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笑道:“我看在行動上,規模不宜太大,打了就跑,不攻擊縣城,隻對大的鎮子和民憤極大的惡霸下手,避免明廷的過度反應。”


    徐達想了一下,問道:“大人,如今百寶丹在江南一帶,供不應求,可否增加一些產量。”


    朱權道:“產量可以增加,但是不再對外銷售,造成斷貨的假象。”


    劉文金點點頭:“將一瓶的價格升到五兩銀子,反正明廷那些土豪劣紳有的是錢。”


    朱權對馬成能道:“成能,你飛鴿傳書給宋獻林和老神醫他們,直接去南京國子監,不必來華安,我在南京等他們。


    此外,將百寶丹裝幾箱,帶上致遠號,我們這次金陵之行,靠它敲開名門望族,豪門大院的門。”


    次日清晨,華安城的人們還沉浸在睡夢中,一陣悠長的汽笛聲打破沉靜,將人們驚醒。


    柳水河上,致遠號蒸汽機明輪船如一頭巨大的水獸,自西向東駛來。


    粗大的煙囪上冒著濃濃的黑煙,華安一號蒸汽機帶動輪槳快速地劃水,推動致遠號前進。


    朱權站在船舷邊,向前來送行的人們頻頻揮手。


    馬成能和朱之京在甲板前方,看艦首犁開水麵,破浪而行。他們震驚之餘,竟無以言表,隻剩下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首席工程師、技術狂人胡晉昌走進機器轟鳴輪機房,觀看者蒸汽機的運行情況。


    對一個穿著單衣、汗流浹背的鍋爐班長大聲喊道:“王師傅,記住了,半個時辰換一下班,累了就去床上躺一躺。”


    王班長道:“胡先生,俺記住了。出力慣了的人,這點小活不算啥。”


    胡晉昌拍拍王班長:“我房裏有茶葉,等會去拿。”


    “好嘞。”王班長往爐膛裏麵加一鏟子煤炭:“胡先生,真是好人呐。”


    胡晉昌走出輪機房,去船舶駕駛室看看正操作舵機的時三長和在一旁認真學習的兒子胡長明。


    “老時,感覺怎麽樣?”


    “一切順利。”時三長將舵機交給胡長明:“我這個關門弟子,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聰明的。”


    胡晉昌嗬嗬一笑:“還是你這個師傅用心教。”


    朱權推門進來:“三位都在呐,看樣運行得良好。”


    胡晉昌道:“我剛剛檢查一遍,都沒有問題。”


    時三長看著前方躲避的漁船,笑著說“大人,這一路下來,不知情的人們還以為這柳水河裏出了水怪呢。剛才輪船蕩起的波浪,差一點蕩翻靠近看熱鬧的小劃子。”


    華安城的碼頭上,徐達和胡榮並肩看著致遠號越走越遠,消失在天邊,直到煙囪冒出的黑煙也慢慢散盡。


    胡榮開口道:“沒有風帆,也沒有人劃槳,這鐵殼船靠著煤炭和水,就能跑得那麽快,可真是神奇。”


    徐達道:“我聽大人講,這明輪船一個時辰能走四十多裏水路。冬日的白晝雖短,也可航行上二百多裏,從我們這裏到金陵兩千多裏水路,用不了十天就可以到了。”


    胡榮笑道:“船上載了26加農炮,如果遇到水賊,又可以可以賺一大筆銀子。”


    徐達笑道:“非也,哪裏用得著大炮,單是致遠號的撞角,就可以讓那些木船人仰馬翻。”


    兩天後的中午,致遠號進入大湖中心地帶!


    八百裏洞庭湖煙波浩渺!


    朱權看了一會湖光山色,感到有些困乏,就到船倉中躺了。


    剛剛睡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小黃敲門來報,遇到了水賊。朱權迴了一聲“知道了”,迅速從背囊中取出子彈和步槍,穿上救生衣,打開艙門!


    看到朱權裝扮怪異,匆匆趕來的胡晉昌瞠目結舌。


    朱權舉目遠眺,看到一艘滿帆的沙船衝致遠號駛來,水賊們舞蹈弄槍,滿臉興奮!


    此刻,精英鐵騎戰士已經就位,炮手開始裝彈瞄準!


    “賊船勢大,雖然滿帆,但吃水頗深,船上應該載有貨物,我們發財了。”時三長走進周澤溥樂嗬嗬的說道。


    朱權道:“等一會,撞上去,不要倒車,免得船沉了。”


    時三長點點頭,跑向駕駛室


    朱權看賊船已經在百米之內,舉起步槍,瞄向一個頭領模樣的家夥,鬆開了扳機。


    水賊頭目聽到槍響,躲避已經晚了,子彈撕裂了他的咽喉,頓時一片殷紅!


    旁邊的戰士們也紛紛舉槍射擊,水賊們應聲而到,紛紛落水!


    及近,船舶駕駛室裏的胡長明突然加速,徑直向賊船撞去。


    賊船上的舵手此刻嚇得大驚失色,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由著致遠號的艦首切如船身。


    水賊們見狀不妙,紛紛跳水逃跑,還沒遊多遠,就命喪水中,水賊敗事已成定局。


    也有的不甘心失敗,依舊負隅頑抗,被戰士們用槍擊斃。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眾人一起呐喊。


    剩下的水賊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大人威武!”馬成能提著槍走過來。


    “趁著船還沒有沉,趕快搶運物資。”朱權笑道:“我當然威武,你說不說都一樣。”


    很快戰果被統計出來,銀票三萬兩,都是煤城曹家三多堂的匯票。散碎銀子六千多兩,銅錢八百貫。


    絹和布各四百匹,大米大約二十百擔。還有一些珠寶玉器,古董字畫!另有刀劍、盔甲、弓箭等武器若幹。


    死者和重傷救治無望著被投入湖中,輕傷者被簡單包紮後和沒有受傷者被關押在底艙。另外女人十多名,都是被掠來的良家,暫時安排清洗被汙的甲板和船艙。


    縱橫洞庭湖十年的水賊張麻子被射殺!己方無一傷亡!


    “大人,剛才測量了一下水深和水流,可以在這裏建碼頭。”


    朱權道:”這是一個無主島,我們就把這裏建成金雕精英鐵騎內河艦隊的訓練基地和軍供站。”


    胡晉昌也下了船:“大人,黃陵二妃墓就在前麵。”


    “走,去島上看看,拜祭一下。”朱權道。


    穿過比人高的草叢,來到最高點,極目遠眺處,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眾人拜祭了二妃墓。胡晉昌指向遠處的瓦礫堆道:“宋時楊幺的大軍曾在這裏駐守,對抗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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