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聖誕當天,薩哈林州通過地殼運動,是第一個迴到俄國懷抱的地區,韃靼海峽從此消失,這個當年契科夫寫過遊記的州的迴歸讓遠東地區一片惶恐,因為薩哈林州過去是囚禁犯人的地方,因此俄國方麵相當重視——他們派了本國雇傭兵充當安保力量,試圖用鐵絲網和槍炮封鎖烏裏奇斯基至瓦寧斯基一線。(即與薩哈林島接壤區)


    在薩哈林島觸及遠東地區之後,那群犯人的後裔手持ak與火藥桶,與嚴陣以待的安保人員發生了激烈的交火,他們帶著祖輩的仇恨肆意傾瀉著彈藥,最終長長的封鎖線被突破,整場交火雙方死亡百餘人,傷數百人。


    隨即在2020年的春天,福岡以對馬島為跳板,與釜山連接到了一處,令人驚奇的是,一向痛罵扶桑國家的十幾戶高麗民眾拖家帶口衝進了福岡,並且要求當地收留。


    nhk電視台終於能從天崩地裂的自然災害報道中解脫出來,專程派了兩名主持前去采訪堅持要逃到福岡的高麗民眾們。


    他們獲得的答案是相當炸裂的。


    “我們老百姓也不傻,哪裏好哪裏不好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接壤了,大家國境線都放開,老百姓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主持人想了想,他挖了個坑:“據我們了解,聽說那些沒走的高麗居民都在罵你們毫無氣節,並且缺少與民眾同甘共苦的精神。”


    另一戶大叔搶過了麥克風,神色激動:“如果跑也會被人說,那就應該跑,那些罵你的孫子,是自己想跑沒條件而已。”


    當然也有通過福岡反向穿越進入高麗的扶桑jk,她們的主要目的是追星。


    很快,長崎與濟州島也在霓虹三月三的女兒節當天接觸到了一起,這讓濟州島的主要以銷售方向是海外購的商販愁眉苦臉。


    “以後怕是沒有海外購這種荒謬的消費方式了。”殘酷的是他們的店鋪當時都是以極貴的租金租下來的,但是現在眼見商鋪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爛,想退租但是房東不同意,有些果斷的一把清貨後跑路,有些優柔寡斷的商戶越陷越深,試圖堅持下去。


    陳洋此刻在諾亞方舟的指揮艙裏看著世界新聞,神情戲謔,隨著板塊運動各國的邊界逐漸模糊這件事他是想到了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高麗的民眾居然會主動往霓虹跑。


    他記得這兩個國家的關係一向不太友好,但是高麗民眾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還是讓陳洋頗為感覺意外的。


    他最近兩天一直在看契科夫的薩哈林遊記和索爾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島,俄國畢竟地方大,流放是一種相對實惠的刑罰,蓋監獄還得給犯人吃東西,不如扔野地裏自生自滅去算了。


    “我們人類也是被流放的生命啊。”他合起書感慨著。


    自從上次遇襲之後,他被novoo救治後就一直有點蔫蔫的,當然身體的治療沒任何問題,就連手術後的刀口留下的疤痕都被處理得一幹二淨,就像無事發生一樣。


    但是陳洋知道,他畢竟是受過重傷,因此他深深宅在潛艇裏宅了180天還多,誰勸他去岸上走走他都不樂意。


    在這180天中,始作俑者當然也吃足了苦頭,霓虹日經指數跌了九千點,因為進口不到玉米,狄奧尼修斯密儀在巴西和雅美禮嘉所控製的農場都不出口玉米給霓虹,造成酒精與汽油、服裝和飼料價格暴漲,加上幾乎沒斷過的颶風,東京都已經一片廢墟。


    現在霓虹外務省已經不敢再提對狄奧尼修斯密儀進行報複的事情,東京塔,這座曾經高高聳立的標誌性建築,現在隻剩下一片扭曲的鐵架,鐵塔的鋼構在颶風的衝擊下已經嚴重變形,甚至有幾根鋼架已經被吹斷,斷口處還掛著一些殘存的電線,在風中搖晃。塔身上的燈光早已熄滅,一片黑暗。


    東京街頭,原本寬敞的道路現在已經被廢墟堵塞。倒塌的建築物、破碎的車輛、被吹斷的樹木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難以逾越的障礙。那些曾經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現在隻剩下一個個殘骸,鋼筋裸露在外,破碎的玻璃幕牆撒得到處都是。


    上野公園中,湖麵已經變得一片渾濁,湖麵上漂浮著各種雜物,包括折斷的樹枝、破碎的船隻、甚至是動物的屍體。公園中的建築物也未能幸免,屋頂被掀開,牆壁被吹倒,一片狼藉。


    玻璃幕牆在風的衝擊下破碎,碎片在風中飛舞,風還在刮著,雨還在下著。


    隻要有辦法離開國內的,都離開了,頭也不迴。


    在這樣的災難麵前,一開始還出動了救援人員,很快就隨著救援人員不斷負傷減員,讓在廢墟中尋找著生還者的任務無法繼續開展,他們的身影在廢墟中顯得那麽孤獨和無力,不得不令首相遊佐章仁長歎道:“撤迴吧,這是天災,無法實施救援。”


    保守估計,半年期間東京都有5千萬受災民眾無法得到有效的醫療救治,遊佐章仁天天都能在議會看到反對派黨魁宏池誠對他深深鞠躬,氣得遊佐章仁忍不住調侃他:


    “喂宏池君,帶著你的反對宣言抓緊競選,然後組閣吧!也感受一番我天天在油鍋上的煎熬吧”


    沒想到老家夥宏池誠聞言深深鞠躬,一臉的尊敬:“這屆我會主動退出的,您所率領的團隊在當下更需要處理策略的延續性和施政的時間縱深,這點道理我還是知曉的,那我就先提前恭祝您連任了!”


    氣得遊佐章仁一坐上汽車就大罵“八嘎八嘎!”


    這一屆遊佐章仁團隊在應對狄奧尼修斯密儀上昏招迭出,他們既搞不定颶風,又沒法快速救災,可謂是腹背受敵,外務省與狄奧尼修斯密儀聯絡過多次,對方都是淡淡地說:“我們不接受投降和道歉。”


    海自也多次將自己的進攻計劃遞交到遊佐章仁的案前,他們希望通過在大洋中抓住陳洋的方式逼迫陳洋認輸,但是受到了各個部門的不信任,因為倉永辰治帶領多艘宙斯盾及潛艇都不是陳洋潛艇的對手,海自激怒陳洋不說,自己還要麵臨被擊殺的風險,因此提案也被遊佐章仁駁迴。


    經過半年的自然災害打擊教育,國內的說法一律變成了:“就不應該得罪那些陰暗的組織,現在沒酒喝不說,連肉也貴得出奇!”


    遊佐章仁專程在千代田區永田町的首相官邸召見過一向以思路開闊著稱的外務省次官石園拓三,石園自然說起來眼下沒有合適抓手的問題,他建議采用近似“和親”的手段讓皇室出麵斡旋。


    “我們私下裏麵當然也做了功課的,陳洋這個人是比較追求新鮮女孩子的,據稱他的潛艇裏麵常年有幾百名各國女子供他玩耍。”


    遊佐章仁不滿地撇撇嘴:“他倒是好享受!可這是不是也太過於卑躬屈膝,反正再過幾年,霓虹就要被並入亞洲板塊,反對派宏池誠也明確說明不參選,我又何必做這個出頭鳥,將來選民怎麽看我?”


    “閣下,那除此之外我也並無更多的良策,全憑閣下慧心明斷即可。讓陳洋感受到我國悠久的文化,壯麗的山川,讓他明白由於他的殘暴,我們甚至連蠟燭都漲價漲三倍!”


    石園拓三見遊佐章仁愛護羽毛的政客本性發作,也就知道事情的推薦不會有什麽結果,他轉換了話題:“閣下,試想陳洋強大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常年處於深海,無人能發現並抓獲他,那麽我們又何必放棄自己海上民族的本性,而去過陸地生活呢?”


    遊佐章仁苦笑道:“石園君畢竟年輕,我也不想去,這是大陸板塊它自己運動的結果!”


    “那麽,我們也造一艘巨大的海上城市不行嗎?我還是希望您能以首相身份領導我們,而不是霓虹區執政官這種可笑的職務啊!”有此機會,石園拓三自然要向遊佐章仁表達忠心。


    遊佐章仁顯然接收到這份好意,他拿起香煙拋給石園一支,笑笑說:“石園君,2億人口不是開玩笑的,怎麽可能有船能裝2億人口?”


    石園點著香煙深深地看著遊佐章仁:“閣下,我們是老齡化社會,我們沒有2億人口,我隻看到5700萬青壯勞力和800萬孩子,因此,抓緊時間修複與陳洋閣下的關係就成了大和民族能否在新時代能否繼續屹立於民族之林的關鍵。”


    “石園君,哪怕是在群英薈萃的外務省,你的想法都是極為出色的,你遞交報告吧,還有可行性分析。就是這一名或者幾名女性的選擇……”遊佐以為石園就是個想法,沒想到石園拓三完善地考慮過整個計劃。


    他甚至對石園拓三執行和親計劃的人選有了深深的期待。


    “閣下,不瞞您說,人選我是有的,但是……”石園拓三猶豫片刻,“怕是我出麵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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