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也沒力氣說,梅菲醫療中心剛攻克了痛風,解決了尿酸氧化酶基因的突變及腎小管尿酸轉運蛋白 1 (urat1)的突變問題,治療手段是去打一針,重組基因修複液,要不就讓她們去拿幾支注射液出來,就在這裏打一下好了。“陳洋對麵前的索菲亞妮說。


    直播本來已經停下,但是畢達哥拉斯同好會的深網論壇裏群情激奮,紛紛要求陳洋閣下把直播打開,於是陳洋無奈地開了個遠景。


    吹著涼爽的海風,陳洋和索菲亞妮拿著啤酒瓶子碰了碰,遠處是岡島瓊佲在費力地慘叫,早就嘶吼得聲音嘶啞,配合著海浪“花花”拍擊沙灘的聲音,倒有幾分切分音的效果,陳洋還算了算節奏,有點像是funk的音樂律動,怪不得說痛苦是靈魂飛升的動機。


    欣賞放克音樂也需要有一顆懂得痛苦的靈魂。


    他喊遠處沙灘上今天穿著一身黑裙的艾琳娜:“艾琳娜!再給那個混蛋打點葡萄糖吧……聽著叫得沒力氣,聲音不夠洪亮啊!”


    “遵命,閣下。”艾琳娜看著眼前已經剃出半截白森森的腿骨類人生物,一開始腿上有肌肉的時候還會痛得直抽,現在隻剩下骨頭,反而不會動彈了,讓她也頗為感覺沒什麽動力。


    就像費了很多力氣寫的網絡小說沒什麽讀者一樣,反饋得不夠刺激。


    不過艾琳娜拿著的畢竟是獵刀,而不是筆,所以她招唿人過來給直接靜脈給了100ml的葡萄糖,果然,岡島瓊佲狀態馬上就好了起來,他眼睛亮亮地,語氣十分誠懇地說:


    “求求您,殺了我……殺了我吧!”


    艾琳娜笑得燦爛得像看著初戀情人一般柔情蜜意,眼神濃稠地嬌聲道:“那可不行,我還沒過癮呢……”她伸著舌頭作勢要去舔岡島瓊佲已經沒肉的大腿骨,嚇得岡島瓊佲又大聲嚎叫起來。


    羅馬俱樂部秘書長埃爾多特特地拿著手機走過來問陳洋:“閣下,霓虹剛才遭遇了史上最大的颶風登陸,而且是從南北兩方幾乎同時夾擊東京都……”


    陳洋指指麵前的塑料沙灘椅子讓他坐,然後鼻孔“嗯”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太巧合了……”說著埃爾多特看著陳洋,極為期望從陳洋的臉上找到點什麽,沒想到陳洋說,“正好,還勞駕您專程跑一趟,給您注射一針終身免疫痛風的藥劑。


    埃爾多特連忙解開襯衣:“閣下,您真的是太慷慨了……”一旁的無醫師執照的少女複仇團成員拿來了幾支注射槍,給他們分別注射了下去,當然手法談不上高明,埃爾多特也隻能呲著牙勉力忍受。


    埃爾多特齜牙咧嘴遞過來一個優盤,他不好意思白占陳洋便宜,這種基因藥劑都十分昂貴,何況是剛研發出來的東西,說不定又多活個好幾年。


    “這是近65年以來宮古海峽、韃靼海峽、瀨戶內海幾個東南亞海域的水文數據,可不是公開版,而是基礎的原始數據,時下地質變動如此頻繁,閣下免不了有時候前往那邊,為安全提供一分保障。”


    陳洋突然想到他一直苦惱的問題,眼下終於找到了最有可能接近答案的人,於是他問:“埃爾多特閣下,我恰好想問個問題需要請教閣下,您也很明白我的行為指向,但是你們作為既得利益者,為掘墓者遞鏟子的目標是什麽,我始終沒想明白。”


    “啊,這個問題啊!”埃爾多特笑嘻嘻地坐下,穿好襯衣,點燃一根煙,青煙嫋嫋之際,他開了口:“我見過各種組織形式,也親手設計過若幹,獨裁、精英民主、精英聯盟,但是對於完全拋棄這種組織形式感覺非常新鮮,因為理論上隻要有先進的科技為社會覆蓋掉全部矛盾,任何組織形式都是有可能實現的,所以我非常期待,也許人類本身就是一種設計不完美的生物,他們熱衷於建設,同樣熱衷於毀滅。”


    陳洋點點頭,看向了索菲亞妮。


    索菲亞妮海風中撩動自己的秀發:“意大利西西裏的傳統就是選擇投靠最強大的勢力,您讓我真正認識到了實力的差距,任何人都不能讓日經指數狂泄一千點,您做到了。“


    陳洋連麵部表情都沒有地說:“我可是什麽都沒做過。”


    商落鴻踩著沙子過來了,他哀歎著:“師弟,如果可能你後半年能不能消失一下,直到我放冬假。我可不想在開學的時候再到處亂跑了。”


    索菲亞妮舉起啤酒喝了一口:“商先生,陳洋閣下對我們協助他的行為表示不解,您作為我們當中唯一的老師,能發表一下高論?”


    “社會學意義上的?”商落鴻也拿起一瓶啤酒,“嚴格意義上,作為最古老的兩大行業之一,買兇殺人行業與皮肉行業一樣受到經濟景氣程度和社會公正程度的影響,當通過公開渠道無法實現公正,私刑公正就會填補這個空間,枉法的空間有多大,私刑就會填補多少的空間,所以說殺手行業興旺可未必是好事,往往意味著道德、律法體係崩潰,至於說我師弟——”


    他拍了拍陳洋說:“他是個成年人,他有權力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當然也有義務接受各方的報複,我想這一次教訓足夠他想很久了,我就一個建議,趕緊組建一支正經的內衛安保隊伍,可不是讓波西米亞少女複仇團她們跳跳舞就能保證安全的,在殺手業內,她們甚至都接不上正經的活,你應該是知道的。”


    陳洋點點頭,遠方岡島瓊佲已經叫不出來了,大概是失血過多已經暈厥,艾琳娜氣得在那邊直跳:“喂!這位先生,能再堅持一會兒嗎?馬上就可以結束了!再堅持一下吧。”


    她甚至安排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篝火,拿燒紅的烙鐵(是真的,可不是茲丹卡用來玩過赤道遊戲的道具)去烙岡島瓊佲的耳朵,隻有“滋啦滋啦”的烤肉聲音,卻沒有岡島瓊佲的迴應。


    整個兩條腿已經剃成了骨頭架子,雖然仍然有血絲粘連在骨頭上,但是大半是刮幹淨了,人應該是咽氣了,艾琳娜怕是心情不好,又讓人注射了腎上腺素,也沒什麽用,仍然是死肉一塊,她發狠起來,抄起一把m16a2,對著岡島瓊佲的上半身打空了幾個彈夾,幾乎把肉身徹底打爛掉,然後扔掉突擊步槍,走到陳洋他們的桌子旁,略帶歉意地說:


    “先生、閣下……隻割出來840刀……”商落鴻笑笑點點頭,“辛苦了。”


    光明派理事長阿爾貝托慢慢地溜達過來:“每次來都能看到盛大的演出。”他剛找椅子坐下,一旁的護士就拿注射槍過來,他看也不看就抬起了胳膊,一邊和陳洋搭話:“閣下,您今天治療一種病,明天治療一種病,今天多活兩天,明天多活三天的,會不會總有一天,我們能永遠地活下去?”


    陳洋的表情顯得很生動:“諸位閣下,我必須要向各位透露一個消息,人類,無法永生……”他將南極洲冰蓋下的秘密講了出來,說完之後在場人們都麵麵相覷。


    索菲亞妮瞪著一雙美眸看著陳洋:“閣下,您的意思是西斯廷教堂的創世紀,裏麵的耶穌應該畫成外星人?”


    知道他們也不信,陳洋要來一台手機,novoo把南極冰蓋拍攝的視頻投到手機上。


    “竟然有這種事情?人類居然是如此可悲的物種啊!”埃爾多特長吸了一口氣。


    陳洋解釋著:“目前最高的醫療水準,就是讓人盡可能不得病,以更高的生命質量過完一生,也許是一百歲,也許是一百多一點,但也不會多很多,大概這就是人類設計壽命的極限。”


    光明派理事長阿爾貝托亮閃閃的眼睛注視著陳洋:“閣下,您一定還有什麽思路吧……”


    陳洋點點頭:“嗯,思路是有,分兩步走,第一、在壽命達到極限之前盡可能登陸格利澤581g,第二,更多地收集人類數據,但是眼下很快漢密爾頓就是眾矢之的,所以我打算仿效醫院船的形式,建設幾艘治療船,布設在全球,加快人類的基因數據收集過程,同時能夠更快速地治療更多病患,鋼材什麽都好買、主要一些稀有金屬銀、銅、銻、鈦交付都比較慢。”


    阿爾貝托重重點頭:“閣下的思路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但是也隻能如此一試,材料交給我,我來協調,那麽製造呢?”


    陳洋淡淡地說:“製造還是我自己進行。”


    “關於格利澤581g的觀測數據我會盡快向各大天文台要到。”埃爾多特說。


    夜深了,幾人在月色中紛紛揮手道別,索菲亞妮對陳洋說:“商先生說得很對,如果沒有一支超強的安保隊伍,閣下應該盡可能待在海底,畢竟海底無人是您的對手。”


    她突然對阿爾貝托發問:“閣下,當世最強的隱秘組織首領都說要支持陳洋閣下,您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阿爾貝托看看索菲亞妮說:“你不覺得他目標特別真誠嗎?沒有宏大敘事,沒有宏偉理想,就是基於個人永生的想法,我們都是他的受益者,我們有責任替他減少阻礙,降低風險。”


    “他是第一個以隱秘組織身份挑戰當世權力組織的,隱秘組織就是因為實力不夠,要是實力夠就成為掌握權力的組織了。我希望看看在我們的通力配合下,能不能有些新奇的變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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