坐在了剛剛施密特先生的座位上,讓他緊張地轉身並後退了幾步。“本來我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嘛,結果有個鼻子很靈的狗狗聞到了這裏的氣味,居然還想報告給奧達西克那個白發小老頭,真掃興!哼!又得搬家了。”


    施密特先生想到了什麽,急忙問道:“泰勒、格蘭多他們幾個呢?你們把他們怎麽樣了?”


    “安心啦,老~師~!除了哈爾那個傻瓜企圖逃跑被打斷了一條腿,其他同學可安分啦。”朱莉想到了自己同學們的遭遇,語氣變得更加得意起來,“泰勒和格蘭多專門打掃衛生間,佐伊和凱拉負責垃圾桶,他們都幹的非常棒!小丹尼爾好倒黴哦,不但要照顧瘸子哈爾,還要每天把地板擦三十次。唉~~他估計真的很羨慕哈爾,每天隻要躺著被自己推來推去就行了。”


    “請你……不要再折磨他們了。”施密特先生咬住自己的牙齒,從嘴唇縫隙中擠出了這句話。


    “放心吧,老師,我會給他們換個工作的。當然啦,是在咱們搬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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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服輝夜姬一同行動沒有想象中那麽難,相反,還挺容易的。隻是,約翰每次一看到輝夜姬恬靜的麵龐,就會想起之前她的那股子瘋狂。她該是多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呀?


    總之,當約翰變成人形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後,他明顯地從輝夜姬的眼中看到惋惜。“鎮定一點約翰!”他在心裏這麽跟自己說道:“對方隻是喜歡毛絨絨的人形小動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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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於輝夜姬一方就有五人,所以約翰提出買下兩駕馬車。本來以約翰的想法是讓本傑明和兩位女士在第一輛馬車裏擠一擠,但本傑明總覺得別扭,非要跟約翰在一起。最後還是輝夜姬以“學士大人太過文弱”為由強行把她給拉進了第一輛馬車。這樣一來,變身打扮成人類雇傭兵的約翰與桃山太郎占據了第一輛馬車的正副駕,而公雞男獨自駕駛第二輛馬車,車上裝滿了路上可能用到的生活用品。


    唯獨那位狗頭忍者新助不願坐車,此刻早已先行一步去前方探路了。


    波茲坦因這座城市建立在海角的山崖上,差不多相當於一座山的山腰處。至於山的名字,很抱歉約翰早就忘記了,這種音譯過來的名字沒有什麽邏輯,記起來很麻煩。順著環繞的山路,能看到腳下這道山嶺西邊眾多雪線之上的山峰,在沒有傳送法術或者飛行坐騎的幫助下想到那個地方逛一逛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晨間的山林植被並不特別繁盛,淡淡的晨霧正被初升的陽光所驅趕,在枝葉間留下一道道的光束。有些霧氣和露水順著黃綠參半的樹葉滴落下來,會讓人以為林中下起了細雨。小鳥們這時候也罕有歌聲傳出,仿佛太陽升起前的演唱會消耗了它們太多的精力。隻有不知名的蟲鳴和木頭敲擊聲從未知的遠方傳來,製造了神秘而優雅的氛圍。


    馬車正由右邊的桃山元信駕駛,而約翰坐在左邊持弓警戒。說實在的,約翰的弓術不咋樣,他現在也就僅能保證十五碼射中個人形靶子,至於射中哪裏就得看老天爺的旨意了。這讓他無比懷念過去在格羅尼亞混日子時候用過的軍用弩,拉開弩弓搭好弩箭就可以手持待命了,而持弓就不得不拉開弓弦瞄準了,既費體力又失了先手。


    突然,約翰扣弦彎弓向左側一處樹冠射去,盡管他反應神速,箭支卻距離老遠彈在樹枝上將那隻灰色的野鴿子嚇了一跳,撲棱撲棱地飛走了。約翰可惜地看了一眼,縱身躍下車去將那支震落到地上的箭撿了迴來。待坐迴去檢查箭支幸運地發現幾乎沒什麽損壞時,他吹了個口哨來慶祝了一番。


    桃山元信看了笑道:“約翰桑,我們這次準備的足夠的箭支,少一兩支也無所謂。”約翰則重新將箭搭在弓上,再用三指扣住:“不能這麽說,這玩意一根頂得上一磅牛肉了。雖說也就值幾個銀幣,但那是本傑明的私房錢。這段日子我可都是全從他那裏支取了,一個銅板也沒賺迴來呢。”


    “哦??我還以為是學士替你保管的錢財呢,家臣的錢也是可以隨便用的吧。”


    “那怎麽可能?我這人可是公私分明的。。。”


    兩人正嘟囔著,前頭傳來了兩下布穀鳥的叫聲。元信當即空出右手來放在嘴邊擴音,迴複了四聲鳥叫。這是他們事先和新助約定好的暗號。


    果不其然,幾個眨眼之後新助就從路旁的灌木叢鑽了出來,然後縱身躍到元信右麵的空位上。


    “殿下,大人,前方道路一切正常,再向前行過幾個彎路就能看到一座哨塔,有五六個魔人足輕駐守。”


    新助說的魔人就是魔化人了,而足輕就是步兵。據約翰他們打聽到的消息,此處道路還算平坦,因此波茲坦因在這裏建了一處哨站,由三座哨塔組成。排序第二的主塔在一處山頂緩坡俯仰著兩側的山路,而山南和山北的兩座副塔則被修建在易守難攻的道路死角,以便為主塔提供支援火力。


    “不用擔心,我等一路上奉公守法,之前也並未暴露,直接過去就可以了。”元信說道。


    事實也確是如此。第一座哨塔上的士兵隻是掃了這兩輛馬車幾眼,待看清駕駛位上的幾人特征後就不再關注了。他們本就是軍事哨崗,本職是警戒和傳信,不會無聊到攔路設卡收過路費。


    所以直到穿過哨站再經過第三座哨塔,仍然沒有任何狗血的劇情發生。小車隊順利的開始往西北方向下山。


    北麵山坡的灌木有不少,到缺少高大的喬木,因此這裏往下看的話能一覽遠近的風景。波若夫,這座小鎮也出現在眼前。不過那裏冒出的炊煙遠景顯示,想要通過山路到達鎮上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約翰他們花了一個上午僅僅夠翻過山脊,以這樣的速度行進下去的話,恐怕要到第二天才行。


    考慮到明天可能會有一場硬仗,約翰和輝夜姬決定盡可能減少不必要的狩獵行為,並安排好當天的值夜工作。他們的午飯是清晨買來的大號麵餅,撕扯成小塊泡在新鮮熬煮的蔬菜湯裏麵。下午簡單的休息過後,就臨時駐紮在一處背風的山坡處。新助被派出去偵查山下的道路和情況,而本傑明用了一個類似於召喚的法術,將一個萌蠢的大眼睛升到了幾十尺高的地方,認真地觀察遠處鎮裏的情況。然後根據她的描述,約翰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小鎮地圖。輝夜姬和木下幸子搬來一些石頭和樹枝,在約翰的提示下將簡陋的地圖裝飾成了一個沙盤。


    “好啦,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約翰、桃山元信、輝夜姬、本傑明圍著這個沙盤,而雞頭人鶴田和女猿姬武者幸子在營地附近巡邏。


    約翰首先指向了鎮子西麵的峭壁:“這裏發現有洞口和礦車,因此懷疑有礦井。不論這裏是否還在使用都是個適合藏身的地點。”他又指了指礦井稍稍往東的一塊石頭:“越過一個小廣場吧,這裏有個高大的建築,據我猜測應該是鎮裏權貴的居所。”


    “等等,約翰殿,若此處為貴族居所,豈不是太過靠近礦井?據妾身所知,礦井的髒亂與噪音一向不為貴族所喜歡。”輝夜姬插嘴道。


    “嗯,我開始也這麽想,但這樣一來,如此華美的宅子就不能解釋了。所以我猜測這個礦井是權貴家私有的財產,因此距離比較近。”


    眾人並不能完全同意他的想法,但也沒有別的建設性意見。


    “鎮裏有兩個出口,一在東南,麵向我們這個方向;另一處是北麵,那裏就不知通向哪裏,地圖上更遠處就沒有標注了。這兩處出口都建有原木圍牆和寨門,有一定的防禦工事。鎮裏必定也會有巡邏的士兵。所以除非控製住一處出口,否則千萬不要與本地人發生衝突。”


    “如果發生了最糟糕的事。”約翰順著東南出口將手指滑到山嶺的第三座哨塔,“大路要在這裏才有個轉彎,然後東北的岔路通向陸地迴帝國的近路。這裏的山路崎嶇到處是灌木,拋棄輜重翻山越嶺才能逃離。”


    輝夜姬聞言幹巴巴地說:“約翰殿,吾等不是要轟轟烈烈地闖進鎮裏燒殺劫掠吧?”


    “沒有沒有,我說的是一種最糟糕的情況,比如亞特蘭間諜控製了這個小鎮的治安和行政部門,然後搞得我們被通緝。”


    “既如此,我們應當小心地偵查後再分批潛入,並且在外邊留下接應人員。”桃山元信說道。


    “或者有人負責製造混亂。”眾人聞聲抬頭一看,原來是忍者新助迴來了。而他還帶迴了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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